“周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基於商業模式來考慮，一定程度地壓縮成本，賺取單病種完全付費之間的差價？”盧彬身爲主任，倒是也挺敏感。
這種話，當着外人的面，可不敢說，甚至對於護理團隊講這些話，都需要格外慎重。
在病人面前，就更是如此了。
盧彬知道，周成等人之所以會到來，最基本的目的是爲了讓醫療資源不斷下沉，逐步地調節地級市醫院及縣級市醫院的醫療技術水平。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幫扶地級市醫院，一定程度上地摸索變革帶來的好處的。
周成想了想，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盧主任，大抵思路是這樣，並沒錯。不過節約成本，賺取差價這句話，用得不太妥當。”
“單病種付費的政策下，之所以會集採，其實是留出來了比較大的空間，在於去細化治療的方案，而並非是把這個空間留置出來。”
周成說了這些後，然後沉吟了一陣，才緩緩道：“就骨折而言，單純技術層面能夠達到的峰值，其實是有限度的，就算是骨折的微創固定，其實也只是能夠減小外顯創口帶來的損傷。”
“並不會實質性地促進骨折的生長等情況，可以達到固定的程度，但骨折要想癒合，正常情況下，是能夠達到效果的。”
“不過微創內固定器械與普通的傳統內固定器械，其主要目的，都只是固定而已。從另一種角度而言，它不過是石膏外固定的一種替代品。”
“解決的是固定的問題。”
“固定，只是骨折治療原則中的一個環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周成點到這裡，看看盧彬到底能想明白多少。
而周成之所以會說出來這麼些，還是基於他現在的技能等級很高，而且技能很全，在技能全面，等級高了之後，對一個疾病的理解程度，纔是其提升的關鍵。
固定、復位、康復，一直都是骨折的老三樣。
他爲何會想盡辦法地去推廣骨折的手法復位？那是因爲，大部分的骨折復位，其實都是手法復位的變種——
不管是切開復位還是閉合復位，手法復位都是關鍵，而且是基礎成分，復位做得好不好，非常影響到骨折治療的預後因素。
反而，在這種模式之下，內固定器械的選擇，倒是其次了。
如果能夠釐清這個關係，把握好這個因素的話，那麼就是一個手術從熟練到精通，躍升至完美的關鍵心法之一。
入門、熟練、精通、完美。是技能的四種境界。
入門是熟悉整個手術流程，把手術完整地進行開展，熟練則是手術過程非常熟悉，操作數量增加，可以通過手熟與經驗，加快手術的進度，手術質量得到提升。
但是要到精通的話，那麼微細之處，必須是要得到一定的調整。
…
完美的技能等級，最簡單的，就是你要考慮到治療原則，去揣摩治療方案，盡善盡美。重新定義的完美，則是你需要去探尋讓手術的整體方案，高於完美等級技能的程度。
盧彬聽了話後，稍微沉吟了一陣，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過了一會兒，盧彬才試探性問：“復位說起來，是爲了更好固定中的一部分，爲了輔助固定。”
“難道周醫生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從康復上，稍微下一點工夫？”
“可要去琢磨康復理念的提升，也是一種臨牀課題了啊？我們地級市醫院，目前敢做和能系統性地做臨牀課題的單位，卻是並不多的。”
盧彬說得稍稍有點臉紅，課題，分臨牀課題和基礎性課題。
說起來，地級市的三甲醫院，雖然自詡爲教學醫院，其實真正開展的課題並不同。其承擔地任務，就是省市級醫院及縣級鎮醫院的一種紐帶，然後順帶承擔本市內病人的醫療保健任務。
