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招安節

“小姐!小姐!”我聽到是疏桐的聲音,我趕快朝聲音跑去。到了那裡就看見疏桐正圍着廟牆喊我。

“疏桐!”我叫了她一聲,看她沒事,真的很高興。

“小姐,你沒事兒,真好!”疏桐衝過來一把抱住我。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了一家農戶,農婦正抱着孩子哼唱着哄它睡覺。

“疏桐,那是什麼歌?”我很緊張地問道。

“什麼歌,小姐?”疏桐問道。

“就是那個農婦嘴裡哼唱的歌。”我的心跳在加速,心中越發地肯定就是那首歌。

“是這個嗎?”疏桐哼唱道,“每當下雨時,婆婆家村外的小橋旁都會有隻哭泣的狐狸????????”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暈了過去,感覺就和上次一樣。

等我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晚上,沒有電燈按鈕很顯然我沒有回去,摸索着把燈點亮,外間的疏桐見屋裡亮了燈披着衣服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我去叫老爺和大夫。”

“不用了,”我趕忙攔住她,“不要再驚擾爹爹了,明早再告訴他也不遲。”

“是,那小姐你早點歇息吧。”說着疏桐便要低頭退下。

“疏桐,你能陪我說說話嗎?”我試探性地問道,心中對那首歌還是充滿好奇。

“是,小姐。”疏桐在我一旁站住。

我拉開一個凳子給她,“坐下吧,不然我仰着說話頭疼。”

“是,小姐。”現在的疏桐不知爲何對我有些疏遠。

“今天大夫對我的狀況是怎麼說的?”我問道。

“大夫說小姐是心中太過悲傷纔會暈過去,以後不能讓小姐太過悲傷就好,這是心病不能治。”疏桐低眉說道。

“那???????我爹他說什麼了沒有?”我繼續問道。

“老爺說以後讓我仔細地伺候小姐不能讓小姐有任何閃失。”說道這裡疏桐的頭更低了。

“我爹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我有些着急了,我可不希望身邊本來和自己處得來的人因爲我轉了性。

“小姐???????”她嚶嚶地喚了我一聲,便開始啜泣。

“罷了,你們都瞞着我,什麼事兒都不讓我知道,我也只能??????”說着我也佯裝要哭。

“別,小姐,奴婢說,奴婢說就是了,小姐千萬別想不開。”疏桐攔住我,我看着她,“老爺說以後不能再讓小姐聽到‘百鬼燈’,不然就把奴婢丟給魅姬主人。”說道最後疏桐已是泣不成聲。

雖然我不知道魅姬主人是誰,更不知他到底有多可怕,可還是抱住疏桐安慰着她。等她心情平復了,我輕聲問道:“你所說的‘百鬼燈’就是那首歌嗎?”

“嗯。”疏桐點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關於這首歌的事嗎?”

“這是一個古老傳說,在大約兩千年前,一隻狐狸跟天帝打賭賭輸了被砍去頭顱,狐狸地頭掉進了洙泗橋下的河水裡,從此後每當在下雨天時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懷裡抱着一隻白狐狸嘴裡唱着這首歌,人們聽着這首歌覺得靈魂得到了安寧,後來漸漸地在哄靈魂躁動的嬰孩睡覺時和安撫即將離去的靈魂時都會唱這首歌。”疏桐解釋道。

“那爲什麼歌裡會說道狐狸地愛人?”我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

“這個就不知道了,傳說兩千年前見證過那場賭約的人在狐狸死時的那場雨後便不記得了所有的事,這事似乎沒發生過一樣,可第二天的雨中小女孩兒的歌聲傳遍了南隅,人們才從歌聲中記起了其中的一點而已,史書令想記下此事,可竹簡上卻怎樣也顯不出字跡,於是這就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傳說。”疏桐說道。

我點頭不語,這到底和我穿越有什麼關係?難道我的前世和那隻狐狸有什麼淵源?

