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沉默着不說話,顧銘也不打斷,我霍得擡起頭,堅定的看着他,“相信我,,白林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白林,不是因爲他長得帥,而是單純的不想輕易失去這樣一個對口味的朋友。
“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白林他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很在意顧銘的心情的,所以能夠讓他安心的接受,對我來講非常重要。
看着我黑鑽石一般的眼瞳撲閃撲閃期待的看着他,他一拂衣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我心裡一喜,知道這是鬆口了的意思。
我在a市除了思甜就沒有什麼可以交心的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是真的捨不得輕易放手。
驚喜的跑過去從後面猛的抱住顧銘精壯的腰身,“謝謝你。”
沉浸在興奮中的我自然是沒有看到顧銘嘴角勾起的一抹幸福甜膩的微笑。
他掰開我的手,聲音中還是清冷,“謝我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姓白的要是真有什麼貓膩,我立刻一槍子兒崩了他。”
一段話說了臉不紅心不跳,彷彿是在敘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殺人就像家常便飯一般簡單。
“知道啦!”
這個男人可真是……嘴硬,明明同意了還要擺譜。
不過他這樣彆扭着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
晚上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的抱着我睡覺,久違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淡淡的甜蜜在兩個人之間氤氳,形成幸福的磁場。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顧銘他每晚總愛這樣子抱着我睡覺並不是因爲矯情,而是爲了能睡得更好。
顧銘他自來有失眠的毛病,睡覺的時候總是會久久無法入眠,有時候即使是睡着了,很快也都會被噩夢驚醒,這和他小時候的遭遇有關。
跑過很多的國家,看過不少的心理專家,卻都沒人能說出來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案。
所以,在遇到我之前,顧銘都只能依靠安眠藥來維持最基本的睡眠時間,以至於到後來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已經告訴他,安眠藥有致幻的作用,像他那樣長期大量的服用很容易造成精神分裂。
而顧銘當時的情況已經到達了危險的邊緣。
醫生建議他停止用藥,讓身體自我調節一段時間,可是這又怎莫能行,停止用藥,他將面臨着徹夜無眠,正常人的身體和精神根本無法承受。
就在他面臨兩難的選擇的時候,鍾誠把我送到了他身邊,自從第一晚開始,他就發現擁我入眠,能夠睡得很好,這樣就可以擺脫安眠藥的荼毒了。
從那以後他就找着各種理由死皮賴臉的抱着我睡覺,直到最後我都習慣了被他抱着才能睡着。
這一夜睡得相當踏實,不過早晨的時候,我炸毛了。
一大清早的,我睡的正香,被顧銘從牀上拖起來做飯,本以爲做頓飯打發他去上班就了事了,誰想到,他吃完早餐就催促着我去換衣服,讓我跟他一
起去上班。
我瞬間從睡眼朦朧中清醒過來,什麼?開玩笑呢這是?
瞪大銅陵般的眼睛看着顧銘,就爲了求證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剛剛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顯然看穿了我的心思,盈着一臉得意的壞笑在我白藕般粉嫩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粉白粉白的藕臂瞬間洇出一片血紅。
“啊……”殺豬般的尖叫聲在碩大的別墅裡響起,樓層都被震得搖了三搖。
顧銘擡手捂住耳朵,一臉的嫌棄,末了還看看頭頂華麗溢彩的水晶燈,上面的掛珠竟然在輕輕的晃動。
他煞有其事的看着頭頂問我,“喂,你說是不是真的地震了。”
我撇了他一眼,懶得理他,被他這麼一掐我算是完全的清醒過來,明白他這是在諷刺我河東獅吼呢,所以根本不打算接茬。
“你不會真的要我今天去公司上班吧!”
言歸正傳,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
“不然呢?”他一副欠揍的嘴臉,雖然俊俏,但讓人看了真是忍不住想往上面扔幾顆臭雞蛋,真是太欠打了。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人家還是我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上司,自然還是該巴結的時候要巴結好的。
我表情一軟,眉目中全是柔順,低眉順眼的樣子就跟個小媳婦似的,故意做泫泫欲泣狀,“可是我的腳傷還沒好呢,顧大boss,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我再請幾天的假好不好?”
