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府、南宮王府還有涼王府,東滄八王一下子便是來了三家,這陣勢不可謂不大。
慕王府的代表吳笛依稀還有點印象,正是這條凱旋大街上清風居的店家,富家翁打扮的中年男子慕宏。
南宮王府的來人是一個身着宮裙的女子,嫋娜踱步,盡顯風姿。
對於這人,吳笛自然是不認識的。不過南宮王族之中,吳笛還真認識一個,那就是在小荒山脈靈藥山‘搭訕’他的南宮婉兒。
最後的涼王府領頭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相貌雖然普通,但是人這氣質卻是卓羣。單是從其走姿便是能夠感覺出其常年身居高位,受人阿諛所養就的傲氣。
說到這涼王府,除卻小荒山脈中被吳笛順便救下的幾名後輩子弟之外,吳笛還真認識一人,當初還一拳把他打飛不知多少裡。
逍遙榜三十三的王陽,當初跟隨徐三通去到渭城,王族子弟的目空一切使得他得到了吳笛的一拳,而後更是自作自受,倒黴的落入妖獸之手,被散步路過的吳笛隨後救下。
在歸途中的魔龍領主一戰中更是得以見識吳笛那堪稱絕世恐怖的力量,從此在心中留下一生的陰影。
東滄八王,王家也是位列其中,但是考慮到其姓氏的特殊性,總不能像其他王族那樣稱爲王王族、王王府之類的,那光是聽着便是彆扭到不行。
至於涼王府之名的出處,那就又是一個具有歷史淵源的故事,關係到東滄極北那座邊疆雪城,涼地——北涼城。
侯府比之一般家族超然,而王族相對於侯族自然又是另外一個層次,此次看到王族之人的到來,各大家族的代表們皆是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即便是先前叫囂不斷的謝光侯府管事此時也是偃旗息鼓,低着頭,不敢造次。
吳笛雙臂抱胸,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睥睨着一衆來人,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站在這裡的舉動便是表明了些許心跡。
吳笛已經決定待會在睡午覺,今兒個就在這裡看着,看看這些人想幹什麼。要是來鬧事的,二話不說,一律先幹趴下。
管你什麼背景,什麼猴還是什麼汪,統統先放倒。
顯然,吳笛是多想了,無論是後來的王族還是先前‘搗亂’的衆人其實都是來送禮的。
富家翁打扮的慕宏揮了揮寬大的袍袖,一雙微胖的手探出袍袖,交疊在一起,對吳笛微微做了一個拜訪之禮後道:“吳老闆,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別,咱好像不怎麼熟。”吳笛說,頓時噎了慕宏一噎。
“呵呵呵呵”南宮王府的宮裙女子翹着蘭花指,以手掩面,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宮裙女子南宮儀蓮步輕移,帶起一陣香風,踏上一級臺階,雙手搭在身側微蹲作禮,道:“早就聽聞吳笛老闆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連奴家都是有些心動了呢。”
聞言,吳笛眉頭微挑,好聽的話誰都愛聽,吳笛也不例外。吳笛挑眉的原因只是從這宮裙女子的一系列行爲上想到了那個主動向他搭訕的美女,覺着有些相像,但也僅此而已了。
最後來到的相貌普通的男子名爲王博,在涼王府中的地位並不低,實力亦是不弱。年齡不過三十,修爲卻也是達到了帝級,只是距離戰神榜還有一段距離。
原本涼王府安排來與吳笛接洽的另有其人,只是當時這王博剛好在場,聽聞衆人對吳笛的議論,知曉這麼一個看着只有二十來歲的人卻疑似登上戰神榜,王博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自然不服氣。
尤其是在聽聞吳笛並沒有任何強大的背景之後,王博心中便是升起一探究竟的念頭,這才主動要求前來接觸吳笛。
在看到吳笛的第一眼,王博便是確定吳笛的確不屬於任何大勢力,平平無奇,是在路上遇見都會直接忽略的那一類人。
如此‘路人’卻是被各家推崇疑似戰神榜中人,這讓心高氣傲的王博如何能夠服氣的了。
“你就是吳笛?”王博說,言語輕佻,表示着他對吳笛的輕視或者說無視。
吳笛只是瞥了一眼王博,視線轉了一圈,說道:“人都到齊了啊,還有沒有啊。”
衆人一愣,不太明白吳笛的意思,不少人皆是四處張望,欲要尋找可能出現的各家人馬。
“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什麼彎彎繞繞,煩死了,所以……”吳笛頓了頓,接着道:“你們有什麼事就直說,要是來搞事的話我今天也奉陪到底。”
“不過,你們得先做好心理準備,我這人下手可能沒什麼輕重,不小心致死致殘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吳笛漫不經心的說。
聞言,起初還在疑惑的各家人馬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好傢伙,這是把他們當成砸場子的人了,這要是不盡快解釋清楚的話真有可能要糟。
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沒有親眼見識過吳笛出手,但是傳言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在吳笛面前,他們就是一脆皮,一碰就脆的那種,可不敢與吳笛動手。
“吳老闆你誤會了,其他人我不知,但是我絕對不是來搞事的,我只是代表呂家向吳老闆道謝,感謝吳老闆在小荒山脈救下我家少爺,並且獻上薄禮一份。”說着,這名呂家的管事忙從手下手中接過準備好的禮物展示給吳笛。
其餘人一聽一看,頓時不淡定,好傢伙,狡猾啊。
呂家管事看似隨口的言語,內裡的門道卻是不少,尤其是那句‘其他人不知’,這是間接暗示吳笛其他家是來找事的嗎?
挑撥於無形。
一時間,各大家族紛紛爭先恐後的掏心掏肺,表明自己的心跡,聲明自己也是來道謝送禮,絕不是無故搞事來的。
呂家管事這招看似高明,但是那是對於同等級的家族來說。而現在的場面,這裡可是有着侯府甚至是王族的人在場,這說法可是要得罪人的。
只是這呂家管事明顯沒有想到這一點,此時還在兀自得意。
其他各家有盲目效仿的,也有腦子轉得快想的清楚厲害關係,避過這一雷點,巧妙迂迴的,各有各的心思,場面頓時又是亂糟糟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