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這麼晚了，你怎麼？”
哈利從雕像後面鑽出來，愣愣地望着卡爾。
卡爾同樣回望着他，手腕一翻，手上的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就消失不見了。
“這也是我同樣要問你的，哈利。”卡爾意味深長地說，“這麼晚了，獨自一個人在城堡裡瞎逛可不太明智。”
卡爾心說，現在鄧布利多可不在學校，如果被奇洛撞見的話，說不準伏地魔一狠心就直接讓奇洛把你幹掉了。
哈利顯然沒有聽懂，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卡爾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上下打量了哈利一番，當看到披在睡衣外的校袍和那凍得發抖的雙腿時，不由嘆了口氣。
“走吧，我帶你回宿舍。”
說罷，便轉身向格蘭芬多休息室方向走。
哈利亦步亦趨地跟在卡爾身後，想了想，他開口道：“卡爾，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最好不要。”卡爾搖了搖頭。
哈利表情一滯，他沒想到卡爾會拒絕得這麼果斷。
他還以爲上次那件事之後，他們好歹算是朋友了。
見哈利不說話了，卡爾嘆了口氣。
“有什麼問題，想問就問吧。”
雖然他不一定會回答就是了。
哈利立刻打起了精神，他快走了幾步，來到卡爾身側，擡起頭，望向他。
“卡爾，我們以前見過面嗎？我是指上霍格沃茨之前。”
卡爾看了哈利一眼，搖了搖頭，“沒有。爲什麼這麼說？”
張了張嘴，哈利正要說出原因，但沒來由的，他撒謊了。
“沒事。”哈利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假話！
卡爾立刻得出結論，他的攝神取念可不是白練的。
也許是伏地魔的關係，卡爾天生在攝神取念方面天賦卓絕，雖然遠比不上伏地魔，但像哈利這種小巫師，卡爾只要有心，一眼就能看出他說的是否是真話。
不過，卡爾也沒有深究，他已經夠忙的了，纔沒心情去管別人的閒事。
兩人回到公共休息室就分開了，胖夫人追問兩人去了哪，但卻沒人回答她。
哈利躺在宿舍的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想，這次，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再夢到卡爾，一覺睡到大天亮。
而卡爾，他整宿沒睡，抱着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熬了一通宵。
......
第二天，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四，萬聖節前夕。
這是萬聖節這段時間最熱鬧的一天，甚至比萬聖節當天還要更像萬聖節。
在麻瓜的世界，每年的今天，一旦到了晚上，所有麻瓜小孩都會穿上化妝服，戴上面具，挨家挨戶收集糖果。
巫師界當然也會慶祝，而且只會更瘋。
因此，整個學校，除了卡爾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對今晚即將到來的萬聖節前夜晚宴歡欣鼓舞。
一大清早，卡爾頂着一雙熊貓眼從牀上下來，一番洗漱之後，哈欠連天地準備先去吃完早飯，然後去上他在萬聖節前的最後幾節課。
他剛一來到走廊，就聞到一股烤南瓜的香味，因爲熬通宵變得渾渾噩噩的腦子不由清明瞭幾分。
和往常一樣，卡爾在禮堂遇到了赫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赫敏竟然起得比他還早了。
此時，女孩正一邊喝着牛奶，一邊看今早的預言家日報。
裝牛奶的杯子里正往外冒着熱氣，赫敏只能小口小口地喝。
卡爾剛一過來，赫敏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說道：“早，卡爾。”
“早，赫敏。”卡爾迴應道。
他已經習以爲常了，赫敏似乎只從腳步聲就能判斷出是他。
他把打好的早餐放到桌上，跨過長條板凳，坐在赫敏旁邊。
“有什麼大事發生嗎，赫敏。”卡爾拿一片面包片塞進嘴裡，笑嘻嘻地問。
他心知肚明，雖然赫敏再沒問過他，但她一直在調查之前索命咒的事。
女孩似乎一直想從預言家日報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卻一無所獲。
巫師界一片風平浪靜。
她看過往期的報紙，倒是這學期開學之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七月三十一日非法闖入古靈閣，硬要聯繫在一起的話，時間又對不上。
赫敏白了卡爾一眼，把剩下的牛奶喝完，抱起桌邊上的一摞書塞進書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中午圖書館見，卡爾。”
說罷，也不跟卡爾多說什麼，背起書包扭頭就走。
卡爾只來得及回一句“圖書館見。”，赫敏就已經走遠了。
望着赫敏的背影，卡爾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了，前兩天開玩笑也不這樣啊？
今天怎麼這麼暴躁？
......
上午，魔藥課，兩節連上。
卡爾一邊按照書上的要求攪拌着坩堝裡的魔藥，一邊無所事事地發着呆。
但即使這樣，斯內普也無法從他的操作上挑出哪怕一點毛病。
一心二用，這是卡爾的基本操作。
所以，斯內普只能像往常一樣，習慣性地無視了卡爾的存在，轉頭去欺負班裡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
看着坩堝裡的魔藥在他的攪拌下漸漸從紅色變成了乳白色。
莫名其妙地，卡爾竟聯想到赫敏早上喝的牛奶。
兩樣東西真的很像，都冒着熱氣。
話說，大清早的喝那麼熱的牛奶，還能吃得下別的嗎？
“臥槽！”
卡爾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說了句。
聲音很大，所課堂上所有學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同時，斯內普彷彿聞到腥味的鯊魚，立刻走了過來。
“擾亂課堂紀律，庫珀！格蘭芬多扣十分！”
“噢~不！”
教室裡響起七零八落的抱怨聲，但立刻被斯內普壓了下去。
面對一衆格蘭芬多的怒目而視，卡爾不好意思地衝周圍笑了笑。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哈。”他小聲說。
在赫敏的監視下，他都從良好久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熱牛奶！脾氣爆！
我去！
他好像明白點什麼了。
不過貌似這個時候喝牛奶有點不太好吧？
也許是他記錯了？
......
中午，吃完午飯，卡爾早早就來到了圖書館，卻沒見到赫敏。
和往常一樣，圖書館沒什麼人。
他本想跟小女孩說說，讓她別亂喝東西，卻沒想到根本沒見到人。
倒是另一個人找上了他。
又是一個斯萊特林的高年級男生，卡爾剛一進圖書館，他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他走了過來。
卡爾暗自戒備，沒想到男生只給了他一張紙條。
卡爾不敢怠慢，走到閱覽區一個隱秘的角落，見四下無人，這才把紙條打開。
裡面只有兩句話：
今晚行動，卡爾！不要輕舉妄動！
“尼瑪！”
卡爾隨手把紙條扔在桌上，一揮魔杖，紙條就被燒成了灰。
伏地魔竟然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算什麼？畫風都變了好嗎？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
卡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如果一切還像原來一樣，那不就意味着......
他得去找赫敏。
只是沒想到，他還沒走出圖書館，赫敏就自己過來了。
女孩兒的臉上帶着淚痕，眼睛通紅，明顯是哭過了。
見到赫敏這副模樣，卡爾沒來由一陣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