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地址啊 ,就在我們旅館後面,不過這裡很少人去過,都不知道,要不然,帥哥,我帶着你過去吧?”那服務員熱情的有點兒過頭了,當即就從前臺出來拉着我的手往這旅館的後‘門’走去。
“帥哥,不是本地人吧?怎麼樣?今天晚上準備住在哪兒?要不然就住在我們旅館吧,我給你打折,保證物美價廉,可別看我們旅館這樣,那可是有年頭了,從清末的時候就開到現在了,哦對了,我叫做溫婷,街坊四鄰的都叫我婷婷,你也這麼叫我吧。”這‘女’孩子似乎一點兒都不怕生,拉着我的手還不肯放了。
我有些尷尬的一邊將我的手從她的手上拉回,一邊尷尬的說道:“那個,呵呵,婷婷啊,我今天不準備住在這裡的,看完我朋友的母親就回去了,你就帶我到她家‘門’口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溫婷聽了,不禁有些嬌嗔的說道:“哼,我看你啊,是嫌棄我們的旅館小是不是?”
我急忙揮手道:“哪裡哪裡,其實我這個人對於住的地方並沒有什麼講究的,能住人就可以了,只不過我是從嘉市來的,明天還有工作,所以……”
“嗯?嘉市嗎?那裡可是一個好地方,什麼時候我過去玩,可以找你嗎?”說話間,她的那一雙手又來到了我的手臂之上。
我去,天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那麼的開放,連一個陌生人的手都能牽的下去?我看這‘女’的不是‘花’癡就應該是‘花’毒了吧。
“我知道你要找誰,那個那只是劉媽家,可是她家的人都出去上班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家,你就這樣進去被她家人知道會不會有點兒不太好?”溫婷和我在路上走着,一邊‘摸’着下巴思考道。
我微微一愣,又問道:“劉媽?我要找的老婆婆大約年齡在八十幾歲左右,左‘腿’有小殘疾的。”
溫婷點了點頭:“對啊,你給我的地址就是她家,話說我也有好多年沒有看到她了呢,聽她的‘女’兒說,她得了一種不能見光的‘毛’病,也不讓我們去探望她,有一次我偷偷地過去想要看看劉媽,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她‘女’兒發現了,還拿着掃把把我轟出來了呢。”
我疑‘惑’的看了溫婷一眼,隨後緩緩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問道:“把你轟出來?我記得她好像就只有一個‘女’兒啊,是我的朋友,怎麼會有那麼多家人?”
“你不知道嗎?劉媽現在的‘女’兒是認養的,這些也是我爸告訴我的,他們一家人平時就不和我們這些街坊鄰居走動,所以跟我們的關係一向都是半生不熟的,我爸說大概四十幾年之前劉媽的親生閨‘女’下落不明所以纔去抱養一個‘女’孩子的,不過說起這個‘女’兒啊,嘖嘖嘖。”
溫婷的話說的點到即止,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個老婆婆的養‘女’是什麼樣子的人,但是從溫婷面部表情來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劉媽的家‘門’口,這是一座平房,中間有一個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顆非常大的樟樹,不過這個季節枝葉也都已經凋零,院子不大,但是氣氛卻非常的好,我曾經也有想過,一家人,爺爺‘奶’‘奶’表姐還有我大家圍繞着這樣一個院子吃飯,不過這種只是一種奢求而已,我們嘉市還好說,但是在這種所謂的一線城市,這種地方真的還是很少見的。
“咚咚咚”
“請問劉媽在家嗎?”我輕輕地敲了一下那一扇木‘門’,大聲的問道。
因爲是老人,所以耳朵可能有些不好,如果我不喊得那麼大聲的話,恐怕裡面的老人是根本聽不見的。
可我和溫婷在‘門’口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我也一邊敲‘門’一邊喊着,就沒有任何人來搭理我。
“哐當”一聲響動打碎了我想要明天再來的決定,我眉目一皺,從旁邊找來了一根撬棍就上手將‘門’前的鎖撬了開來。
“哎,我們這算不算‘私’闖民宅?”溫婉馬上拉住了我說道。
