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雪月鬆了一口氣說着,“雪丸暫時會救她一命,但是隻有雪山的雪湖才能真正的救回她,你現在馬上將她帶離魔城,知道嗎憐心?”
“那你們呢?”憐心問着。
“我們解決完事情以後會去找你們。”雪月說着,“出了魔城會有一輛馬車在千名湖口帶着你們往南走,憐心,你一定記住,到了一個叫幽崖的地方時會有人來接應你們,她會帶你們去雪山,聽清楚了嗎?”雪月正經的說着。
“恩,憐心明白。”
“師弟,能否叫你的人送她們離開?”逍遙墨看着殤夜說着。
殤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臉便吩咐道,“清風,帶她們走。”剛說完就有一黑色身影到了他身邊,“是。
看着憐心離去時雪月擔心的說着,“憐心,要好好的照顧她。”
憐心笑了笑,“放心吧雪月姑娘,我會拼了命的保護小姐。”
“你不心痛嗎?”雪月在憐心帶着嚴瑤瑤離開以後轉過身看着殤夜問着,“看着她那樣你不心痛嗎?”她吼着,“你怎麼下得了手傷她?”生氣的大叫着。
逍遙墨見狀安靜的走到她身邊抱住了她。
殤夜站在他們面前無所謂的說着,“我與她無任何關係。”
“無任何關係?”雪月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你說無任何關係?殤夜我告訴你,小美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將來後悔的是你,一定是你!”
“小雪,不用說了,他不明白。”逍遙墨搖了搖頭。
殤夜也並沒放在心裡,擡頭看着逍遙墨問着,“許久不見,師兄可還好?”
“還好,師弟如何?”
“說來不怕師兄笑話,我也不知過得如何。”殤夜笑着說。
“哦,怎麼如此?”逍遙墨疑惑着。
“不瞞師兄,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芯兒說我前段時間練功走火入魔直到半月前才醒。”
逍遙墨沒說話看了一眼雪月輕笑着,“師弟可感覺身體有不適?”
“無礙,只是……”殤夜迷惑的不知道說什麼,“腦子總是能聽到有人叫着夫君,而且更奇怪的是,再次見到那妖女我卻發現她似變了一個人,而我居然對她有了憐憫之心。”
“不准你叫小美人妖女!”雪月聽到他說着話不滿的說着。
見懷裡的雪月不安分,逍遙墨也只是搖了搖頭,“小雪,你先去休息,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幾天,你明白的。”
雪月聽完擡頭看了他一眼,切了一聲推開他走了,見有人過來她搖搖手,“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來了,知道路。”一躍而過就消失了。
“我們也有幾年未見了。”逍遙墨與殤夜坐在墨竹林裡的一個亭子裡聊着。
殤夜笑了笑,“不多不少,剛好5年。”
“5年的時間,義父義母你可還記得?”
“永不會忘,銘記在心。”殤夜說得很乾脆。
逍遙墨輕笑了一聲,“小狐狸可還記得?”說完看着他的臉。
殤夜擡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着,“怎麼還會問我這個?”沒有了笑意語氣裡流淌出的是那一絲傷感的氣息。“永不會忘。”
“如此,師兄也告訴師弟一件事。”逍遙墨說着。
“哦,什麼事?”
“她並未死。”說完果然在殤夜的眼裡看了那一絲驚訝。
“未死?”不可置信。
“未死。”逍遙墨說着,“不過還勞請師弟以後不要叫她妖女。”
聽完殤夜站起身睜大眼睛的看着他,“是林苛筵?”
逍遙墨點了點頭,“義母害怕筵兒步入她的路,一直將她藏着,就連死訊也是她傳出來的,而現在筵兒的身份是朝廷宰相林明汶之女,只有這樣,那些人才不會追查她。”
殤夜沒說話,他無論如何也沒有將林苛筵和那小狐狸參合在一起。
“夜兒要照顧妹妹,好嗎?”
殤夜永遠記得年幼時義母將她帶到他面前時說的話,她長得很好看,才4歲就已經出落的似天仙,更是如此妖媚,和狐狸一般的妖嬈,更是和狐狸一般狡猾,只不過她似乎挺有脾氣的,一直未開口說話。
義母沒有將她的名字說出來,而她自己也不願開口說,所以那時殤夜一直叫着她小狐狸。殤夜和逍遙墨年少時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逍遙子將他們帶到一處峽谷之底,那時的他們沒有任何煩惱。
殤夜記得小狐狸很堅強,練功受傷從沒有叫疼過,義母很疼小狐狸,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想抱着她,然後滿意的笑着,又會很難過的說着,“孃親對不起你們,只有這樣才能將你們保住……”每次聽到義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總能看到她眼裡的淚。
第一次聽到小狐狸說話的時候是那一句謝謝。
那時候小狐狸的輕功不是很好,總能出意外,飛上樹上不小心掉了下來時殤夜爲了能接住她被一旁的樹枝刺進了手臂,小狐狸吞吞吐吐的將他把傷口包紮好以後小心點的說了聲謝謝便跑開了,那個時候他們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只知那是一種開心滿意的感覺。
事後他們三人經常在一起,逍遙墨像大哥哥一樣的照顧着他們倆,小狐狸則每天開心的笑着,那時的他以爲,他真的以爲他們會一直這樣,可是卻沒想到分離來的那麼快。
義母牽着小狐狸的手向他們道別時,他不知道那時什麼滋味,他只知道小狐狸不想走,嘴裡一直叫着她不想回去。
義母也是流着淚不捨,“孃親不能將你帶在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明白嗎?”