周成嘆了一口氣，盧彬這話，顯得他之前講的那麼多東西，都有些白說了。
看來啊，想要服衆，增加這些人的視野，還是得從臨牀中做起，讓他們見識到更加高深的手法復位才行。
本來，周成還想來這裡，欣賞和觀摩一下傳統醫學手法復位的魅力的，但？目前的情況，還是讓心懷期待的周成略微有些失望了。
周成繼續與盧彬討論一陣，大抵先探討了一下明天擬進行處理的七個病人的手術安排順序後，周成就才說：“盧主任，我們組暫時在牀的病人是十五位，明天就且先處理這些病人吧。”
“其中，比較重要的有3牀，5牀和7牀，讓管牀的醫生着重與病人及家屬談一下保守治療，備手術治療的事情。”
常市中醫醫院的創傷外科的總體在編牀位是45張，三個主任大抵是平分的，另外還有十五張的加牀。
與魔都九院不同的事情就是，常市中醫醫院允許加牀的存在，與沙市八醫院不同的是，常市中醫醫院的病人體量還算可以，因此病源還算比較多。
盧彬的臉色閃爍了一陣，但估計是考慮到周成是從魔都過來的，而且目前頗有名氣，雖然在手術的安排上，與他的思維略有相悖，指手畫腳，但暫時也忍了下來。
敲定完畢後，與周成一起確定了明天的手術正式開始時間是九點後，盧彬就主動說：“周醫生，那就辛苦你了，明天的手術安排，暫時定爲如此吧。”
“周醫生你可先去休息一陣，我知道周醫生您從魔都到沙市，再到我們常市，有點舟車勞頓。”
明天是手術日，周成是主刀，盧彬也就沒再談與周成再一起吃飯，歡迎等事宜。
……
周成離開了科室裡不久，秦明就笑嘻嘻地闖了進來，輕輕敲響了門。
然後發給了盧彬一根菸，又奉獻出來了一顆檳榔。
…
盧彬神色閃爍一陣，還是拒絕了檳榔：“這玩意兒我真不碰了，前天與兒子一起出去吃火鍋，吃的全辣鍋，這嘴巴要不得了。痛得嘎卵噠。”
秦明就往自己嘴巴里放了一顆：“主任，這個剛來的周醫生，是怎樣一個人？”
秦明趕緊問出來自己內心好奇的問題。
盧彬搖搖頭：“不好說，手裡的實力肯定是有的，不是浪得虛名之人。”
“其他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假裝，但是那種發自內心地自信與壓迫能力，是假裝不來的，這是上級教授，在教學過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自信力。”
盧彬說完，點燃了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態度不算僵硬，講話也沒有起高調，也沒有虛張聲勢和畫餅那一套。不說自己的往事。”
“如此看來也是比較務實的！”
“根據我們看過的周成的履歷，結合他在沙市的一定傳聞，應該也是個腳踏實地的人，大亂子絕不會出，但驚喜兩個字也未必。”
“能夠在沙市八醫院的時候，就能夠靠着自己的能力，說服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丁教授爲其籌劃iii類手術授權，應該是心性比較好的。再要看的，就是教學能力了。”
盧彬緩緩地講出來他對周成的第一印象。
秦明頓時大吃一驚，盧彬作爲創傷外科的主任，接觸的人不少，關係也匪淺，識人的能力極爲準確，對周成如此高看，是秦明未想到的。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看來周成能夠在魔都闖出來一定的名聲，能力自不必說，情商也在，不古板，科室裡的所有安排他都去。
但又有自己的底線，把自己的底線適時拋出來，喝酒不能喝了，就是不能喝了，能喝的時候，來者不拒，這是一種火候，不是那種久經了人情世故，刻意隱瞞，然後扮豬吃虎的人。
