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不依不饒的糾纏着他,緋紅的小臉上滿是癡癡地笑意,那水眸裡是掩不住對傅言的迷戀之情,白嫩纖細的手指一寸寸撫過他好看的眉眼,忽然嬌聲呢喃道:“過分……居然比女孩子還好看!”
迷離的眼神漸漸有些渙散,嫌棄之餘,慢慢的伸出了舌尖,輕輕的舔過他那微涼的薄脣,先是試探性的輕舔了一下,緊跟着忍不住用力的咬了一口,小嘴裡喃喃的說着:“QQ的……嘻,好好吃的樣子哦!”
傅言猛地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兩側,微微加重了力道,呼吸驟然不穩,身體的溫度不斷的上升着,冷峻的臉上滿是隱忍的神色。
“小笨蛋!最好現在給我停下來,否則我會重重懲罰你的!”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爲有多危險,換做平時行徑大膽古怪的錢多多,絕對不敢做出這種挑(勾)釁(引)他的行爲。
該死的!準備磨死他麼!
傅言暗自磨牙,額上的青筋漸漸凸現,面對此刻她的所作所爲,他只有感到無奈與壓抑。
突然間,錢多多猛地一個翻身,快速的趴在了傅言的身上,可是下腹卻被一熾熱的東西膈的有些難受了,於是伸出小手直接往那一處熱源而去,伸手敲了敲。
“膈、膈着啦……走開!”
某人默默的盯着她惡狠狠的幹瞪着眼,雙手抱緊着她的腰身。
原來喝醉的女人有時候更可怕!簡直凌虐他的身心。
錢多多醉的一塌糊塗,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觸犯了他最不能觸碰的地帶。
傅言摟緊着她的身子,心知不能任由她繼續胡鬧下去了,不然這擦槍走火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
“小笨蛋!立刻給我下去!”
他磁性的嗓音已經變得黯啞起來,命令的口吻此刻在錢多多的面前一點都不管用。
“不……我就不!”她一個嘟喃出聲,傲嬌的冷哼道,握着他身下那炙熱的力道微微握緊。
傅言冷峻的臉上神情瞬變,深眸裡閃爍着明明滅滅的神色,顯然對她的縱容反倒讓她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嗯哼……再不下去我就家、法、伺、候了!”
“嘻……才,纔不怕呢!”錢多多一嘴的酒氣直噴在他的臉上,就是賴着不肯下去。
傅言越是趕她,她的倔脾氣反而上來了,哼!不讓她玩是嗎,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喝醉之後的錢多多一旦傲嬌起來,活脫脫是一副女王攻的範兒。
只見她突然咧嘴一笑,雙手捧住他的俊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
這笨丫頭又想做什麼?
傅言微微眯起深眸,被她鬆手的熾熱仍舊傲立着,這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折磨,要是換做平時的話早就把錢多多就地正法了!
他深眸轉向一旁,立刻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往他們身上蓋了下去。
爲了防止她再次生病,這樣做才比較妥當一些。
“唔……熱,不要被子。”她不舒服的扭動着身子,恨不得把身上的被子扔在一邊。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着不斷挑戰着他耐心的小人兒,那嬌糯的抱怨聲,還有那不安分的動作已讓他心底悸動不已。
“嗯哼……乖乖別亂動小笨蛋,不然後果自負!”
機會傅言已經一而再的給她了,如果錢多多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他無法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見她臉色紅的有些異常,傅言將手掌覆在她滾燙的額頭上,眉心頓時蹙起。
必須給她快點降溫才行,不然她只會更難受下去。
“你別,別說話!安靜點好不好?”
錢多多忽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搖晃着身子命令道。
傅言立刻跟着站了起來,忙不迭的扶好她的身子,對於她任性的一面只能感到深深的頭疼。
“來啊!嘻嘻,你,給我,呃!跳舞啊,快點……”她伸出手指戳着傅言的胸口,斷斷續續的說着。
某人嘴角一抽,跳舞?跳給一個小酒鬼看?別逗了!
“快跳啊!跳那個三,三隻小熊吧…錢多多望着天花板時,迷濛的雙眼微微出神着,忽然間又蹦躂了起來。
“傅,傅言,你快跟我一起跳……”
她一邊哼唧着採蘑菇的小姑娘,一邊手舞足蹈的擺動着身子,儘管有些不倫不類,卻真實的可愛。
傅言深眸裡閃過一絲溫暖的神色,薄脣邊揚起無奈的笑意。
“擡頭挺胸,快,快跟我一起跳起來……”她拍着胸口打了個酒嗝,催促着說道。
“哦……嘻嘻,你不,不會跳,哈哈……”
錢多多小嘴一撇,好不得意的嘲笑起某人來。
此時的傅言只覺得眉心一陣的跳動,心裡恨不得把這撒着酒瘋的小人兒塞進被子裡躺着。
“不許再胡鬧了,乖乖給我躺下來睡覺!”
