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有人支持司馬偉麟,支持司馬文商的人也很多,不過因爲形勢過於敏感,所以他們只是派下人送了個禮,但是真正掌權的人並沒有去找司馬文商!
而有些想要做鐵桿支持者的,便是當權人親自去找司馬文商,總之在人數上,司馬文商絕對要完勝司馬偉麟!
錦官城中,現在錦官城還是非常安全的,但蘇何這個縣令整天還是戰戰兢兢,這也不能怪他,一個六品官碰到整個大楚最尊貴的人,沒有去自殺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錦官城不需要他處理政事,蘇何直接跟司馬偉麟請了個大長假,然後就不知道躲在了哪裡!
而司馬偉麟有點待膩了,年輕人就是這樣,做事三分鐘熱度而已,但是他又不想回去京城,只能在錦官城裡沒事找事做!
而就在蕭不凡和司馬偉麟兩人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收到了城外軍隊的傳信!有人自稱是赫蘭家族的人,奉了赫蘭家主的命令,特地前來略表心意!
聽到這些的蕭不凡和司馬偉麟忍不住對視一眼,心底裡冒出一個念頭,怎麼這人也來湊熱鬧了?
赫蘭廉峰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他們選擇支持司馬偉麟,那麼加上他們在南方的影響力,恐怕京城那邊就先起火了!
如今知道他們是支持司馬偉麟後,蕭不凡頓時送了一口氣,果然,赫蘭廉峰雖然一心要將赫蘭家族發揚光大,但底線就是不會觸及到當權者的利益,否則赫蘭家族再大,恐怕離覆滅也不遠了!
至於其他勢力,京城中的勳貴大部分都是支持司馬偉麟的,大概是因爲錦官城比中州要跟更接近京城,那些送禮的人懶得走路,所以才直接把禮物丟給了司馬偉麟吧!
楊子成不在京城,所以楊子厚就成了楊家的當權者,他的態度毋庸置疑,不過他並沒有送什麼禮,而是寫了一封信,信寫的聲情並茂,將與蕭不凡和司馬偉麟之間的友誼說的可謂是日月可鑑,讓蕭不凡和司馬偉麟不由得想起了曾經逝去的美好日子,那時候三人在京城可是被稱爲“鐵三角”!
後來司馬偉麟當了皇帝,蕭不凡去了連城,而楊子厚要學着如何成爲一個合格的國公爺,所以三人見面和聊天的機會越來越少!
特別是楊子厚,他去了軍隊裡歷練,平常出來的機會本來就很少,而跟蕭不凡幾人碰到的機會就更加渺茫!
如今看到楊子厚的來信,蕭不凡兩人當然欣喜若狂,看了一會兒信後,兩人便開始興趣索然,因爲信上只提到了幾人之間的友誼,全然沒有提到他送了多少禮!
什麼?朋友間不應該談什麼禮物?這是俗人才會有的?笑話!蕭不凡從沒就沒有認爲自己是一個不俗的人,起碼在禮品面前,現在自認爲是一個粗俗的人…
兩人知道楊子厚只是單純的送信後,心裡的熱情也下降了很多,將楊子厚的信丟到一邊,然後繼續扎進禮物堆挑選自己滿意的禮品…
相比於蕭不凡等人的平靜,而司馬文商那邊則是開始風起雲涌,中州被攻佔,而蕭不凡等人直接捨棄了高州和加州,這
就代表着這兩座城池已經被捨棄!
雖然這兩座城池很小,但蒼蠅腿也是肉,司馬文商安定好中州後,就將綠油油的目光放在了高州和加州身上!
不過司馬文商自詡是一個有道德的人,哪怕是反派,也要當一個又道德理想的反派!所以司馬文商讓狗頭軍師寫了一封勸降書,然後派幾個侍衛交到高、加兩州的巡撫府上!
剛好兩個城池的巡撫正坐在一起商討事情,現在朝廷放棄了兩州,並且讓他們儘快帶着百姓們去錦官城!
可是兩個巡撫並沒有聽蕭不凡的話,而是聚在高州巡撫府中仔細思考人生,從蕭不凡和司馬偉麟想都沒想就捨棄兩座城池就可以看出,這裡真的是個山窮水盡的地方!
當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已經不只有司馬偉麟一個,當司馬文商的昭文發佈天下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京城中權利金字塔上的那個位置已經搖搖欲墜,司馬文商如果奪權成功,那他就是新的皇帝!
兩個巡撫的自信心有點搖曳,他們現在很想去投奔司馬文商,可就這麼前去有點不合情理,那會讓司馬文商看輕的!
