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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波也沒有睡覺,還湊在微弱的燈光下翻看他帶在身邊的《時尚》雜誌。聽到我們說話,他微微把頭扭了過來。

“那你知道如何使用野戰數據管理系統調用火力支援嗎?還有調動電磁對抗系統?”

我看着黃彪正在敲擊着彈藥箱的腳說道,腳上沒有穿襪子,只捅着雙解放鞋。

“不知道。”

低頭將香菸踩滅,黃彪嘟囔着。

“那我們這裡大概能堅守六個小時吧。”我沉默了許久後答道。

“什麼?照你這樣說我們還守個屁啊!照敵人的進攻速度,用不了兩天就可以和他們的被圍部隊會合了!”

黃彪騰地跳了起來,不小心踢翻了空彈藥箱,坑道里發出一聲巨響。

“黃彪,你小子就不能安靜點?都夜裡一點了!”

被吵醒的老柳不滿地罵道。

“前指肯定不會任由敵人這麼囂張地按他們的方式來進行這場戰爭。我們的特種兵部隊和民兵一直都在騷擾破壞敵人的機場,受到影響的敵人空軍一邊要面對我們綜合運動的防空打擊,一邊還要完成對地支援任務,戰鬥力肯定會大幅下降。咱們前幾天的殲滅戰爲什麼順利?因爲先用了帶電磁彈頭的地地導彈和巡航導彈密集攻擊,然後特種兵突擊,最後是全頻道的電磁壓制,敵人的指戰系統立刻崩潰。這幾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的空軍一直把握了中低空的制空權優勢,而且鬼子們對我們發射的反輻射導彈防禦效果一直就很差,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嗎?聽團部來的郝參謀講,我們在戰場上投入了新的秘密武器。”

我轉身對黃彪說道。

“什麼秘密武器?”黃彪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前幾天架設在我們連的那套電磁發射機你看見了沒有?就是這個東西!”

我說道。

“不就是個干擾機嗎,我見過了。這幾天不都天天對空開着,還要一個班的人伺候。發射機前面的陣地還不能隨意站人,否則會電磁燒傷。二排長劃拉他們排最的幾個人跟在屁股後面,盡幹些力氣活,到處刨坑。這玩意兒有那麼神奇?”

黃彪有些不屑。

“你不記得剛開機實驗的情景了?對着一連陣地開機,他們所有的無線通訊器全部失靈。這叫全頻譜干擾,鬼子的裝備,只要用微波系統工作的,進入它的有效干擾範圍就全部失靈。我們這裡還是輕型設備,團部還裝備了更大功率的干擾機。要不怎麼我們空軍能夠佔據中低空制空權優勢。郝參謀解釋說我們集團軍羣這縱深幾十公里的地面干擾站同時對空干擾,消除了鬼子飛機先進雷達的優勢!”

我解釋道。

“那我們連排級無線通信不也中斷了?指導員不是一直強調步炮協同嗎,這要是對着前面陣地一開機,咱們怎麼指揮制導?指導員還一直在抱怨呢。”

黃彪還是有些懷疑。

“我也不知道,郝參謀說咱們這個還不是完全的全頻譜干擾,是用跳頻方式,控制協調得好可以保持與上級和後方的無線通信聯絡,反正夠複雜的。問題是頻譜聯調比較複雜,要求所有的無線通訊設備統一行動,我們團前一段時間在山裡休整的時候這個始終沒有訓練好。現在看確實影響了作戰指揮……早點睡吧。養好精神,明天可是你們班打頭陣啊!”

我說完,把軍衣裹得更緊一些,閉上了眼睛。

“哼,鬼子要過來,先得嚐嚐我們的地雷陣。”

黑暗中老柳含糊說了一句,接着震天的呼嚕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