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瀝王妃死了麼?

三日後,葉小暖乘坐着馬車到了丞相府,身後帶着幾名瀝王府的侍衛,還有一名容貌陌生的丫鬟。

丞相蘇千帆和夫人顧氏帶着僕從丫鬟親自在大門外迎接。

引得不少前來的夫人小姐都紛紛出來看,給她見禮。

葉小暖雖說與這些人鮮少有來往,甚至她們中還有沒見過葉小暖的,但瀝王妃的名字她們早就耳熟能詳。從皇上下旨賜婚開始,誰都知道瀝王府有了女主人,當初各大家氏族還爲此羨慕嫉妒恨不已呢。

有些見過葉小暖的,那也是在宮宴上的那一次,不過那次見過她的,身份地位都頗高,像今日來的這些夫人小姐,有許多還是沒那個資格去宮宴,自然也就沒見過她的尊榮。

葉小暖一到場,幾乎立馬就成了衆人視線的焦點。

一雙雙探究又豔羨的目光齊齊射過去,似乎都想從她身上找出能讓瀝王爺癡迷鍾情的地方。

今日葉小暖並沒有素妝簡裹的出現,而是穿着一身代表她身份的華服,高雅尊貴的出現。

那水嫩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明豔動人,更是因爲她懷孕的緣故,那一擡手一投足都是充滿了孕味以及韻味。

這也是所有人最爲之羨慕的地方。

儘管那五個多月的身子有些臃腫,一點楊柳腰的風情都沒有,可比起此刻葉小暖的肚子,那些讓人嚮往的好身材算什麼,屁都不算一個。

人家這個肚子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一番寒暄,葉小暖被顧氏領着去了偏廳,在那裡,葉小暖見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不過大多也只有一面之緣罷了。不就是那次公開爲瀝王納妾的消息散播出去後,不少名門世族的夫人帶着自家閨女往她面前湊,又送禮又巴結她的人麼?

對此,葉小暖表示有些頭疼,更暗自懷疑這顧氏是真沒安好心請她來。

你想嘛,她收了好多人的禮,結果沒選上人家閨女,你說人家這心裡還不得恨死她?

其中連安樂侯府夫人、伊華兒的母親楊氏還有逍遙侯府夫人、南宮兩姐妹的母親秦氏。

這倆夫人看到葉小暖,態度之殷勤,又是催着丫鬟上茶又是喚着丫鬟給她端點心的,那架勢就跟在自己家中一樣,熱絡得不行。

葉小暖也不迴避她們,堆着她王妃的架子還跟那楊氏笑說道:

“華兒妹妹回孃家探望你們,住了這般久,也該回瀝王府了,王爺和本王妃可都是想她的。”

那楊氏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是討人。雖說她心裡厭惡面前的這個女人,可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卻給了她極大的臉面。

她家華兒被送回孃家,可是遭到了不少議論,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說她家華兒不守婦道,才讓瀝王爺給攆出府的,這差點讓她家華兒想不通,還險些尋短。

如今這女人這般一說,就是當衆解了她家華兒的尷尬,讓外人知道,她家華兒不是被趕出瀝王府的,而是王爺王妃恩准回孃家探親的。

聽到這些話,楊氏即便再討厭這個女人,可面上只能堆着更深的笑意:“華兒能讓王爺和王妃惦記,臣婦替華兒感激。明日啊我就讓華兒回去給王妃和王爺賠罪,哪能這般貪玩,連回去伺候王爺王妃都忘了。”

葉小暖應付了楊氏,這邊又對着南宮姐妹的母親秦氏笑着說道:

“南宮夫人怎的都不來瀝王府坐坐?月香妹妹可是一直都惦記着你來呢。這月香妹妹啊,可真是乖巧懂事,對本王妃和王爺可貼心了,真難爲南宮夫人了,能把月香妹妹教得如此乖巧懂事。”

葉小暖閉口不談跟南宮芙發生的事,她也知道那天在宮裡,她和南宮芙的衝突定是不可能傳出去,所以她是不可能主動的去說那些,找別人的恨。反正這些個夫人天生就好強又要面子,今日她就給足她們面子,也順便讓自己給人留個好印象。

的確,就如葉小暖所預想的那般,那些夫人小姐在一旁聽着,心裡也對她佩嘆不已。瞧瞧人家的氣質,溫婉大度、美麗又謙和,要是換做她們坐在葉小暖的那個位置,怕是連個正眼都不會去給那兩個夫人。畢竟她們的女兒也只不過是瀝王府的妾室,哪需要一個正妃去擡舉的?

