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連敗

趙負雲的聲音,並不高昂,但是聽在三個人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好膽。”鄭驥陰沉沉的應了一聲。

“呵呵!”女子冷笑一聲,說道:“洛城以西,花山寧氏,寧中流。”

說到這裡,她拱手,行禮,然後再問道:“但是道長話說的豪氣,做事卻藏頭露尾,連名姓來歷都報不了,倒讓人覺得道長是在胡吹大氣。”

趙負雲笑道:“出身、修行地,不過是用來嚇唬別人的,都是虛的,只有修上身的本事纔是真的,我們在大道面前,出身可起不了半點作用,但你們記着,我道號負雲。”

隨着他的話落,趙負雲張口一吐,一抹火光落在他的手上,火光化爲一盞神秘的燈。

燈身紫黑色,上面似纏繞着藤蔓,一直到燈芯處,一團金色的火焰,充滿了靈似,似一隻鳥兒振翅欲飛。

那名叫寧中流的女子,隱約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又想不起來。

所以,她的劍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

劍出鞘,一團白光割開了一片黑暗虛空。

彷彿一抹月光,朝着趙負雲划來。

一道金色的光線自趙負雲手上的燈盞之中涌起,托住了那劍光。

彷彿能夠撕裂天空的劍光,落在金色火光之上,居然斬不開。

同時,那火光迅速的翻涌而起,光線閃爍,直接落在寧中流的身上。

寧中流身上涌起一層護身劍光,點點火光侵身,卻只泛起點點火華,無法真正的落在她的身上去。

其他的兩人身上,同樣的涌起護身的法光,讓趙負雲的火光落不到身上。

“如此本事,卻說那樣的大話,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寧中流話落,手中劍挽了一個劍花,劍光裹身,縱身而起,人劍合一,化爲一道劍光,自高高的天空之中刺落。

遠遠的看去,只看到一抹銀輝破空而下,凌厲的劍意和劍吟聲。

而下方山頂的趙負雲身上火光一涌,瞬間化爲一道虹光縱上了天空,那虹光在天空之中游走,並不離去,虛空卻有一個聲音響起:“赤炎敕令:焚。”

只一剎那之間,無論是縱劍的女子,還是高澎和鄭驥的身中涌生了被焚燒的感覺。

那火從他們的身體內涌生。

他們想要以法力將之壓下,卻發現這火焰霸道無比,難以熄滅。

鄭驥眉頭微皺,他在聽到‘負雲’兩個字時,便已經有了疑惑,他隱約之間記起,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沒想起。

而他心中警惕之際,卻在法咒之下,身上有了炙烤的感覺,心中微驚,不由的擡頭看那虛空裡的虹光。

“難道,他真要以一敵三?”鄭驥心中想着,身中一道法意壓着火意,手中卻沒有半點閒着,伸手在虛空裡勾勒,一道符籙出現。

鄭家的‘封印符’,他看到趙負雲遁入虹光之中游走不定,難以捕捉其身,便要以封印符封住,那麼寧中流便可以趁機一劍殺之。

那封印符出現的一剎那,鄭驥口吐法咒:“封!”

虛空一凝,那一片虹光都似要被凝結住了。

這一刻,鄭驥感覺到了自己的符籙之下封着了東西,如發如絲,輕盈似霧,但是他確是感覺到了封住了東西。

同時,他的雙眼之中光華大盛,重瞳凝視虛空試圖看清一切的變化,要看清楚那火光,不使之逃脫。

寧中流在這一刻也捕捉到了凝止的虹光,劍光如一抹清寂的寒絲,劃過虛空,要將那道虹光都斬斷。

而就在劍光斬下之時,電光火石之間,鄭驥卻突然發現那一抹明明已經被封住了的虹光,居然突然消失了,彷彿根本就不存在,化爲了‘虛無’。

但是雙眼之中,卻可以看到那虹光驟然之間,如芒一樣,堆積在一起,虛空裡又有聲音響起:“鎮!”

憑空之間,彷彿有山嶽出現,鎮壓虛空,他們的法力爲之一凝。

寧中流身上的劍光居然都被鎮壓的散亂,現出身形來。

“焚!”

