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此時變得十分清朗,緩緩西沉的月亮發出耀眼的光芒,但這光芒並無法給雷霆軍團們帶來任何的希望,他們眼前的敵人似乎越來越多,而且遠方的山谷中還有更多的敵軍正在集結,從高牆上的突襲只爭取到極爲短暫的時間;稍後,對城門的攻擊變得加倍猛烈,亡靈們的部隊如同怒潮一般不停地拍打着高牆和鬱金香古堡。
骷髏戰士和殭屍把城牆前面的空地擠得水泄不通。底下不停丟上的抓鉤讓守軍們疲於奔命,砍斷繩索的動作,幾乎趕不上它們丟上來的速度。數以百計的長梯也在牆邊架了起來,許多梯子被守軍給砸爛,但又有更多的梯子衝了上來;亡靈飛快地在梯子上攀爬,如同南方森林中的猿猴一般矯健。牆角的屍體堆積如山,但敵人卻視若無睹地蜂涌而來。
雷霆帝國的戰士開始感到疲倦了,他們的箭矢幾乎都已經消耗完畢了,每柄劍都出現了缺口,盾牌也傷痕累累。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和瑞恩•阿奈爾爲了鼓舞他們的士氣,三次衝殺敵軍。
然而要塞後方的極光峽谷中傳來了**,亡靈像是老鼠一樣從溪水的渠道中鑽了進來。他們在峭壁的陰影中悄悄集結,等到戰況最熾烈、幾乎所有的人都衝上城牆時才跑了出來。已經有一些亡靈衝到了極光峽谷口的地方,開始和谷口的守衛發生衝突。
老兵德肯從鬱金香古堡往下看,在滿山遍野的喧鬧中聽見了老兵的大吼聲。“亡靈進入極光峽谷了!”他大喊:“極光峽谷守軍注意!衝啊!”他帶着許多戰士從巨巖上衝了下來。
他們的反擊猛烈地超乎對方想象,亡靈的隊形在他們面前徹底瓦解。不久之後,他們就被圍困在峽谷中的角落,這些入侵者不是被殺,就是被逼得在慘叫聲中落入深谷中。
“我們必須要堵住這個老鼠洞,”德肯說道,他們儘可能地蒐集了許多的小塊石頭和岩石碎塊,戰士們阻擋住渠道的這一端,只留下一個小開口。深溪在大雨的助長之下,在被堵塞的溝渠之間亂竄,慢慢地在峭壁
之間累積起了一汪汪的積水。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和瑞恩•阿奈爾都疲倦地倚着寶劍,在他們的左方高牆上,又再度響起了激烈的戰鬥聲,不過鬱金香古堡依舊如同大海中的孤島面對浪潮一般屹立不搖。它的城門已經破爛不堪,但在重重的工事和岩石阻擋下,暫時還沒有敵人可以入侵要塞內。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看着蒼白的星辰和即將落入山谷的月亮說道道:“這一夜和一年一樣漫長!”他說道:“到底還要多久纔會天亮?”
“就快了!”老兵德肯跟着爬上城牆:“不過,我擔心陽光並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幫助。”
“曙光永遠會給人類帶來希望!”羅蘭德•姆拉克伯爵說道。
“可是,這些亡靈們的變種怪物,在那些屍妖和黑暗騎士的魔法調製和混種之下,並不會懼怕陽光,”德肯說道,“同樣的,它們也不會因此退卻。你聽見它們的聲音了嗎?”
“我聽見了,可是在我耳中聽起來,它們似乎只是鳥獸的嘶吼聲。不論如何,白晝都會替我帶來希望!”羅蘭德•姆拉克伯爵說道:“傳說道中,不是隻要有人守護鬱金香古堡,它就永不會陷落嗎?”
“吟遊詩人是這樣說道的,”德魯說道。
“那就讓我們懷抱希望守護這裡吧!”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回答。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又響起了另一陣號角聲。一陣爆炸聲和火焰及煙霧飄過,深溪的水流冒着青煙流出要塞外:水流已經不再堵塞,牆上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一大羣黑暗的身影涌進洞內。
“這是亡靈生物的計謀!”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大喊道:“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他們又爬進了那道溝渠,還在我們腳下點燃了能在水中燃燒得陰磷妖火……衝啊,殺啊!”他大喊着跳下城牆,但在此同時,數百條雲梯也對着城牆豎立了起來,敵方的最後一波攻勢,從城牆上和城牆下瘋狂展開,守軍被敵人給衝散了。
一部份的雷霆軍團被逼得朝着極
光峽谷的方向撤退,沿路拼死戰鬥,只希望能夠來得及撤入洞穴中做最後的奮戰,其它的敵軍則是切斷了他們撤回要塞的退路。極光峽谷中有一道寬大的階梯,通往高牆和鬱金香古堡的後門,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就站在階梯底部,神劍雷•殛在他的手中閃閃發光,聖劍的威力暫時逼退了敵人,好不容易退到階梯邊的守軍,一個接一個撤入堡壘中。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退到階梯前的守軍都已經安全進入堡壘了,”格魯•塞德洛斯大師大喊着:“快回來!”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轉過身,飛快地奔上階梯;但久戰的疲倦讓他一步踏空,摔倒在階梯上。敵人們立刻蜂擁衝向前,亡靈們大吼着伸出長長的手準備抓住他,當先的第一個亡靈被格魯•塞德洛斯大師手中的魔杖放出的魔法箭射中咽喉,但其它的亡靈還是爭先恐後的衝上來……就在此時,守軍從牆上丟下一枚巨石,將其它的亡靈全都撞回極光峽谷中。羅蘭德•姆拉克伯爵把握機會,一個箭步衝到門內,門轟地一聲關了起來。
“這下子糟糕了,老友!”他用手臂擦去額上的汗珠,邊說道道。
“情況的確是夠壞了,”格魯•塞德洛斯大師說道:“但只要還有你在,就還沒到絕望的地步。”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終於回到要塞中,他失望地發現瑞恩•阿奈爾沒來得及撤入鬱金香古堡。
“不,他沒有往高牆這方向走,”一名原來雷霆帝國的潰兵說道:“我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他在極光峽谷口集結人馬,準備反攻。德肯和他在一起,但我無法衝到他們身邊去。”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越過要塞的內院,進入塔中最高的房間,站在窗後的陰影中凝視着山谷中的戰況。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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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