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敗局已現

……

“轟隆隆~~”

“籲~~”

魏軍主營前哨站,元獒親領四千鐵騎奔涌而至,轟鳴的鐵蹄踐踏在乾硬的土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震響。

一名魏軍軍官看到這一幕,疑惑的說道:“咦?那些騎兵好像不是我們天王的軍隊,立即警戒……”

魏軍主營哨戰,是爲了防止敵人偷營而設,在主軍大營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十里之地各選險要地勢且視線良好的地帶設下。

一個哨站約一甲士兵,內有簡易烽火臺以便預警,總體來說,這樣的哨站能迅速將前線敵情通過燃燒的煙幕傳遞給主營大帳知曉,好讓他們做出充分的禦敵準備。

但是,就如同三國演義中關二爺大意失荊州一樣,凡事都有意外……

“弓箭手~”

哨官一聲令下,五名魏軍弓箭手當即開拉弦,將一支支冰冷的狼牙箭瞄準了前方煙塵滾滾的騎浪。

同時,另有兩名士兵點燃火把,站在烽火臺前,隨時準備吧狼煙點起,向後方主營傳遞軍情。

然而就在這時,正在疾馳的騎浪逐漸放緩了步伐,最後在距離此處哨站百步之外停了下來,只有元獒帶着十幾名親兵高舉白旗悠哉的向哨站策馬而去。

等來到哨站前,元獒大聲衝內中的士兵喊道:“喂,你們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天王已經與我達成了協議,我願意歸順天王!

現在,我們都是自己人,我身後這些兄弟如今奉了天王之令前來軍中主營聽候拆遷,還望各位兄弟行個方便,帶我們去見楊將軍和劉將軍!”

說完,元獒手一指,那兩名親兵立刻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數個裝有酒水的羊囊,恭敬的來到哨站木欄前。

哨官猶豫片刻,跟其中一名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將那些羊皮酒囊都扛進了哨站。

然後又問道:“你們歸順天王了?那天王現在人在哪裡?”

元獒大聲說道:“天王尚在夏州與慕容部的人和談,命我先來此與主營匯合,天王說了,用不了多久,慕容部的人就會撤退,這場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

聽了元獒的話,哨官這才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警惕,看着眼前這些羌人和一望無際的羌人騎兵,不由嘀咕道:“天王當真所向披靡,這麼多羌人也願意歸順啊……”

“殺胡令”已然被廢止,現在開始已經沒必要再屠殺羌人,那些涼州本地士兵自然也就對羌人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甚至不少人認爲有羌人加入軍中會讓魏國如虎添翼,還有人開始同情起羌人的遭遇,當真是聖母心氾濫。

多麼可笑的想法,大家似乎早已忘記了羌人統治涼州幾十年來,羌人是如何作威作福欺壓本地軍民的,有時候人類就是這麼容易健忘曾經的災難,任何時空都改變不了這種劣根性。

待元獒進入哨站後,哨官撤去了弓箭手,讓烽火臺上的士兵也熄滅了手中的火把,熱情的招呼起那些羌人。

雙方寒暄了幾句說道:“對了,麻煩你能不能帶我去主營見楊將軍,我是生怕耽擱了行程被天王知曉再生事端。”

哨官爲難的說道:“抱歉,元首領,非是我不肯帶你前去,只是軍中有令,哨站拔營前哨官不得離營,否則按軍法當斬……”

元獒眉頭一皺:“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延誤了天王交代的時間,晚到主營,我也會被天王軍法從事的啊……”

哨官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件信物,你拿着它前往下個哨站出示後自會指引你前往主營。”

元獒聞言,感激地說道:“如此就多麻煩你了!”

哨官取來一張草紙,然後用燒剩下的草灰沾了拇指,往上面按了幾個手印,遞到元獒手中說道:“你也別笑話,我不識字,你拿着這個沿着前方再行五里地到下個哨口,那裡的哨官跟我熟,見到這手印定會給你們行以方便的……”

元獒收好那份信物,對哨官拱手說道:“多謝將軍相助,我們感激不盡……”

“哈哈,以後都自己人了,還客氣啥?”哨官笑着罷罷手,隨後拎起一個羊皮囊,掂了掂問道,“呦,挺沉的,少說也有十來斤吧?”

元獒忙抓過那羊囊,扒開塞子大聲說道:“來來來,別客氣,這可是上好的西域葡萄釀,最適合現在這天氣喝了,來,我們喝上一杯!”