法咒之下,一片火光如瀑布衝在寧中流的身上。

好在她心中劍意涌動,衝破鎮壓,關鍵之時,劍上光華大盛,斬向了那火光瀑布。

只是她在這一刻,卻感覺,那火光不僅是在外在沖刷,同時,心中原本被自己劍意壓制着的焚燒力量,在這一刻被勾起,焚燒着她的五臟六髒和意識。

而手中的劍斬過沖下來的火光時,卻斬了一個空。

在她的眼中,那火焰氣勢磅礴,如自天而來的火焰瀑布,可是在劍斬過的一剎那,卻又變成了虛的。

一劍落空。

火光卻沒有散,反而依然衝在自己的身上。

火光落身的一剎那,她感覺到了火焰的重量。

火焰衝在身上的時候,她感覺像是被瀑布衝在身上,身不由己被衝落下天空,身上立即燃燒了起來。

這一虛實之間的變化,竟是讓寧中流一個照面便吃了大虧。

看到這一幕的鄭驥與高澎兩人臉色一變,這電光火石之間,變化太快了。

原本是寧中流趁機一劍要斬了趙負雲,因爲趙負雲被封住了,可是隻一剎那的變化,寧中流便已經重傷,落下了山。

火光突然漫灑開來,彷彿一片霞光披在山頂。

鄭驥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飛刀。

刀身漆黑,刀柄上面上凝刻着兩個雲紋。

斬魂。

鄭驥的雙眼,能夠看破虛妄,同時一切極快的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將變慢,極微小的破綻都將放大,而他的斬魂刀,則是直接傷人神魂。

又有一手封印法,極是玄妙,許多的資深紫府都在他的手上隕落。

他修的法術之中,又名‘觀潮斬魂術’。

這是他自己結合自己的重瞳的天賦而創立的法術。

他觀的潮,不是海潮,而是人身與天地間的神魂形成韻波,那種微弱的波動,在他的雙眼之中,卻如潮水一樣,洶涌而又大開大合,那起落之間,便是他出刀之時。

自從鄭驥成法出手以來,從未有過失手,他手中的刀,從未落空,中其刀者,從未有人活命。

他的雙眼睜大,凝視着虛空裡的這一片虹光。

剛則那虹光突然‘虛化’,讓他感覺到棘手,第一次看到有人有這樣的法術,但是他相信,無論是什麼樣的法術,身上的法韻波動一定會出。

而自己手中的刀,便可以在這波動之間,透過間隙而斬其魂。

突然,天空之中滿天的虹光,朝中間匯聚。

一盞燈出現,虹光匯聚成燈焰。

但就在這匯聚的過程之中,鄭驥手中的斬魂刀出手了。

一道烏光掠過了虛空,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變慢了,他的刀在那燈焰凝未凝實之際便要斬落燈花。

他居然是想要一下就將這一件赤炎神燈的根本斬去。

因爲他看出來,那燈焰之中的神妙,有着濃烈的神性,看出這是趙負雲的本命法寶,傷了燈焰,斬了燈焰之中那隱約可見的神鳥,便是傷了法寶的主人。

虛無之中,突然,有一圈烏虹光環出現。

“叮!”

烏虹的環撞在斬魂刀上,發出輕響。

元磁虹光環在這一旋,如受重擊,寄於其中的法念居然剎那一點便要被斬散了。

趙負雲伸手一攝,將被擊飛的元磁虹光環給攝了回來,再一次的套入手腕。

他知道,這元磁虹光環已經被傷了靈性,短時間內根本就不能夠用來禦敵了。

他的身形在攝回元磁虹光環之時已經從虛無之中重新顯露出來了。

看着下方的鄭驥,不由的說道:“好法寶,好刀法。”

剛剛那一剎那,對方出刀要斬自己燈焰,讓自己倉促迎敵,所以法器被傷。

“你也不差。”鄭驥冷冷的說道。

趙負雲不再回答,左手握着腰間掛着泰嶽鎮神印,伸手一指鄭驥。

鄭驥的斬魂刀已經出手了,出手的毫無徵兆,快的讓不可思議。

而趙負雲並沒有因爲對方的出刀而停下自己的法術。

因爲若是如此,便永遠陷入被動,他發現對方的刀出手之時,必定是自己法念收斂,或者是出手的間隙。

趙負雲依然,如口含憲章般的念道:“敕鎮!”

