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池邊賜劍

距羣門劍會還有七天。

月雯妝與青染在一個房間之中,然而幾乎每個深夜青染都看不到月雯妝的影子。等第二天早晨又發現她和衣睡在他的身邊。

第三天,他終於忍不住了,半夜偷偷的跟了出去。

原來,她在練劍,是玉女劍法。

他不知她是何時學會這玉女劍法的,而且這並非普通的玉女劍法,它融合了許多新型的招術,從木蘭回劍到錦筆生花,每一步都是快而致命的招式。

難不成,她想靠這玉女劍法贏得勝利?青染驚異了。

突然,刀影閃過,一把劍抵到了他的喉間。

“啊!”青染嚇得連連向後退去。

“偷窺本姑娘練劍!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月雯妝調皮的笑了笑。

“你,你想怎樣?”青染不由的向後退去。

“陪本姑娘練劍!”說着便用左手食指從劍上劃了過去。

青染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於是他只好抽出消怨劍與月雯妝相鬥。月雯妝用玉女劍法讓青染步步退後,他不是不敢下手,而是這劍法沒有一絲的破綻。突然,月雯妝停了下來,輕聲道:“我贏了。”

青染一愣,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後退二十餘步了。

“果然是好劍法。”一個聲音從後傳來。

月雯妝看清了來者,半跪而下道:“上仙。”

斯墨遲目光冰冷,面無任何表情,冷冷的說道:“你是把玉女劍法改了吧。”

月雯妝低着頭道:“是,上仙說得對,我把玉女劍法的每一步都加了一步基本的劍法。”

“可你是否知道,你的改法是對創建先人的不敬!”斯墨遲厲聲說道。

月雯妝聽罷立即扣頭道:“上仙恕罪。”

斯墨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雯妝道:“八月十六的這個時辰,忘思池邊見。”說完駕雲而去。

“八月十六,是賽前的最後一天,上仙既然是要見你,必然是有大事。”青染望着斯墨遲離去的背影說道。

“管他呢,繼續練!”月雯妝拾起地上的劍說道。

“玉女劍法,還用嗎?”青染問道。

“用,當然用,他只是說我對先人不敬,但並沒有阻止我啊!”月雯妝調皮的笑了笑。

八月十六,轉瞬即至。深夜,她獨自前行來到忘思池。

“你來了。”斯墨遲斜臥在一塊青石上,白裳翩然,細發隨風飛擺,一如他當年的模樣。不同的是,他已在二十三歲那年成了仙,從此容顏再也無法改變。

“峨嵋山月雯妝拜見上仙。”月雯妝俯身下拜。

“起來吧。”他的聲音依舊冰冷。

她站了起來。

“這個池可以讓人洗去一切的思念,即使曾經感情深厚,也會忘記。一廂情願也好,兩情相悅也罷,都要放下,因爲,你是峨嵋掌門,即便是死,也是名流千古。”斯墨遲的話語句句敲在了她的心上。

他是懷疑她和青染了嗎?“上仙,我沒有,我和青染哥哥之間什麼也沒有。”說罷再次跪下,“我年紀還小,怎麼可能會那樣?上仙,請相信我,我敢對天發誓,我若有半句謊言,天珠我滅。”

斯墨遲被她這句誠懇的話逗樂了。

笑,他笑了。

自古仙人都是不會笑的,當年在菩薩身邊呆了二百年,也沒見她笑過一下。

“行了,本座不過說說而已,何須發如此大的誓。今日叫你來是想賜你一樣東西。”說罷,手中微弱的白光閃過,一把長劍出現了。“此劍名爲忘思,是這忘思池中的水經一百年的磨練方纔形成的劍,本座今天將此劍相賜於你,亦是看好了你的能力,你若在這次賽中令我滿意,我便收你爲徒。你與忘思劍是否相和,只需半個時辰便可知曉。”說完轉身而去。

月雯妝望着手上的這個陌生的劍,它造型普通,遠看同正常的劍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一旦細看,就會發現,這淺藍色的劍裡有液體在流動。劍柄上有一顆粉色的寶石若隱若現。

於是,她嘗試着用着忘思劍練習玉女劍法。還不到半個時辰,她便感覺到自己與忘思劍融合在了一起。她收回了劍,回房休息。

明天,明天便是羣門劍會了。他的話還縈繞在她的耳邊。

——你若在這次賽中令我滿意

我便收你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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