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錢給你還是怎麼着?”
“現在給我吧!咱們寫個租房合同就行了。”說着從身邊的皮包裡拿出幾張白紙和筆,用白紙將兩個石凳和石桌擦了幾下,笑着說道:“坐吧!”
“嗯!”
“你叫啥?”
“炎儒!炎黃子孫的炎,儒家思想的儒。”
“哦!挺特殊的名字啊。你是北方人吧?”邊說着邊寫合同。
“嗯,SD人,第一次來這兒。你的房子真的不貴呢?這麼好的房子怎麼就租呢?”
“有樓房了就不住這兒了。”
“那挺好的。”
不一會,合同寫完了,炎儒看了看,很簡單也很清楚。
“哥貴姓啊?”
“我姓李,你叫我李哥就行了。以後有事就打門口的電話,那是我一個哥們的,離得挺近的。”
“嗯!”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李哥將外套撩開,從腰帶上的手機套裡將一部諾基亞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走到了中間的房間,才說道:“不是說了不讓你打手機的嗎?這會兒我正忙着呢!一會打給你。”
也不知道對面說的什麼,李哥討好地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等下午......”降低了聲音,並看了看正在望着院子看的炎儒,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不好意思啊!這是朋友的手機,接過來玩幾天的。錢你帶了吧?”
“嗯,”炎儒從兜裡取出來準備好的前交給對方。
“那我先走了!房間裡牀,沙發什麼的都有,你買些被褥就可以住了。而且可以做飯,房間裡有東西。”說着直接出了院子走了。
炎儒來到房間看了看,發現還真的挺全的。
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有,牀也是雙人牀,還有一個簡易的沙發和小桌子,有檯扇,有“熱得快”【燒水用的東西】。牀上什麼都沒有,屋子裡面積不算大,不過一個人住還是挺好的。還有一個乳白色的窗簾,不過有些塵土了。,回頭洗洗就行了。
將鍋碗瓢盆全部用一個髒兮兮的塑料袋裝好放在了院子角落裡,這些東西還是自己買新的好點。
炎儒關好大門,返回了旅館退房,帶上行李放在自己租下來的房間裡,開始打聽哪裡有賣生活用品和被褥的地方。
一直忙活到中午以後纔將東西規整好,窗簾乾淨的掛在窗戶上,房間內煥然一新。就連院子裡也是收拾的很乾淨,枯葉全部點燃了,變成了不大的一堆灰燼,被炎儒用土蓋住了。
忙了一頭汗的炎儒回到房間躺在牀上開始了睡覺。
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
炎儒關好房間門,準備出去吃點東西,發現另外兩間房裡易經有燈光了,應該是有人住了。不過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明天再打招呼吧。想到這兒,順手掩好院門,來到大街上吃了點東西,買了份報紙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看了看上面的招工啓事,發現還真的沒什麼適合自己的。最低都要初中畢業水平,就自己這小學畢業的恐怕人家不會要。
將報紙放在桌子上,想起來自己買東西的時候路過的菜市場。明天起早點看看去,不行就賣點菜吧,應該也能掙錢的。
由於白天睡了半下午,晚上實在是很難入睡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炎儒將帶來的幾本書放在了牀頭,捧着一本武俠書看了起來。
炎儒屬於看到書那就沒命的傢伙,不看完的話幾乎不會放下。不夠就在看了大半的時候,炎儒將手中的書放下了,不過並不是困了,而是被驚住了。
自己的心莫名的悸動幾下,房間的溫度也降低了幾度。而且院子裡有聲音傳進來。
炎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更跟隨了柳大仙兒見過了世面,更是無所畏懼。因此直接翻身下了牀,打開房門來到院子裡,發現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任何異樣。而在這個時候,最裡面房間的門也是出來了一個年輕人,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姑娘,兩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中間房門一直沒打開,不過燈被打開了。
年輕男人聲音顫抖的問道:“哥們兒!你聽到了?”
炎儒沒說話,而是來到了他們面前,看了看兩人,發現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也就大個三兩歲,說道:“我們明天再聊天,你們先回去。晚上聽到啥不要出來了,有什麼明天再說。”說着,看着兩人進了屋關好房門。
炎儒來到石桌邊,坐在石凳上,發現院子的溫度更低,而且有一種令自己心裡發毛的感覺,知道這個院子裡一定有“東西”。不過自己雖然跟隨三個大仙兒學過不少本事,不過也只是有針對性的,自己看不到的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院子本來是很靜很靜的,一絲兒風也沒有,不過偏偏自己的身邊有風在動,而且風冷的直鑽骨頭。炎儒知道自己多半兒是真的來到了一個是非之地了。不過既然被自己遇到了,雖然自己不知道是什麼,也看不到對方,但是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於是回了房間,打開旅行袋拿出了幾樣東西,關好房門,將一把被柳姐施過“仙法”的三寸長的彈簧刀拿在手中,另一隻手將一卷麻繩在自己窗戶的最外邊的地方用匕首塞進了牆縫中,拉着繩子來到了對面的窗戶外面,將繩子塞進了牆縫,高聲說道:“今晚大家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明天再說。”說完,將剩餘的繩子牽回中間房子的前面,用繩子擺了個辟邪陣法,在陣法的門戶上將一面鏡子放好。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將一枚半綠半白的玉佩放在牀頭,匕首就放在了枕頭下面,開始睡覺了。
而此時的院子裡風聲更大了,竟然有種颳得天昏地暗的動靜,而且伴隨着陣陣令人心悸而又心碎的揪心的難受感。炎儒對此毫不放在心上,直接關燈睡覺。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九點多炎儒才睡醒,實在是夜裡折騰的厲害,讓人難以入睡,直到四點多才消停了。
低頭來到院子,將鏡子裝在兜裡,開始收拾繩子。
此時聽到動靜,兩個房間門都一一打開了。
東面的年輕男女站在門口,看着麻繩不敢動,就看着炎儒收拾東西......
中間房門口站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姑娘,長得挺可愛秀氣,不過看到麻繩後,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將東西收拾完放好之後,炎儒來到石桌前,坐在石凳上,說道:“大家都出來吧!白天沒事的。”
四個石凳上坐着四個天南海北的人。
“兄弟!昨晚......”那個男小夥欲言又止。
炎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昨晚有不乾淨的東西。看來我們被房東給騙了。這個院子裡一定發生過什麼。”
“那咱報警吧!”中間屋子的姑娘提議。
“沒用!”小夥子搖了搖頭,說道:“JC會相信這種東西嗎?再說了,咱們還不是圖房租便宜嗎?這能怪誰啊?”
“那!......”姑娘無話可說。
炎儒站起來,說道:“你們坐着,我看看到底是哪裡的問題。”說着,在院子裡來回的走着,不過就是找不到特殊的地方。
炎儒坐在石凳上,沉思着,嘀咕道:“按照風水來講,這個院子和房子的佈局沒什麼不對啊?院子的槐樹有些年頭了,不過還不到有東西入住的地步啊?香椿樹......”說到這兒,炎儒起身來到香椿樹下,推了推眼鏡,仔細的看着斷掉主枝的斷口處,說道:“搬把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