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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眼見師父落於下風,心裡急的不得了,都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可惜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站在一邊急的跳腳。而胡家兄弟,看到馬蘭花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心裡涼了大半截。
只聽胡常榮小聲對胡常富說到:“大哥,咱們逃吧,要是女鬼收拾了馬蘭花,等一下被收拾的就是我們了。”胡常富落寞的回到:“逃?能往哪裡逃?現在請陰陽師都降服不了她,恐怕我們兄弟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頓了下又感嘆一句:“老七這是造的什麼孽哦。”
胡常榮暼了一眼急躁中的丹丹,又小聲說到:“大哥你沒發現麼,女鬼好像出不了這個院子,也不能直接殺死我們,不然的話她何必害的我們重病。前兩個晚上根本沒有陰陽師,她不是也沒到旅館找咱們麼?要是咱們不逃的話,就只能被關在這個院子裡等着病死,出去了還可以再請高明一點的陰陽師。”
此時胡常千插了一句:“對對,是的,咱們先出了院子回旅館再想辦法,起碼那裡要安全得多。”胡常貴聽到馬蘭花的慘叫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便說到:“咱們就這麼丟下這兩個女人麼?”
胡常榮白了胡常貴一眼說到:“她們是吃這碗飯的,要真被女鬼弄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到咱們兄弟頭上。”說罷率先跨出了腳步,其他的人趕忙跟上。
丹丹看着胡家兄弟下了陽臺,往院門而去,便問到:“嘿,你們幹嘛去?”胡常榮腳步一虛,說到:“我們去給馬大師找幫手。”說罷快步往門口去。
丹丹指着胡家兄弟喝到:“嘿,我師父正在幫你們驅鬼呢,你們六個男人不說幫忙,反而要逃走?”胡家兄弟根本不搭理她,到了門口拉了下門。還好,這門不像前幾天一樣打不開。胡家兄弟一窩蜂的出了門。胡常榮還轉身回手,再把門給帶上。
眼見胡家兄弟都逃了,丹丹不禁破口大罵。此時正和女鬼纏鬥的馬蘭花,又被一拳打在臉上。慘叫一聲身形順勢往後疾退。眼見離神壇越來越近了,馬蘭花邊揮劍阻擋邊喝到:“丹丹,不要管他們了,快把竹筒丟給我。”
丹丹趕忙轉身把竹筒拿起來,瞅準了往馬蘭花手上丟去。馬蘭花趕忙伸手去接。此時她中門大開,被兩個女鬼一齊踹在了胸腹上。伴隨着一聲慘叫,馬蘭花的身形往後跌出老遠。好在摔出去的時候,馬蘭花用腳尖勾了下竹筒,竹筒也跟着摔到了馬蘭花身邊。
馬蘭花一個轉身抓住竹筒,嘴裡默唸了一下‘唵嘛呢叭咪吽’然後打開了竹筒的紅封,大喝一聲:“小虎,上!”
竹筒裡飄出一股黑煙,慢慢凝聚成一個穿着壽衣的小男孩的樣子。女鬼們見到這個叫小虎的小男孩,突然全身發抖起來。
小虎瞪了女鬼們一眼。大喝一聲朝其中一隻撲了上去。女鬼閃避不及,被小虎抓個正着。小虎一把掐住女鬼的脖子,正準備用力,卻發現女鬼整個身體突然就只剩一條腿,往後飛快跳着逃命。小虎忙掉轉身形,撲向其他的女鬼,女鬼們嚇的四散奔逃。
眼見局勢被小虎控制住了,丹丹趕忙扶馬蘭花到陽臺邊坐下給她檢查傷勢。好在馬蘭花一直是和女鬼們搏鬥,並不是靈力怨氣比拼,所以只受了些皮外傷。身體被女鬼打到的地方有些淤腫而已。師徒倆忙把目光放在院子裡,關注小虎和女鬼的情況。
見小虎這麼勇猛,女鬼只能顫抖着躲避,丹丹忙問到:“師父。小虎是神仙麼?怎麼女鬼這麼怕他?”馬蘭花回到:“不是,小虎是魙。”
“魙是什麼?”丹丹疑惑的問到。馬蘭花笑了一下,露出大黃牙說到:“很多不願意或者沒輪上投胎的鬼,由於陰壽到了或者出什麼狀況死了就會變成魙。鬼怕魙,就像人怕鬼一樣。”
“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的鬼魂就是什麼樣子;而魙也同理。鬼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變成魙就是什麼樣子。小虎是我很多年前碰到的一隻流浪的魙,我見他可憐,就收養了他。後來他就一直跟着我到處驅鬼,危險的時候他就是我的護身法寶。”
丹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馬蘭花繼續說到:“不過魙只能嚇鬼,並不能直接殺死鬼,就像鬼不能直接殺死人一樣。”丹丹忙緊張的問到:“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馬蘭花想了想說到:“這鬼有些奇怪,居然會分身。而且每個分身只有一個部分怕攻擊,其他部分只要一攻擊到就會消失。我們先回去,等我研究透這鬼爲什麼會分身了再來降服它。”
丹丹趕忙起身扶着馬蘭花出了院門,而因爲有小虎的護衛,女鬼只能害怕卻又不甘的望着師徒倆遠去。
旅館裡面,胡常千擔心的問胡常榮:“你說那倆女陰陽師會不會就這麼死在咱家了?”胡常榮回到:“咱們明天偷偷回家到院牆外看看,希望她們沒死,不然咱就麻煩了。”胡常千說到:“又不是咱們殺的,有什麼麻煩?”