“對了,你說的那個魅姬主人又是誰?”我突然想到。

疏桐聽到“魅姬主人”時渾身一顫,小聲地說:“聽老一輩的人說以前沒這個神,可是一千年他就突然憑空出現了。沒人見過魅姬主人的真顏,可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吸食靈魂的,無論死人還是活人。沒有靈魂的活人的肉身有的還是可以像往常一樣生活和常人無異,可當魅姬主人要讓他效命時他就不一樣了。雖然這一切還是沒人見過,可是大祭司卻是告誡我們要時刻小心魅姬主人。”

以養病的緣由我被爹爹“囚禁”在家過了幾天無聊的日子。一大早,疏桐興沖沖地跑進來,說老爺准許晚上我們去看一月一度的招安節了。

招安節站在每月的十五月圓之前舉行,八月十五月亮最美的時候也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傳說鬼魅大人法力無邊,可月圓之日便是他法力薄弱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由大祭司荼羽大人點燃百鬼燈,人們開始齊唱“百鬼燈”這首歌安撫受傷迷惘的靈魂,讓他們進入輪迴開始新的生命。

天已經變成了藏藍色,大街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祭祀馬上也要開始,人們都朝一個地方移動。

“小姐,快來呀!”大街上的人很多,疏桐小丫頭很快就在前面消失掉了,我推開兩邊的人羣,拼命地往前擠想看看這百里族最盛大的節日。

此時的祭祀臺跟我在旅遊時見到幾乎一樣,只是少了些風雨地侵蝕,在臺子中央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大祭司荼羽。荼羽背對着人羣,青絲如瀑,在後面只是繫着一根青色的帶子,他微微側過臉,我瞪大眼睛發現竟然是他——幽靈!難道那天在荒廟前的白衣男子也是他?

祭祀開始了,很多身着黑色上衣紅色套裙的七歲女孩兒唱着“百鬼燈”,廣場上一片寂靜,迴盪着只有一首歌。緊接着從天上飄下來幾大片葉子,上面有三四個擺着怪姿勢的身着黑色帶着白色面具的人,他們隨着音樂擺出不同姿勢,看起來有點像現代的機械舞。

歌聲停止後,廣場上還在久久迴環。大祭司荼羽轉過身,他的眉心有個燃燒着的藍色火焰,手持寶劍嘴裡念着詭異地咒語充斥在天地中間,劍指圓月發出一道金光,再揮向圍着祭臺的黑色蓮花燈,一百多盞燈一起點亮,發出妖冶的藍色。人們突然跪下,邊跪拜嘴裡邊喊着“安息,安息”。我也茫然地跪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猛烈地咳嗽聲很不協調地傳來,可是周圍沒人理會,我回過頭去,正看見一個男子面色蒼白地對我虛弱地笑笑。我爬過去,在他身邊悄聲問道:“公子,你沒事兒吧?”這人也真是的,身體不好還要逞強來湊熱鬧,看來中國人這鬼毛病在幾千年來就有了。

“無礙。咳咳咳咳咳咳。”剛說一句話就猛烈地咳嗽,看來這個人得身體讓人真不敢恭維啊。

“你確定你沒事兒?我勸公子還是別在這兒湊熱鬧了趕緊回家吃飯吧。”我好心勸道。

“既然姑娘如此盛情,在下還想請姑娘把在下扶到那邊的衚衕裡。”我順着他的眼睛看到那邊的衚衕於是點點頭,我可不想在祭祀結束後發現自己身後躺着一個死人。

於是在我的攙扶下,我倆爬出人羣,到了那邊那個隱蔽的小衚衕裡。

“公子你身體不好快回家吧。”我說着便還要回到人堆裡,他卻一把拉住我,力氣之大根本不像個病人,難道說在這個神聖而偉大的節日裡我又遇到變態了?其實也不奇怪在現代的春節期間人羣聚集地火車站也會經常遇到碰瓷之人,只怪我一時疏忽大意把古人都當成純良之人了。

“你?????你你你想幹嘛?”我杏目圓睜,想做出一張猙獰恐怖的臉,不知是我長得太美還是表情不到位,那位變態竟然撲哧一聲笑了。

“你真可愛,是誰家姑娘?趕明兒我去提親。”他調笑道,倒是像個紈絝子弟。

“誰要嫁你這個病秧子啊!”我沒好氣兒地翻着白眼,手使勁往外拔可他卻越攥越緊。

“給你這個,”說着他便往我的手腕上戴了一個桃木的手鍊,看起來很廉價嘛,我不懈地一哼,想着待會就給丟掉,只聽他補充了一句,“不準摘下來!”說完等我回頭時他人已經不見了。咦?人呢?我四處張望也沒見人影,當我正要脫下那個桃木手鍊時,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我說了不準摘下來!”我嚇得一哆嗦,難道這是個世外高人,剛纔那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和千里傳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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