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湖人士同樣的無聊,所以,他們便發現了可以讓他們不無聊的事,那就是給江湖中武功高強的人取外號!
一劍無血,便是林清的外號!當然外號也有外號的好處,那就是當你行走江湖時遇到不可力敵的人時報上這些人的名好,那人就是再狂妄也要掂量下自己的斤兩,當然,前提是這名號能唬住那人。所以,最好不要抱這等幻想!因爲後果,除了生便是死,死且死得體無完膚!
做好一切已是月上當空,夜深人靜林中靜悄悄的。良久,夜漸離直起了身子向林外走去,林清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彼此無話,但卻協調無比,似乎這兩個人是一個人般,但若仔細深究便會發現這兩個人還是有不同之處:林清的背有一點點的彎,那是歲月滄桑留下的痕跡!月光懶懶散散的撒在二人身上,是那麼的蕭索……
悅來客棧還沒有打烊,店裡卻沒有客人,只有小二正懶懶地打着瞌睡,睡得甚不安穩,因爲在他剛將頭低下去時便有提了上來,但過不了一會兒,他的頭又低了下去,卻又瞬間提了上來,如此反反覆覆……
他在幹什麼?明明很疲憊,卻爲何不去睡?答案很快揭曉!突然,小二向店外一望眼中一喜奔向店門道:“公子,您總算回來了!”
“怎麼?小二哥一直在等我?”夜漸離訝然,林清卻是不語,依舊盯着夜漸離的腳……
“是啊,公子,您不是還要睡覺的嘛,我們怎能在您未歸時打烊呢?”小二憨厚的笑道。也許是許久沒有過這種憨厚的樣子了,小二有點不自然。
夜漸離隨手從懷裡掏出錠銀子扔給小二便向客棧內行去,頭也不回的道:“給這位公子找間上房,餘下的便賞賜給你了!”
小二接過銀子一瞧,竟是五十兩,樂得合不攏嘴道:“謝公子賞賜!”復又對着林清道:“這位公子,來這邊請,我這就帶您去上房!”
林清感激的看了一眼夜漸離這纔對着小二一抱拳道:“如此,多謝小二哥了!”便跟在小二後面向一邊的樓梯行去。
小二邊走邊擺了擺手道:“謝就不必了,我也就對銀子有興趣,誰給我銀子誰便是我的父母!但是拿了別人的銀子就一定要幫別人做自己答應過的事!因爲那是份類的事!”
林清一愕,心中對這小二的坦誠佩服無比:雖然小二的行徑與那‘有奶便是娘’甚是相似,但難得的是小二能夠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麼,但同時又該付出什麼!這種人,無疑是江湖中活得最安全的人,至於活得是否長久便要看個人的運氣了!
一夜無話,眨眼便是第二日了。夜漸離整理完畢後便走到了客棧的大廳,同時林清也下得樓來,兩人相視一笑便找了一張離窗臺較近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幾個小菜幾壺清酒便默默地吃了起來,待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夜漸離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林兄常在金陵城走動?”
林清沉默了一會兒道:“也不是常在,只是近半年因爲一些事情滯留於金陵,把自己弄的甚是落魄!”言罷,一仰頭便又是一杯清酒順喉而下,見夜漸離不語林清又道:“公子不是要在金陵停留十天麼?準備去哪些地方,雖然我林某纔來金陵半年,卻也對金陵城內的地形瞭然於胸!”
夜漸離淡淡的笑了笑道:“去秦淮河畔!”
去秦淮河畔?林清虎軀一怔眼中一抹痛苦之色一閃而過,手竟是有些顫抖了。
“酒灑了!”夜漸離提醒道。從這般情形來看,困擾林清的女子便是那秦淮河畔的一位花魁級的人物了!但看林清痛苦的樣子一定是佳人並不在意林清了,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夜漸離心中一嘆,看着灑在桌上的酒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故意說給林清的道:“既然無望,那就放棄吧!放棄而成全他人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林兄,你說對否?”
放棄麼?林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依舊不語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任嘴角殘留的酒液順着脖頸下滑流入衣襟。
酒喝多了會傷身,夜漸離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並沒有攔着林清,因爲林清內心現在正在痛苦的掙扎着,是放棄?還是死纏亂打?所以,他待會兒還需要發泄!他……壓抑的太久了!
