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電話的主人受傷了,現在正在瑪利亞醫院搶救。”護士盡職的把情況轉述後,再三叮囑要換洗的衣服。
掛了電話,盛夏這才理解了那護士說的話。
豐拓受傷了。
這認知在她的大腦裡顯示,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永遠冷靜霸道的男人,會有受傷的時刻。
但她現在已經無暇去想這些了,大腦渾渾噩噩的照着護士的話,拿了幾件換洗衣物,開車往瑪利亞醫院趕去。
一路上一直在擔心,眼淚也停不下來。跟這個消息相比,她甚至還寧願聽到他跟暮雪共進晚餐的消息。至少那樣,他是健康的。
她摸着眼淚,不停吸鼻子。到了醫院慌忙找到醫生,詢問豐拓的情況.
也是在她說了之後,醫生才確定正在急診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豐拓。他被送來的時候,滿臉是血,看來是很嚴重的車禍。
打電話的護士過來領盛夏到搶救室,還在狐疑,她找遍了他的手機,所有人名都加密了。只有這個號碼,備註了一個字,貓。
這麼一看,盛夏還真的很像貓咪,像一隻被主任丟棄的貓咪。紅着眼眶,跟在護士身後,是不是還得伸手擦擦眼睛。
搶救室門口的紅燈,顯示他還在搶救,她的心七上八下,坐在醫院的迴廊上。從未感覺的害怕,侵襲着她。
“拜託,千萬不要有事。”
她不敢看新聞,只能不停祈禱。
這場車禍非常嚴重,似乎是盯着豐拓而來。他的車被撞爛了,那會兒要不是交警路過,他肯定是救不回來了。
整整一夜,她也跟着沒閤眼,等了一夜,到早上八點,醫生終於把門打開了。
豐拓昏迷着,躺在病牀上。
從未見過他如此虛弱的一面,盛夏當即又眼淚涌出來,哭成個淚人兒。
上官言跟洛桐桐收到她的短信,趕了過來。
到病房,就看到豐拓昏睡着。他身上還有醫療器械。盛夏坐在他身邊,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底一片青黑。
“阿霧。”洛桐桐小聲喊着,瞧着阿霧,像個水晶娃娃似的,一碰就碎了。
上官言帶着電腦過來,繼續豐拓手上的工作。
他們是工作上的好搭檔,這種時候,最好的支持就是幫他把豐氏維持下去,直到他醒來。
“他會好的,對吧。”盛夏急於得到確定,抱着洛桐桐的腰。在這之前她一直強忍着,這會兒纔敢哭出聲音來。
洛桐桐也紅了眼眶,一遍一遍情輕撫着盛夏的後背,“這事先別給林阿姨知道,再等幾天看看情況。”
這會兒,也只有洛桐桐在,她還有點主意。悶悶的‘恩’了一聲,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了。
這一天,她什麼也沒吃下。好在洛桐桐說話管用,她要是不吃些東西,豐拓還沒醒過來,她就累到了。
強迫自己吃些東西,等晚上桐桐跟上官言離開了。她這才拉着豐拓的手。“拓,你要醒過來啊。”
原定要回學校的時間,一再拖延,她乾脆跟學校請了一個月假。再三保證回去會把落下的課給補上,終於得到了同意。
桐桐先回了學校,這幾天上官言忙着處理豐氏的事情,她也靜靜的陪着豐拓。
抱着希望,也帶着絕望。
因爲時間一天天過去,他還是那樣,安靜的躺着。
晚上,她用盆接了些水,用毛巾給他擦擦。
這是她這幾天一直堅持做的事,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他還活着。等到了隱秘的地方,她也不害羞,細緻的擦了擦。
口中還默默唸叨着。“這樣睡着,我也陪着你。”
是啊,他怎樣,她都會陪着他的。她愛着他啊。
擡頭居然對上一雙興味的眼眸。
他醒了!
這認知讓她高興,激動的把毛巾丟在盆子裡。“阿拓,你醒了嗎?”
“水。”豐拓是真醒了,其實就算昏迷着。意識還在的,這幾天聽她一直絮叨,聽她吸鼻子,也聽到她那樣溫溫柔柔的告白。
這會兒,他終於是醒過來了。看着她的眼眸,多了一抹柔情。
盛夏連忙倒了水遞給他,看他喝完又慌忙倒了一杯。這會兒纔有些臉紅。她爲了方便給他擦拭,一直給他穿着浴袍,這會兒他還是光溜 溜的。
“你,餓嗎?”她雖然高興他醒了,眼睛也不敢亂看,只能盯着牆壁。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亂剽剛纔擦洗過的某處。
豐拓微微垂眸,以前總覺得自己是阿霧的靠山,不能展露脆弱的一面給她看到。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對啊,他的阿霧心軟,總捨不得他受苦的。
“餓了。”他淡淡開口,似乎聲音也不再那麼冷然了。
盛夏眉眼都帶着微笑,“等着,我去給你拿飯。”她想着,他要是醒來,肯定餓了,所以每天都做好食物,放在保溫杯裡。
事實證明,還是很睿智的,瞧,今天不就能給他吃了嗎?
她把湯盛出來,端到他面前。“你小心點燙。”
大概是他還很虛弱,她說話也輕輕柔柔的,好似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見他不動,又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湯,送到他脣邊。
果然,某人食慾大動,就這盛夏的動作,滿意的喝掉了這碗湯。那天,他帶着鮮花跟飾品,急着要見她。
她就要回學校了,他想着,給兩人的關係一個說法。
撞他的人,他從未見過。是個陰狠的異國絡腮鬍,或許,他應該儘快調查下這件事情了。
醒來之後,他的身體,比之前好很多,一個手骨折了,但他一點也不後悔,着實藉着這個理由,讓阿霧爲他做了好多事。
比如現在,他要穿褲子。
盛夏皺着眉頭,小手只敢抓着褲子兩邊。他熱的嚇人,碰一下,她的皮膚都好像能給灼傷了似的。
“阿霧,拉鍊。”他的臉色恢復冷淡,只是吩咐她做的事情越來越親密了。
她也只能閉着眼睛,不去看他某處,扯着拉鍊往上提,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越是提醒自己不要碰到他某處,她的手就越是顫抖。等她哆嗦的摸過去,結果還是跟小豐先生來了個親密接觸。
察覺到某物甦醒,逐漸長大,她頓時驚叫一聲。“流氓,你個臭流氓。”面紅耳赤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她都說成是他的錯。
好在豐拓沒說什麼,只是拿冷眼看着她。那眼神冷淡一如既往的涼薄,好似在嫌棄。
好吧,她也沒那麼矯情。
盛夏聳了聳肩膀,尷尬的咳嗽了幾下。“今天天氣不錯。”她一個人在那長獨角戲,心裡那叫一個悽慘。
總覺得這事,有貓膩。
豐拓朝她勾勾手。“阿霧,過來點。”
“啊,怎麼啦?”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好看的小臉已經湊過去,一臉天真,還有些天然呆。
瞧這可愛模樣,他都不忍心做接下來的事了。
不過,他一貫都是壞人,可不會因爲這點同情心,就放過她了。聞着她清甜的呼吸,猛然吻上她柔軟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