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末城,破敗凋零。
本來就是深夜很暗,加上很多地方都被火燒了,所以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燒焦的木頭和斷裂的牆壁,隨處可見。自己原來做過的驛館,現在也不見了,只剩下一處殘垣斷壁。還有很多城裡的商戶,全部家當都被毀,還剩下個人,就這樣,傻呆呆地坐在已經沒有門的門口。賀六渾真正的瞭解了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幸好草原上的人就是這樣,以天爲被,以地爲炕。只要有一個帳篷,哪裡都是家。所以大量的人馬不是住在城裡還是都在外面,安營紮寨。
賀六渾帶來的部隊,也都安頓好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全軍整頓,清理人數,安頓傷員,掩埋死者,還有總結戰績等等。這一天也是夠嗆!中途還看見哲別帶人馬回來,自然是沒有追到耶律迪加。怎麼可能追的到呢?人家的地盤,你沒事就不錯了。
因爲大勝,所以這次阿那族的氣氛是相當的好。到了晚上,盛大的晚宴氛圍更是濃烈。阿那可都意氣風發,所有人都去敬酒,笑鬧。和那達慕大會一樣,外面跳起了歡快的舞蹈,阿那族的人們真的是強大。戰爭的創傷很快就消失,活下來的人們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跟着一起來的兄弟們非常開心,都下場去跳舞了。就連號稱文質彬彬,講究風範的崔蒿也被盧長貴拉下場。這樣的狂歡是真正的愉悅,基本沒有什麼損失,還能帶走一大批戰馬,誰不高興?只有花弧陪在身後,沒有下場。這個看起來俊俏的小將軍也不是沒有美女來邀,都被拒絕,太冷冰冰了。其實,只有花弧自己知道,自己心裡已經全滿了。那個坐在前面偉岸的身軀,已經牢牢的控制了自己的一切。可是,他有那麼多女人,怎麼會看得上一個男人婆一樣的女人。
賀六渾總覺得不對勁,當然了,少了那個可愛的公主。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來都快一天了,也不見人影。而且晚上晚宴也不見人影,不會出了什麼事吧。那個鬼耶律迪加沒有對公主做什麼事情,搞得公主受不了?nnd,真的不該放他走。不過,草原上的人對貞潔看的本來就不重,也不至於吧。這裡嫂子都可以弟弟繼承,甚至繼母都可以啊。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阿那可都走了過來,已經有了點醉意:“好兄弟,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啊!”說罷咕咚咚就下去了一大杯。然後跟在後面的哲別用馬奶酒囊趕緊續滿,現在哲別已經變成阿那可都最信任的人了。聽侯景說,這個傢伙已經是阿那可都的侍衛長了,那就是心腹的心腹了。
“這一次,沒有你來幫忙,我們阿那族可能就滅族了。我心裡清楚的很,所以我認你這個兄弟。爲兄弟再喝一杯。”咕咚咚又是一杯。這個面子是大 的,因爲現在阿那族就是阿那可都說了算,絕對的萬衆矚目下來敬酒。
賀六渾當然不會那麼託大,早就站起來。
“大王子客氣了,上次你們幫助我們大魏,這次我們來幫忙自然也是應該的。所謂守望相助就是這個道理。來,爲了我們的友誼,我連幹三杯!”賀六渾真的咚咚咚連下三城。
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是太多酒杯聯繫的。阿那可都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守望相助。只要我在,阿那族永遠把你當做兄弟。你本來就是草原上的阿斯蘭,本來就是一家人。”現在基本上每句話都是一句好兄弟,看來阿那可都是真的動情了。
“這一次爲什麼長生天照顧我們,爲什麼每戰必勝,沒有你是根本不可能的。就連我們驕傲的哲別,也承認你的智謀。來,哲別,你不是要自己來說感謝嗎?”一讓,哲別站在前面來了。
哲別有點面紅耳赤,還是咬咬牙說道:“賀將軍的智謀讓哲別大開眼界,我承認我打賭輸了,先乾爲敬,聽將軍發落。”說着就要跪伏,男人最要面子,能夠當衆認輸已經是底線了。
賀六渾哪裡那麼不懂事,已經是場面上混了多久的人。
一手托住哲別:“既然是兄弟之交,那自然打賭就是玩笑。來來來,爲阿那族的勝利乾杯,爲可汗早日勝利歸來乾杯!”