“主任您這麼講，倒是讓我更加好奇周醫生能夠在我們科室後續所做之事了。”秦明笑嘻嘻地說着，然後主動又給盧彬續了一杯茶水。
“秦明，就是有一點，我沒太看明白，你說，周成他爲何要特意強調，部分骨折要進行手法復位處理？”
“你也是博士學歷，你根據你自己的位置，揣測一下週成的心理？”盧彬搞不懂的一件事。
骨折的手法復位，很基礎，但是該曉得的，大家都曉得，這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技能，周成卻格外重視，而不是選擇去多做微創的骨折內固定術。
這是盧彬想不明白的。
秦明其實是科室裡引進的第一個博士學歷的研究生，畢業於衡南大學，當初是能夠留院的，在博弈之下，醫院出了頗大的價格，才把這個秦明買了過來。
能力、天賦、心性都是頗好的，目前三十五六，已經是資深副高的身份，還帶了碩士研究生。科室裡的課題任務，也大多是秦明在組織。
…
“很有實力，很有想法的人，都是會想一些比較與衆不同的東西。若是別人，我還能夠猜測一二。”
“但是這個周成的話，我看過他明面上已經發表的文章，不好根據這些揣測些什麼。”
秦明老實說：“盧主任，你應該知道，我在基礎課題領域，瞭解得會稍微多一點，但是臨牀課題的話，我們衡大附屬第一醫院，包括我的導師，都很難在這個領域進軍。”
“這與整個大環境有關，自從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世界上出現了很多手術改良，並且出現了比較大的事故後，科研領域對臨牀課題的把控度，就越發嚴格了。”
“臨牀是直接與病人交涉，想要直接開展臨牀課題的話，不管是專業委員會還是倫理學會，都是會根據資質、課題的籌備來綜合考量的，資質不夠，是不會予以同意的。”
“所以我也不好評估些什麼。”
盧彬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是啊，想要在臨牀上，對手術方式直接動土，那得經過層層的審批。”
“周成開始做臨牀課題是去了魔都之後，魔都九院備考魔都交大，自然資質足夠，他本來在的沙市八醫院，想要搞臨牀課題，那就忌諱莫深了。”
……
周成在離開了科室之後，主要就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開始了關於血管外科領域的手術技能模擬。
是基於這麼幾點考慮的。
第一，這裡是常市中醫醫院，這裡的血管外科的實力，不會比八醫院好多少，而且這裡也不是沙市，萬一遇到了急診病人，沒有沙市那麼頂的血管外科的醫生及時會診。
可能要把關鍵病人的命給救下來，就得依靠個人的實力了，這時候，就不能夠完全把一些關鍵的因素，都寄託在會診之上。
第二，常市中醫醫院，有120急救中心的優先急診病人輸送權，聽盧彬介紹，這以前本來是屬於常市第一醫院的。
但是常市第一醫院當時頗爲高調，覺得自己的病源實在太多，主動捨棄了。所以才被實力同樣不錯的中醫醫院拿下。
這樣一來，急診的病人體量，其實是極多的，急診病人的很多診斷，難以預測，標新立異，因此必須要多多掌握更多的技能纔好。
第三，血管外科與骨科的技能有更多的融合，血管的走形，在骨科領域內的長度，比其他地方加起來，可能都是要更加長的。
單純地從樸素的範圍理論上講，四肢血管的問題，還是血管外科比較重要的組成部分。而且它們的致命性，並不高，大不了以截肢來進行處置，給自己留了後路。
當然，最爲常見的神經外科及普外科的技能，也是要進行模擬的，這是兩個超大的專科線，得徐徐圖之。
不過情況比較好的就是，基於周成當前資質的提升，還有大量的骨科完美技能，並且，還有楊弋風這個血管外科的頂牛在。
