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和墨雙瞳決定先暗中觀察一下鄭楠，可落凡實在是沒有在鄭楠的身上發現一丁點的本根，他根本就不可能成爲修道者。
只是落凡和墨雙瞳還是要提防那暗中的人，天知道他們會在背後出什麼陰招，還是小心爲上。
這一天，落凡潛入了鄭府。
“死丫頭，你想燙死你家小姐啊！”
嘩啦一聲，把臉包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鄭大千金一下就將手中的杯盞扔了出去，那個小丫頭就這麼跪在她的面前，碎片和滾燙的茶水一下就飛上了小丫頭的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小云馬上就去換！”
顧不得手上的碎片和手下滾燙的茶水，叫小云的丫頭馬上就收拾了起來，那碎片割的她手都出血了。
落凡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哪裡有着欺負人的，照着這樣的情況落凡覺得自己當日是不是太過於仁慈了，應該把她就地殺了纔對。
“噓，不要輕舉妄動。”
可就在落凡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墨雙瞳拉住了。
落凡是藏在一盆山茶花後的，這時候墨雙瞳出現，挨着落凡極近，專屬於墨雙瞳的氣息頓時籠罩，連着呼吸落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落凡有些不自在的撇過了臉。
“我覺得這鄭大小姐實在是有些可惡，當日我就不應該留她活口。”
稍有的，落凡有些憤恨。
她應該直接殺了她，就不用現在這樣看着她欺負人，心裡也不會這樣的憋荒。
果然，千年前那種應該扶持弱小的思想還是在落凡的腦海裡生了根，即便是她平日裡看上去十分冷漠，卻還是做不到不管不問。
“怎麼這麼涼，你是看着你家小姐我的臉被毀了，所以看不起我，存心報復的吧，你個死丫頭，看我怎麼整治你！”
被毀容的鄭大千金更加的驕縱不講理，尤其當日救不了她的貼身丫頭小云，她簡直就是將小云當作了第二個落凡，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將她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啪的一生脆響，鄭大千金非常順手的給了小云一巴掌，小云被一下抽到在了地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了就讓人不忍心。
“我去殺了她。”
落凡殺心已起，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這鄭家小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她，不管怎麼樣，這小云是無辜的受害者。
說起來，小云還被落凡折斷過手臂。
“不可，落落。”墨雙瞳及時的拉住了落凡，告誡道，“落落你不要這樣，送你就這麼出現對於那個丫頭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她還需要在這個世上生存，她就不能反抗
鄭小姐。”
或許是在印證墨雙瞳所說的一般，那小云還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頂着一張紅腫的臉，想哭又不敢哭的跪在那裡，接着鄭大小姐的下一輪摧殘。
在落凡動手殺了那鄭大小姐之前，墨雙瞳將落凡給拉了回來。
“你攔着我做什麼，你就應該讓我殺了那個女人，她實在是欺人太甚！”
瞬間從墨雙瞳的懷裡抽出，落凡手上靈力匯聚，殺意涌現。
“落落你不可衝動！你現在只是看到了小云一個人在受罪，你難道就沒有想象過小云身後的父母親人嗎？”
父母親人？
落凡頓時立在了原地，眸底一滯。
“落落，你有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是單獨的人，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無法忘懷或者說擺脫的牽掛，我們不是一個人，我們和我們在乎的人綁在一起。”
看着落凡有軟化的跡象，墨雙瞳抓住落凡的肩膀，看着她的眸子解釋。
“就比如說，我和你就綁在了一起，還有斂秋姑姑，那個小云她也有相似的，想要守護的存在，我們不能放下彼此，小云也不能，她也許很需要留在鄭門，有那麼一份工作，可以養活家人，可以將自己所愛的人都留在自己的身邊。”
“我們，不能因爲我們的一時衝動而……毀掉別人的希望與期待。”
“瞳瞳……”
在說這話的時候墨雙瞳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暗傷，落凡不由自主的開口。
“或許你可以想象一下阿花和阿圓他們，他們是不是可以爲了自己的親人而不顧一切？”
“恩。”
落凡想起阿圓和阿花的堅持，當時合力獵殺那頭野豬時的堅決與毅力。
“我們不能逞一時只能，只圖自己當時心裡舒服了。”
“哦，我知道了。”明白了墨雙瞳是在說什麼的落凡笑顏如花，一把抱住墨雙瞳的脖子，“我知道，瞳瞳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落凡是真的明白了，當年她那麼拼命的守護千峰門不是一樣的道理嗎？她用盡一切辦法，耗盡心力，只是爲了給千峰門的弟子們一個安全的壞境。
只是那種大義到了如今只是變成了個人身上的小義罷了。
都怪墨雙瞳平日裡太寵她了，才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是她真的喜歡極了這種寵溺。
“老是說吧，當年你是不是做過什麼事情，所以今天會這般的反常？”
落凡也敏銳的發現了墨雙瞳的怪異，要知道平日裡他可是事事都是以她爲先，怎麼會今天這麼激動不讓她出手，還將她拖了出來，講了這大
半天的是非道理。
“被你發現了。”墨雙瞳笑笑，伸手捏了一下落凡的臉，惹來落凡的抗議，“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小時候不懂事，看着皇后身邊的婢女被打，我忍不住插手，結果那婢女一家慘死罷了。”
墨雙瞳說的倒是雲淡風輕，但說話的時候他的眸底有着濃重的、化不開的黑。
遇到落凡之後墨雙瞳絕對沒有見過當朝皇后，既然是如此，那麼就是在遇到落凡之前，那可是不足三歲的孩子，見證了那樣的血腥，定然在小小的他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這個孩子，童年揹負的黑暗實在是太多。
看着墨雙瞳沉浸在那黑色的小時候，落凡將自己整個都藏進了墨雙瞳的懷裡，靜靜的聽着墨雙瞳的心跳聲。
不由得，墨雙瞳露出明朗的笑容，將落凡輕輕的環繞。
落凡，是真正的，落入他生命的，第一縷陽光。
“好啦，我現在不殺那鄭大千金了，只是暗中剁了她的手，廢了她的腳，拔了她的脣舌，讓她不能罵人，不能打人，不能走路，這樣可以了吧。”
落凡還是耿耿於懷，這只是這樣真的比殺了那鄭大千金來的更加的殘酷。
“瞳瞳，我們暗中做吧，最好將罪名推到鄭楠的身上，誰讓他那麼對待我們，不禮尚往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倏地，落凡從墨雙瞳的懷裡擡起了腦袋，出起了餿主意，而此時遠在鄭府的鄭大千金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抽了一下，然後猛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換來不少僕人奇怪的眼光，都在擔心自家的小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而且還是那種瘋病，否則的話怎麼會將自己弄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看什麼看，做你們的事，小心再看我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一顆顆的踩碎！”
也不知道她臉上的傷是不是假的，這麼大聲的嘶吼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臉會好不了。
“蓮兒，你在大吼大叫什麼呢？難道不記得大夫說過的話嗎？你現在需要靜養，不宜動怒。”在這個時候鄭楠回來了，“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
“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一看下人們被遣走了，鄭大小姐一下就嬌滴滴的拽住了鄭楠的手臂，撒嬌，一想起落凡她就恨的咬牙切齒，“都是那個賤人，不然的話我的臉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要將她的臉劃成大花貓！”
“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吧？”鄭楠覺得自己平日裡實在是太寵着這唯一的妹妹了，這才讓她落到如此下場，“不要打算敷衍我，你是什麼性子，我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