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滿人將軍聽到衆連串的調動,都不知所謂的用煮知不狐的眼神盯向了劉克武。富察堂阿是三人之中資格最老的。而且還是世代皇親。所以他最先盯住劉克武開口說到:“都統大人,旗兵和綠營,向來爲各地防務之主軍,將軍將我等之部爲何全都調往後方?此舉,於朝廷之規不符吧?兵部可有核準嗎?”
旗兵向來都是拱衛和親衛各地將軍、提督的主力,劉克武這一上任。卻先將富察堂阿手上的旗兵調出了濟南城,也難怪他會第一個提出疑問了。
看了他一眼,劉克武冷着臉自己不說話。卻將目光轉投向了署理了山東提督的馮國璋。
馮國障和劉克武的目光一碰。當即就轉頭盯住富察堂阿說到:“朝廷之命,富察將軍可知否?皇上旨意。命劉都統專權處置山東軍務。如何調配自然都應由都統大人做主。你那八旗一鎮之兵,大戰之時竟難成軍,不能與李撫臺前往前線。還想在前沿之地?一旦大戰再來。貽誤戰機你該知你自己會如何下場的
在威海大戰之時,李秉衡本來還有三鎮兵權的,就是這兩鎮綠營和一鎮八旗兵。按着朝廷的固定,這三鎮本來按着他們向朝廷報的,該有總兵力三萬人左右。事實上,三鎮卻一直在吃空餉,而且山東的滿人進了旗兵營,也都只掛空名從不練。
等日本人一打到威海之後,李秉衡想用也不敢用了,三鎮加一塊才一萬四千人,而且許多官兵甚至連馬槍都不會用,又都跟不知道什麼權貴沾着親戚,借李秉衡幾個膽他也不敢讓這些老爺兵去前線送死。
三鎮之中,最嚴重的就是這富察堂阿的八旗親衛鎮。覈定萬人的一鎮,只有三千多人還都是些抽大煙的東西。逗鳥、賭錢他們是一個頂三個,真要上了戰場,三個頂不上一個。
馮國障雖然只是個;署理的提督。但卻是劉克武的結拜大哥,說話的時候那沙場上練出冷徹人心的目光。讓富察真阿看到後,不禁渾身打了個冷罪不起,又自身很是夠有震懾力。讓富察堂阿不敢再接話。
被馮國璋就那麼一看,他個堂堂正二品的總兵,竟然給人一瞪就渾身抖。看到富察堂阿那幅樣子,劉克武和衆新南軍出身的將領,不禁同時都在心底生出幾分厭惡和鄙夷。
滿清立國之初,三十萬八旗騎兵能橫掃全中國,此時的這些傢伙,卻只能用酒囊飯袋來形容,還真是對的起他們的祖宗了。
肛門夫和這樣的人多廢話,劉克武接過了馮國樟的話。掃視了面前三個滿將一眼,說到:“沿海之地,以後都由新南軍和各地新建之團練、府兵來負責。各府之防軍,本都統三個月之內,必將之全變爲戰時可用、平時強之兵。而三位的部隊,就在後方養着吧,各位可都是咱大清的根本,本都統可不敢讓各位太操勞。”
說的很好聽,但話裡已經帶出了鄙夷之意。劉克武說完後,三個,滿人軍官頓時全是臉上一紅。劉克武說這話,雖是主要想打擊下這三個跟朝中權貴沾親帶故的傢伙,但也有激勵他們的意思。
怎麼說,都是中國人,外辱未復之時,他們若能真的知恥而後勇,也能讓這個,國家強起來。至於得罪他們,劉克武不相信現在誰還比自己的後臺夠硬,就這麼三隻小蝦米,諒他們也不敢真和自己叫勁。
滿人之兵用處,就這樣被劉克武專權而定了下來。在這第一次的將軍府會後,兩營綠營卻並未知恥而後勇,反而更加嚴重了。三個月後。他們的作爲,成爲劉克武整肅八旗兵和綠營、掀起全新軍改制的一個最好的導火點。
會議結束,其他人全部都按着劉克武的指令,去辦他們各自的事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以參將銜,越級署理山東提督馮國璋一個人。
在自己這個結拜大哥的面前,劉克武也不再寒暄。重新坐好後。直奔主題的說到:“大哥,留下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薄振聲在沂蒙山區內經營半年,竟可爲咱們拉出五千之兵,可見那裡還是很有可用之源的。故,我欲派人在那裡,建出一個只聽命於我們的秘密基地來。”基地這個詞,對馮國璋來說一點也不陌安了。最早是在洋人那聽到。在威海之戰後劉克武正式提出建立海軍基地時,他也是在場並從劉克武的口中全明瞭其意義。
在沂蒙山區建立秘密基地,這卻讓馮國樟卜幾二明白瞪大了眼睛,對着劉歲武問到!“秘密基舶何解?”