胡常榮像看傻逼一樣看了胡常千一眼說到:“要真死了,警察來調查,查出什麼蛛絲馬跡,老七肯定是回不來了,咱兄弟說不準都得進去。”
這時胡常富過來說到:“明天咱們兄弟都散了吧,你們都去丈母孃家等消息。要是那倆陰陽師沒死的話,以後再請陰陽師就由我和老三負責吧。咱們雖然人多,但是對抓鬼沒有任何用處。別一不小心被鬼包了餃子。等事情辦妥了再通知你們回來。”
胡常千忙點頭說到:“好啊好啊,咱們陪着去抓鬼就是累贅,就讓大哥三哥負責吧。”胡常富剛準備說話,電話卻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按了接聽鍵:“郭大師,您好啊。”
電話裡傳來師父的聲音:“胡常富麼,你家裡的事情怎麼樣了?”胡常富忙答到:“郭大師,感謝您關心,我們兄弟都好多了。”
師父有些奇怪,問到:“不是鬼還沒驅除麼,我聽小飛說命都差點丟在那裡了。”胡常富眼珠一轉,說到:“可能是我們天天燒您的符,神靈的神光普照在我家,現在我們兄弟的疼痛都好多了,正打算去醫院檢查看是不是好轉了。”
頓了下胡常富又說到:“要是檢查結果不錯的話,我們兄弟一定會去您那裡酬謝神恩的。”
“酬謝神恩倒不必,”師父有些納悶,不知道怎麼燒了黃紙符鬼就走了。但是人家說走了,難道自己還尋上門說鬼沒走啊:“只要你們兄弟好了就行了。不過我聽說你院子裡挖出幾袋屍塊,這個說不定涉及到人命,你們報警沒有啊?”
胡常富忙說到:“我們兄弟原本是打算自己調查一下,不過查了兩天沒有頭緒,正打算明天去醫院檢查順便報警。”師父點點頭說到:“那就好,那就好。”
掛斷電話,胡常千問到:“你這麼騙過了郭師父,黃紙符用完了怎麼辦?”胡常富想了想說到:“黃紙符還能用兩三天吧,就這兩三天,趕快找陰陽師來驅鬼就行了。”
胡家的事情目前和師父無關,暫且放到一邊。且說西華鎮的另一邊一個叫李二麻子的老二流子,今年五十多了,一直遊手好閒,吃喝piao賭無所不會。
這天李二麻子在一個賭友家裡,邊喝酒邊交流zha金花經驗到了晚上十點多。賭友見他喝多了,本要留他過夜,誰知道李二麻子倔病發作,非得回家。賭友沒辦法,只得任他跨上自行車回去了。
從鎮上回家要經過一段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人工開墾出來的灌溉河。李二麻子醉眼朦朧的哼着小曲走在河堤邊,遠遠的看見幾個人坐在河裡。依稀聽到那些人嘴裡傳來‘我順子’、‘我金花’的聲音。
金花?呦呵,大半夜居然還有人zha金花?一下子勾的李二麻子心裡癢癢的。趕忙停了自行車隨手一推讓自行車胡亂倒在河堤上,屁顛屁顛的就往zha金花的那裡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在zha金花。只見四個人一人一方,當中支個桌子,一人在水邊上,另外三人就坐在水裡,連燈都沒點一個,就這麼就着月光在扎金花。而且每人面前都對着厚厚的紅一百,根本看不到小錢。
李二麻子感嘆了一句:“我一直自詡對dubo很癡迷,沒想到四位比我李二更迷。居然坐在水裡就開始了,而且還賭這麼大。”
四人根本無暇顧及到李二麻子,都專心的看着自己的牌或者對手的臉色。李二麻子看到岸上的那個人抓了3個Q,又伸長脖子看到他上家拿着八九十的同花順。蒙了很多圈,桌子中央的紅錢堆成了小山。
岸上的人不停的加註,而他的上家毫不畏懼,一直平靜的跟着。岸上的人看了看上家的臉色,懷疑他手上的牌更大。於是便默默的把手裡的三個Q丟了,讓同花順就這麼清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