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最終決定
“格律，小心你的後面！”空中的烈焰驚呼一聲。
聞裳的突然出現讓格律一陣心驚。
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感覺眼前一黑，一直巨大的手掌直接將他一掌拍入了架空的高樓之內，一時間下方的立柱一個個斷裂，塵土一直從樓房下蔓延至數十米之外。
力量之大，甚至讓凌昊都感覺不可思議。
“烈焰，快，快帶天雄走，他受的傷比較重！”
“可是……………”
“快！！！”
就在凌昊大喊的時候，聞裳的目光望向了他，直接在一旁抓起一輛被壓扁的汽車直接衝着凌昊的頭頂轟然落下。
“轟！！”
沉悶的聲音響起，車子的四個輪胎翻滾了出去，凌昊則單膝跪地面露苦色，狂戰之體的作用下，身體的物理抗性依舊沒變，奈何眼前聞裳的狀態也是讓他無計可施。
這就好比一塊鐵，本身硬度很高，但是沒有外力的作用下，他對旁人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如今的凌昊就是如此，能量內核的缺失是最大的弊端。
“聞裳，你給我住手！”
“噗！嘭！！！”
一個重拳落下直接將凌昊打出數十米遠，三棟商鋪坍塌了下來。
“菲爾，告訴我該怎麼做？”
蹲在樓頂的凌虛，這時起身了，戰鬥的狀況他已經明瞭了。
以現在的狀態，再怎麼樣，他們也無法制止住異變後的聞裳，冒然的制止只會讓其越加陷入狂暴之中。
更何況，現在的格律、洛天雄都受了傷，雖有狂戰之體的凌昊卻根本沒有能夠足以對對方造成傷害的能力。
不過返過來說，就算有能力造成傷害，他們會那麼做嗎？
顯然不會。
“轟隆隆！！！”
鋒利的爪子帶動着強大的暗黑能量，一動五層高樓硬生生被聞裳推倒，好在附近已經沒有了居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是其他人倒好辦，但她是你母親，我想你應該對屍體沒興趣。”
“夠了菲爾”凌虛突然出聲怒道：“別在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了，我求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我媽？”
“…………………………”一旁的寅虎轉過頭看向了凌虛，融合之後，他能夠隱約感受到凌虛體內的那個特殊的意識，但是此時此刻，他不想去打擾他們之間的思緒。
“辦法有一個，就是利用你的暗黑能量形成能量漩渦將對方的能量吸食過來，但是這樣做對你來說風險太大，先不說這玩意吸不吸得住對方，萬一失敗那你就會遭到反噬導致重傷，就算對方無腦直接衝入你的漩渦之中，以她現在的能量強度，一定會讓你再次陷入被暗黑之力吞噬的狀態，短時間內兩次被吞噬，你恐怕會死，你明白嗎？？”
“告訴我使用能量漩渦的方法”凌虛直接問道。
“凌虛……………”寅虎感覺到有些不太妙。
“那樣你會死的！你還不明白嗎？！”菲爾在腦海中訓斥着凌虛的衝動。
“她是我母親，她是我媽！”
“我沒有辦法看着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呼~~！”
說着凌虛一把召出魔刀一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鄭重其事道：“菲爾，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決心，告訴我，求你了。”
“…………………………你！”
“好吧”
“呼~~！！”
寅虎和凌虛從高處直接落在了祭天台上，此時的烈焰則帶着洛天雄和卯兔在空中看着下方發生的一切。
也就是剛纔，他們驚訝的發現聞裳此時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能量內核卻沒有轉變完全，所以只要飛的夠高就算是安全的，可反過來想，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放任她在那種狀態四處破壞，否則別說是洛源市，臨邊的那些城市也有可能會遭到危機。
“姐！”
“凌虛？”一直全身貫注留意遠處戰況的烈焰忽然聽到了凌虛的聲音，他轉身看向了祭天台，面露喜色，道：“你，你沒事啊，你怎麼來的？”
“姐，不說那些沒用的了，快讓格律和我爸他們停手，把我媽引到我這邊來！快！”
“…………………………”
“好！”
烈焰先是一愣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飛上天，她鼓足肺活量，全力在空中大喊道：“凌大哥、格律，迅速停手，把凌夫人吸引到祭天台這邊！快！！！！”
與此同時，在廢墟之中格律和凌昊都接收到了指令，開始竄出塵埃不在戀戰。
見到兩道身影從自己的兩側逃竄，聞裳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竟然真的跟凌虛想的那樣直接奔着他這邊來了。
