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雪豹王不耐煩了,催開身前的騎兵,騎着雪豹來到溝邊。
“雪豹王,你要做什麼?”召顏回的士兵顯然不信任雪山族的首領。
“你想害死我們召主嗎?”有的騎射手改變了箭頭的指向,瞄準了雪豹王的咽喉,一旦他有異動,箭羽必然離弦。
“蠢貨!”雪豹王大怒,“你們召主現在就要死了。”雪豹王指向溝底。
騎射手們一直以衛天爲目標,這時才注意到在衛天臂彎裡的首領正在進行不合身份的手舞足蹈。
“召主快被他勒死了。”
“射死他!”
哇——”慘叫聲響起。不過不是發自溝底,而是發自溝邊,圍上來的騎士箭頭上都點燃了火,他們只顧着監視溝底的動靜,忘了看手上的弓箭,長時間不射箭出去,火越燃越大,最後整個木質的箭桿都燒着了,好幾個騎士被燒到手。
伴隨着叫聲,煙火中躍起一個高大的男人。衛天看到敵人要攻擊自己,被迫採取行動,他看到穆召主的馬已經回到地面,就站在溝邊不遠處看着它無法理解的鬧劇。衛天雙腳一觸到地面即再次躍起,做到了穆召主的馬背上,他雙腿用力,手臂的力量自然也減少了一些,穆召主得以微弱的喘息,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聽着,蠢貨們!”雪豹王吼道,“如果他劫持穆召主去軍營,你們必須射箭,否則不僅穆召主沒命,整個召顏回的部隊都會受待敵人的控制。”經驗豐富的雪豹王馬上提醒合作伙伴,如果真的出現那種局面,今晚的戰鬥結果很難預料。
衛天聽到了雪豹王的叫聲,他不能回軍營,只好帶着穆召主向東側奔去。召顏回的騎兵們失去首腦,也就失去了組織和紀律,亂糟糟的追向衛天。。。。。。
第二天上午,隊伍已經集合完畢,營壘已經拔起,牛尾後營的正要出發,一個強壯的男人跑到隊伍前面,下了宋佶一跳。
“衛天!昨天夜裡劫走召顏回穆召主的人是你?”
“是的。”
“嗯,乾的不錯。”
“哦。”
“穆召主呢?”
“他們,就是那些射箭的騎兵追了我大半個晚上。。。。。。。”
“我是問你穆召主在那裡!”
“我也不知道。”
“啊?”
“那些騎兵一直緊追不放,我抓住的那個人主動命令那些騎兵後退二百步,我們看見一座小山,那人叫我騎馬到山上,然後對我說把他放在這裡我們都安全了,騎兵能看到他,但距離還遠,他們不會立刻到達,也就不會攻擊我,而我可以立刻逃跑,在黑夜裡,很快他們就找不到我了。我聽了他的話,把他一個人留在馬上,然後跑回來了。”
“什麼?你把他放了,你就這麼簡單把他放了?”宋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衛天,彷彿看見了稀有的生物。
“你知道嗎,召顏回部落只有一大三小共四名召主,穆召主是三小召主之一,地位很高,我們抓住了他就是奇貨可居,可以向敵人開出苛刻的交換條件。”宋佶一面說一面握着拳頭向衛天示意,彷彿他手裡正抓着穆召主,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抓住穆召主的不是“我們”,而是衛天自己。“你這樣放了他,簡直是浪費了重大戰機。笨蛋!”
衛天無言以對,心裡只怪自己太笨了,什麼都不懂,好好的機會沒有去利用。但是他沒想到因爲他劫走了穆召主,穆召主的騎兵們沒有向牛尾後營射出火箭,騎兵們全都去追衛天,只剩了雪山族對陣牛尾後營,雪豹王覺得自己已經失敗一次,沒有取勝的把握,在凌晨四點鐘悄悄退兵了。衛天瓦解了敵人的聯合進攻,使整個牛尾後營在敵人優勢兵力的聯合進攻下轉危爲安。這是重大的戰功。
“好了,你這次捉住敵人首領,有功,但又輕易放了,是重大失誤,現在功過相抵,你沒事了,回到隊伍裡去吧。”
衛天回到雜兵的隊伍,又受到了同伴的嘲笑。
“這傢伙捉到了敵人的首領,天啊,可以得到多少賞金!整個後半世不用奮鬥了,他居然放了。”
“哈哈,最可笑是他還把馬留給敵人,然後自己跑路回來?蠢!”
“兄弟,看你也很值得同情,作爲資深的戰士,我指點你一番!”老皮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衛天自從離開故鄉,每天受到歧視和欺壓,有些習慣了,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於是很虛心的點點頭。
“衛天,你最大的問題不是不懂敵人的情況,而在於不懂自己人的情況,打斷雪山戰旗,使雪山族部隊潰敗,劫走穆召主,瓦解了敵人的夜襲,這些戰功太大,太顯赫,大到長官根本不會讓你獨享,你應該和長官分享這些戰功,應該把主要的戰功讓給長官,這樣長官就會把次要的戰功給你,當長官升職的時候,他也會提攜你升職,不要以爲長官沒付出什麼。在帝國的軍隊裡,不要以爲什麼對自己不公平,不要以爲黑暗,否則,你很快會遭遇更大的不公平,更可怕的黑手。而你沒有任何表示,最起碼,你應該聲明,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長官在戰前精心設計的戰術。在帝國的軍隊裡,重要的不是你做到什麼,重要的是你爲長官作了什麼?你看看光茨,想要混的好,自尊先扔掉!想要混的好,臉皮不能要!這些你不懂嗎?”
衛天幾乎傻掉了,一向在民風淳樸的部落生活的衛天從沒聽說過這些黑暗的制度和齷齪而實際的做人法則,感覺身體的血液向海嘯一般翻騰衝撞,一個聲音在喊:“爲什麼?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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