直身伸了一個懶腰,劉克武淡笑着說到:“大哥該知,若想成大事。咱們可不能只拿朝廷之兵就能成大事的。故咱們必須要有屬於咱自己,只忠於咱自己的人馬。而沂蒙山區,林高山高正是藏兵的好地方。以咱們現在之權,將那裡劃出一處地方,也不會有人能怎麼樣。”
心中一驚,馮國障這才明白,劉克武這是要建立私兵的密集基地。一臉憂慮,馮國障目光緊緊盯住劉克武不放的說到:“唯忠社團、唯忠於你的兵員,現在咱的新南軍老底子不就是嗎?若建你所說的秘密基地,被朝廷知道了,那可是謀反大罪最好的罪證啊。”
保持的淡淡的笑容,劉克武說到:“山區之中,山高林密,只要我們選好地點,佈下重兵防守。除非朝廷直接派人,不然在這山東之地。誰還能不得咱們允許,就進的去嗎?地點,在這幾日中我仔細和薄振聲參研後,已經初步選定了蘭陵鎮一帶。”
略一停頓,劉克武將一份手繪的圖交給馮國璋後,接着說到:“蘭陵美酒天下知,但在其鎮東北之處。卻是蒼山連脈、險嶺千野。在此鎮東北的羣山之中,有四處大的山間平地,是最好的藏兵、練兵和爲我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所用的最佳之地。”
邊用手指着那張地圖,劉克武邊繼續說到:“蘭陵北之卞莊,將是建立這個秘密的基地最佳的選擇。在那裡,羣山圍繞之中,水源豐沛、百姓不多。南有蘭陵可供給養、四面大山爲屏障。
就算咱們在裡面打*炮,聲音都傳不出方圓五里之地去。”
一切劉克武都已經確定了,馮國璋明白他再多擔憂,也是沒用的了。所以,只能接話問到:“那我這署理的提督,具體該幫你做些行麼。老七你向來做事,都是夠厲害的。這點咱是信服的。只要你想好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走了。”
伸出了一隻手掌,劉克武對着馮國璋晃了一晃,說到:“新南軍五千將士,三個月瞞天過海藏入蘭陵山中,大哥你在這三個月之內,自弄出午前人頂上這些人。至於該抽調誰的,就由你來做主了。巡撫和佈政都在咱手,你也不用擔心太多。”
偷粱換柱、瞞天過海之計?馮國樟聽明白了劉克武是讓他來用這樣的方法,抽調出五千名新南軍中真正忠於劉克武的人,去進深山當秘藏之兵。
面露難色,馮國璋說到:“五千人。咱新南軍總共才你這數的三倍而已,之中還有半數都是新補之人。三個月,你讓我瞞天過海如何能抽調出這五千人啊,那可是十個營的兵力啊。”
大笑一聲,劉克武站起身,拍了馮國樟肩膀一下說到:“我要的只是咱老人爲主,你也可在新補之人中,挑出些有專長之人送進那去。泥水工匠、善勘之人、各類工匠。在家的時候,只要他們有一技之長的。你也儘管給我挑出來。新補之兵中,很多都有這特長,這樣總該讓你減少些抽調的難度。”
依然是那幅難色滿面的表情。馮國障搖了下頭說到:“木工、瓦工倒是不少,會勘探之人,卻沒聽說誰那的部下里有人擅長的,你還說不是難爲我。那些新補之兵,多爲嵩武軍、甘軍的人,你弄進深止。之中,能確保他們不把你要弄的那個基地外泄消息嗎?”
不屑的一笑,劉克武對馮國璋說到:“你只管三個月之內,調出這五千人即可。呵呵,至於他們進了那深山老林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無法向外傳遞消息。爲了給你減輕些,給你五十萬兩銀子用於這些人的安家之用。每人百兩,按人分下,只讓他們保證三年之內不得允許。不得與外界聯繫、不得見家人、不得擅自離開蘭陵基地。”
“這
一百兩買人家三年完全封閉在深山老林之中。馮國樟棄完之後更是難色滿臉的對着劉克武接着說到:“三年不見人,只在深山中,別說是新補之兵,怕是咱新南軍那些老將士都不會幹吧?你可別幹出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啊。”
依然是不屑的笑,劉克武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笑望着馮國障說到:“若再加上個三年之後,兵升三級、官晉三品,你認爲還會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