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老狐狸的說法，那也是林貴生的一個說法而已。
人家畢竟是廳級領導，怎麼說都是大官，即使不是同一個地方的，那下個命令，或者跟雲安省打個招呼，在這裡借用你們的人。
那哪裡都是革命工作，不分彼此。
所以，那又是一個調侃。
要說案子，實際，林貴生，已經大致清楚了一個過程。還不能叫來龍去脈，畢竟還有一些疑點需要覈實。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和案子呢？
嫌疑人甲，嫌疑人甲的家屬。
嫌疑人乙，嫌疑人乙的家屬。
還有若干相關的人。
甲乙在同一個單位。
這個單位發生了失竊。
這是一個保密單位，失竊的東西很重要很重要。
應該說，可能以前沒有發生過。或者以前也有小偷小摸的現象？當時，並不知道重要的東西丟失了，以爲沒有丟。那，肯定得按一般盜竊，尤其是以財物類盜竊案件爲主。
所以，有前科的，最近釋放的，尤其又是該單位附近住的人，或者被單位開除的，或者最近失業的，或者染上賭博惡習輸了錢的，等等人員劃爲重點懷疑對象。
當然了，內部人員，也要帥選一遍，以防萬一。
這，理論上講，沒有問題。
所以，很快就抓捕了好幾個人。但是，肯定對不上，包括指紋，腳印，還有跟證物等對不上關係的。
那麼肯定要加大力度追查。
經過一段時間的排查，然後有人說嫌疑人甲【或者乙】貌似行爲異常，或者曾經出現在哪個地方。注意那個地方，他就不應該出現。
事後調查，發現曾經在那一帶出現了異常波段【不明電臺活動】。當時沒有能破譯。後來知道是特務活動，可能就是跟失竊案的機密東西有關。
這不是重點。
然後，就是嫌疑人甲，或者乙被另外一個人給抓了【比如甲被乙抓了，或者乙 被甲抓了】。
然後，在回來，即將到單位的時候，乘坐的車輛出事了，翻車了。
或者是嫌疑人交代了罪行，需要押解到省廳，或者什麼部門去。途中，嫌疑人逃跑了。下落不明。
這就是那個遇襲案。
接着，就是遇害案。
就是比如甲是被抓的嫌疑人，當中逃跑了。然後，竟然乙的全家被害了。現場到處是甲的指紋。然後甲依然下落不明。而乙身受重傷，在醫院裡治療。
最後的結論確是保密東西失竊了。
所以，懷疑甲報復乙，殺害乙全家，重傷乙逃跑，然後目前不知道是已經跟特務接上頭，還是藏匿在什麼地方，或者已經通過什麼方式，潛逃出境了。
或者乙也被害了。
但是由於現場破壞嚴重，是失火，還是縱火？反正，按照當時的技術條件，無法判定，確認具體的身份，尤其是乙的身份。基本上認不全了。
所以正在全力追捕甲，還有機密東西。
關鍵是去哪裡追查呢？
這個案子，來頭不小。本來，按照林貴生的理解，應該是公安部，或者國家安保部門跟公安部，可能還有軍方三方聯合組成調查組纔對。
怎麼直接讓省廳插手，還限期破案？
這，要麼，就是上面也束手無策？
還是互相推諉，最後壓給省廳辦了？
或者案子發生在省廳的職Q範圍，所以壓給省廳？然後上面還有督辦組？
算了，這不是自己該操心的問題。
很多人認爲追查的重點是在甲身上，只有抓到他，那什麼都解開了。可是又回到了原點，甲，應該到哪裡去找？動了可不是一點點人馬。那網可是很大，很大的。一無所獲。
所以，除了開會，分析，可能怎麼樣，可能怎麼樣，就沒有別的好建議了。
所以，林貴生，其實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他卻說給他三天，不，給他一天時間，需要整理整理思路，然後給兩位領導，不，兩位老哥一個交代。
廖望東，王炳南答應了。
當然，林貴生沒有去開會現場那裡，而是在這裡。地方有的是。
廖望東，王炳南雖然沒有派人監視，但是還有有人給彙報了。說那個傢伙，竟然睡大覺，喝酒，吃東西，還跟雷小帥胡扯什麼花邊新聞來着。沒見有什麼動靜啊？
不是吧？
林貴生，能是這樣騙吃騙喝的主？他能爲了一點吃的，放着案子不管？
應該不會。
肯定不會。
要不然，真的是那樣的話，這丟人事小，要是真的傳到督辦組，那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不是林貴生不想馬上查案。他已經猜到了案子背後東西，信息。雖然這兩位沒有說，就是嫌疑人甲，乙的身份，都比較敏感。而不是案件的敏感，涉及機密。
而是，他們背後，都有，可能跟什麼領導有關。
而且，正是由於這些的案件，這樣的特殊的身份，讓案件無法升入調查。
而這起案件，其實一直沒有定性，沒有人敢下結論。
就是無論是甲，或者乙，要是被定性爲罪犯，那麼是不是跟領導也扯上關係了？
那誰敢擔這個責任？
更何況是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最關鍵，東西還沒有找到，是交給特務了，還是中間人了？
一無所知。
所以，誰也不敢接這燙手山芋，最後苦差事，落在了廖望東，王炳南的頭上了。
讓這兩人，叫苦不迭。
查都沒法查，下手都沒法下手，怎麼查？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案？或者說是一個交代？
所以，案件纔會陷入僵局。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辦案人呢，也可以說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話，或者看出洋相呢。
你大概以爲廖望東，王炳南找林貴生的事情很隱秘，對嗎？
事實上，已經有消息傳到了，當然包括督辦組在內，其實是兩位涉及的領導的耳朵裡。
他們都一愣，然後要麼一聲冷笑，要麼目無表情，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繼續盯着。
其實，在林貴生睡覺，或者吃喝的時候，那邊早就開始了，還是老一套，按照原來的思路過一遍。反正已經司空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