“來了”
凌虛當即支起魔刀，左手飛快解出手印，然後支起兩根手指在刀刃上輕輕劃開，一地鮮血順着刀身一直流向劍尖。
“嗡~~~~”
一聲輕吟響起，魔刀上那隱藏的刀身紋路開始發出藍色的光亮，凌虛右手向前一定，魔刀直衝前方，然後手腕一翻抓住刀柄猛地向下插入地面，大喝一聲道：“睥.睨.天.下！”
“嗖！！！轟！！！！！”
氣息鼓盪，體內的暗黑能量陡然席捲全身，整個祭天台都顫抖起來。
“凌虛~~”
“這到底是………”
此時凌昊也在格律的幫助下飛到了空中，可下方的景象讓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凌虛竟然能夠瞬間爆發這麼強的能量。
尤其是此時凌虛體內透出來的暗黑能量在他那伸出的右掌中心匯聚，忽然，一個帶着漩渦的能量圓盤開始出現。
“喝！！！”
凌虛猛然一定，眼角頓時出現了黑色的條文，眼睛的瞳孔也發出了一絲微弱的紅光。
漩渦圓盤一下子擴充爲直徑兩米的黑色漩渦。
就在這時，急速襲來的聞裳也到了他的面前，只見她猛地提起厚重的拳頭對着凌虛的漩渦就是一拳。
“嗖轟！！！！”
氣息爆發，兩側的房屋如同十級大風中的楊樹一樣整個向一邊傾倒了下去。
三十層樓以及下方的商鋪、攤位，在這一拳中直接傾倒、坍塌被捲入空中然後如同暴雨一樣，嘩嘩落下。
就連空中的烈焰等人也遭到了波及。
“額~~！”
凌虛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從嘴角涌出。
“呲呲~~~呲呲~~~~”
漩渦開始變大，聞裳的右拳也如同觸碰到了一個強力的吸盤一樣，讓她感覺動彈不得。
她越發力，體內的暗黑能量便會被剝奪的更厲害。
可此時完全喪失了理智的聞裳，用了一種最原始，也是對凌虛最不利的方式與其對抗。
那就是耗體力。
“啊！！！！！”
聞裳那漆黑的眼眸中閃現出無盡的兇光，全身更是放出了所有的力量試圖掙脫被吸住的右手。
“該死，好大的力量！”
見聞裳的身體開始有後撤的跡象，凌虛急忙鼓足力量再度發力，終於，聞裳右手的手腕沒入了漩渦之中。
正如同陷入了沼澤之中的野獸一樣，就算明知越動陷得越深，也要用自己生命最後的力氣動盪一下沼澤，此時的聞裳便是如此。
比起她的困獸猶鬥，凌虛這一邊卻在一步步的跌入深淵，黑色條紋從眼角出發已經開始向面頰和下顎發展。
手上、胸口等部位也開始了明顯的徵兆，額頭上的劉海，微微發亮，彷彿隨時可能再次陷入幾天前元帥府中的那一幕。
“凌虛，還行嗎？”
後方的寅虎此時變身成戰鬥形態關心道。
融合後的原因，他能夠略微感受到凌虛此刻的痛苦和他所在的極限。
“還行，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傢伙似乎比我還要行。”
稍微有點鬆懈，對方的右手又被他拽了出去，此刻聞裳體表的暗黑能量如同黑色火焰一樣直衝到了七八米的高空之中。
在氣勢上根本不是現在的凌虛所能夠比擬的。
“該死的，這樣下去我會被他耗死的。”凌虛咬着牙，再次用了一把力，不用力還好，這一用力，黑色條紋直接佈滿了他的整張臉。
凌虛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眼前的光線變得有些發紅。
“凌虛…………………”
“凌虛，放棄吧，凌虛！！！！你母親我救不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就在這時凌昊在空中對凌虛喊道。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些日子裡，凌昊能夠感受出來凌虛的努力，在他看來對方甚至做了很多他這個父親都沒有辦到的事情。
從心底出發，他爲有這麼一個兒子而感到高興感到欣慰，可從側面看待，他也爲凌虛能夠做到這個份上而感到自慚和愧疚。
當年他把凌虛一個人放在喬玄村，並囑託秦恩加以照顧，說好聽叫託付、說難聽點是徹頭徹尾的拋棄，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命運或許會因爲這個孩子而改變。
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份上，凌昊已經十分滿足，他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因爲他真的虧欠了他太多，太多。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救我媽！！”
凌虛腳下一定，一股氣場開始爆發，體內的暗黑能量也迅速膨脹，漩渦的圓盤從三米一下子擴張到了五米的直徑。
聞裳在突然增強的力量面前右手的小手臂近乎全部沒入了漩渦之中。
八米高的暗黑氣焰總算削弱到了七米。
可凌虛這邊，因爲吸收了對方的暗黑能量，逐漸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