“大,大膽!敢命令本女王,不想混了是不是?”
她忽然仰天大笑,醉意的迷濛水眸輕蔑的看着他。
傅言嘴角抽了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種打不得又罵不得的小瘋子,難道真的要逼他用平時的手段麼?
“你要是還不乖乖躺下睡覺,我立刻把你的網店封了!”
他拿出她平日裡最大的軟肋威脅起來,也不管錢多多聽不聽得進去。
“哼——!好大的狗膽!敢,敢威脅,呃~威脅本女王?打死你!哎呀……”
錢多多一陣怒目圓睜,興許是被傅言的話氣着了,舉起手就想往他的臉上抽過去,結果悲劇的左右腳一絆,差點就往地上摔去。
幸好傅言眼明手快,立刻將她攬進懷中,如果不是的話早就往牀下摔去了。
“哎……錢多多,到底哪一面纔是真實的你?不管怎麼樣,你必須給我乖乖聽話!”
傅言將她往牀上放下時,才發現她已經睡過去了。
他默默低下頭,往着某處正昂揚着的地方,深眸裡閃過一絲笑意,也就只有這個笨丫頭纔會這麼的不負責任,撩完火後徑自睡去,全然不知醒着的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離開景苑別墅後,傅娜琳開着車一路疾奔,從她接聽到那一通電話之後,臉上的神情再也沒有平靜過。
原本預定好的路線半路調了一個大轉彎,直接衝着某個目的地而去。
夜色漸暗,在一幢私人住宅區外,正停着一輛白色奧迪。
忽然間轎車的車門打開,一隻穿着黑色小短靴修長纖細的長腿率先出現着,跟着從車裡鑽出了一時尚的甜美女孩。
一身純白色蕾絲長裙,一頭棕色的大卷發垂在身後,就這麼站在一幢別墅樓下,輕輕的秋風拂動而過,顯得好不飄逸動人。
傅娜琳美麗的大眼睛微微一沉,終於緩緩擡頭往上看去,精緻的小臉上掛着甜甜的笑意。
“熙哥哥!熙哥哥……”
她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呢?
從記事起,她所接觸的到玩伴最多就是靳沐熙,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不喜歡見到有女人圍繞着他轉,就算傅言身邊出現其他的女人,她也會情緒低落好一陣子。
這種矛盾極端的想法不斷困擾着她,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待這兩個哥哥般的親人,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如果不是因爲傅言身邊出現了一個叫錢多多的女孩,傅娜琳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回來,爲了弄清楚這裡面的緣由,她不惜瞞着那女人獨自行動,可最後還是逃脫不了她的掌控。
當年對靳沐熙說出那句玩笑話之後,造成了對婚姻一向恐慌的他開始對她保持了距離,還被傅言安排了出國留學,就是爲了切斷她對他的念想。
可是當他們漸漸長大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開始變了,再也回不到當初的天真無邪了。
傅娜琳清脆的聲音不斷喊着,隱隱傳進來了眼前這幢別墅內,頓時把正用餐的靳沐熙嚇得不輕,連拿在手中的刀叉也跟着‘哐當’一聲落地。
站在一旁的傭人緊立刻拿出一隻嶄新的遞了過去。
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經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邪魅狹長的眼裡抱着一絲僥倖的神色,忽然看向身邊的傭人開口問道:“聽到什麼聲音沒?”
一旁的傭人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隨後搖搖頭,“少爺,什麼聲音都沒有啊。”
“沒有?真的沒有聽見?”靳沐熙緊繃的神情一下子鬆懈下來,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是的少爺,可能是少爺工作太累了,纔會聽錯的。”
靳沐熙臉上終於露出邪魅的笑意,接過傭人手中的刀叉重新吃了起來。
一定是最近勞心的事情多了,纔會導致幻聽的!
傅娜琳見這麼久了還沒人出來,再一次喊起來了,連門鈴都懶得按了,就差沒拿着喇叭廣而告之了。
“熙哥哥,快點開門啊……”
正服侍靳沐熙用餐的傭人忽然肯定的對着他說道:“少爺,這回我聽見了!”
“說說,你聽見什麼了?”靳沐熙拿起紅酒喝了一口,慵懶的聲音隨意問道。
“好像是……熙哥哥。”
“噗……”
靳沐熙剛喝下的紅酒猛地往傭人噴了過去,一旁的傭人悲劇的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