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哪首比較熟,跟着我唱就是了。”孟嘯楠說得很溫柔。
芙茗:“……”
她哪首都不熟行不行?
“我忽然想到還有點事沒做完!”芙茗想先躲過這一關再說。
苗涵一把拉住她:“想跑?”
芙茗垂頭喪氣:“你們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說着,拿起話筒。
音樂起,衆人就安靜下來,孟嘯楠先唱,他的聲線很有磁性,不比張宗獻唱得差;芙茗就比較窘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但,好像依然有哪裡不對。
秦少天看看孟嘯楠,再看看芙茗,心裡驚奇,太誇張啊,連孟嘯楠這種定力的人也會被帶到溝裡去麼?
芙茗不要太強大。
而其他的人都已經完全驚呆了。
好不容易結束,芙茗趕緊把話筒丟下,藉着喝茶來掩飾一下,丟人啊!
誰知,苗涵等人卻不饒她,紛紛表示芙茗太厲害,帶的人找不到調的本事一絕。
“好啦!你們唱吧!記住,以後再有這種場合你們都要幫我!千萬別跟着起鬨!”
幾人笑成一團。
芙茗就悄悄拉了蘇欣一下。蘇欣會意,跟着芙茗來到陽臺上。
漆黑的天空中看不到一個星子,孤獨的殘月掛在樓頂。只有往下看的時候,能看到街道上璀璨的霓虹燈光。
“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芙茗問道。
“唉!”蘇欣說話前,先嘆了一口氣。
芙茗這才知道,蘇欣自上次被張宗獻盯上後,根本沒能逃脫他的魔爪,連家都沒回,半路上就被劫持了去。
“這也太過分了!還有沒有人管管了?”
“你不知道,這還算好的,後來的那個午餐一直吃到……”蘇欣如今說起來還是一臉的唏噓。
原來,張宗獻見蘇欣好心,不願意連累無辜的人,吃飯的時候再次卑鄙的利用了這一點,將午飯一直吃到了夜裡十二點多不說,還緊緊抓住蘇欣曾經答應過這一點,依依不饒。
到最後,害得不能準時下班的酒店員工,從大廚到服務員都來求情,爲張宗獻說好話,勸她“這麼好的男人,放棄可惜”。
問題是,她真看不出他哪裡好啊!根本就是個無賴加流氓嘛!
就這樣蘇欣跟着張宗獻回到了他的公寓,繼續未吃完的“午飯”。但對於身體的接觸,蘇欣還是很防備的,威脅張宗獻“不要亂來,大不了一死”之類的狠話。
張宗獻也答應她在她心甘情願之前不會強迫她,但有個條件就是必須住在一起“培養感情”。
並且毫不含糊的從他的警衛中撥了兩個,只要她出門,二十四小時跟着。
張宗獻不忙,但蘇欣還是要上班的,她進的是臺灣的一家大型外資企業,管理很嚴格,隨便曠工的話,後果就是捲鋪蓋走人。
蘇欣當時爲了進去費了很多的心力,自然不想前功盡棄,但現在她去上班,倆保鏢就在樓下站崗,甚至還不到兩天就摸清了這棟樓的結構
,從此,兩人一人守着一個出口。
生怕她私自跑了似的。
只要下班的音樂一響,十分鐘她沒出現在門口的話,電話就打到樓上去了。對了,關於電話,在搬到張宗獻公寓的第二天,就被他給換了一個,還美其名曰她“以前的朋友太危險,還是不要聯繫的好”,毫不客氣的收走了她以前的電話。
這種情況下,蘇欣想要加班都沒辦法,上司也只能儘量讓同事分擔她的工作。
可以說每天只要她一出公司門,就是立刻被兩個保鏢簇擁着上張宗獻的蓮花跑車,惹得同事紛紛側目,暗自猜測她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包養了。
不到半個月時間,公司的老外CEO親自找上她,說是被兩個穿政府部門制服的人堵着公司前後門站崗,給公司帶來的影響很不好,外界都在猜公司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被調查了,公司效益這半個月與上個月相比也下滑嚴重,若她再不解決的話,那就要重新考慮她的工作能力了。
蘇欣氣得要死,找張宗獻理論,他卻大笑,說“你乾脆辭職算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蘇欣再三保證不用人監視她也會回到他的房子來的,張宗獻還是不答應,說什麼從現在開始就要習慣做他的女人,那兩個警衛不是監視她的,而是保鏢。
蘇欣沒辦法,只能跟兩個保鏢商量,能不能在她上班的時間段裡離公司大門遠一點,兩個人明顯受過張宗獻的叮囑,堅決不從。
而終於忍到月底的公司,在痛快的付給她半年的薪水後,一點沒猶豫的讓她滾蛋了。
芙茗聽完蘇欣的訴說,也是唏噓良久,她哪裡想到只是邀請朋友來慶祝個生日而已,居然發生這麼多事……雖然她開始也是抱着這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但是……她希望的是雙方自願啊!
