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手端着一碗和黃酒顏色差不多的醒酒湯有些哆嗦的站在門口,耳朵還貼在門偷偷聽着裡面的動靜。
他在想,皇昨晚那麼狼狽的樣子被他們瞧見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不然……他現在把這醒酒湯放在門口下樓去?
屋內的玉傾城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對面前頗有種準備‘慷慨義’的容九歌道,“你先隨我下去用午膳。”
容九歌紋絲不動,好似未聽到這句話一般。
“有什麼事用晚膳再說,好不好?”
“……”
玉傾城撇撇嘴,突然開始拉着他的衣袖撒嬌,“我餓了,你忍心我餓着肚子嗎?我昨晚爲了等你連晚膳都不曾用,今早爲了陪你早膳也沒用,一整天不曾用膳,你都不關心我一下?”
第一次看到小妖精撒嬌的容九歌耳根泛紅,“……”
眼尖的玉傾城自然注意到容九歌細微的變化,她咬咬牙一個發狠,裝作生氣甩手道,“你這個騙子,說什麼愛我,現在連我肚子餓了都沒有反應,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話了!”
果然……
容九歌身子一震,立馬拉起她的手二話不說往門口走去。
本還在偷聽的蘇德勝根本沒來及做出反應,房門突然開了,差點摔倒。
他乾笑道,“主子,夫人,可以下去用午膳了。”
玉傾城淡淡應聲,隨後從他手接過醒酒湯遞給容九歌,“喝掉。”
容九歌蹙眉看了眼後,仰頭給喝光了。
他正準備拉着玉傾城下樓時,又聽小妖精對蘇德勝道,“梓傾還在內室,你把他弄醒之後,下來用膳。”
蘇德勝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點頭,“是,奴才遵命。”
兩人攜手走下樓後,衆人都埋頭吃飯,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夜子軒也破天荒的下來了,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以外,倒也沒看出什麼虛弱的地方。
“呵,二位好雅興啊,一覺睡到大午。”
唉,所以說狗改不了吃.屎。
雖然受了整整一日的瀉藥荼毒,但是依然沒有口積德的意識。
容九歌墨眸微眯,泛着一絲冷光掃了他一眼,不過卻並未說話。
玉傾城倒也難得殷勤的主動給容九歌夾起菜來,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倒是顯得有些怪。
起昨日午的喧鬧,今日是太過安靜了。
店小二端着一大碗蟹黃豆腐羹走出來的,突然像打招呼般的開口道,“喲,這位公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夜您夫人可是等了您大半宿,小的去睡的時候好像都已經子時了吧。”
衆人,“……”默默扒着碗裡飯。
容九歌身子一僵,玉傾城臉色的淺笑一僵,夜子軒露出了有些糊塗的表情。
店小二這才驚覺好像自己說錯了話,他訕訕一笑,“小的去後面廚房再催一催,客官們慢吃……慢吃。”
夜子軒玩味一笑,“你昨日出去……還夜不歸宿了?呵,有點意思,難怪方纔蘇德勝去樓給你送醒酒湯了,難不成是出去喝花酒了?”
衆人,“……”飛速的扒着碗裡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