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就是我和導師的家。”萊萊指着前面一個小高地上的一間兩層的農房笑道。
蕭晨看着農房是皺了下眉頭,雖然看上去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房,不過蕭晨卻不這麼認爲,雖然還隔得很遠,但是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已經順着森林裡吹出來的微風飄散了過來,氣味很淡,如果不是有着蕭晨這樣的好鼻子,一般人還真聞不出來。
在萊萊帶着蕭晨和崔麗爾進入了農場之後,蕭晨不動聲色的眼眸遊走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場,農房的前面就是農田,地裡的泥土也有新翻動的痕跡,米米果和一些蔬菜的長勢都非常的好,這說明是有人在照顧這些作物的。
但是就因爲這個,蕭晨又有了別的疑惑,萊萊說過,這裡就只有她和導師住,兩個人,那麼大的農場,那麼多的作物,居然打理的井井有條,看萊萊的樣子也不像是經常幹農活的人,難道就憑她導師一個人就把這個農場弄的那麼好?這未免有點不可思議。?.?.
萊萊站在大門前是嘆了口氣苦笑着撓了撓頭道:“那麼晚纔回來,肯定要挨導師的罵了。”萊萊呼了口氣在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敲了敲門喊道:“導師,我回來了!”
蕭晨擡頭看了看農房,農房的裡面只有幾扇窗戶是亮着的,在萊萊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左邊的二樓的窗戶前閃過了一道人影,蕭晨暗想那個人影應該就是萊萊的導師吧,也就沒在意。
但是在那個人影過去的一瞬間,一樓左邊的窗戶又閃過了一道人影,蕭晨皺了下眉頭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低聲對着萊萊問道:“萊萊,你說過房子裡就只有你導師一個人是吧?”
萊萊一愣點了點頭笑道:“當然了,這裡就只有我和導師住,我在外面,裡面自然就只有導師一個人了。我都說了那麼多遍了,你還是不相信啊?”
在萊萊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蕭晨拔出了腰刀一腳踹開了房門。萊萊看着蕭晨的動作是目瞪口呆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蕭晨踹開了房門之後,只見一個身穿灰色連衣裙的人影背對着蕭晨,手裡還捧着一堆的衣服,而在右手邊的樓梯上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被蕭晨這一下踹門是嚇的癱坐了地上,一臉的不知所措。
蕭晨刀尖一指背對着自己的那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是沉聲道:“你什麼人?!在房間裡幹什麼!”爲什麼蕭晨會拿刀指着那個連衣裙的女人而不是倒在樓梯上的老頭呢?因爲這個女的不正常!
皮膚灰白,看上去就像是死人的皮膚一樣。身上也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屍臭味,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而癱坐在一邊的那個老頭雖然長相一臉的猥瑣,但是好歹還是一個正常呼吸的活人。
聽到了蕭晨的喊聲後,背對着蕭晨的女人是轉過了頭看着蕭晨目光呆滯的歪了歪脖子,那整個就是一張死人臉!
“那個。你誰啊?踹了我門,還對我家傭人大呼小叫的。你幹什麼的啊?”癱坐在地上的老頭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對着蕭晨質問道。
蕭晨一愣一臉錯愕的看了看那個女人然後轉頭看着老頭道:“那個,那是個死屍啊!你確定那是你家的傭人?”
反應過來的萊萊立刻上前按下了蕭晨手裡的刀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抱歉,抱歉。是我失誤。我忘記跟你說了,導師還養了很多的腐屍傭人。放心,它們都很安全的,不會攻擊人的。”蕭晨和崔麗爾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錯愕的看着坐在樓梯上的老頭。用腐屍做傭人。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來來,新鮮的烤巴迪薯。趁熱啊。我這荒郊野地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客人的。”換了一身衣服的老頭一臉微笑的端上了一盤烤紅薯一樣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一邊的蕭晨一臉尷尬的摸了摸脖子苦笑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衝動了。萊萊說家裡就您一個人,我看到兩個人人影,就以爲您家裡遭賊了。實在不好意思。”
老頭摘下圍巾笑了笑道:“沒事,沒事。不就是破了個門嘛,明天我讓它們修一下就行了。倒是你鎮定的讓我很驚訝啊。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早就大呼小叫,奪門而出或者拔起武器喊着我們是異端就開幹了。”
蕭晨撓了撓頭笑道:“大概是我這人沒什麼信仰吧。而且也沒人規定腐屍就不能幹人的活的。倒是前輩的能力着實是讓晚輩開了眼界,居然可以將兇殘的腐屍馴養的那麼好,溫順不說,居然還能幹家務,實在是很神奇。冒昧的問一下,前輩是屍巫吧?”