那南宮夫人秦氏對葉小暖的厭惡和恨意絕對不比楊氏少,爲嘛?

她大女兒南宮皇后差點因爲這個女人而被打入冷宮。二女兒現在在瀝王府對着這個女人低聲下氣,卑微得都快比不上一個低賤的丫鬟了。

她這做母親的不光爲兩女兒感到心疼,對葉小暖那是真咬牙恨到了骨子裡。

可當着外人的面,她能表現出來嗎?定然是不可能的。

她除了奉承討好外,拿這個女人一點法子都沒有。特別是人家在外人面前還誇讚她的女兒、誇讚她。

“王妃你過讚了,月香能侍奉王爺和王妃,那是她的福氣,也是她理應做的事,王妃這般客氣,倒是讓臣婦愧不敢當。”

葉小暖繼續笑着道:“南宮夫人太過謙了,爲人母能做到南宮夫人這般,可是令人羨慕仰讚的。以後本王妃可得向你多學習呢。”

瞧瞧這張嘴,衆人自嘆不如啊。

難怪人王爺會這麼看重和寵愛她,人家說話處事那就不是她們能學得來做得到的。

葉小暖不光同這兩名侯府的夫人說話,還同那些身份地位遠遠不及她的夫人小姐也時不時寒暄幾句。

一時間,受寵若驚的人比比皆是,瀝王妃平易近人、溫柔大方的形象頓時就深入了人心。

蘇雪蓮昨日就被葉小暖恩准回了丞相府,這會兒正站在葉小暖身後端茶遞水,做着她身爲妾室該做的事。堂堂的丞相府嫡女在自己孃家裡還得伺候一個外人,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屈辱。

可今日,蘇雪蓮卻出奇的乖順安靜,非但沒有一絲的委屈顯露,反而對葉小暖從未有過的溫柔愛戴,那摸樣那情景讓人不禁的就會想到一個詞——妻美妾善。

就在一干女人堆着笑面,你吹我捧聊的歡暢的時候,突然——

“哎喲……”葉小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着腰,皺着眉頭。

“王妃,您怎麼呢?”站在葉小暖身後的那名她帶出來的陌生丫鬟見她神色不對,趕緊走上前問道。

衆人一聽她們主僕倆的聲音趕緊望了過來。

“小紫,快扶本王妃下去休息片刻,想必是坐得有些久了,突然發現腰有些不適。”葉小暖皺着眉,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衆人聞言,各個都站起了身。這瀝王妃如今可是瀝王府的寶,要是在她們眼皮下出了事,她們能脫得了干係嗎?

挨着葉小暖最近的顧氏也一臉擔憂的站起來,趕忙朝她的丫鬟吩咐道:“快去爲瀝王妃準備一間上房,還有趕緊讓人去請大夫過來。快去快去……”

那蘇雪蓮扶着葉小暖更是急得好似要哭出來的摸樣:“王妃姐姐,雪蓮這就扶您去休息,您可不能出何事啊?”

葉小暖被那名叫小紫的丫鬟以及蘇雪蓮一左一右攙扶着,往偏院去了。

顧氏沒去,而是留在了廳裡。眼底瞬間閃過一絲詫異後,隨即又浮出一道亮光。

難道是老天都在幫助她除掉那個女人?!

廂房裡,葉小暖躺在牀上,先是哼哼唧唧了幾聲,隨即朝蘇雪蓮說道:“我想喝點水,勞煩妹妹爲我準備點熱茶行麼?”