沒想到就在兩個巡撫談人生的時候,外面的侍衛突然跑進來,對着兩位巡撫略帶恭敬的說到:“巡撫大人,外面有人自稱是定北王的信使,有信要交給巡撫大人!”
兩個心情焦急的巡撫聽後對視一眼,然後立刻將那侍衛揮退,兩個人屁顛屁顛的跑到大堂外面去!
大堂外,一個穿着黑色鎧甲,面容風塵僕僕的士兵正腰桿筆直的站在臺階下,高州巡撫甩了甩衣袖,連忙走下樓梯,走到那侍衛身旁,神情不卑不亢的說到:“這位信使,請問有什麼東西交給本府嗎?”
那信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加州巡撫,見他們兩人的衣着都相差無幾,在這像個難民集中營的地方,能穿着如此“豪華”的衣服,肯定就是巡撫無疑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正主,信使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然後畢恭畢敬的把信交給兩人,聲音恭敬的說到:“兩位巡撫大人,王爺有令,希望你們能棄暗投明,爲王爺的大計作出貢獻!具體的計劃已經寫在信裡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看看!”
高州巡撫正想開口,他身後的加州巡撫卻率先一步搶過高州巡撫手裡的信封,然後看也不看,直接將信封給撕的粉碎!
加州巡撫似乎理解他的做法,所以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摸了摸乾枯的鬍鬚,正氣凜然的說到:“老夫是大楚的臣子,自然要忠心朝堂,爲朝堂死而後已!”
那信使也沒有太大的意外,而是嘆了口氣,感慨似的說到:“王爺說的果然不錯,兩位巡撫深明大義,斷然不會爲五斗米折腰,所以王爺說了,不可以勉強兩位!”
信使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高州巡撫和加州巡撫兩人看
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是種什麼情況,司馬文商來勸降不是應該有誠意一些嗎?
最起碼也要邀請幾次吧?然後自己假裝拒絕,然後信使再邀請,兩三次之後再同意,這樣才倍有面子嘛不是?
誰想到這信使邀請了一次就放棄了,兩位巡撫有想將信使拉回來,然後揪着他的衣服義正言辭的告訴他是不是應該多勸降幾次?
可惜信使並沒有那麼多的問題,他只是奉司馬文商的命令,把信交給兩位巡撫而已!
而且當時司馬文商說過了,兩位巡撫肯定不會答應勸降,只要他們拒絕了,信使就趕緊離開,讓兩位巡撫仔細思考一下!
看來王爺說的沒錯,兩位信使果然很“深明大義”,拒絕了司馬文商勸降的要求,信使懷揣着對司馬文商的敬意,走到城門外的郊區,找到馬匹便騎着馬回去了中州!
兩位巡撫又懊悔的對望了一眼,忍不住伸出手掌,大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邊拍還忍不住邊嘀咕!“叫你嘴硬!”
兩位巡撫的本意其實是想半推半就的投降,只要那信使多勸幾次,他們就投降了,拒絕只不過是想爲自己在司馬文商集團裡多一點籌碼而已!這樣子顯得他們很重要!
當信使走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勸降的事情宣告破產!高州和加州的兵力加起來還沒有三萬,人家司馬文商有幾十萬大軍,而且各個是精銳,遠不是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軍隊可以比擬的!
兩州的百姓已經開始往錦官城遷徙,兩位巡撫也想去,可這時候他們去錦官城也沒用,因爲他們的投降計劃還沒有開始實行!
兩位巡撫是文人,文人的脾氣又臭又硬,但他們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在這窮鄉僻壤當巡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輩子都可能出不去,沒有油水撈,同爲巡撫卻是權利最低的那一小撮人!
兩位巡撫受夠了!在這破地方呆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一輩子都無法進入更高層次,這時候司馬文商的出現就像是給兩人黑暗的人生道路上點燃了一盞燈!
如果司馬文商成功,而他們又及時投靠的話,以後司馬文商成功上位的時候,他們就是從龍之臣啊!那時候什麼榮華富貴沒有?
何必要屈尊於這小小的高州和加州?活的窩囊就算了,還沒有升職的希望,只能混吃等死,然後等着下一個人繼續來這裡繼承他們的位置!
因爲高州和加州都地處偏僻,兩人的地位都是最低等的,再加上兩地距離並不遠,久而久之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反而成了好知己!
兩人已經燒黃紙拜把子,在這破地方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兩人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要投降就一起投,可是如今看來,投降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都是嘴硬惹的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