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石和張幽卻根本察覺不到有什麼鬼怪,對眼前的一切也根本解釋不出個所以然,而小石和張幽此刻也顯得不像以往那樣鎮定,露出了慌張害怕的情緒。
“鬼擋牆,這一定是鬼擋牆,可我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一點奇怪的地方都看不到,怎麼回事。”
小石慌張的到處亂串有些發毛,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本事那麼大竟然會被鬼擋牆,而且還毫無察覺。
張幽掏出打火機點着火,可一點用都沒有,我們轉了一圈還是在那村子附近,大家爲了保存體力蹲在地上商討着。
最後一致通過,我們決定返回那村子,回到姓王的老頭家,這鬼擋牆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走,回去看看他到底耍什麼把戲。
我們一羣人灰溜溜的順着路返了回去,說句好聽的是想回去看個究竟,說難聽點,其實是我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眼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只能這樣了。
回到王老頭家,迎港也沒客氣,直接把門踹開,那老頭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我們一樣。
“你到底什麼意思,對我們動了什麼手腳,爲什麼不讓我們走?”
迎港對他大聲的吼着,而那老頭面帶微笑,一幅憨厚慈祥的樣子慢聲細語的說:“你們連這都破不了,別想對付妖屍了,我這才下了一點點的幻術你們就應付不來了,還是留下來聽聽我的意見吧。”
我們自嘆不如沒有對付他的話了,氣勢高漲的迎港也瞬間滅了火,塔拉着腦袋杵在門上靠着。
那老頭向迎港招招手道:“別喪氣嗎,我可以教你怎麼破我的局啊,只要你做我的徒弟,你可以考慮考慮,今晚就住在我這吧,明早你們就可以走了,我保證明天不在困擾你們。”
現在天都已經黑透了,而且這老頭不想讓我們離開的話,我們是真的逃不出去,而這老頭似乎真的不打算害我們,如果要害的話我們早死幾個回合了也用不着等到現在。
我們大家放下揹包打算住下來,老頭爲我們準備了晚飯,大家都不客氣起來,吃飽後跟着老頭去了房間,而我們爲了安全起見大家都住在一個屋子裡,也好有個照應。
晚上我們四個都坐在牀上依偎着,也許是走了一天的路累壞了,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就睡着了。
睡着後我只聽見一聲特大的叫喊聲,那聲音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睜眼一看竟然是迎港,他緊緊的抱着旁邊的張幽,我們打開燈後他還在喊,而且他抱着張幽的動作也太嫵媚了。
王老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正抓着引港的胳膊,而迎港喊叫也是因爲半夜黑天有人抓他的胳膊嚇到了,張幽都沒察覺到這老頭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看着迎港抿着嘴暗自陰笑,迎港這次是真怒了,拿起揹包他就拉着我們向外走,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還沒等我和小石下地呢,那老頭堵在門口說:“別怕孩子,我沒對你怎麼樣,就是想檢查下你的陰骨。”
“什麼?陰骨?”
我們都是驚訝的反應,這個陰骨一詞我還真不陌生,我記得上次媽媽被草人折磨的時候,樊綱幫我們抓鬼讓迎港來幫忙的時候就說過陰骨這詞,當時說迎港是因爲有陰骨容易招魂所以才讓他幫忙的,起初沒太在意我以爲樊綱是騙他的呢,想不到今天又聽到了這個詞。
那老頭坐到牀邊點起一根菸說道:“陰骨,就是人的八字非常陰,雖然不是在陰月陰時出生的,但那股陰氣也是非常重的,不但這小夥子有,就連這丫頭都是有陰骨的人。”
王老頭用夾着煙的手指向我,然後接着問:“丫頭,你是不是從小就總撞鬼,或者總是神經很敏感還容易做一些恐怖的噩夢?”