蘇雪蓮不疑有他。要換做平時,別說她會去爲葉小暖倒水了,怕是端着水也會往葉小暖身上潑。這會兒聽到葉小暖的要求,她垂下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

“王妃姐姐,你先歇着,妹妹這就去給您拿水。母親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相信很快就會到了,王妃姐姐可需再忍片刻。”

蘇雪蓮匆忙的離開,葉小暖見沒有了人,呼了一口氣,開始摸着肚子跟孩子心靈交流。

那名看着很陌生的丫鬟突然就拍了一下她的手腕,“正經點,別動來動去的,小心被人發現。”

葉小暖嘿嘿的傻笑起來。

沒過多久,蘇雪蓮帶着一名丫鬟,端着托盤進來。

上前將葉小暖扶起來後,從丫鬟手中接過一隻細碗,遞到葉小暖面前:“王妃姐姐,這是府中廚子熬的篸湯,你先喝些暖暖身子,想必今日出門是捱了凍,受了風寒,所以才讓你身子有所不適。你先將這碗篸湯喝了消消寒,大夫一會兒就到了。”

葉小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似是真的身子很不舒服,她眉頭一直皺着,順着蘇雪蓮遞碗到嘴邊的動作將湯汁喝了下去。

“沒想到雪蓮妹妹這麼體貼,以前都怪姐姐,太沒把妹妹放在心上了。等姐姐回府以後,一定會好好給王爺說說,讓他別對妹妹太冷漠,有時間一定要多去妹妹那裡坐坐。”

蘇雪蓮似是受寵若驚,臉上笑容更加溫柔,“姐姐的心意妹妹感激不盡,以後妹妹一定盡心盡責的服侍好姐姐和王爺的。姐姐,你先休息,妹妹去看看那大夫怎的還不來。”

葉小暖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讓蘇雪蓮扶着自己躺下,然後點頭看着她帶着丫鬟離開。

那名叫小紫的丫鬟見人走後,趕忙將葉小暖的手腕從被子抓出來,素手朝她脈搏探去——

沒過多久,果真有一名中年男子跟着顧氏以及蘇雪蓮母女倆走了進來,小紫一見是個男人,頓時就朝顧氏冷着臉說道:“蘇夫人還是請大夫回去吧,我們王妃身子金貴,怎可隨便讓男子接觸?這要是被人知道,豈不是有損我們王妃的名聲?”

那顧氏面色微微一愣,眼底似是有什麼一閃而過。

隨即笑了笑,道:“小紫姑娘,是吧?”她方纔有聽見瀝王妃這般叫她的名字,“王妃身子不適,總得讓大夫看看我們纔會放心,雖說男女有別,可眼下情況特殊,可不能讓王妃有什麼閃失纔對。今日之事,我們定當會向瀝王爺解釋清楚,絕對不會損傷到王妃名聲的。”

小紫站在牀前,擋着衆人,不讓他們靠近:“不行,你們這般做實在有失禮數。奴婢雖然只是一名丫鬟,可也不能看着主子被人佔了便宜去。”她擡頭看了一眼那中年大夫,問道,“你可會懸絲診脈?”

那中年男人一聽對方說他要問診的病人是‘王妃’,也不知道爲什麼,那臉突然就變了色,甚至眼底還涌出了一絲慌亂,不仔細看,可能只會認爲他是因爲顧及對方的身份,所以緊張呢。

小紫站着一動不動,目光一直盯着中年大夫,自然也將他所有的神色都看了去,不過卻沒說話,而是一直盯着他,等他回話。

那中年男人先是緊張似的說不出話,好半響,在小紫帶着一絲壓迫的注視下,才說話,不過卻不是對小紫回話,而是對顧氏說道:“蘇夫人,小的才疏學淺,怕是不能替王妃問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那中年男人竟然轉身就離去了。

