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算是徹底清醒了,至於他們倆身上爲什麼會有這個東西我是不想多問,我想知道的是這特麼爲什麼還是連鎖反應!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我死了,他們倆也要跟着我一起死了?”我試問道。
天佑點點頭,回答道:可能更多。我還得給你解釋一下,關於臣蠱的事情。不要以爲只是你們幾個人死了就行,事情麼你這麼簡單。臣蠱是由每一任巫子種給其他人的,而只要種蠱的巫子去世,而沒有給人及時拔蠱,那麼他種下的臣蠱都是會發作。所以每一任巫子都會強行窺視天意查看自己到底能活多久,爲的就是留下足夠多的時間給其他人拔蠱。巫子會根據一個人的表現情況而拔蠱,如果他覺得你有對罔村不公正的地方,你就只有思路一條。新上任的巫子會繼續給村民種蠱,這是一個無限循環。所以我要提醒你一下,安師和你師父的臣蠱,都是你留下的。你現在先去給我拔蠱。
天佑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沒有半點是在開玩笑的意思。那一瞬間,我有些慌了。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當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當初爲什麼想不開要給安師和師父下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吃多了沒事做非要惹事?生命不息搞事不止?我有這麼智障嗎?
可是看天佑的臉色,顯然這件事情他同樣是不知道如何發生的。要說能知道的人恐怕只有安師和師父兩個人了吧?
我覺得我和天佑聊不下去了,畢竟現在兩個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且還是屬於那種要多懵逼就有多懵逼的,行了行了,下一個話題。
“現在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作用?難不成又是給你們當臥底用?如果是這樣那就別想了,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裡感覺就像是一個智障,不管是巫術還是陰陽術我都是不知道。就算是突然發生一個事情,我還要思考如何自保?你們確定我適合這個工作?說不定你明天再來看我的時候我已經被殺了。”我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對自己可以說是十分沒有信息。
要是我可以勝任這個事情,就說明有其他人可以比我更適合,然後罔村的人就找到了我,是的他們就找到了我。
現在我的腦子裡可以說是有一大堆問題找不到人說,好不容易天佑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拉着他把這些事情數清楚纔怪!
天佑的表情已經露出一絲後悔,顯然他是我煩到了。我纔不管你煩不煩,反正我要鬧事!今天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走了,最好你有空還是給我解釋清楚。
本來我就天真地以爲天佑會安靜地聽我吐槽這些事情,沒想到天佑很嫌棄地甩開了我的手,直接說道:我只是來給你傳達安師的話,他讓你小心行事,最好不要暴露了。以前的事情你也許會慢慢開始回憶起,至於你知道這些事情後會是什麼表情,這就不知道了。我會偶爾來找來交換情報,你也可以有事請我出來。辦法你自己會想
起來了,我就先走了啊。
不是你就這麼走了?其他事情你有搞定嗎你就這麼走了?要不要我們再聊聊?哥!我的哥!
看着天佑的魂魄就這麼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只感覺又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絕望。這小屋子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同樣說不出是好是壞,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好像除了順其自然也沒有其他選擇。
至少,好消息是天佑會時不時來看看我嘛。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雖然他就是鬼。
牀邊放着一套乾淨的衣服,我沒有找到毛巾和洗漱臺。無奈之下,只有選擇換好衣服出去看能不能沒人給我指條路什麼的。推門一看,啞巴正坐在門口邊看着書,見到我了,立馬站起身來就是要鞠躬。
好在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這莫名其妙就是有人給我行禮什麼的,我是真不習慣。啞巴同樣是一臉不理解地看着我,就好像是在思考爲什麼這個人不要我給他行禮?
“私下裡的話,你不用這麼在意禮節的。就你一個人?葛鷹前輩呢?”我詢問道。
啞巴指了指外面,而我猜了半天這是什麼意思,最後之能得出也葛鷹前輩是有其他事情的理由。這些日子我的作息時間算是徹底混亂,現在人還有些餓,最重要的是沒有吃的。
我陪着啞巴一起坐在門口,而啞巴卻是用一副好奇的模樣看着我。可惜他不能說話,不然我現在估計又是要拉着他講話了。估計剛纔我和天佑在屋裡面的對話他也是聽見了的,我就默認爲啞巴就是我們這邊的小夥伴了吧。
啞巴經想要給我解釋一下葛鷹前輩爲什麼沒有在這裡,只不過看他的手語我是真的搞不懂啊。我揮揮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了,只是問道哪裡可以讓我洗一把臉?