“什麼‘私’闖民宅,你剛剛沒聽見嗎?裡面有動靜,萬一是老人摔倒了呢?現在你還想這個,我也算是服你了。”
說話間,‘門’前的鎖已經被我撬開,我打開了‘門’, 一陣惡臭撲面而來,別誤會,那不是腐臭的味道,這味道有些像是公用廁所,一進‘門’就足以讓人泛嘔,溫婷一進‘門’就直接被薰了出去,我眉目一皺,我看到了什麼?一個房間的‘門’口,竟然被人放置了一扇鐵‘門’,而且這一扇鐵‘門’是從外面鎖住的,而‘門’外卻一個人都沒有,也就是說,剛剛那一聲響動是從這鐵‘門’裡面發出來的,劉媽……很可能就在裡面。
我心頭一緊,別出什麼事兒了,當即就將手上的撬棍抵住了那一扇鐵‘門’的鎖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那一把鎖撬開,可是沒有辦法,這鎖太大,我根本不可能用撬棍‘弄’開它。
“裡面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我慌張的拍了幾下那鐵‘門’,緊接着裡面又傳出一陣聽令哐啷的聲音,我確定,裡面應該有人,所以我也沒有管那麼多,讓溫婷就呆在‘門’外,而我看了一眼,在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之下,深吸了一口氣,將我體內的靈覺移了一點兒到了我的雙手之上,我左右兩隻手死死的扣住那一把鎖,而後一用力,咔噠一下,那鎖一下就被我掰開。
我輕輕地推開了鐵‘門’,接下來我所見到的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還是一個人。
那鐵‘門’背後只有一個非常小的空間,勉強只能放的下一張‘牀’,還有一把椅子,這房間裡面有窗戶,但是卻沒有打開,而且剛剛進‘門’的那一陣噁心的惡臭,也是從這個房間裡面傳來的。
那一張‘牀’上躺了一個人,是一個外形看上去非常可怕的老婆婆,只見她骨瘦如柴,兩鬢斑白,雙目無神,那一張嘴巴在顫抖,好像要跟我說些什麼。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繞過了從‘牀’上流下來的那些排泄物走到了老人的身邊,並且將我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你……就是劉媽嗎?”
此時,那個老人滿臉淚痕,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嘴巴里面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我看了一眼周圍,這裡面沒有水,沒有食物,窗戶還不打開,讓一個老人呆在這種地方,那個所謂的養‘女’,還他麼是人嗎?
“溫婷,你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哦對,我包裡面還有八寶粥,劉媽,來,我扶你起來。”我下意識想到剛剛爲了搭話尋找這劉媽家的具體方位,我還特地‘花’了四塊錢去買了一罐八寶粥,我這輩子最討厭吃紅豆,所以就放着也沒有想要打開吃了的**。
我扶着老人坐了起來,可是沒有想到,我剛剛扶她靠在‘牀’上,下一秒她就虛弱的躺了下去,沒有辦法,我只能叫溫婷來幫忙扶着老人,可是溫婷在見到老人的一剎那,整個人都驚呆了,她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這個老人就是自己曾經認識的劉媽,而且老人的身上還都是排泄物,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也太困難了。
“我……我……”
“算了,我來吧,你打報警電話,這件事情一定讓警察來處理,我們畢竟是外人。”我看了一眼溫婷,隨後將老人環抱着扶到了我的‘胸’口,打開八寶粥一口一口的喂着。
那老人見我給她吃的,馬上張開嘴巴迫不及待的吸允着我送到嘴邊的八寶粥,因爲老人的牙齒都掉光了,我還細心的挑開一些大的蓮子和‘花’生,就只給老人喝了一些湯還有一些糯米。
“慢慢吃,沒有人跟您搶,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去買。”我一邊喂着老人,一邊細心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