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的少年,皮膚泛着柔和的光,緊皺着眉頭,嘴裡嘟囔着什麼。喘着粗氣,掙扎着猛地坐起來。
醒來眼裡的驚慌一閃而過,而後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彷彿世界與他毫無關係,他在這裡,但好像從來沒有融入過這個世界,對這裡的人和物沒有任何的感情與留戀。
顧笙看到病人呆呆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看上去覺得此人極其眼熟,這……小朋友?
“夜白。”小朋友現在長這麼高了。
夜白尋聲看去,看到了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陌生年輕護士,正一臉喜悅的看着自己。只覺得熟悉,但是好像又不是那個人。
“我是顧笙姐姐呀!怎麼了,是不是記不清我了?也是,你那時候才五六歲,十多年都過去了。”也依舊是溫柔的笑着。
“你現在都長這麼高了呀!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真好,但是工作好像很危險。
夜白看着這個柔和的像是能包容一切的護士,簡直不能相信這是那個幫他打架的人。簡直是換了個人,但是就是她。
“顧姐姐,你現在好嗎?”這是他能想出的最關心的話了,但是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有些話,不知道怎麼說。
“我很好呀,你呢?怎麼半夜的被送到這裡。昨天和你一起來的警官,知道你沒什麼問題之後走的。”看着少年,雖說是冷冷的,但是她知道少年的性子。
“出了點意外,都是小傷。”說着想起了,昨天那種窒息的感覺。但是很快便又調整了情緒。他好像又變成了那個不知恐懼的神明。
在這個過程中,他會受傷,他決不能害怕。因爲除了幫助抓獲犯罪者,他找不到比這更有生命意義的事情。
“要小心的呀,爺爺還好嗎?”顧笙輕聲看向了夜白。燈光襯得她的面容更加柔和。
“嗯,他很好。”
四目相對,夜白迅速低頭,看向別處。明明那些罪犯的眼神比這狠毒多了。
看着少年這,彆彆扭扭的小動作,她只是很溫柔的看着他,詢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聲音,好聽。
眼神像奶奶的眼神一樣溫柔,讓人不知道如何迴應。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背後的兇手,精明又愚蠢。十有八九是她的丈夫,但是他的丈夫對她當是有感情的,至少生理慾望還在,那麼痛下殺手定然是有着不一樣的原因。
在證據尚不明確,可以說是沒有辦法扣押他,小小的村落進行跟蹤或是監視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按照原有的常規方法來進行。所以在他的家門口放了攝像。
但是,根據昨天的錄像顯示,他在自己受到襲擊時,是在家的,不是他,但如果是他,那麼他是避開了攝像對着的大門,從其他的地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