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有點迷茫,求評,指點一下,
凌威純粹是爲了懷舊,想回味一下和可可坐在這裡的感覺,和葉小曼無關。葉小曼身份顯貴,凌威料想她會有點反對,但沒想到態度如此強烈,在這時候他可不想吵架,影響心情,淡淡笑道:“葉姑娘,比較抱歉,我想在這裡坐一會。”
“你、、、、、”葉小曼瞪了瞪眼,可是對他也沒有辦法,這裡畢竟只是個平常小飯館,正如程怡然所說,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涉足,奇怪的是,自己在手術後第一次出門,一下子就看中了這裡,這小飯館在以前她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地方,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在心中糾結的問題,見到凌威心中又是沒來由地一陣煩亂。
“只准坐一會,別大呼小叫。”葉小曼臉色冷靜一點,淡淡說道:“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謝謝。”凌威客氣地說着,他才懶得理會這個盛氣凌人的女孩,轉臉對服務員輕聲說道:“一盤燙乾絲,三個燒賣,三丁包子,加上千層油糕,兩份,一份帶走。”
“不准你點這幾道。”葉小曼忽然低聲叫起來,語氣有點激動,好像受了刺激。
“爲什麼?”凌威奇怪地看着葉小曼,這丫頭髮什麼神經,自己點吃的她管得着嗎。
“別問我爲什麼坐在這張桌子上,只能我一個人點這幾樣早點。”葉小曼固執地盯着凌威,語氣霸道,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身爲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應該不屑於一些小事,可就是看不慣凌威點這幾道早點,沒有原因,只是突如其來的討厭,可自己每次點了都沒有胃口吃下去,只是看着。
“葉小姐,恕難從命。”凌威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他可以忍受葉小曼對自己冷言冷語,但無法容忍不允許他享受和可可一起吃過的幾樣早點,那不僅是食物,更多的是一種思念,誰也不可以阻止。
“我就不讓你點這幾樣。”葉小曼大聲嚷嚷,情緒竟然有點失控:“你要是點,我就把早點從窗戶扔出去。”
“葉小姐,你是不是有點過份。”凌威冷着臉說道:“一件小事,至於如此發火嗎,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有身份,難道你沒有。”葉小曼語氣緩和一點,但還很固執:“你就不能讓一讓女孩子。”
“對不起,在我眼裡你只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凌威想起葉小曼幾次在自己面前的盛氣凌人,心中有點牴觸,冷冷說道:“我有什麼身份,在你面前只是個討飯的罷了。我還欠你六十五萬人情呢。”
“虧你還記得六十五萬。”葉小曼緊緊盯着凌威的臉:“今天你離開這張桌子,不點這幾個早點,就算還了人情怎麼樣。”
這麼大的人情,就這樣輕而易舉就還了,葉小曼認爲是大大便宜了凌威,她潛意識似乎和凌威較上勁,絕對不允許破壞自己心中的那份說不清的感覺。
“不行。”凌威的拒絕出乎葉小曼的意料,堅決無比:“你讓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今天卻不行,我就要在這張卓,還偏要點這幾樣早點。”
“你、、、霸道。”葉小曼第一次對人束手無策,也難怪,她和凌威根本不是一個圈子,凌威無權無勢也無錢,沒有任何可以畏懼葉小曼的地方,動武力,葉小曼孤身一人更是不行。她一陣心急,眼中竟然有一點淚花,手指緊扣着桌邊,微微顫抖。
“兩位不要爭了,我看你們是吵架了吧。”服務員在一旁自作主張地勸解,似乎把他們當小夫妻,溫和地說道:“既然這位小姐點了也沒吃,這位先生就不用點了,”
“好主意。”凌威看着葉小曼有點楚楚可憐,心中忽然不忍起來,淡淡說道:“不過,不知葉小姐是否願意破費。”
“吃。”葉小曼見凌威微微退讓一點,也緩和一點,氣鼓鼓說道:“全給我吃完,連碟子也吃了。”
“好,我吃。”凌威聽着葉小曼嬌嗔的語氣,忽然想起可可,心中一陣酸楚,低下頭一陣狼吞虎嚥,然後擡起頭,抹了一下嘴:“謝謝。”
吃了人家的東西,無論怎樣還是要客氣一下的,凌威又轉臉吩咐服務員:“再來一份,打包。”
“記住了,你又欠我一份人情。”葉小曼雙手抱着肩膀,冷着臉瞪着凌威。
“這算什麼人情。”凌威詫異地說道:“這點錢,我還付得起。”
“我已經付過了,就是人情。”葉小曼眼中有點得意,非要找個理由拴住這個傢伙不可,我堂堂一個總裁難道還鬥不過他。
在這個世上,許多女人是不能讓的,她們會得寸進尺。她們骨子裡就有一種凌駕於男人之上的優越感。
“有空我請你吃飯。”凌威脫口而出,雖然是小事,他卻不想欠葉小曼的,總覺得有點彆扭。
“我每天的應酬很多,恐怕沒功夫。”葉小曼好整以暇地望着凌威,凌威忽然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圈套,上次是六十五萬的犀角杯,有情可原,這次竟然是一份早點。
“你是不是一直在故意整我。”凌威猛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葉小曼,他覺得用這種姿勢才能壓制住葉小曼天生的優勢,想起在文化宮差點當衆替她擦鞋,游泳館又被幾個女子戲弄,確實氣憤。