雙手捧心,這幅樣子我敢保證任是一個直男都無法拒絕美女的要求,但奈何人家顧老闆壓根不正眼瞧我,我有心使上美人計,也落不到實處啊。
我不禁咬牙,但臉上的戲份更是足了一些,甚至站起來走了幾步,當真是有些瘸的。
“你看你看!”
其實我是真的沒有騙他,腳傷的確還沒好,只是也沒有我說的那麼嚴重罷了,如此這般,也只是想好好在家享受幾天,不想立刻投入工作。
不過顧銘壓根不吃我這套,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吃着早餐,優雅的用餐禮儀好的讓人無從挑剔。
冷眼旁觀我一個人鬧了半天,涼涼的撇下一句,“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出發,否則,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我一楞。
他優雅的放下手中精緻的銀筷,轉頭揚着一臉純善的笑容看我,骨節分明的瑩潤手指極具節奏的敲打着桌面,“你絕對不願意承擔的後果,到我很樂意。”
看着他臉上純良無害的笑容我心裡一涼,知道今天絕對是逃不過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笑容裡暗藏的刀鋒。
什麼叫笑裡藏刀?這就是!
不過我還是不甘心啊,我好好的假期就這麼沒了,欲哭無淚中。
“是什麼?”我還是好奇。
他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笑的一臉的如沐春風,那架勢,要多大度有多大度。
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不安,顫巍巍的接過
他遞來的紙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纔將紙條打開。
雖然打開前我就預料到裡面的內容覺不簡單,已經充分的做好了心裡建設,但打開紙條看到內容的那一刻我還是心裡咯噔一下,被驚的目瞪口呆。
木吶的擡起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紙條上只有寥寥幾字,每個字我都跟認識,連在一起我也都很熟悉,因爲那是我老家的住址!
雖然我早就知道他把我查的徹底,但他給我這個是想幹嘛?
原諒我腦袋一時短路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只好傻乎乎的問他。
他勾脣笑的一臉老狐狸相,猛的朝我靠近,詭異的笑臉在我面前寸許處停住。
“這上面的地址你一定不陌生,對嗎?”
“廢話,這是我家地址,我是問你給我這個幹嘛。”
我覺得我把眼珠子翻出來都沒用了,跟着傢伙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嘛,完全是所問非所答!
“OK,那就說正經的。”他感覺到我赤裸裸的鄙視,也不再繞彎子,站直了身體,一身阿瑪尼的純手工縫製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低調又高貴。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即收拾東西跟我去上班,那麼你現在還有二十五分鐘的時間。”
他看了看錶,報出準確的剩餘時間,嘴角藏着的邪肆更加張狂。
“第二呢?”我斜邇着他,故作鎮定,可心裡已經是鼓聲如雷。
“第二……”他故意頓了一下,笑的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我現在就派人去你老家,給你母親送聘禮,並且敲定婚期,咱倆即刻結婚。相信咱媽一定不會拒絕我這麼好的女婿。”
顧銘改口改的極快,好像已經把我媽就是他小姨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對自己的角色適應的極快。
我口中剛剛喝進去,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牛奶“噗”的一聲,盡數噴了出來。
幸虧顧銘跑的快,不然非得讓他那身名貴西裝給報廢掉,不過即使如此,也是濺到他的衣角上了。
“你說什麼?”這傢伙沒瘋吧,這消息簡直太勁爆了,我一時之間完全接受不了。
他迅速的抽出幾張餐巾紙,嫌棄的擦着衣服上的奶漬,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一邊擡起手又看了一次時間,淡定的告訴我還有二十七分鐘。
然後苦惱的看看衣服上的污漬,低聲說了一句俄語,我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大致上也就是罵人的話,好不到哪兒去。
“我也上去換一件衣服,二十七分鐘後樓下見。”
說完就匆匆上樓了,跑的比兔子還快,留我第一人在風中凌亂。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對某些東西有嚴重的潔癖,所以這套價值普通人家一年生活費的西裝八成是要報廢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現在只剩二十六分鐘了!
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撒丫子往樓上跑去,總不能穿着萌萌噠的睡衣,蓬頭垢面、披頭散髮,跟個女瘋子一樣去上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