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目回放雲長爲錢斬倩女一路同行李家至
張峰敲了兩下門,門被打開了。一位年紀五六十歲鶴髮盈白身着灰色綢緞的老者,怔怔看着他,張峰見此連忙將信函。老者慌忙接過,走時又不相信回頭看了一眼,高呼着:“小李快去換老爺出來,張法師來了。”
從裡屋奔出一個年齡十五六歲,穿着青布素衣的小書童,往外看了一眼扔下手中的茶壺慌忙往院落更深處奔跑並且放聲高喊着:“老爺,老爺張法師來了。”小李繞過三道門廊穿過一條寬巷,爬上兩層閣樓終於見着老爺。
李老爺名魁,少時貧寒孤苦一直跟着父親屠狗賣肉爲生,年輕時因爲擁有一手屠狗的好刀法,舉鄉聞名,後名揚遠方很多巨豪官宦很想一睹他的神技,又在外漂泊幾年,後入官專門掌控官員的膳食五年。一年生病後,辭官歸家。
回家後便用多年的積蓄修蓋了這座李家大院,半年不到便接了婚,然婚後一直無子。當他覺得一定是上天懲罰,要其孤獨終老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妻子居然懷孕了,一家歡喜了好幾個月,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怪事也就接二連三在府邸裡發生了。
“嚷什麼嚷?”李魁一面給妻子撥橘子一面有點生氣這無知下人的冒失,小李一彎腰鞠躬道:“報告老爺張法師來了,”“他現在人在哪兒?”李魁一下子從板凳上跳起馬上拉着他的胳膊迫不及待的焦急的詢問。“在大門外候着。”李魁和妻子道了別,轉身責備道:“快把大師請到客廳,我馬上就到。”小李領了命,如風般奔向大門。
張峰被領着往客廳去,他見房舍的建築很是講究坐北朝南以鎮乾山。乾山爲天柱,宜高大肥滿,在穴後主人高壽,其形如天馬,催官最速,又主貴人高壽。院落斜角立着一尊佛像,其餘三個角也都放置得有神籠,一切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良苦。
然張峰被主人禮佛敬神所生情時,不免又對院落裡的其他景緻不解。不知主人是愛犬有加還是怎麼,院牆的壁磚鑲嵌着各種各樣的犬。犬大小各異形態不一,有的在懶洋洋曬太陽有點在嬉戲有的在跟隨主人左右。
“李老爺很愛狗麼?”張峰見此情此景忍不住問,小李馬上停頓下來往後退一步湊到面前小聲道:“老爺不是愛狗,是怕狗。”張峰雖然來這之前早就瞭解到李老爺是一個屠犬能手,曾今享譽一時。
按照常理他喜好其職業,愛犬類也是天經地義的。然下人卻說害怕狗,這話聽得人云裡霧裡的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以然。“這房屋是誰執的羅盤?”張峰不由的想知道究竟是誰選擇了這塊寶地。
小李一面繼續引路一面自豪道:“這地址是老爺的老師親手擇選的。”“老師?”他有點不理解喃喃低語,小李到側門站住連忙補充道:“老師是老爺救的一個通法術的道人,重
病後他告誡老爺不再殺生,老爺便辭官歸隱了。”
張峰聽到這裡,不免有點奇怪想既然又那麼道術高深的老師,爲何請自己。小李又繞過一道門廊搖頭道:“可惜老師,在半年前雲遊四方去了,接着就怪事不斷,真是希望他早點回來。”張峰在將入客廳時,門廊遠後方一間草屋吸引住他的眼球,因爲他覺着茅屋裡有異樣的東西在掙扎。
“法師請上座,”李魁連忙從椅子上跳下,鞠躬行禮讓他上座。“來人快給法師上茶,,”一女僕應了一聲便迅速退了下去。張峰見李魁面色紅潤氣宇顯揚,雙目炯炯有神舉手投足之間皆體現了一種貴氣與大方。丫鬟上了茶,張峰報了家門便等待李魁的提問。
李魁原來也請過不少的法師,但是多是年老黃袍個個都稱是一代天師,然都以失敗收藏,今來了個童稚小生真讓人懷疑其能力。李魁放下茶杯一笑關切詢問:“法師這鐵觀音如何?”張峰又喝了一口,覺得清香潤口甘澤芳甜忍不住稱讚道:“真是鄉啊,”他先自豪點了點頭自個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接過話頭緩緩道:“鐵觀音好喝是因爲它是鐵觀音,因爲它貨真價實。”
雲瑞獸扒開口袋跳下地,伸了一個懶腰,跳上茶几去喝茶。李魁只見茶蓋自個開了,茶水在漸漸減少。笑容馬上收斂故作鎮定問:“法師這是?”張峰不慌不忙下了椅子,右手兩根指頭合十在半空劃了一個半圓,口中叨唸完咒語後將手指往其額頭一觸。