…
周成幾乎是一次模擬，一次完美技能，甚至第二次，就有了一個重新定義的完美。
這麼輕易地就能夠模擬成功，讓周成對自己當前的資質，還有楊弋風，再次有了一個比較深入的認識。
嗯，楊弋風在血管外科的造詣，看來還得好好地去磨一磨他，好好地壓榨一下楊弋風的潛力。
接着，通過辯證思維，再進行第三次的模擬過程中，周成終於是從楊弋風那裡，拿到了一個學識包。
過程是這樣的——
【模擬開始！】
模擬的目標，就是攻略楊弋風，讓楊弋風類似於之前的羅雲那樣，打開自己的技能包，贈與自己。
變相來說，就是攻略楊弋風。
【你目前已經有了足夠的技能底蘊，特別是在骨科方面。因此，你擁有着很大的自由選擇權，特別是你的一些特殊貢獻，暫未能表於文字的貢獻，你所有的可選擇性，更是超乎了你的想象。】
周成又固化了兩個技能，再加上以前固化的，初始模擬攜帶的三個技能，八個技能，足夠讓周成隨意霍霍，不思上進，就能夠很好的過完一輩子了。
【因此，在你提出了某些特殊要求的第二天，你的一位小夥伴，就被你召喚到了你的身邊。你的小夥伴，覺得頗爲有些鬱悶，但考慮到一些因素，還是與你一併，在你當前的城市裡，待了下來。】
【你向你的小夥伴，表達了強烈的學習慾望與請求。】
【三個月之後，你執念於血管外科，放棄了當前領域內的所有榮譽、職位，然後打算重新報考血管外科的碩士研究生，重頭來過。】
【在你報考的第五日，你的兩位導師親自從你所在國度的知名城市造訪，把你的小夥伴叫去了，好好地招待了一段時間。當你再次看到他時，他精神萎靡。】
審時度勢，當初，自己人微言輕，需要跟着羅雲學習某些技能，只能全靠思維的詭變，硬着舔。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自己不是孤家寡人，自己擁有着骨科領域級別最高，影響力最大的兩位大老之一。
在這個時候，自己突然轉變了心思去搞血管外科。借鑑於當初丁長樂對於蔡東凡等人的壓力，周成自然而然地想象得到，這會給楊弋風造成什麼樣的壓力。
【你的小夥伴決定與你訴說衷腸，給你分析局勢，但你的心性堅定，告訴了他，你就是喜歡血管外科，骨科只是你人生當中的一個階梯。】
【你負責搞定了你的導師，言辭決絕。】
【於是，你的導師通過自己的人脈，給你找了一位你所在省份的血管外科的大拿。你開始了血管外科的學習。】
【但是，在學習了一段時間後，因爲你自己的故意拖延，你的進展緩慢，於是你又請求，把學習的目標，投入到了你的小夥伴門下！】
…
【你的小夥伴，被破格提升爲碩士研究生導師！】
【不日之後，你的某兩位老師突然造訪，再次找到了你的小夥伴，與此同時，你女友的父母，看不過去了，也是來與你談話。】
【然後，你的小夥伴，被你女友的諸位兄長，又召喚了一陣。】
哈哈哈哈！
看到這裡，周成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好吧，周成從一開始只想到過自己的導師，會給楊弋風造成很大的壓力，安若的幾個哥哥，這是楊弋風沒想到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魔鬼式的訓練後，你的小夥伴，開始嚴肅起來，同樣性格開始自閉。同樣的，他也開始裝瘋賣傻起來，打算以毒攻毒。】
【在你的小夥伴精神頗爲異常之後，他的導師以及他所在的師門，開始發力，有人找到了你，進行了談話，問你的目的。】
【但你的目的格外純粹，並且以學習無罪的措辭，將你小夥伴的導師給打發了……】
【然後，你的小夥伴，再次處於了水深火熱之中。】
【五年後。你學習的進度緩慢。你小夥伴終於在一日後，頂不住壓力，成爲了單身，他發現了自己身處牢籠後，毅然決然地脫離了醫藥行業，準備人去樓空。】