顧氏一看他走了,臉色突變,立馬就追了出去。

可是等她進來的時候,卻只有她一人,那大夫想必是已經走了。

反正顧氏的臉很臭,很難看。

小紫似是很感激的朝她看去,說道:“蘇夫人的好意,奴婢替主子心領了。其實主子剛服過熱湯,已經好了許多,這會兒正睡熟着呢。”

那顧氏繃着一張臉,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走近牀邊,似是關心葉小暖一般,還準備替她掖掖被子,小紫隨着她身後,只是看向牀上的人時,突然‘呀’的一聲驚叫。

顧氏被她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斥責這丫鬟大呼小叫呢,就見小紫突然撲在牀邊,急切又恐慌的喚道:

“王妃、王妃,您怎了?”

“王妃你醒醒!”

“王妃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小紫一邊着急的喚着,隨後又拿手去摸了摸葉小暖的頭,突然‘啊’的一聲尖叫着就往門外跑。

“來人啊!快來人啊!出事了!王妃出事了!”

今日到丞相府來的人本就多,丫鬟下人忙活不停,進進出出、來來回回的,過路的人不少,一聽她這麼一嗓子心慌急躁的嚷,頓時神色全都變了。

有幾個反應快的趕緊跑出偏院去前廳呼救。

沒一會兒,嘩啦啦的來了一大羣人,全都擠到葉小暖所在的廂房之中,看過的人無不心中大駭。

只見牀上躺着那名美貌女子臉色蒼白,嘴脣發紫,任那個叫小紫的丫鬟跪在牀邊怎麼呼喊都沒有一點反應。

頓時看到這情景的所有人幾乎是神色大變,既恨自己不該來看到這一幕,可腳丫子又捨不得移步,就想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臉色最難看的當屬丞相夫人顧氏母女倆了,看到這一幕,心裡詫異的同時又心慌不已。

那顧氏朝自家女兒遞去神色,暗中詢問,卻見蘇雪蓮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她們兩人才看得懂的暗號。

“王妃啊!您怎的就這樣了?您這樣可讓奴婢怎麼向王爺交代啊?!”那小紫趴在牀邊嚎得驚天響,突然的,她猙獰着雙目猛得回過頭來指着顧氏和蘇雪蓮怒吼,“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給王妃做了手腳!要不然王妃怎麼會這樣?!”

那顧氏母女倆本來還詫異呢,好好的人怎麼就沒氣了呢。她們給她喝的篸湯裡就算有那啥,可也不至於一命嗚呼吧?!

見被人當衆指着是殺害王妃的兇手,顧氏頓時連丞相夫人的形象都顧不上了,一臉怒容的朝指着她們的丫鬟低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王妃的死跟我們可沒關係,你別血口噴人!”

蘇雪蓮也在一旁怒氣的附和:“就是,你別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可能害王妃?剛纔王妃可都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就這樣了?說!是不是你對王妃做了什麼?”

即便她們是很想除掉這個狐狸精,可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她們有這個心思。要不然,她們脫得了干係嗎?

她是餵了那狐狸精吃了藥,可是那藥根本就不可能立馬讓人死掉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紫見母女倆同時出口,似乎是愛主心切,絲毫也不懼怕這是人家的地盤,而是目露狠光的拿手指着蘇雪蓮:“是你!一定是你!剛纔你端了篸湯來給王妃服用,王妃本來好好的,結果服了你的篸湯,就變成這樣了!你這個殺人的兇手!來人啊,快來人把這殺害王妃的兇手給抓住!”

瀝王府本來就派了侍衛跟隨葉小暖出府,但都被安置在顧氏所在的院子外面,畢竟是女眷所住的地方,哪可能隨意的讓男子進出。剛纔已經有人去通知了那些侍衛,這會兒小紫正厲聲的吼叫着,就見侍衛拿刀逼退了一些看熱鬧的人走了進來。

“快,趕緊讓人去通知王爺,說王妃出事了!”小紫指着一名侍衛急切的命令道。然後又朝其餘的侍衛指着顧氏母女,“就是她們!是她們給王妃服了篸湯,才導致王妃這樣的。她們肯定在湯裡下了毒!快抓住她們!好交給王爺發落。”

像是想到什麼,那小紫又急吼吼的朝侍衛補充道:“趕緊派人快馬加鞭去把葛御醫請來,要不然王妃就完了!”