此言一出,哲別自然跪不下去。而且氛圍更加的熱鬧,祝福的話語如鮮花般散落。就連阿那可都都開始下場跳舞,整個場面是狂歡了。
這時,一個侍女過來,在賀六渾耳邊嘀咕幾句。賀六渾眼睛一亮,開始站起來往外走。賀若敦立馬跟上,這是職責。而且聶阿大等人也立馬起身出來,賀六渾擺擺手說道:“立馬下場去玩,今天沒事了。賀若敦跟着我就行。”
剛剛出來,又遇見一個鐵塔。禿鹿硫端着一袋馬奶酒候着呢,這個老傢伙不好意思在衆人面前服軟,鬼精的等在場外。不過,也真的是性情中人,覺得不來說感謝的話心裡過不去,還是憨厚啊。
“賀將軍,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就讓這杯酒化解了。我不會說話,但是以後我不把你當做敵人了。”禿鹿硫就是直來直去。
“相逢一笑泯恩仇。禿鹿將軍,都是各爲其主。”賀六渾笑着回答。自己急着走呢,趕緊說完。
“我不會說那麼多東西,就幹了這袋酒吧。”禿鹿硫遞過來一袋。好傢伙,這不至少2斤半啊。賀六渾眼都直了,這下去,自己不也得發暈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不過,也得喝 啊。和老實人打交道的辦法,就是老實對待。你不理會或者玩花樣肯定出問題,一咬牙,賀六渾端起酒袋,扒開木塞,咕咚咚就下來了。禿鹿硫露出笑容,也咕咚咚下來。兩個人是拼過酒的,所以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差不多同時喝完。賀六渾把酒袋一扔,哈哈大笑。禿鹿硫也挑起拇指,兩個人抱了一下。禿鹿硫接着還想來一袋,賀六渾搖搖頭說道:“良辰美景,別光顧喝酒,禿鹿硫將軍也去跳跳舞啊。”
禿鹿硫眼睛一亮,明白了。“去吧去吧。哈哈哈。好好對公主啊。“
賀六渾臉上發燙,趕緊走人。理解萬歲啊!
回頭看見賀若敦在笑,立馬惱羞成怒:“笑什麼,今天你也別跟了。自己熱鬧一下去,這裡哪裡三面事情?”
賀若敦搖搖頭說道:“師傅說過,有你就有我。聶阿大他們幾個都沒有過來,我就更不能走。”
賀六渾心頭一熱,真的是生死兄弟。也不多說,跟着侍女七拐八彎就來到了一個大帳蓬。侍女一笑,扭頭進了邊上小帳篷。賀若敦自然也就進了另外一個帳篷等候。
帳篷內光線很暗,賀六渾正在適應。就感覺一個熱乎乎,光溜溜的身子投進懷抱,那種熟悉的香味迅速瀰漫全身,每個細胞都舒服的開了花。自己也很久沒有碰女人了,昭君那裡不敢亂動,孩子在裡面呢。就是在洛陽爽了一把,其他地方都沒有動過,像自己的地位本來姬妾很多,可是自己有點心理潔癖。一定要自己喜歡的才願意動,搞得經常用五指山解決。
現在,那個最火燙的人就這樣膩味在自己身邊,乾柴烈火相逢,什麼話都說多餘的。特別是那個大凶器一下子就握住了,還是那麼豐滿,不對,是越來越豐滿雄偉。而且滑膩,手感越來越好,怎麼回事。這要命啊。
“阿哥,我想你。”就一句話,什麼都不用說了。剩下的交給身體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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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收霧散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六渾很喜歡把自己的頭放在大凶器之間,非常享受那種帶有甜香的滑膩。這是兩個人的秘密。而阿蘭公主也很喜歡用手抱住情郎的頭,而且很喜歡用手去撫摸頭髮,撫摸嘴脣,撫摸臉頰上是鬍鬚根。那種順暢和堅硬也是一種樂趣。所以,如果有人進來,看起來就很奇怪,不是男人抱着女人,而是女人抱着男人。
“你爲什麼不去參加晚宴啊。”賀六渾開口問道。
“爲什麼要去,那些男人還好意思慶祝。如果沒有我的情郎,整個阿那族都被滅族。我纔不想理他們呢,我和母后被抓起來的時候他們在哪裡?我被人辱罵的時候,他們在哪裡?”看起來阿蘭公主很多怨氣啊。原來多麼開朗,天真的人。現在一下子經歷磨難,才知道真正的人生。
“耶律迪加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賀六渾不敢說自己把人放了。
“沒有啊,他想怎麼樣也看我答應吧。我寧願死也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阿蘭公主根本沒有想這裡面的含義,自顧自說道:“這次災難我才知道,什麼權勢什麼王位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我知道你肯定來救我的,肯定。所以我從來沒有哭過,不像母后,天天哭。”
“如果你不來,我肯定會去死。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能來,因爲你就是天神,是長生天賜予我的天神。所以,我是你的。我要跟你去,我不管一切,我就要跟着你。”阿蘭絮絮叨叨很多很久,直到瞌睡蟲淹沒。
每個男人都喜歡女人黏糊自己,這是雄性的體現。當然過了頭,就是反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