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現在附近就只有一個地方沒有搜過了。”魏叔眉目緊擰,那個地方早已廢棄,說起來都是一身惡寒。
席暮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能將人關在那裡,一定十分變態。他涼脣輕啓,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走,出發。”
“席暮,你瘋了?那個地方怎麼會有人去啊。”呂方俊一想到那個地方就心中一陣寒,很早之前就聽人說過,那不是一個好地方,就連他都有些畏懼。
“閉嘴,不去就下車。”說完,一行人就朝目的地出發,留下呂方俊一個人在原地猶猶豫豫。
“輸給你了。”呂方俊咬咬牙,只好帶着自己的人也跟着出發。
他沒法眼睜睜的看着席暮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況且萬一對方人手衆多,他不去,那男人可能會應付不了。
車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少,席先生,就是那裡。”魏叔指着一棟看起來陰森且破爛不堪的房子。
席暮眯眼打量,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地方,此先他只有耳聞,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走。”
話落,他便擡腳往樓方向走去。
魏叔連忙攔住,勸說道:“席先生,還是我先去吧,萬一裡面有危險……”
“閉嘴。”席暮眯眼警告他,不要阻攔自己。
魏叔拗不過他,只好跟着一起。
此刻的席暮顯得十分倔強,任何人都勸不動。
刑商跟在他身後,似乎感覺到席暮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幹什麼的?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見來人,一個魁梧的男人擋在他們面前,不讓過去。
席暮輕擡眼眸,目光兇狠的開口吼道:“滾!”
即便男人的身材魁梧,但他還是被面前的席暮氣場壓住,楞在原地不敢動彈。
“還不走?”魏叔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不屑的笑了笑。就這點膽量,還敢攔他家少爺的路?
“……”
那男人着尾巴往一邊跑去,而他身邊的兩個男人也跟着跑走,畢竟是幫一個落魄莫家少爺辦事,沒有必要盡心盡力。
“刑商,帶人把他們幾個人給我留下。”席暮面無表情的吩咐完,擡腳往進走。
走到內部,房間衆多,爲了提高尋找效率,席暮開口 交代,“分頭搜。”
席暮目光四處掃視,突然,他耳尖的聽到拐角處有微弱的聲音,連忙衝了過去。
“安嵐,你在裡面嗎?”
他走到拐角,發現有一扇暗門,摸索許久纔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如同牢籠的房間,而在正對他的盡頭,顧安嵐虛弱的靠在方碩身旁。
他心中猛的一震,衝過去想要抱她,但鐵門卻將他們二人阻擋住。
“阿暮,你來了。”顧安嵐微微擡頭,虛弱的看着鐵欄杆外的男人。
方碩努力的掙扎起來,朝莫肖那邊爬去,將鑰匙拿出扔給了席暮。
鐵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席暮衝到小女人身邊,他想用力的抱住她,但又捨不得。面前的女人此刻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看起來脆弱不堪。
“阿暮……”顧安嵐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席暮清晰的聽到了她在喚自己的名字。
“額,席先生,能不能先幫我把這鎖鏈也解開。”方碩不忍心打斷男人含情脈脈的眼神,但他實在堅持不住了。
剛剛顧安嵐幫他解開了束縛,可腳上卻還有着鎖鏈。
“席先生……”魏叔一路找來,看到顧安嵐這副模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給方警官把鎖鏈打開。”席暮將鑰匙扔給他,抱着顧安嵐向外走去。
呂方俊見狀,趕忙將車門打開,讓顧安嵐舒服的平躺在後座上。
席暮見顧安嵐渾身是血,但細緻的觀察之後,發現她騾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任何傷口,淡淡的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身上這麼多血。”呂方俊看着席暮問道。
席暮狠戾的目光盯着那棟樓房,“呵,這血的主人很快就會被擡出來的。”
呂方俊注意到顧安嵐緊緊抓着一把尖刀,內心瞬間明瞭,心裡讚歎,這小妮子還挺厲害。
幾分鐘之後,刑商幾人將一個狼狽的男人擡了出來,放在地上。
男人身上到處是血,臉上被土血混合物遮蓋的看不清面容。雙手雙腳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傷口,不會致命,但會讓他無法行動。
呂方俊走過去,用手探了探鼻息,冷笑道:“命挺硬,竟然還有氣。”
他又仔細打量一番,用水抹了一把男人的臉,驚訝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這不莫家那二公子麼?”
席暮蹙眉,問道:“又是莫肖?”
他雖然一早猜到了會是莫肖,可當答案確定的時候,心中的怒火還是忍不住翻涌。
呂方俊看着他點了點頭,“嗯哼。”
“我先送安嵐去醫院,你們剩下的人好好把這裡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許放過。”事情吩咐完,席暮讓呂方俊驅車駛向醫院。
醫生爲顧安嵐做一系列檢查以後,對他說:“席先生,這位小姐只是過度受驚,沒什麼大問題,一些擦傷幾天就會好的,也不會留下疤痕。”
聽了醫生的話,席暮才放下心來。
“我們現在給大小姐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等小姐醒了再觀察一陣,便可回家。”醫生見席暮緊張的樣子,不禁有些羨慕。顧家大小姐可真是好福氣,遇到了個這麼愛她的男人。
“好,謝謝。”席暮微微頷首,對醫生表示謝意。
……
這是哪兒?顧安嵐緩緩睜開雙眼,潔白的牆壁與牀單刺的她眼睛生疼,適應一陣後,纔將雙眸全然睜開。
“醒了?”席暮在一旁坐着,見她醒來,將冷峻的面龐貼上去。
一張放大的帥臉在顧安嵐面前晃悠,她看的有些癡迷,同時也忍不住鼻尖泛酸,輕輕喚他,“阿暮。”
“我在。”男人緊握住她的手,讓她感覺到十足的安全感。
“從今天開始乖乖的養身體,哪裡都不許去。”男人略帶生氣的口吻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