沒有人此刻會去細想一個小丫鬟怎的就有這般氣魄,能有條不紊的安排侍衛做事,所有的人目光都盯在了牀那邊,在聽說是喝了篸湯以後纔有這般情況的,各個停留下來的人都不禁往葉小暖臉上瞧,那蒼白的臉,青紫色的脣瓣,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就是中了毒的症狀。

所有的人看向顧氏母女倆的神色都帶上了震驚。

瀝王府的侍衛也快速的將母女倆圍住。

“不!不是我們……我們沒有害死王妃!”看着侍衛身前出鞘的長劍,顧氏徹底慌了。可以說腦袋也開始有些懵了。

“沒有!你們不能聽那個賤婢信口雌黃、含血噴人!她肯定是故意的!”蘇雪蓮指着跪在牀頭的小紫,“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王妃,然後想嫁禍於我們!一定是那樣的!你們趕緊把她抓了,可不能讓她跑了!”

侍衛們只是側了一下目光,隨即面無表情的朝顧氏母女倆說道:“不管是誰做的,在王爺沒來之前,還請蘇夫人配合,否則別說你倆脫不了干係,整個丞相府也脫不了干係。”

說完,將顧氏母女倆逼到了角落。

而那些看熱鬧的夫人小姐還有丫鬟僕從則是對侍衛的話表示贊同。雖然侍衛並沒有將那跪在牀頭的丫鬟抓起來,可大家眼睛都看得見,人家在那裡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像是要跑的樣子的。

沒過多久,丞相蘇千帆急匆匆的來了。乍一看屋裡的情景,他頓時整張臉都變得鐵青,眼底更是噴着熊熊怒火,推開一名侍衛,當着衆人的面‘啪’的一聲就甩到了顧氏的臉上。

“看你做的好事!你這惡婦,是想害死我們一家不成?!”蘇千帆駭人的瞪着顧氏。

要說王妃是被自己的女人下毒,他一點都不會懷疑。爲何?還不是因爲他那大舅哥的事。

顧良死在琳琅城,且是被瀝王爺親手斷送了性命。這事在顧良死後不久朝中就得到了消息。

他雖然也痛心這個大舅哥的死。可誰讓他那大舅哥做事這麼不長腦子,連瀝王爺的女人都敢劫持,不但如此,還讓瀝王爺收集到一大堆他這些年犯罪的證據。

就算顧良不是死在瀝王爺手中,憑那些罪證,朝廷也不可能放過他!說嚴重點,滅他九族都是可以的。

可是瀝王爺卻在顧良死後,並未再深入追究。他或多或少的知道,興許王爺是看在他在朝爲官多年,又暗中協助過他,所以瀝王爺纔會網開一面。否則,他這做妹夫的,能逃得過這一劫嗎?

他也知道他這夫人心中肯定有所不甘,畢竟是自己的兄長。可她也不想想,這些年來她那兄長做的都是人事嗎?!

他把女兒送去瀝王府做妾,一則是女兒的確對瀝王爺很是愛慕,二則他也想借此向瀝王爺表明他的忠心,雖說女兒如今只是一名夫人,可如果有一天瀝王爺當真上位了,那憑着他在朝中的聲望,他女兒再怎麼也能摘到一名妃位。

而他們要做的,只需要等待即可。

哪知道女兒踏入瀝王府沒多久,那嬌蠻任性的性子就顯露出來,還讓瀝王爺親自給罰了禁足。他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他當然再清楚不過,爲了這點事,他也不可能去跟瀝王爺求請,之前就已經得罪過瀝王妃一次了,他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瀝王妃面前?

沒想到女兒這麼不知好歹,非但沒引以爲戒、讓自己誠心悔改,還和她娘一起加害瀝王妃,這、這不是要他老命,要蘇家給她們母女倆陪葬麼?!