周成看到這，神色一閃。
好吧，就知道，楊弋風不是羅雲，他的退路及選擇很多，但若是這樣，就能讓楊弋風跑掉了的話，那周成也就不是周成了。
【於是，你也是效彷了你的小夥伴，選擇了辭職、退學，並且準備追隨到底。】
【從這時起，你的小夥伴精神開始徹底有些恍忽起來，開始了抽菸、酗酒、整日裡深居簡出……】
【然後，終於在幾年後的某一日，你的一位老師歸國之後，得知了你現在所處的現狀是一位即將餓死的網絡作家後。他再次面見了你的小夥伴。並且還給你的小夥伴帶來了幾位貴客。】
【你的小夥伴，徹底精神失常，他殺死了你、以及你的某位導師以及你導師的貴客，然後選擇了終結自己的生命……】
【並且，你的小夥伴對你罵出了最爲深刻的詛咒……】
【模擬結束。】
【模擬評價：不擇手段。】
【可獲得以下一項技能。】
【小夥伴的詛咒：給你，全都給你，你要我的所有東西，我全都給你，你學啊，你倒是學啊！你學會它們啊？你快點啊，你這個傻叉。老子幾年時間學會的東西，你爲什麼十年才入門？】
【附加技能：小夥伴的學術包，裡面附帶着其一生總結的心血與技能包，將無條件地贈與你。】
【附加效果：你領取了技能之後，會糾纏因果，自然而然地被你小夥伴產生一定的厭惡情緒，或許會因此，你們人各一方。】
嘶！
看完這個，周成眉頭一皺，當初，他去獲得羅雲的學識包的時候，可沒這個附加效果啊。
…
但是，那一次，給出來的條件是，類似的模擬，無法重複，不能夠再次以同樣的手段獲得同樣的收穫。
如果因此，和楊弋風在現實中決絕了的話，這代價有點大。
【小夥伴的祈求：你的小夥伴，身處絕望與水深火熱之中，誰都不知道他經歷着什麼樣的痛苦，他願意花費一切的代價，希望有人把你能夠領回正途。】
【附加技能：小夥伴的學識包、小說寫作技能、撩妹技能、無痕殺人技法、大範圍殺傷性毒素研究進展、苦中求樂的心得……】
【附加效果，你將得到小夥伴的祝福與好感。他祝福一切能夠幫助他的朋友脫離苦海的人。】
看完這個收穫，周成沉默了下來。
學識包、小說寫作技能，都很好理解。
但是這後面的，到底是什麼些鬼？
撩妹技能，也好了解。
無痕殺人技法？
大範圍毒素研究進展？
苦中作樂技能？
新時代的折磨酷刑？
攻略/養成小蘿莉、小正太的正確方式？
……
這楊弋風的社會關係和成分，這麼這麼複雜？
當然，這或許是楊弋風的私生活隱秘，不過結合上下文來看，這絕對不僅僅只是私生活的問題，而是，楊弋風當年自己思考的一些報復性的策略。
撩妹？
殺人。
新時代折磨人的手段。
這絕對不是某種癖好，還有什麼養成。
嘶？
楊弋風這個人，也未免有點兒太？
沒有了第三項的選擇，周成上下再看了看。
附加效果，你將得到小夥伴的祝福與好感。他祝福一切能夠幫助他的朋友脫離苦海的人。
好吧，其實，在這次的模擬中，楊弋風是把他當成了最真摯的朋友，自己在模擬的世界裡面，路線走歪了，引起了那麼多的反彈。
他還希望能夠有人幫助自己脫離苦海，而不是怨天尤人……
選擇了第二項技能之後，大量的非醫學相關的手段，一下子涌入到了腦海。
當週成釐清了裡面所包含的東西后，周成的臉色稍微有點煞白起來。
這個楊弋風，如果真的要使壞的話，那tm真的是個危險分子啊，開玩笑，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的？
真的，如果不是看到了這裡面的技能包，周成是真的不知道，原來，人體裡面，竟然還能夠通過手術，掩埋進去一些東西！
這些分子，能夠殘存進人體裡面，通過分子的形式散發，當不同的人聚集到一起後，就會產生化學反應，然後範圍性的gg思密達，屬於無特定範圍，不可控殺傷性技能。
你想追蹤？能怎麼追蹤？