哨官忙阻止道:“不不不,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軍中有令,行軍途中禁止飲酒的,不然就是違反軍法……”

元獒卻不管不顧,從一名親兵手中取過兩個木碗,分別替自己和哨官倒了一碗,旋即拍着胸膛說道:

“沒事,只要不喝醉就不算是違反軍令,你把它當水喝就行了,你有聽過喝水違反軍法的麼?來!幹!不幹,就是看不起我!”

話畢,元獒率先把碗中酒水仰脖一飲而盡。

哨官見此,也不再堅持,何況以他們的經濟條件一般是喝不起這樣的好酒,與是也端起酒碗學着元獒的樣子一口喝乾,連喊過癮。

很快,整個哨站內都被酒氣包圍,此處二十人在酒水的肆虐下,不到兩個時辰就不省人事了,喝的是東倒西歪……

“哼,卑賤的中原人,跟你們這羣蠢豬喝酒真是讓人感到作嘔!”

元獒望着呼嚕成片的哨站,尤其望着哨官面色血紅的趴在桌前,不由露出一抹兇狠的目光。

一名親兵附在元獒耳邊小聲問道:“首領,要不要把他們都做了?”

元獒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慕容盛大軍快到了,就交他會替我們善後,務必要在慕容部反攻前混入魏軍主營,趕緊出發!”

一聲令下,元獒起身牽過自己的坐騎,一個翻身躍上馬背。

“吹號,繼續前進!”

“嗚~~”

隨着沉悶的犀號角吹響,數千騎兵再次揚起黃沙漫天的景象,朝着下一個目的地席捲而去,只留下這幾乎形同虛設的哨站內,全是連綿起伏的鼾聲……

……

雍州,西郡城內……

“慕容斂派人送來情報,讓我等緊密配合,務必想涼州發起進攻,與正藍幡對魏軍形成前後包抄夾擊之勢,一舉覆滅魏國,諸位怎麼看?”

議事廳內,白麒點着桌面上慕容斂送來的羊皮情報,掃視了圈四周,淡淡的問道。

除開白麒,府廳內分別坐着副將王郃,左司馬夏育,右司馬田晏,以及剛加入漢軍的段熲跟參謀總司諸葛稚、雍州長史公孫禹六人。

聽聞白麒問及,王郃率先說道:“依末將看,無需理會那羣胡人,讓魏閔跟慕容斂他們鷸蚌相爭便可。”

夏育搖頭說道:“但終歸是跟慕容部有約在先,繼續這樣不出兵的話,就怕局勢失控,早晚也會波及到雍州……”

田晏贊同道:“是啊,畢竟此次是魏國不顧聯盟之誼強逼用兵,否則也不會出此下策,而且魏國、蒙洛皆是盟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不好撕破臉皮,這事着實得考慮清楚……”

公孫禹想了想,起身對白麒說道:“白郡守,魏國再怎樣,畢竟也是我血脈相連的華夏一族,如果這個時候出兵攻魏,必定生靈塗炭,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啊……”

“打仗是必定會死人的……”諸葛稚出聲反駁道,“戰場上無需考慮那麼多,試問如果涼州並非中原故土,是不是打這一場仗的心理負擔會少很多?”

公孫禹眉宇一蹙:“諸葛總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打算對涼州之地動手,與外族之人一起屠戮同胞麼?”

諸葛稚淡淡一笑,嘆了口氣說道:“照公孫先生這樣的說辭,那漢王起兵以來至今只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了,

要知道精衛營一路來殺的自己同胞還少麼?遠東兩次內戰,百萬百姓家毀人亡,皆是精衛營一手造成,

而北地之戰又死了多少同胞?我們立足的這片雍州大地呢?西北戰亂平息也不過一年多時間,

難道公孫先生認爲漢王所做的這些都是錯的麼?你完全否決他的所作所爲?”

公孫禹面色陰沉一片:“諸葛總司,你知曉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諸葛稚道:“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就不要拿這種情誼之話來徒添情懷,要知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戰爭是最無情,最冷酷的殺戮,同情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加艱難!”

公孫禹氣的是牙癢癢,但可惜,論口才他在墨家高層內部本就不擅長,自然也不會是長期跟皇甫翟交流的諸葛稚對手,一時間被駁的是啞口無言。

眼見場面氣氛充滿火藥味,身爲郡守的白麒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好了兩位,你們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現在還是談談到底要不要出兵涼州吧!”

諸葛稚和公孫禹這纔對視一陣回到自己座位上,白麒看向段熲問道:“段將軍,涼州和塞北的情況相信這裡沒有人比你更熟悉了,不如你說說我們要不要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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