“屍巫?萊萊沒和你說過麼?我們是巫師,不是屍巫。和屍巫那種爲了追求力量而控制屍體的巫師是不一樣的。我們追求的是和屍體的共存和修繕。”老頭咬着巴迪薯笑了笑道。
蕭晨撓了撓頭苦笑道:“恕晚輩愚鈍,請問這之間有什麼區別麼?”
老頭撇了撇嘴角點了點頭道:“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們原本和屍巫都是同個宗派的,相似度的確是非常的高。這麼說吧,對於屍體的運用,我們巫師和屍巫是持有兩種不同的意見的。屍巫認爲這是可以用來強大自己的力量,對於死亡之氣,他們一般都是應運用戰鬥之中,他們會不斷的累積死亡之氣強大自己,爲了獲取更加強大的屍體作爲武器,他們會將屍體拆分重組。說穿了就是主戰派吧。”
蕭晨點了點頭笑道:“不瞞前輩說,我前不久也是遇到了一個屍巫,二話不說上來就開幹,說是要將我的身體去做什麼侍魂武者。雖然後來晚輩僥倖得勝,但是那一戰打的相當辛苦,屍巫做出來的腐屍的確是很強。”
老頭點了點頭笑道:“那幫人,就這樣,滿腦子就是想要抓人做腐屍,沒完沒了。我們巫師就不同了,我們是不會去將活人做成腐屍的,即使是死人也一樣,我們巫師是不會去主動的製造腐屍,只會去捕獲那些已經變成了腐屍的屍體,然後改造和馴化它。這個改造和屍巫的改造可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爲了修復它們已經殘破的身體,恢復人形,讓它們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蕭晨一愣一臉錯愕的看着的老頭道:“前輩的意思是在白骨上重新長肉!這可能麼?!”
白骨生肌,這根本就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事情,在蕭晨看來,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神仙,即使是光明魔法,他們也是有恢復極限的,如果傷口殘破到只有光溜溜的一根骨頭了,他們也是無能爲力的。
萊萊看了眼一臉震驚的蕭晨是嚼了嚼嘴裡的巴迪薯指了指在邊上幹活的那個之前被蕭晨用刀指着的腐屍傭人道:“證據就擺在你面前,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我和師父在剛發現小貝莉的時候,小貝莉就只剩下骨頭架子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很接近普通人了。”
蕭晨張着嘴巴一臉震驚的看着那個在幹活的女腐屍傭人,看她的樣子根本就像是一個剛死了沒多久,撐死下葬才十幾天的樣子的屍體,身上的屍臭味也是非常的淡,如果站遠了看,普通人肯定會認爲她是一個人。
老頭挑了挑眉頭笑道:“沒想到吧?其實這修復的秘密就在於死亡之氣,原本用於破壞的東西,其實也可以用來修復,但是修復工作非常的繁瑣和困難,除了我們這幫巫師之外,也沒有人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死亡之氣的存在,就註定了屍體會不斷的站起來,一味的排斥它們也是沒有用。不過要人們接受它們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蕭晨點了點頭,這時蕭晨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做自我介紹,也尚未請教主人家的姓名。進來那麼久了,而且還都坐下來吃東西了,居然都沒有請教主人家的姓名,實在是相當的失禮。
蕭晨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的笑道:“進來那麼久了,晚輩還未自報家門,着實失禮了。在下蕭晨,一個居無定所的傭兵。”蕭晨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報出錦衣衛的名號,就算蕭晨說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錦衣衛是什麼,說了之後還要解釋半天,蕭晨也覺的麻煩了。
老頭點了點頭笑道:“像你這樣有禮貌的小夥子已經不多見了。老頭子我叫裡克,是萊萊的導師,潘達斯一族的後裔,或許我已經是最後一個了。當然你或許根本就沒有聽過潘達斯一族。”說着裡克是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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