裡面還有一些其他的殘忍手段，實在是駭然莫名，周成忙將其拋棄不理，然後足足緩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心態調整了過來。
有些人，你最好莫惹。
…
惹了之後，你自己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而且，你的妻女、孩子、父母這種直系的親屬，都很危險……
楊弋風的記憶裡面，最爲極端的想法就是，把仇人的下一代給忽悠走，養成一段時間後，再分別送去給他們的長‘嘗一嘗’……
然後這還只是初級的手段。
而且，楊弋風寫網絡小說的最初目的，也不僅僅只是掙錢這麼簡單，還好他沒走向那一步，否則的話，是真的？
模擬完，周成有點不太放心，就給楊弋風打了個電話。
“噼噼啪啪！”對方的楊弋風應該是在開着擴音，碼字。
周成就問：“弋風，你覺得，我現在入場去寫小說，掙點外快，這樣的想法，還可行不？”
對面的噼噼啪啪聲，瞬間戛然而止。
“周成哥，你受了啥刺激了？是安若家裡問你要錢了？你現在每個月的收入不少啊？”
“你要寫小說，你打算寫什麼題材？”楊弋風也沒有一口拒絕，畢竟這是愛好，都是新時代的人，每種職業的存在，都有其必要性。
“醫生文啊。”周成說。
楊弋風的眉頭再次一皺：“這時候，醫生文已經不大熱了，如果你真的是因爲興趣的話，建議你寫一本比較純粹的都市。當然，我覺得你還是當個純粹的醫生更好些。”
“如果你不是開玩笑的話。”
“沒意思，逗你玩的，我是想問你後續打算去哪個地級市？還是就直接先留院工作了？”周成問楊弋風接下來的打算。
目前而言，楊弋風的狀態還算比較可以。
“我跟你混！躺平，而且小說寫作的素材還多。我已經遞交了常市第一醫院的申請材料，估計等幾天就下來了。”楊弋風又噼噼啪啪起來。
“你把你小說發我一下，我想看看，最近實在是沒啥事情做。”
“觀摩學習一下。”周成想要印證一下，楊弋風到底有沒有通過小說，傳播什麼東西。
或者說，他有沒有過，但是自己現在都忘了的一些伎倆，不然的話，周成怕楊弋風無意中惹出來什麼岔子。
畢竟網絡都是有記憶的。
“發給你鏈接了，全本一百塊不到，紅包我也給你了。”楊弋風倒是也很大方，不僅分享了鏈接，連訂閱的費用都給了過來。
周成自然是沒有收紅包的，然後從頭開始慢慢讀起，權當是爽文來讀了，不過，當週成讀了一遍，看到了裡面的一個叫鄒誠的配角後，卻是有點兒蛋疼了起來……
md，楊弋風不要臉啊，把他和自己的事情，反串了，次奧。
看了一會兒，也沒想着全看完，就開啓了新一天的和安若的聊天時間。裡，安若正準備着減肥餐……
“我買了很多玉米，還買了幾塊整切的牛排，試試能不能減肥下來。”
“你在這裡的時候，我又漲了兩斤，現在都一百零五了。”安若哭皺起眉頭，癟了癟嘴，對體重，最是敏感了。
“我覺得不胖啊，看起來挺好的。”周成拿起一個外賣，就是蓋碼飯，一邊聊天，一邊開始慢慢吃。
過了一會兒，安若把玉米，煎好的牛排搬來，遠程在線共進晚餐。
“喏，一起吃飯。”份量少得很。
周成則道：“你看看我的蓋碼飯，有辣椒炒肉，還加了臘肉的碼子，很下飯。”
周成故意說。
安若的雙手停頓了一下，頓時似乎覺得手裡的玉米和牛排都不香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體重，還是繼續埋頭啃了起來。
“我要減肥，你再怎麼說，我也要減肥下來。”安若認真道。
周成就笑了笑：“那咱們各吃各的，我還是要增點體重，免得看起來太瘦了。”
異地的日常，周成沒太多體會，但是第二天，就是粥，聽說還有睡覺的時候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