良久,林清終於停下了喝酒,因爲所要的酒已喝完,雙目微紅的林清正欲再叫卻被夜漸離擋住了。“林兄,你醉了!不能再喝了!”夜漸離沉聲道。
林清揮舞着雙手言辭迷糊道:“我沒……沒醉,我還……還……還能……能繼續喝!不信……不信你在……在叫二……二十壺來,我一樣能喝光它!”
“酒能麻痹人的神經,卻同樣能使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保持冷靜,林兄,你心裡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如此作弄自己?”夜漸離嘆惜道。
“是啊,我心中已有了答案,又何必作弄自己?”林清喃喃道。雙手停止了飛舞,整個人機械化的靜立在了原地,雙目的赤紅也漸漸地淡去。
夜漸離只是靜靜地看着林清,心裡對林清中意的女子也有了幾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讓林清這種堅毅之人爲其黯然神傷?夜漸離心裡疑問甚大。良久,林清平靜了下來,對着夜漸離感激的一抱拳道:“多謝公子爲林某指點,林某知道該如何做了!”
夜漸離淡淡道:“林兄,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再說了,我若不指點一下你,我這十天裡生命的安危誰來負責?呵呵,我純粹是爲了自己而已!”
林清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公子豈是那樣的人?公子待林某如何,林某皆銘記於心只有再圖回報了!”復又堅定道:“公子放心,在這十天之內不管有何危險,林某都會拼
盡全力以保公子周全!”
夜漸離眨了眨眼道:“以後就不要公子公子、林某林某的叫了吧!多不生份啊?這樣吧!林大哥你比我年長,便叫我夜弟吧!”
林清陡然一驚,道:“公子,這如何使得?這……”不待林清將話說完,夜漸離便打斷道:“林大哥,別這樣婆婆媽媽的了,我瞧這樣就挺好的!”
林清聞言苦笑,只有唯喏稱是,如此寒暄一大半會兒,客棧內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夜漸離便和林清搖搖晃晃的向客棧外走去,走在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着那一個個百姓的開心模樣,心神又飄到了那年的中秋節,想起了那個天真的拿着冰糖葫蘆蹦蹦跳跳的綠衣女孩,想起了當時囂張跋扈的侯友醉,沒想到事隔近兩年,事情已從預定的軌道向邊分開的越來越遠,當初囂張跋扈的侯友醉現在娶了環兒之後早已不復那副紈絝子弟模樣了,見了重要點的人物更會禮貌了起來,夜漸離就很驚愕於環兒的馴夫法果真厲害無比!東方仙兒現在不知怎樣了,兩年了,不知道兩年前就已亭亭玉立了東方仙兒在兩年後的今天出落的是否更靚麗了?
興許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而兩人俱是喝的醉了八分,剛纔只顧着亂七八糟的想事情,一時出了神竟忘了望前面是否有人。結果就擺了一個大烏龍,將一位俊俏的公子撞得一個踉蹌,若不是俊美公子閃得快,怕是一跌在了石街上。
夜漸離這時酒也醒了幾分忙對着那俊美公子拱手道:“這位公子,剛纔實在太抱歉,還請公子原諒則個!”
俊美公子剛要發作,聽了夜漸離的敘述後,又見夜漸離言辭誠懇便輕“哼”一聲與二人錯開而走。
夜漸離摸了摸鼻子道:“這公子是怎樣練的?胸肌竟如此的發達!”
經此一事,本來就警決性頗高的林清也醒了過來,疑惑道:“怎麼?剛纔有事發生?”林清望了望夜漸離。本來,林清喝這幾壺酒是不會這麼醉的,但是不要忘了,他是在心神失控時大飲特飲的,所有人應該都知道:在心防失守之下,喝酒是很容易醉的!因爲酒本就是用來解愁的,殊不知:借酒交愁愁更愁。
“沒有的事?是你眼花了吧!”夜漸離左右望了望道。我眼花了麼?也許是吧!林清心道。便不再言語,跟在夜漸離的身後直向秦淮河畔‘殺去’!
秦淮河畔,是金陵城中做皮肉生意的大型地方,在金陵城中流傳着這樣一句話:若在金陵沒有去過秦淮河畔便不是真正的到過金陵。當然,這句話並不包括女性!
夜漸離現在很興奮,自己活了兩世,這可是第一次去逛窯子耶!內心裡就象一個處男準備破處一樣!實際上,夜漸離兩世爲人卻還是處男一個。
秦淮河畔,好有誘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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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