“來人,速去應天府報官!”蘇千帆面色鐵定的朝跟在他身後不遠的管家喝道。

簡駭的一句話就讓衆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怕是他也不能保全那母女倆了。

是想,謀害王妃的罪名誰能擔待得起?

他蘇千帆、哪怕整個蘇家都沒這個底氣!

“爹,不可!”蘇雪蓮一聽,頓時不光詫異,更是心慌失措了,一把就抓住蘇千帆的衣袖跪在了他面前,“爹,你怎麼能報官呢?這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沒有毒死王妃啊!爹,你可要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毒死王妃啊!”

那顧氏被打了一耳光反應過來也撲通跪下朝蘇千帆爬了過去,抱住他的腿就叫屈:“老爺明鑑,妾身沒有做過傷害王妃的事,沒有啊!你可不能報官啊!”

看着蘇雪蓮和顧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千帆心裡也難受至極,可是事實擺在他們面前,就算王妃有何意外不是她們做的,那她們也脫不了干係。

人好好的到他們丞相府做客,可是卻一動不動的形同死人。

她們也難辭其咎!

“瀝王爺到——”突然的,人羣外有人高呼。

頓時圍在屋子裡的衆人紛紛側目看了過去,當那帶着一身冷駭氣息、面目陰戾的男人出現在衆人眼前時,所有的人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正好留了一條路出來。

走進門,越過所有人,在牀頭看着牀上那個蒼白着臉,脣上泛着青紫的女人時,龍瀝身子莫名的顫了一下,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瞬間,他雙腿突然發軟,差點就失了形象跪向地面。

伸手,他將牀上的女人輕輕抱起來,將她腦袋捂在自己胸前,連冷硬的薄脣都開始顫抖起來:“暖兒?”

旁邊哭得傷心欲絕的小紫拿眼角看着這一幕:“……?!”這死孩子,該不會以以爲媳婦真的……?

她趕忙拉了一下男人的衣角,焦急的哭泣道:“王爺,快讓人給王妃看看吧……奴婢、奴婢怕王妃……”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白鬍子老頭從人羣中走了進來,“王爺,先將王妃放下,讓老夫先看看。”

龍瀝背對着人,將懷中女人放好,這才坐在牀頭,那丫鬟小紫也極有眼力的趕忙退到牀尾,把空間讓給了說話的老者。

葛真皺着眉頭先是替葉小暖把了脈,隨即又翻翻她眼皮,還讓龍瀝掐住她下巴讓她張口……片刻後,葛真一臉嚴肅的說道:

“王妃確實是中了毒,好在中毒不深。老夫必須先爲她施針,將毒性控制住。還請王爺讓人都退下。”

“有勞葛御醫。”龍瀝俊臉陰沉的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如利劍般凌厲的掃過屋子裡的衆人,“全都退下。來人,將顧氏母女拿下,本王稍後親自審問!”

那葛真是何人?當朝最有聲望的御醫。

但凡在京中的人就算沒見過葛真真容,也聽過他的大名。據傳言,他醫術精湛,能讓人起死回生,也有傳言說世上就沒有葛真治不好的病,不過只因他年邁,早早的卸了官職,在家頤養天年。

這會兒聽到他親口說出瀝王妃是中毒,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顧氏母女倆時,更是堅定了她們是殺人兇手的想法。

在觸及到某個男人隨時會殺人的目光時,所有人頓時全都捂着嘴生怕自己驚叫出聲反而讓自己惹禍上身。

所有的人快速的退出了門。

屋子裡只留下了四人。

過了許久,只見某爺黑着一張臉抱着一個女人出來,身後跟着葛真以及那名丫鬟。

男人滿目肅殺之氣,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再加上此刻毫不掩飾的陰戾,讓今日看了熱鬧的一干夫人小姐全都頭皮發毛,更是後悔死不該看這場熱鬧。

再好奇,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男人走到蘇千帆面前,陰鷙的黑眸看向他:“蘇丞相,你該如何給本王交代!?”