只是在他的法咒念一起,刀已經到了面前,一團火光凝聚於趙負雲的劍指之上,身邊赤炎神燈的火焰,在一刻竟似結成了山嶽一般,鎮壓着對方的‘斬魂刀’。

身上泛着迷濛氣息的斬魂刀,在一這道法術之下,瞬間變的凝實。

而火光瞬間將那刀身包裹着。

趙負雲的法術根本就沒有停下。

“敕封!”

刀光上的神光一暗。

“敕定!”

下方的鄭驥都感覺自己被定住了,趙負雲的法術雖然主要是鎮對那‘斬魂刀’的,但是卻是大範圍的施法,下方的鄭驥與高澎兩人都受到法術影響。

即使是他們要出手,卻發現自己先要掙脫這種封印。

“敕禁!”

原本虛空裡那累積的鎮壓,那些元氣,那些火光在定刻,都似凝結在了一起,形成無形絲線,纏繞在了那‘斬魂刀’上。

斬魂刀劇烈的掙扎,卻像是垂死之間的迴光返照,其刀身本身的神光快速的暗淡下去,只有一層火焰光輝纏結其上,化爲層層疊疊的雲紋,像是高山圖案,高山之下,卻又似有流河環繞,緊緊的纏着刀身。

下方的鄭驥雙眼圓瞪,這一刻,竟是有奇光透出,那雙眼之中的奇光,透過層層的虛空落到刀身上來,刀身上的封印居然有要被破開的感覺。

而趙負雲身邊赤炎神燈火光閃爍,朝着鄭驥的雙眼刺落,並且在閃爍之間,那火光竟是形成參差的芒,像是無數的金針刺向鄭驥的雙眼。

火光快的不可思議。

鄭驥的雙眼之中瞬間燃燒了起來,他的臉上出現了痛苦之色。

只見他雙眼一閉,那雙眼之中便似有重重的幻光,將火焰淹沒,再睜開眼時,又已經是一片清明。

只是他卻根本就沒有再說什麼,縱身而起,身體如一片紙人一樣,周身虛空涌起無形的大潮,剎那他自己從大潮的間隙之中走過,如履平地,而他的身形也在大潮之中淹沒。

火光落下,被層層黑暗大潮抵擋。

趙負雲眉頭微皺,他雖然贏了,卻覺得這個確實不凡,一身法術亦是厲害。

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個景陽高氏的高澎身上。

老者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在對上趙負雲的目光之時,他卻是笑道:“道長果然厲害,如此人物,當不至於籍籍無名,我們沒有聽過,只是能說明我們孤陋寡聞。”

“老先生不打算出手嗎?”趙負雲卻是不答他的話,反問道。

“老朽一把年紀了,神衰法弱,已經無血氣之勇,那兩位洛城的後起之秀都敗在道長的手下,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不再獻醜了。”高澎笑呵呵的說道。

他的回答倒是讓趙負雲有些意外。

“聽聞,洛都世家門第高,連一般的門派都不放在眼中,老先生的話倒是讓人意外。”趙負雲說道。

“那得看是什麼門派了,能夠出道長這般人物的門派,卻仍然籍籍無名者,老朽只想到了一個地方。”高澎認真的說道。

“哦?”

“有一個地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幾個驚豔同輩的人,最近,更是大家都以爲它到了沒落之時,連出兩位金丹修士,若時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道長應該就是出自天都山吧。”高澎說道。

“何以見得?”趙負雲淡淡的問道。

“因爲,若是別的門派,有道長這般的人物,早在築基之時便已經揚名,即使是沒有,在紫府之後,行走天下,豈能不爲自己門派揚名。”高澎說道。

“我們世家子弟,行走之間喜歡報名號,除了借自己身後的之勢,還是要爲自己的家族揚名,很多時候,有名了,便有利,世家之中代代有人行走天下,纔可使聲名不墜,如此,利纔不會斷。”

高澎的話很坦誠,但是趙負雲目光卻已經擡頭看天空。

“老朽可否知道,道長此行的目的。”高澎卻不以爲意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來尋些寶材煉寶而已。”趙負雲隨口回答着。

“若是如此,那老朽或可幫道長。”高澎再一次的開口。

趙負雲此時身落在山頂的柱子上,看向這個老者,卻是輕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有寶我自取便是了。”

說完,他縱身而下,化爲一道虹光,落入了下方城中。

而留在那裡的高澎在看到趙負雲離去之後,卻是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起來,原本壓抑着的憤怒情緒在這一刻才涌到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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