“那你現在就是也沒事做了?”芙茗問。
“嗯。”蘇欣情緒低落。
芙茗也沉默半晌,她很清楚對於蘇欣來說,一份工作意味着什麼。
“呵呵,也好,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一起喝茶什麼的了。”芙茗安慰她。
“唉!算了吧。張宗獻在我面前說了你N次心思深沉,讓我離你遠點。”蘇欣無奈地說着張宗獻的原話,一點也沒有這種話不適宜告訴芙茗的覺悟。
芙茗秀眉微挑,還有種事?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了!
“那他怎麼又帶你來這裡?”
“還不是你最近名聲大噪,秦少天也天天跟他說你多厲害多賢惠,他就想親自來看看,還跟我說反正我無聊,不如跟你學學怎樣做菜,以後也好做給他吃。”
芙茗笑出聲來。
“難怪他看你殺魚那麼熟練,臉色不對呢!你還不知道你做得一手好菜吧?你是不是還沒做給他吃過呢?”
蘇欣賭氣道:“做給他吃?下輩子吧!”
兩人玩笑了幾句,芙茗還是認真起來:“你準備怎麼辦?他們家人知道這事嗎?”
“我也不知道,”蘇欣說得很乾脆,“就先當放假吧!我估計他們家是知道的,只是
……大概管不了他吧?”
“你真沒考慮過?”芙茗開了窗戶,探頭往外面看去,從蘇欣的敘述中,她覺得張宗獻還是有點認真的。
“沒有。”蘇欣自己看得很清楚,“門當戶對還是有必要的,更何況他們家還是政治家族,像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完全提供不了幫助的,他家人也不能同意吧?”
芙茗知道,蘇欣一直很有主意,不會輕易被外人的觀點左右,也就沒有再開口勸說。
她已經有點猜到蘇欣的想法,大概是在等張宗獻的家人來找她攤牌了,到時候,她就能借助張家的力量,或出國,或隱匿起來。
“等你做了決定,不管怎樣,別斷了聯繫。”
“嗯。”
兩人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事情說完,便回了客廳。
客廳裡已大變樣,電視跟前已只剩下孟嘯楠一人,其他四人居然鋪開桌子打起牌來。
而且看樣子已經打了一圈有餘,苗涵咋呼的最兇,看見芙茗和蘇欣過來,立刻趕秦少天和張宗獻二人。
“你們還是唱歌去吧!讓他們兩個上。”
秦少天得意:“知道怕了吧?”
“我怕你?”苗涵不服,“只是我本來就是爲了等她們倆才拉你們湊數的,現在她倆來了,你就自己識趣點吧?”
芙茗笑道:“你輸多少啊?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換人?”
秦少天搶先道:“嘿嘿嘿,也不算多,十來萬吧!”
他說完,芙茗就見謝晚晴臉色一變,心裡不由嘆息。
謝晚晴說是謝家的三小姐,但估計除了她父親偷偷塞給她的零花錢外,也不怎麼寬裕。
芙茗還從沒在這個圈子裡跟人玩過麻將,因此不太清楚他們的行情,此時聽秦少天一說,也有些吃驚。這纔多一會兒時間,居然出來了十幾萬的輸贏?
她就想着該說些什麼把賠率降下來,不然謝晚晴肯定要找藉口不玩了。
苗涵也看到了晚晴的臉色,心裡明白,這種情況下芙茗解圍還是有點難度的,畢竟,她又不是當事人。
只能由她來了……苗涵想着,故意瞪了秦少天一眼:“你胡說什麼?明明就只有一萬多!”
她張口就縮水了十倍。
晚晴把心放回肚子裡,長出了口氣。
秦少天驚訝:“不是吧?苗氏快倒閉了?要不你怎麼連賭帳都要賴?”
苗涵只恨他該有眼色的時候偏偏犯傻:“秦氏纔要倒閉了呢!我不像某些人,向家裡伸手要錢得理直氣壯的!”
芙茗忙打圓場:“好了好了,秦少你就讓一步吧,苗涵還是學生呢,沒法跟你比!”
說着,擠佔了秦少天的位置,對苗涵道:“我也是很厲害的喲!等下輸慘了你可別哭!”
她隨手從桌上抓了一張牌,很是專業的用拇指抹過牌面,往桌子上一翻,大聲道:“三索!”
翻出來的牌卻是個五索,苗涵笑得肚子疼:“就你這水平還吹牛呢!”
她也照樣翻了一張,卻跟她說得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