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冰窖的感覺,雅慧走在大街上,雖然太陽依舊在天上沒有落下,可是自己的內心似乎是充滿了淒涼的感覺。
當歸嘴脣不過就是那麼一動,卻把所有的一切都打入地府。
雅慧,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就是當初自己說出的那般傷感的話,卻帶着更加淒涼的感覺。
。。。。。
“雅慧,出來玩嗎?”刀子歡喜的聲音,“kao,不要裝什麼淑女啦,誰不知道你家裡根本就沒有人在,隨便都可以出來的。既然大年三十都沒有家人陪着,不如出來和我們一起吧!”
“nnd!你ya的等着我!”雅慧第一次爆出粗口,許是也壓抑了很久沒有爆發,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形象,只顧着罵niang。
“這個纔是我們的雅慧啊。”
。。。。
“我再次強調一次,”磚頭舉起酒杯對着大家,“每次聚餐,女子和十歲以下的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其他人可以隨便喝,但是一個人的白酒不可以超過一瓶,記下了嗎?”
東哥笑着伸出手攬住雅慧的肩膀,“雅慧,自從上次我們讓你喝了一杯酒以後幫主就非常生氣,說是我們壞了多年來的規矩。”
“開什麼玩笑?”雅慧喝着自己的飲料,“告訴你磚頭,你的綠鷹幫不過就是初二那年纔起來的好不好,算起來其實不過就是三年,居然把你給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那裡就不可以如此拽了?”磚頭很得瑟,眼神忽然有些難過的樣子,“不過說起來,我們今天可以聚在這裡,不過就是因爲我們都是一羣沒有人要的孩子,否則大年三十怎麼會聚齊在這裡呢。”
刀子和飛劍帶來的人也都是愣了愣,忽然端起酒杯開始喝着自己的酒水。
“有什麼好難過的!?我們不是在一起的嗎?”雅慧很燦爛的仰起頭,聚齊自己手裡的橙汁,“這件事情我們都不要去想啊,現在不是特別好嗎。來,今天既然是大年三十的話,我們能喝酒的就一醉方休好了!”雅慧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後笑着看大家。
“就是,”刀子也硬擠出一絲笑意,“我們大家都要好好的纔是。”
大家哈哈大笑,都硬擠出笑容端起酒杯喝個不停。
“幫主。”一個人忽然跑進來,雅慧看了一下是認得的,他剛纔說要去洗手間出去,現在跑回來居然有些慌張,“莫名的人也來這裡吃飯了。”
“看來都是在大年三十寂寞的人。”雅慧反應比較快,因爲沒有喝酒,男生們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酒喝的太多有些說話不太清楚。
“大家不要隨便出去。”刀子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莫名現在過來肯定是因爲心情不好,若是正好遇到的話,怕是會打起來。”
“沒有那麼玄乎吧?”雅慧仰起頭奇怪的看着刀子和飛劍,“說起來其實是飛劍比刀子還要了解莫名纔是,因爲你們認識的時間長嘛。
飛劍說說莫名如何?”
“我說,”磚頭有些不太耐煩的點點盤子,“今天是我們在一起聚餐,不要提起別人好不好。”磚頭頓了一下很嚴肅的看着大家,“今天聽我的話,都不要動手。”
“是。”
“哎!”雅慧很不悅的把筷子丟到桌子上面,“磚頭,現在這個日子我們可以不去提起別人嗎?怎麼聽着這麼瘮人呢。”
“就是,誰都不許提起莫名。”
“快些吃飯了。”
“可是,”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雅慧,“可是當歸也和莫名在一起。”
“。。。。”
雅慧猛地擡起頭看着那個人,“當歸也在?”那個人小心的點點頭又轉過頭看着磚頭,磚頭搖搖頭示意那個人坐下,雅慧疑惑的眯起眼睛,“他怎麼會在這裡,和莫名在一起呢?”
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明明就是滿目淒涼,似乎不問世事一般,如何現在就改變了呢。
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就開始和莫名在一起了嗎?
還是又被莫名威脅的。
雅慧擡起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刀子和飛劍,刀子和飛劍搖搖頭示意雅慧不要太沖動,說起來當歸不會有事兒的,不過就是莫名的人罷了。
“不然我去會會莫名吧。”磚頭臉色變了變小心的看着雅慧,“我去看看,也許可以把當歸給叫過來的。我的身份莫名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不要!”雅慧退口而出,“我不想要你過去參與這樣的事情。萬一喝多了真的鬧出什麼事情,反而是不太好了纔是,”雅慧複雜的看着磚頭和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每一個人都很重要,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珍貴的朋友。我無法讓自己做到爲了一個朋友,就犧牲另外的人。”
所以,還是暗自期望不會有事兒吧。
包間裡瞬間陷入沉默,各自有各自的表情看着表情複雜的雅慧。
“好吧。”磚頭哈哈大笑幾聲,“弟兄們,今兒也算是過年,大家一起來喝一杯。”
“就是,來乾杯。”
“大家喝。”
“。。。。”
雅慧眨眨眼睛看着大家搶作興奮的表情,心裡有些難過,明明很高興的過來,結果把大家的心情都給弄的難過了。
該怎麼說,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光後悔就可以的。
。。。。
凌晨。
雅慧抱着手臂很帥氣的依靠在巷子裡想牆上,低着頭看不清楚任何表情。當歸冷着臉慢慢走近巷子,看到依靠在牆上的雅慧愣了愣,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繼續面無表情的向前走。“怎麼?就沒有什麼想要解釋一下的嗎?”
“解釋什麼?解釋你爲什麼也在那裡嗎?”
雅慧嘴角揚起露出冷笑,“自然是解釋解釋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當歸怔了怔,“我有必要和你解釋嗎?你是我什麼人,同學還是陌生人?”
雅慧頓時愣了愣瞪大眼睛驚訝的看着當歸,“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到嗎!?”當歸不耐煩的仰起頭不去看雅慧,“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和你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充其量也就是同學關係,所以我不去告訴你的話,請你不要隨便過問我的事情。你真以爲你自己是什麼人嗎!?什麼事兒都想來管。你是jingcha還是zhengfu人員!?我告訴你,雅慧你什麼都不是,所以不要那麼趾高氣揚的來對着我,說出那麼道高貌然的話來。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們的痛苦,除了說幾句話以外,你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