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風沙漫天。
那天,將近中午開始,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雲空低垂,黃塵下壓,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透不過氣來。
與現在的霧霾相類似,整個天空到處是一片黃色的灰塵,沒有高空,只有黃霧壓着人們的心,方圓數十里地都是這樣,遠隔幾十米就看不見人的面孔。
像一道幔帳,遮蔽着人的視野,就像隔紗照影,只見影子不見人臉。
人進入其中,好似進入夢境,到處充滿着迷茫。沒有無助,只是看不清事物的本質;沒有清晰的影像,只是懵懂;沒有隔空望月,只是看不見太陽。
起風了,微弱的風吹着黃沙,遮地連天,無邊無沿,掩蓋過來,使沙塵在小鎮上飄蕩,漫遊,到處是一片土黃色,空中有個渦旋,渦旋緩慢的旋轉着,一圈圈,逐漸把沙塵揚撒的如黃塵浸染了天空一樣。
人都充滿了茫然無措,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下午,鎮上的同學來到學校,我們問他,發生這樣的情況,是怎麼了?
同學說,黃河邊有一條龍遇難了,躺在黃河邊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呼吸微弱,離死不遠了。
那時候對龍充滿了未知,充滿了神奇,心說,什麼情況能導致神龍遇難,而不得解脫呢?難道是有什麼神秘生物來襲,使它不能抵擋,轟然落敗,身體慘遭重創,降落在黃河故道邊沿,延口殘喘?
同學說,你這想法真夠奇特,哪有神奇的生物來襲擊?
我反問道,有什麼神秘的生物能使神龍降落,使人們迷茫?
真的有神龍嗎?同學說,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落在岸邊,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導致它落在岸邊。
他說神龍落地,風起沙吹,刮向這裡,因而形成了沙塵蔽空。
我奇怪了,問他,你提出的兩個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瞬間不言聲了,閉口不再言語。我感覺到很鬱悶,好好的天空什麼也看不見了;好好的人,對面不遠,也看不清了;好好的同學,一句話也不會說了。
我這個同窗學友,只會來到學校胡言亂語,說一些混賬話,使本來就不清楚的景象更加理不清頭緒了,使同學們更加眯瞪無知起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一問三不知。
後來,我知道了。大街小巷,忽然間就充斥着無數外來物品,物品中夾雜着無數彩色圖像,圖像中全部是衣不蔽體的女子,和外來的書籍,書籍上講述着外來意念,以及奇裝異服。
後來這些東西一直在面前,混亂的繚繞,撕咬纏鬥。
再後來,我漸漸明白了,外來的文明襲擾了我們的文明,使那時候的同學們和教師變得手足無措,舉止失常。
一直以來,這個黃沙漫天的影子久久徘徊在眼前,不曾離去,擾亂着大家的視野,使人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變得更加迷茫。
我也知道,充斥的東西,就像黃沙漫天,要想清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人們任重而道遠。
可是,爲什麼會出現黃沙漫天呢?
我久久不得其解,思緒不斷,尋找着清除的方法。
尋找舊時的天空,那時天朗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