李魁先感覺眼睛有點酸癢,後視線漸漸開闊,越來越明瞭見着桌上有一白色耳長眼眸紅紅,周身潔白的似兔非兔的可愛的小動物,他聽張峰解釋道:“這是我的夥伴名叫雲瑞獸,此乃上古神獸。”他也是身平第一次見着這樣的異物,又覺得它是那樣可愛好奇心不免鼓動手忍不住想去撫摸一下。
“你不是不相信我們麼?還說什麼鐵觀音好喝是因爲它是鐵觀音,因爲它貨真價實。”李魁當時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得道歉道:“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小怪休鬧,”張峰一把將雲瑞獸報入懷裡,這時才明白自己被小看。然他又不好多說什麼,首先自己的確年紀尚輕很難一下子得到信任再者畢竟別人是付了許多錢給張家辦事也在於情與理之中。
“李老爺,你可以帶我到北面那個草屋去看看嘛,”張峰起身鏗鏘有力道,因爲他知曉這時候多說無異,只有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確實值得信耐且付的錢不能買起這份成績。李魁聽說要去看後院的草屋,面露不願之色。那座草屋原是他年輕時屠狗賣肉的地方,後爲了避災經他的師傅指點在那裡修建了一座拱臺。
這座供臺建成至今除了每月十五燒香焚錢以慰亡靈之外,平時沒有李魁的允許之外一律不得擅自踏入,如若違背者趕出家門永不許再入李家半步。李魁此時將茶杯輕輕放置到桌上,
正身喚過小李,耳語幾句小李臉色一變點頭表示明白,馬上讓幾個下人出去,自個兒也迅速退出至屋外守候。
此時屋子只剩下張峰和李魁兩人,李魁見下人都出去了。他急忙起身一彎腰頭連續低了兩次沉聲苦求道:“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她現在身懷六甲,等不到兩月就要出生,可是卻無緣無故重病不起。”“自從我的師傅走以後,這個宅院裡便一直怪事不斷,”他頓了頓忽地放低聲門說:“比如夜裡時常聽見院落裡有犬吠聲,起身察看又一無所有。還有時常有犬撞死在院牆。還有我時常聽妻子說夢見一臉被一團黑色的毛髮覆蓋,耳朵尖立,眼眸泛着藍光,牙齒尖利似人非人的東西追殺我。
張峰想了想有點着急地問:“這樣的夢做了多久了?”“大概兩個月吧,”他心裡一驚這個是一個大凶之夢,恐怕這次李家在劫難逃難逃。“你先帶我去看看你的妻子,然後馬上帶我去看草屋裡的供臺。”李魁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將他引向兩層閣樓
張峰繞過三道門廊穿過一條寬巷,走過一帶花草綠,一座高大的兩層樓閣出現眼前。樑柱有腰寬門欄由黃色的漆油刷,幾株紅色的龍膽花迎風招展散發了別異的幽香。
上了樓,張峰見一婦人坐在牀上刺繡着紅小鞋,臉色有點白氣虛得很。他將方纔摘的幾朵龍膽花插入花瓶,環顧四周見並無明顯特殊破損跡象。他放心了許多,舒口氣關心問道:“請問夫人大夫怎樣說?”“大夫說只是受了風寒,吃幾記藥,養幾天就會好,可是養病都快三月都還不見好轉。夫人只要一下牀便會頭劇痛,無法行動。”
李魁之妻姓劉名芳,原是一大家閨秀,先已懷胎八月。
張峰見李魁一進屋便待在了其妻子的身邊,一面握着她的手一面說一些寬慰的言語。“法師,沒有事吧。”劉芳輕輕撫摸着堅挺的肚子擔憂的問,“夫人放心好了,沒有事的,今夜我會爲你護法。待會兒我會給你一道藥,喝下之後明天便可以下樓四處行走。”
劉芳望着窗外不覺有點感傷道:“在這兒都快三月,好想去外面走走啊。”李魁把被子給往上捋了捋,頭一沉低聲:“法師走吧,我帶你去草屋。”臨近下樓的時間,李魁又不捨回頭看了兩眼。
繞過三道門廊穿過一條寬巷,走過一帶花草綠,前面走的小李將一扇沉重的木門打開,門簾上兩隻椒圖守臥門關,椒圖傳說中是龍的第九子。形似螺蚌,好閉口,因而人們常將其形象雕在大門的鋪首上,或刻畫在門板上。螺蚌遇到外物侵犯,總是將殼口一合。如若內有作祟之物亦會將其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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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