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的話,在人羣后邊還有豐拓跟上官言。
她就那麼大大方方的站着,姣好的身材盡露在大家面前。總是豐拓讓她吃癟,這次,也換她試探試探,他是個什麼反應。
宋朗站在盛夏旁邊,臉紅紅的。回頭看到這麼多人,下意識的往盛夏面前站着,擋住王經理探究的眼神。
“夏夏,你披上紗吧。”他嘟囔着,又想起盛夏的手還沒有,沒法打結。遂打算動手幫她把紗巾裹上。
“你們倆感情真不錯。”原麗莎偷笑着,似是在取笑盛夏跟宋朗,讓一衆同事聽了之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豈止不錯啊,昨天盛夏脖子上的那個草莓印大家可都看到了。
“這塊地方我們剛聯繫了度假區的人來佈置晚上燒烤,大家去其他地方玩吧。”上官言站出來打圓場。
阿拓已經快要殺人了,他再不說點什麼,回去以後洛桐桐也不會放過他的。
原麗莎轉頭看到豐拓,連忙貼過去,雖然人事部的同事知道她和阿拓事情,但其他部門的人可不知道。她要抓住這個機會,讓衆人知道 有她原麗莎這麼個人。
上官特助都這麼說了,圍觀的羣衆紛紛散開。宋朗抱着相機,擋在盛夏面前。即使感覺到豐拓的異樣眼神,依舊堅定的站在盛夏面前, 爲她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
“你跟我過來一下。”上官言都做到這一步了,還能允許有人橫很在阿拓跟夏夏之間嗎?
搭着宋朗的脖子,兩人也快速的離開了。
一下子,盛夏又變成一個人站在海灘上了。
這算怎麼回事嘛。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有個伴都讓上官給叫走了。
她現在一個熟人都沒有了,這旅遊真是一點都不好玩。還有一個讓她更加難過的事情,阿拓對這樣的她無動於衷。
根本就不在乎吧,真的在乎,也不會讓她這樣站在大家面前了。
她沮喪極了,一隻手扯着紗巾回去換衣間拿衣服。
腦海中又冒出個念頭,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曬曬太陽吧。
纔剛到換衣間門口,就有人拉着她的手。她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那是豐拓。他對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總是這樣去而復返,好似她 見不得光似的。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她就越掙扎,掙扎着聽到豐拓的粗喘聲。
那是真真實實的,屬於男性的呼吸,饒是再膽大,她也嚇得不敢動了。低聲嘟嚷着。“豐總裁這是幹什麼,我不想再讓大家誤會了。”
不爭氣,真是不爭氣。
等到豐拓出現在她面前了,她又覺得委屈了。自從回來之後,越發感覺她變得不像自己,越發矯情了起來。
豐拓把盛夏披在身上的紗巾綁好,若說這是盛夏的試探,何不說這是對他的煎熬呢。想放手,幾次三番想放手,又總是把她拉回來。
“你跟我來。”拉着盛夏沒裹着紗布的手,他的眼眸罕見的染上一層薄怒。處事不驚的豐拓,這樣的表情難得會有。
但凡出現,也是跟盛夏脫不開關係。
“我不,我還有事。”她掙脫着,怎麼也掙不開他扭住的手。連日來時而甜蜜時而煎熬的折磨,讓她實在難過,心裡有如煮開水,千滾 萬滾。到現在一刻也不想跟阿拓待在一塊兒了。
反正她總沒討過便宜,反正他也拒絕了她。
豐拓可不管盛夏的掙扎,抓着她的手臂徑自往前走,直到眼角瞥見她的手腕通紅才稍稍鬆開了些,但依舊沒有放開。
原本是赤着腳在沙灘上拍照片的,所以鞋都沒有穿,這下子被生拉硬拽的,連腳底也隱約泛疼了。
“疼,你抓得我手疼。”她含糊着開口,知道這樣再賭氣下去,她不光是手腕青紫,腳上踩着砂石也得磨出傷口來。
豐拓就是恨了阿霧這嬌滴滴的樣子,伸手拉着她總能把她手腕拽的青紫。稍微用力一些,彷彿就要碎了似的。這麼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 ,讓他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偏偏他這麼想着,眼裡嫌惡着。又彎身把她抱在了懷裡。
冷冷的表情,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到了無人的海灘小屋,他踢開門進去,才把她放下來。
“有話就直接說,到這裡來幹什麼?”心情不好,態度也不好。盛夏先聲奪人。左手纏着紗布右手又被抓得青紫,認誰都沒個好心情。
豐拓隨手拿了三本書就往她頭上放,也不多做解釋,又是那句,“掉一本加兩本。”
此刻,盛夏才完全明白過來,豐大爺把她硬生生的拽到這裡,手腕都捏的青紫了,居然是要罰她頂書。
還‘掉一本加兩本。’她當下就氣得要問候豐先生的大爺了。
“又要讓我學會矜持嗎?”語帶諷刺,她就這麼靠牆站着,手也不去扶着那書本了。對豐拓的威脅不以爲意。
豐拓坐在沙發上,瞧着盛夏。他能說,是看到宋朗給她拍照片那一幕,纔會怒到要讓她頂書嗎?
不能。
他能說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盛夏,可兩人之間的阻隔比千山萬水還遠,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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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他能說,豐家之所以會把她養大,是爲了親手送到她家的仇人手裡嗎?
還是不能。
他們之間上一輩早就決定好了,這輩子,是沒辦法在一起的。可他明知道這些,還這麼生氣,他也有些無力了。
兩人的對視,一直這樣進行着。
豐拓不開口,盛夏也不說話,堵着氣就這麼對着幹。
“嗡嗡--”
豐拓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裡,上官言只說了一句話。“阿拓,原麗莎不見了。”
他沉着的切斷電話,思考了三秒左右,開口對盛夏說。“我不回來,你就一直站在這裡。”
倒也不是真的想讓盛夏一直這麼站着,他有把握在十分鐘之內回來,所以纔會這麼說。現在,還不是跟原麗莎翻臉的時候。
可盛夏聽着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找不到原麗莎,她就得一直站着嗎?
她偏不。
本來她就是賭氣站在這裡的,現在又聽到他要去找原麗莎,居然還要讓她站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她要是聽話了,就是豬。
豐拓爲了防止她逃跑,連同她的衣服跟紗巾都一起收走了。即使這樣,盛夏還是把書砸在地上,“去你的頂書。”在豐拓前腳離開之後 ,她就開溜了。
越晚越黑,越黑越怕。
豐拓人還沒到上官言說的地方,那邊上官就打電話過來,說找到原麗莎了。他返回小屋之後,發現盛夏已經不在屋子裡了。
這裡很偏僻,建立這個度假村的時候,他就看好了這一片地方,所以只建了一座小屋,整片都是沒有動工過的。
到小屋來的路只有一條,他回來的時候沒看到盛夏。
最終得出的結論,讓他不免緊張。
阿霧連鞋子都沒有,能去哪裡?
要說這片沙灘後邊,幾乎沒有人住,旁邊全是樹林礁石,只有面前這片海景十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