“是又怎麼樣。”葉小曼也站起身,針鋒相對地看着凌威,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犀角杯可是你自己願意拿走的,今天的早點也是你自己吃的。”
“葉總裁。”凌威咬着牙狠狠說道:“我會還你的,一定會。”
說完,凌威轉過臉,頭也不回地向樓梯口走去。葉小曼又恢復微笑,大聲說道:“我等着。”
葉小曼什麼也不缺,她倒要看看這個有點倔強的青年如何還人情,恐怕凌威連請一頓飯的機會都沒有,就更不用說犀角杯那麼大的人情了。當然,也可以不用還,葉小曼並不在乎,但葉小曼確信凌威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也只有這種方法纔是套住凌威這種人的唯一方法。
程怡然和凌威擦肩而過,再次急匆匆走上來,疑惑地看着一臉笑意的葉小曼,這種笑容就是完成一個大合同的簽約都沒有過的,什麼事令她如此開心。
“小姐,剛纔出去的是那個凌醫生嗎?”程怡然回首看了看樓梯:“怪不得你如此高興。”
“什麼意思?”葉小曼不解地說道:“我爲什麼見到他會高興。”
“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是他送到醫院的嗎?”程怡然疑惑地說道:“醫生說要不是他救護方法得當,一直保持心臟的胸外按壓,老爺子就很難救過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葉小曼心中掠過一絲懊惱,爺爺是自己唯一牽掛,如果早知道是凌威救了爺爺,剛纔絕對不會對他那樣。
“這兩天很忙,我忘了這件事。”程怡然歉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剛纔我見了院長,他們說老爺子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出院後還要專門家庭醫生。”
“楚韻姐一直照顧我。”葉小曼微微思索:“你可以安排一下,再公開招聘一個醫術比較好的人,工資嗎,一年二十萬起步。”
“好。我會安排。”程怡然回答清脆利落。
凌威急匆匆回到醫院,楚韻一身天藍色便裝坐在陳雨軒的牀邊,陳雨軒斜倚在牀上,正和楚韻談笑着,見到凌威,輕聲笑道:“買個早點怎麼去了那麼久?”
“別提了,遇到一個瘋丫頭。”凌威把早點小心放到牀頭櫃上,滿臉懊惱:“我們吵了一架。”
“你好像從不和女孩子計較。”楚韻奇怪地說道:“誰能惹你生氣。一定是個特殊的人。”
“是那個什麼公司的總裁。”凌威把一個包子遞給陳雨軒,隨口說道:“叫葉小曼。”
“公司總裁,果然了不起。”楚韻正在看一份準備做手術的患者病歷,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緊接着猛然一震,擡起頭大聲叫道:“你說是誰,葉小曼?”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凌威轉過臉看着楚韻:“人有點瘦,瓜子臉,柳葉眉,還挺好看,就是兇巴巴的。”
“你們爲什麼會吵架。”楚韻似乎很有興趣,坐正身軀,等待凌威的回答。
“有點莫名其妙。”凌威皺了皺眉:“在醫院對面的早點鋪,她霸佔着一張靠窗口桌子,還不讓我點和她一樣的早點,一個總裁,鬼知道爲什麼到那地方吃早點,還神經兮兮。”
“那麼,你爲什麼不讓着她?”楚韻繼續詢問。
“那張桌子對我有紀念意義。”凌威語氣有點傷感。
“以前的那個女孩和你去過。”楚韻深思着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凌威有點莫名其妙,楚韻今天說話怎麼有點不着邊際。
“沒什麼。你先服侍陳雨軒吃飯。”楚韻淡淡笑了笑,憂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葉小曼到那個早點鋪和凌威一個目的,緬懷當初的歲月,因爲葉小曼有一顆可可的心臟,國外有過報道,心臟移植後會保留一些心臟主人的習慣,甚至於感情。兩人起的衝突竟然源於兩顆相愛的心。如果知道真相,將是怎樣一個情景,楚韻難以想象,她驚恐地發現這種情形隨時都可能發生。
凌威可不管楚韻奇怪的舉動,拿起一袋牛奶,插好吸管,遞給陳雨軒,笑着說道:“陳二小姐,快點喝,我要感謝你救命之恩。”
“我什麼時候救過你的命?”陳雨軒牙齒輕輕咬着吸管,微微歪着頭望着凌威。
“在游泳館,不是你擋住一刀,說不定我早就被扎死了。”凌威看着陳雨軒左邊纏着的紗布,呵呵笑道:“人家是英雄救美,你是美人救英雄。”
“我救你可是有目的。”陳雨軒眨了眨眼,顯得有點調皮。
“什麼目的?”楚韻在一旁插言:“你是不是有點動心了。”
“楚韻,你說得哪跟哪啊。”陳雨軒嬌嗔地說道:“我是爲了保和堂,現在我受傷,保和堂的事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帶傷工作吧。”
“我知道你是找凌威情切,但也用不着用命來換吧。”楚韻眉梢帶笑:“這樣也好,凌威是走不了了,不把保和堂的擔子挑起來,對不起你捨身相救的一片情意。”
“那是。”陳雨軒瞥着凌威,笑得燦爛得意:“這下,他做牛做馬也要在保和堂幹活。”
“人家用美人計,你用的哪門子計。”楚韻瞄了一眼站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凌威,他插不上嘴,乾脆冷眼旁觀。
“苦??_____肉_____計.”陳雨軒大聲笑起來,保和堂剛剛上規模,凌威離開了幾天她覺得壓力很大,現在雖然受傷,但心中的壓抑一掃而光,格外高興,笑得身體後仰,牽動傷口,忍不住啊呀一聲叫起來。
“怎麼啦?小心點。“凌威慌忙走過來,焦急地扶着陳雨軒的肩膀。
“她這叫得意忘形。“楚韻也忍不住大聲咯咯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