蘇千帆頓時就跪在了地上:“老臣該死!是老臣沒管好府中的人,一切懲罰,老臣甘願承擔。”

那被控制住的蘇雪蓮見自己父親就這麼認罪,頓時就想要衝破侍衛的禁錮,可惜侍衛將她圍堵在一邊,用長劍抵着她的脖子,讓她又怕又驚又不甘心,不由的扯開了喉嚨哭喊道:

“爹,我們沒有罪!我們沒有害死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可能死的!她不可能死的!”

龍瀝眯起了眼,將鋒利的視線對向蘇雪蓮:“你怎知她沒死?”

蘇雪蓮已是被嚇慌了頭,她們母女倆被侍衛控制住,絲毫不把她們的身份放在眼中,彷彿隨時都能取她們性命一般,眼看着自己爹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就要認罪,她怎麼可能接受?

這要是認罪了,那她們一家豈不是完了?

頓時,被龍瀝反問,她想都沒想的就怒吼道:“她不可能死!那個篸湯裡的藥哪能那麼快讓她致死的?!”

哦!~

頓時,人羣裡一陣陣譁然聲。

吼完,蘇雪蓮才發現衆人的反應有異樣,這才冷靜下來。想到她剛剛說過的話,頓時一張臉白如死屍。

“我……我……”她哆嗦着身子,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她、她剛纔說了什麼……

“蘇丞相。”龍瀝將目光收回,幽深莫測的看着地上的蘇千帆,“想必不用本王再審了吧?”

蘇千帆低垂着腦袋不停的嘆氣搖頭,一時間,他嗓音頓時仿若蒼老了好幾十歲:“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

他早知道因爲顧良的事會有這麼一天,他懷着一份僥倖,希望顧良的事從此揭過,可哪知道終究還是因爲這些婦孺而讓他一生功名毀於一旦……

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龍瀝抱着人帶着侍衛離開了丞相府。

這一樁下毒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顧氏母女做的手腳,並且應天府的人已經將母女倆帶走,太上皇得知自己的皇孫差點慘遭不幸,當即就要求皇上從重發落,並擇日處斬。

蘇千帆雖沒有參與到其中,但因管教無方,縱容妻女行害人之事,其死罪可免,可他也難辭其咎,還未等削職文書下發,他就呈上奏摺,懇請皇上批准他告老還鄉。

……

被龍瀝抱回瀝王府的葉小暖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揉揉了眼,她還有些懵。不是在丞相府麼?她怎麼就回來了?

在看到身旁那張熟悉的俊臉,她才一下清醒過來,頓時詫異又帶着幾分興奮的問道:“爺,是不是戲演完了?”

哪知龍瀝突然捧着她的臉,薄脣瞬間就覆上她的脣,葉小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這是幹嘛啊?

粗蠻的大舌在女人檀口之中深纏掠奪了許久,龍瀝才抱着她發軟的身子,將頭埋到她脖子中間,沙啞着嗓音低沉道:“本王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論發生何事,本王絕不會放任你去涉險。”

回想到在丞相府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真的以爲自己失去了她,那種感覺就似被人剜了心一般,讓他身體空空的,什麼都裝不進去了……

“瀝哥,你這是做什麼?”葉小暖將他臉頰捧住,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這丫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她哪裡涉險了?

“瀝哥,你是不是擔心我吃了別人的東西啊?”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種可能,“你放心啦,有師孃在,她不會讓我出事的,那毒早就解了。”

龍瀝微微點頭:“爲夫知道。”隨即深眸盯着她的臉,認真的看着她,“可還有哪裡不適?葛真與師孃都在外面,你若還有哪不適的就說出來,讓他們再給你看看。”

葉小暖搖了搖頭,正準備笑說他太緊張了,就見之前跟她去丞相府的那名丫鬟推門走了進來。

她立馬笑眯了眼的望過去喊道:“師孃,怎麼樣?事情沒有弄砸吧?”