我剛想說是,還沒等我開口呢他自問自答道:“不用說,肯定就是了,就從你旁邊那位看就知道你是不是總撞鬼了。”
老頭笑着看着張幽,迎港還是很氣憤,態度蠻橫的說:“那又怎樣,就算是陰骨又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我收的徒弟必須與其他人不同,要麼是靈性特強的人,要麼就是陰性特重的人,就像你這樣,如果我教你個三年五載都不用我幫你開眼你就能見到髒東西,學起東西來是很快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
看迎港似乎想反駁,可老頭沒給他機會,王老頭又說:“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收了妖屍,而且什麼事都可以幫你們。”
這誘人的條件讓迎港徹底服氣了,可他還是不敢做他的徒弟,一直猶豫着。
小石估計是被那條件誘惑了,不停的勸說迎港同意做他的徒弟,後來迎港是在被我們連推帶哄的情況下才答應了下來。
這王老頭有個規定,那就是隻收男徒不收女徒,這也就是爲什麼同樣都有陰骨卻只收迎港的原因了。
老頭答應我們,只要進行了拜師儀式後就把玉貔貅給我們,而且以後遇到麻煩他一定會幫忙的,而這拜師儀式有些特別,不能在白天進行,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能開始。
我們一白天就在這村子周圍轉了,到了晚上我們都準備好等迎港進行拜師儀式了。
我們再客廳等着,王老頭一個人在他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在準備什麼,老頭平時都是一個人獨居的,這古怪陰森的一個人也難怪沒有老婆。
過了一會他拿着一堆東西出來了,一個大麻袋裡裝的滿滿的都是東西,他讓迎港扛着,又讓我們大家跟着他出去,我還納悶不是要拜師麼,爲什麼要出去?這老頭故弄玄虛的告訴我們,拜師場地要在外面進行,這是他的規矩。
今天晚上有些陰天,一點月光和星星都沒有,天色很黑,而老頭又不許我們開手電,只能摸索着緊跟着他走。
他似乎有夜視眼一樣在前面走的飛快,他的方向不是去村子裡的,而是順着山下向裡走,這附近有些偏僻,一點人家的燈光都沒有。
走了大約20分鐘後老頭停了下來,我真有點擔心,我們爲什麼這麼毫無條件的跟着他走,真怕他會有什麼歹心。
烏雲遮擋的月亮時隱時現的,當月亮露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竟然有反光,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前面有一片水,看來這裡是一個湖。
老頭蹲在地上吩咐迎港把麻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他拿着東西精心的在地上擺了起來,我和小石蹲過去,原來老頭擺的都是一些蠟燭紙錢和貢品等東西,他這是要祭拜誰嗎?
東西擺完後老頭仰頭看了看天空,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墨繩,繩子的一頭系在了迎港的腰上,另一端綁了一個木塊,迎港還在好奇看着這繩子的時候,那老頭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東西來。
這東西樣子像蠟塊似的,他把蠟塊點燃放到了木塊上固定住,說來也奇怪,那火苗只燒蠟塊,一點都沒燒到木頭上。
點完之後他命令迎港把衣服脫了,只留一條內褲,迎港反應有些大條,雖然很害羞可卻不能違揹他的意思,畢竟我們還要以大局爲主,趕緊把師拜了就完事了。
迎港一咬牙把自己脫個精光,然後老頭牽着繩子的一端就像牽小狗狗一樣的向前走。
這時我才覺得不好,因爲他走的方向是前面的那片湖,我突然喊道:“幹嗎去啊?前面是個湖沒有路了。”
估計迎港當時只顧着繩子了,壓根就看見過有什麼湖,聽我說完他立刻停下了腳步,老頭怎麼拉都拉不動他。
迎港撒腿就要跑,可就像被施法了一樣只是在原地不停的邁步卻不能前進,老頭輕聲慢語的說:“怕什麼,我又不是要淹死你,就是拜師必須經過這一關,我是要考驗你的膽量,下去之後你會看到一道光,順着光過去你能看到一個陶瓷罐子,你把罐子拿上來就算過關,然後就可以拜師了。”
“那你給我綁這破玩意幹嘛?”迎港拎着繩子。
老頭說:“這玩意可有用,一但你在下面溺水或者遇到危險了,這燈就會滅掉,燈一滅我就跳下去救你。”
迎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又看看我們,我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而小石卻那麼相信他,一直鼓勵着迎港。
我小聲的問小石爲什麼相信這老頭,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而小石的回答讓我差點沒摔倒了,她竟然是憑着直覺相信那老頭的。
估計是在小石面前不想丟了面子,迎港也豁出去了,準備好以後跳下了水,他也是沒辦法了,就算他不願意跳下去,我估計也得被老頭踢下水,反正這老頭是沒有打算放過迎港的打算。
我看着拴着迎港的繩子這一端點着的火光,一點點的從湖邊向湖中間移動,最後在湖中間停了下來,張幽把衣服脫了,在湖邊等着,如果真有危險的話他會跳下去救迎港的。
迎港跳下去以後那老頭給我們講,這湖裡曾經撒過人的骨灰,而那骨灰就是這老頭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