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地盤太大,咱們豐收之穀人手不夠,先由得他們折騰,反正咱們要的東西也不太一樣。”魔法文明和科技文明絕對是兩個概念,雖然有些東西都互相重疊,但更多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比如知識守衛中提到的土靈技藝,用的最多的不是金屬,反而是石頭。
可是石頭在科技文明中佔了什麼地位?再好的石頭也不過是個擺設,真能用到的地方少之又少。
文明不同,工藝不同,用到的東西自然也不同。
獸獸們雖然不太明白,但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唯有貝吉塔鬱悶的直甩腦袋:“老闆,您這意思是讓咱們做烏龜?這也太悶了。”
“誰說的?”臉色一板,東辰沒好氣的瞄了眼對面:“兄弟們都把腰肝挻直了,咱們人少不代表咱們好欺負,今天都把我說的話記住,誰敢惹咱們,幹他丫的!”
轟!
“老闆威武!”
“老闆霸氣!”
“幹他丫的!”
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換來獸獸們發自內心的擁戴,自古有言: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上面不硬氣,底下全白廢,有東辰這麼個不怕事,敢惹事,惹了事還能抗事的混蛋領頭,豐收之谷的衆獸獸,哪個不是操蛋的玩意,掄出去按斤算都比旁人重二兩。
看着羣情激憤的火爆場面,東辰等待氣氛稍冷才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咱不怕事,不代表咱們願意惹事,對面人必竟太多。所以能不惹就不惹,但要是惹着了,就給我併肩子上,十個不夠百個,百個不夠千個,千個不夠回來吹號子大家一起。團結纔是力量,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闆。”
“大聲點,我聽不見!”
“明白了!老闆!”山呼海嘯的狂嚎一瞬間壓住了夜風,與對面的狂爆正好相反,安撫好人羣打發大家回去睡覺,東辰把貝吉塔單獨留下:“事情辦的怎麼樣?”
“俺辦事,您放心,三兒在那盯着。”重重拍着胸脯打下保票,金剛頭頭的眼裡閃着寒芒:“老闆您是不知道,俺們剛去的時候對面那羣傢伙都傻了,也不知道哪個白癡出的主意,竟然把機械部隊頂了上來,結果……”
嘿嘿的好替代瞭解釋,瞅着眼前悶騷的傢伙,東辰大感無奈,正想說兩句話的功夫,房門忽然嘩啦一聲大開,舉目望去,勞拉喘着粗氣跑了進來。
“不好了,西多夫到了。”
什麼!
驚愕張目,心裡發顫,東辰捏在撫上的五指咔嚓陷了進去,把好好一張木椅掐成了破爛:“西多夫來了?你確定。”
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勞拉的臉上帶着戒備。
頹然閉目,雙手交疊的東辰沒了興奮,先前算計聯合軍隊的爽快一下子跑了個乾淨。
這老傢伙怎麼會來?不應該的……
煩亂的心神如同狂風過境,壓抑的情緒好似熔岩暗涌,思考半天,東辰陡然擡起眼皮:“通知下去,沒有命令不得惹事,那老傢伙不好對付。”
聯邦元帥有多強,一直沒有個準確認識。但是東辰清楚,現在活下來的傢伙沒有一個比得上那老不死,身爲曾經傲笑環宇的霸主,西多夫對星球或者說對異界的認識,無人能出其右。
經驗有時候比什麼都管用!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老傢伙已經做出了判斷。
“通知資源探索隊向各處搜尋,先找到穩定的能量和食物。”言之有物的命令,比起先前的無頭蒼蠅強上百倍,居中坐陣的老傢伙目光深沉。往那一坐,跟泰上一樣令人仰望,看着他,彷彿有種面對星河的錯覺。
“元帥,搜索隊在豐收之谷營地後方發現了資源礦,鐵含量約佔百分之六十三點八,此外還有些不知名的金屬參雜,雜質含量不過百分之五,是優質產品。”
“拿下他。”出發不久就回來的搜尋艦,帶回了令人興奮的消息,而元帥的命令也足夠決斷。
但是……
“這樣是不是會惹麻煩,那個傢伙可是位瘋子?”小心的提出異議,出聲的傢伙立即閉緊了嘴巴。
西多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聲:“本帥將令用不着你們管,坐着看戲就成。”
飛船起航,需要的能量頗多,先期投用還可以對付,後期運輸絕對不能胡來,爲了成功搶佔資源,一座跨谷大橋開始修建。起初,豐收之谷還不明白,兩天以後卻全都來了脾氣。
“這幫傢伙想幹什麼?”比起西多夫慢上不只一倍的探索隊,發現礦石足足慢了四拍,當發現人家開始挖礦石,東辰當場氣翻了鼻子。可是這玩意又講不出理來,東西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現不了怪得着誰?
不過吃虧可不是東辰的個性。
“告訴兄弟們,過去收保護費。”臉皮不能撕破,東西可以硬來,既然不能吃獨食,喝口湯總行。
帶着幫獸獸風風火火趕向礦場,大熱天的太陽升的老高,說起來這異界也怪,不曉得是不是靠恆星太近,巨大的火爐足足佔了少半邊天空,除非日當正午,旁時候只能看着半臉,換來的就是一地紅土,打遠看去,空氣都扭曲的發黃。
在這酷熱難耐的日子裡,兩個眯眼打盹的戰士忽然驚醒,站在右邊的傢伙差點沒把隊友拉個馬趴:“喂,你看那些是什麼?”
咔吧掰開保險的亞佈雷登散彈槍滋啦滋啦冒着電花,聽到同伴低喝,揉揉眼睛的傢伙搭起涼棚,瞅着扭曲中走來的巨物,咕咚嚥了口唾沫,二話不說掏出信號就打。
吱啦聲響,湛藍色的光華射向天空,吵雜的礦場立馬一靜,隨即雞飛狗跳的撥足奔行。
待到東辰走近礦場,烏呀呀的士兵機甲已經聚成一堆,瞅着兩門破擊充能炮紫光閃爍的模樣,一幫獸獸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個個大感興奮的亂瞧。
“瞅瞅,人家這裝備就是不一般,不愧是大城市裡出來的,一會走時別忘了裝上,咱家正缺這玩意防禦。”
不着調的話語隨着狂風吹向人堆,一個肩抗少校軍銜的將官走出人羣,聲帶畏懼的敬了個軍禮:“伯爵大人,您來這裡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