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鑫趕緊閉嘴,乖乖地上前接過劉氏石醫生的醫藥箱,進屋。
連翹低頭看着腳尖,“我自己可以走。”
佔北辰嗤笑着說:“可以走,你得擡起頭啊!這看着腳尖,萬一再摔傷一次怎麼辦?”
連翹擡頭颳了他一眼,跟着佔北辰進了屋。
都是些皮外傷,劉石打開醫藥箱準備開始工作。
連翹說:“那個,劉醫生不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了,借用下你的東西就好!”
劉石看了眼佔北辰,佔北辰瞪着連翹,說:“我來。”說完,他氣狠狠把連翹摁坐在沙發上,開始處理她的傷。
劉石和杜鑫一會兒假咳一會兒上衛生間解決內急,總之,兩人是各種坐立不安。
佔北辰認真給連翹處理着傷,不悅道:“你倆要麼滾,要麼就安穩坐下,到底是牙疼還是內急?”
杜鑫趕緊拉着劉石溜之大吉,他此刻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是上上策!這廝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怎麼會對這丫頭如此上心,真是不懂!
隨着佔北辰在連翹臉上輕輕塗抹膏藥的動作,她有點嗡嗡胡亂的腦子,這才慢慢地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臉上和脖子上塗抹的藥膏清清涼涼的,使她感覺舒服多了,頭腦也漸漸清醒多了。不像剛纔剛剛捱了那一巴掌時,眼前發黑,腦子混亂,要不是佔北辰突然撞入,要葉紫菱自己打自己臉,估計她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呢!
處理完連翹的傷,佔北辰接了杯溫開水遞給她,又拿了兩顆藥丸,溫潤的語氣,說:“先把這個消炎藥喝了。”
連翹嘟着嘴,“我不喝藥,沒事的,皮外傷不會留疤痕就好,我回家熬點中藥喝一喝就好了。”
“先把這個喝了,然後再喝中藥,聽話。”佔北辰說着臉上黑線滿滿的,將那藥丸遞在她的眼前,“喝了。”
連翹幾乎是奪過他手心裡的藥丸塞到嘴裡,他已經把水杯抵到她的嘴脣上,她也毫不客氣地就喝了一大口,咕嚕把那兩顆藥丸吞了下去。
連翹毫無形象地伸手摸了下嘴巴,看着佔北辰問道:“我的工作是你找的?”
佔北辰蹙眉,“是不是又聽葉紫菱說的?”
“你甭管我聽誰說的,你先說是不是?”連翹此時就像個隨時可以發威的小豹子,惡狠狠地瞪着眼睛看着佔北辰。
佔北辰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在她的跟前,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如果我說是,難道你要把這工作給辭了嗎?”
連翹咬着脣瓣,眼圈一紅,“我投了那麼多的簡歷到雲城各大醫院,都石沉大海,是你在背地裡搗是不是?”
“不是。”佔北辰答道。
“不可能,我不說不等於我不知道,比我成績差的同學都進了差不多的醫院,而我哪兒哪兒都是杳無音信,除了有人斷我的後路還能是什麼?不要以爲我好騙,就不知道你們這些資本家、奸商的勾當……”連翹激動地對着佔北辰又吼又鬧,眼淚終於霹靂巴拉掉了下來。
“我沒有,你哭,臉上的藥膏都被眼淚沖洗了,想留個花貓臉你就使勁地哭。”佔北辰瞪着她呵斥道。
連翹一聽花貓臉,趕緊伸手擦眼淚,被佔北辰一把摁住爪子,“我來。”
連翹是不出聲哭了,可是她身體一抽一抽的繼續哭。
佔北辰看着她,威脅道:“再哭我可就開始吻你了哦!”
連翹立馬咬着嘴脣,憋得臉頰通紅,就連那頎長白皙的脖頸都紅了,一直蔓延到她精緻的鎖骨!
佔北辰揉了下連翹的發頂,“要不,就現在這兒呆幾天,給家裡去個電話說一聲,你這臉回家怎麼給連城和伯母交代。”
連翹擡頭打量了一圈他的房子,“纔不要住你家裡了。”
佔北辰修長的手指放在脣邊,好笑道:“那,你住這裡,我找別的地兒住,可以吧!”
見連翹抱着個沙發坐墊不吭氣,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佔北辰低頭看着她的臉,“想什麼呢?好了,先在沙發上躺會兒,我去廚房看看阿姨的飯菜做得怎麼樣了,先吃點東西再說。”
連翹忽地擡頭,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佔北辰,咬了下脣問道:“佔總,那天晚上……”佔北辰臉一黑,看着她,“那天晚上怎麼了?我可沒動你一根手指。”說着,他聳了聳肩,給她拿了個薄被,說:“躺下睡會兒,飯菜好了我叫你。”
連翹蹙眉,“佔總,別對我這麼好,我消受不起,我現在只想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說我那天晚上和你,和你赤身裸體躺在一張牀上?”她終於鼓起勇氣,把那句憋在肚子裡好久的話問了出來。
佔北辰喉嚨一哽,起身負手而立,不疾不徐的說道:“在肖宇闖進來時,我和你確實在一張牀上躺着,但你不是赤身裸體,你那時候被我一掌劈暈了過去。”
“爲-什-麼?”連翹對着佔北辰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吼了起來,就連廚房裡剛剛端着雞湯出來的楊阿姨,嚇的一個哆嗦,差點將手裡的湯盆給扣在了地上。
哎媽呀!這楊阿姨剛剛聽杜鑫興簽註福娃叮嚀安排着燉湯燉肉的,說是,四少要帶個姑娘回來,這跟了幾十年佔北辰的楊阿姨,以爲她家四少帶個姑娘回來就直接上樓進行造人工程呢!這不高興地屁顛屁顛的楊阿姨燉的可都是那什麼湯呀!啊啊啊!怎麼就吵起來了呢?!本來她是等把事情打探清楚後,給吳春梅彙報消息呢!這看來情況有點複雜了?!
佔北辰看着她跟個八爪螃蟹似的長牙咧嘴,簡直就是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不過越看越想上前堵住她吧啦吧啦的嘴巴,這就是人性吧!說難聽點兒就是一個字,賤,說好聽點兒那就是一物降一物唄!
從不近女色的佔少,這不也照樣有面對女人撒潑打滾時手足無措,還樂的屁顛屁顛的時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