啞巴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就是站起身來去屋裡斷了一個看上去很舊的臉盆,示意我跟着他走,應該是要帶我去打水什麼的吧?
小罔村的面積很小,而那個祭臺又是在小罔村村子中心位置,我住的屋子打開門正好就是面對祭臺。這一次路過祭臺的時候,我總是莫名其妙心裡有一些不舒服。
我的腦子裡快速閃過那天晚上一男一女在這裡這殺害的畫面,而我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臺下安安靜靜地看着。畫面快速交替,對我簡直來說就是一個刺激!
我停下腳步雙手捂住頭,下意識就是要罵出一句。然而那畫面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就是散開。等着我身體差不多恢復的時候,我擡起頭看見啞巴拿着臉盆正擔心地看着我。
“我沒事。”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輕鬆地說道。“那啥,我們還是繼續去找可以洗臉的地方吧。繼續走吧。”
啞巴點點頭,臉上依舊是有些擔心的表情帶着我繼續走着。看啞巴這路線,好像是要帶我去之前我的山洞書房啊。
是的,啞巴真的帶我去了哪裡。而葛鷹前輩正坐在我的桌椅上查看着書籍,就
好像是要弄清楚什麼事情一樣。見到我們來了,他立馬站起身來招呼我過去坐下。
另外一邊,這裡有自來水,啞巴將盆放在水龍頭前,笑着指了指,意思是以後我就來這兒洗漱。
我希望我沒有猜錯這裡面的意思,葛鷹前輩也沒有着急催促我,等着我洗漱完畢後,葛鷹前輩纔是問我道:這一次,你又是有什麼準備?
準備?我什麼準備都沒有,現在想的就是要怎麼撐下去。安師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正好我們缺一個臥底,既然兒子你被抓了,那你就去臥底吧。
我家裡人就是這麼隨意,不要問我爲什麼,心有些痛,我去冷靜一下。
葛鷹前輩顯然是已經和天佑聊過,天佑不會只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不管是從任何方面來思考,我肯定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人。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就是你這麼清楚!
“天佑來找過我,他希望我能幫助你。前幾年我們都成功了,這一次我們應該同樣能成功。”葛鷹前輩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會幫助巫子您重新學習巫蠱術,一方面陰陽術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同意可以詢問我,這些我都可以教您。”
看,天佑已經找到葛鷹前輩了。我應該是理解爲天佑對我的行動有些不放心,還是該理解爲天佑對現在我的行動力什麼的不放心?算了,我已經懶得去思考這一切了,就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不好。
葛鷹前輩說之前處理過這個罔村事情的一員,我想他對這些事情肯定是屬於比較熟悉的。自然而言就是不用太擔心了。可是學習巫術這個東西,我師父真的不會打斷我的腿?
“前輩,關於巫術什麼的我們就先少說這句話。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大罔村是如何和小罔村扯到一起的,我對這件事情十分在意,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我詢問道。
葛鷹前輩看着我笑了笑,最後還是微微搖頭,露出一副很爲難的模樣說道:這個倒還真的不行了,要說原因,當初同樣是巫子你下令不能讓這個消息傳出去。可是巫子你從來就沒有給我們拔蠱啊。
啥?又是我?我以前爲什麼這麼喜歡搞事?還真是生命不止搞事不停啊。我坐在椅子上十分爲難地揉着太陽穴,一時間更是不知道我以前到底做這麼是圖個什麼了。
“那啥,我們還有可以交流的地方嗎?除了這些以外,你還知道多少東西?”雖然這些時候讓我覺得有些煩躁,但是絲毫不影響我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這些事情弄清楚而已。就好像是每個謎團裡我總會去參一腳,就是那種百年惹事的存在。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以前的我要惹這麼多事,大家和平共處難道不行嗎?爲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
趴在桌上的我已經是覺得生無可戀了,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天道輪迴,反正你以前惹的事最後總會找到你的,這些事情都是沒得商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