雖然那個時候他不明白義母口中所說的是什麼,但是他明白義母是不想小狐狸有危險纔要送走她,他走過去將小狐狸抱在懷裡不捨的說着,“小狐狸,你要聽義母的話,等你長大了,夜哥哥就來找你,到時我們就永遠不分開了。”
聽着殤夜的話,小狐狸笑着擦乾了自己的眼淚點了點頭。“墨哥哥和夜哥哥等着我長大。”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是那麼的堅強。
眼見小狐狸離去殤夜殊不知這居然是他們的最後一面,義父義母離去的消息使他成爲了江湖人人懼怕的魔城尊主,他之所以亂殺人是因爲那些人該殺,那些曾經逼死義父義母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只是小狐狸的死他一直不能接受,他不會忘記在知道小狐狸死訊的時候的心情,那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到處亂殺人使他遇見了雅芯,那個和小狐狸有着一樣笑容的女人,他將她留在了身邊。只是小狐狸,你要記住,夜哥哥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你。
此時殤夜眼裡慢慢的朦朧了起來。
“她……還活着……”哽咽的說着,“不是說她死了嗎……”
“她一直被義母隱蔽着。”逍遙墨嘆着氣說着。“爲的就是不想那些人
能找到她。”
“她一直被藏着?”殤夜問着。
逍遙墨點了點頭,“如此,當年就算知道她還活着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找到她,畢竟……是義母藏着她的。”
聽他說完殤夜轉身不再說話,隔了一會兒才慢慢離去。“師兄,我……先走了。”他不相信小狐狸還活着,他還不相信林苛筵就是小狐狸。
逍遙墨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僅管如此,你永遠也沒有想到,就在剛剛,你親手傷了自己的娘子。”
出了魔城憐心在馬車裡一直緊緊捂住嚴瑤瑤的手,她在怕,她在怕小姐這次真的會撐不下去,儘管雪月姑娘說了雪丸會救回她一命,但不知爲何自己一直放心不下。
等到嚴瑤瑤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幽崖了,“我們在哪?”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她柔弱的說着。
憐心聽見聲音開心的大叫了起來,“小姐,你終於醒了。”開心的笑着。
“我沒事。”笑了笑,“我們這是在哪裡?”詢問着。
“在幽崖上。”憐心回答着,“雪月姑娘說你的傷需要去雪山才能完全好,她叫了人來接應我們。”
“怎麼……還沒來?”嚴瑤瑤不解的問着,她能感覺到自己昏迷了很久。
“小姐,你昏迷了幾天,憐心怕你有生命危險一直吩咐車伕連夜趕路,可能是我們提前到了。”
“哦,這樣。”嚴瑤瑤捂着心口輕輕說着,還好林苛筵的心臟是在左邊,這次又救了她一命。
“兩位姑娘快跑……”突然,外面的車伕大叫着,還沒等嚴瑤瑤反應過來,只見馬車瞬間爆炸了,嚴瑤瑤和憐心從馬車裡跳了出來,只是嚴瑤瑤的傷口再一次的裂開了。
“小姐小姐……”見嚴瑤瑤的傷口流血憐心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爬起來趕到了嚴瑤瑤的身邊,嚴瑤瑤使不出武功,身上的穴道已經被雪月封住了,傷口疼的她也已經說不出話了。
“沒事吧小姐?怎麼樣了,不要嚇憐心……”憐心嚇壞了,她害怕紅色,自從小姐醒來以後她真的害怕紅色,可是剛給小姐換上的白衣瞬間又被血給染成了鮮紅,看着另一旁躺着的車伕,他已經安靜的死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馬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爆炸呢?”
“哈哈……”
一個女人的大笑聲響起,憐心擡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旁大石上的紅衣女子,更還有摟着她的……他。
“是你們!”驚訝的說着,低頭看了看想說話的嚴瑤瑤,“小姐,是那個女人……還有……夜公子……”
“夜一夕……”嚴瑤瑤喃喃的說着,他卻沒有說話,放開雅芯抽出劍飛向她。
嚴瑤瑤的身體很難受,在看見他飛向她時用盡全力的對着憐心說着。
“快……跑……憐心……快跑……”說得斷斷續續的,憐心卻清楚的聽見了。
“我不走,小姐,憐心不會丟下你。”憐心大聲的說着,抱住嚴瑤瑤跑向另一邊躲開了他的一劍。
嚴瑤瑤在憐心懷裡使勁搖頭,“傻丫頭,我一人死總比兩人死好得多,你還小,要努力的活着啊。
“走?”雅芯聽見了輕蔑的冷哼了一口氣,“你以爲你們走得了?”看着她們,“你們都得死!”說完也飛下來向她們衝去。
憐心見她也飛過來放下嚴瑤瑤前去接住她出的掌力,憐心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比起雅芯的武功,她根本不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