閩蘭欣摸摸耳後,從臉上撕下一塊假面,露出她清雅的真容,對葉小暖笑道:“師孃你還信不過?放心,保管那母女倆以後都不敢再在你面前出現了。”

她沒有告訴葉小暖顧氏母女的下場,聽懷仁說她害怕死人,那顧氏母女的下場還是莫讓她知道得好。

葉小暖當即就朝閩蘭欣豎起了大拇指:“師孃,我可佩服你了。你簡直就是演技派,我的偶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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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派?偶像?”龍瀝眯起了眼,盯着她歡心雀躍的臉。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葉小暖立馬在他耳邊笑說道:“家鄉話家鄉話,別介意哈。我就是很崇拜師孃而已。”

家鄉話?龍瀝整張臉突然就繃得緊緊的。他要是沒記錯,她當初說她是來自……

葉小暖只想着瞭解今日發生的事,也沒多注意男人晦暗莫名的神色,她一個勁的問着閩蘭欣。而閩蘭欣則是將她暈迷中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葉小暖聽得認真,對顧氏母女本來還有着幾分不忍,可一聽說她們當真在那篸湯裡做了手腳時,心裡再是不忍殺戮,也替自己的孩子恨死了那兩人。

今日她們猜到顧氏母女倆肯定會做一番手腳。而她家瀝哥在接下請柬的那天就告訴了她今日去丞相府的目的。不光爲了懲罰顧氏,也爲了幫自家瀝哥的忙,所以她去了。而且是帶着喬裝易容後的師孃一起去的。

她只知道今天要做一場戲給所有的人看。只可惜閩蘭欣在她身上紮了一根銀針後她就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後面是怎麼演的。

聽到閩蘭欣把整個過程說完,葉小暖才發覺貌似事情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爲什麼連那葛老頭也來插一腳助陣啊?

她心裡升起了疑惑,正準備問身旁的男人,突然小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稟報王爺,玉王爺在書房,問您何時過去?”

龍瀝眸光閃過一道暗光,隨即朝葉小暖低聲道:“爲夫去去就回,你且先休息。”

葉小暖看他神色嚴肅,猜想他是有要事要處理,也就沒留她,而是跟閩蘭欣繼續在房裡聊天說話。

書房

龍澤宇一見龍瀝進去,就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張的問道:“二哥,那蘇府的事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二王嫂現在可好?”

“她無事。”龍瀝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太師椅上坐下。

“那二哥,這事你想如何處理?蘇丞相那裡……”

“本王感激他多年爲朝廷所做的貢獻,但本王不能容忍他再留在京城之中。”

“爲何?”龍澤宇皺着眉頭不解,那蘇丞相可是一直都在暗中支持着二哥的。

今日發生的事他已經聽說了,那顧氏母女倆是該死,居然敢這麼對他二王嫂,他若是當時在場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兩名毒婦!

可是蘇千帆……他相信那蘇丞相絕對不會與那母女倆狼狽爲奸的。

龍瀝目光掃了一他眼,嘆了口氣才沉聲道:“本王知道蘇千帆是無辜的。可是他無辜,不代表他無罪。那顧氏跟其兄長顧良的黨羽早就暗中勾結,今日勢必會對你二王嫂不利。這母女倆所想所做之事,難道他蘇千帆就一點察覺都沒有?

今日我若不把他逼退遠離朝堂,來日本王定會要滅他蘇家滿門。”

龍澤宇一臉嚴肅,蹙着眉頭深思起來。

“可是二哥,你這樣做難道不怕他心有不甘?”

“他有何不甘的?他妻女有害人之心時,他就應該會想到這一天。本王只取他妻女的性命,保全他整個蘇家,難道本王對他還不夠仁慈?”

龍澤宇沉默不語。的確,二哥對他已經算是仁慈了,若不是看在他暗中有功的份上,二哥絕對會一舉將蘇家剷掉。不,早在琳琅城刺史顧良死後,如果二哥要動他蘇家,蘇家那時就已經受到牽連,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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