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我先種下孩子
不管真假,他就順着她的意思做了,誠摯抱拳單膝而跪,語氣懇切,“微臣給兩位王爺請安,靈兒萬安。”見沒有人答理他,他痛心地瞅着靈兒說道:“讓靈兒傷心是我的不對,只是,劉爍並未做令靈兒傷心之事,玉月公主肚裡的孩子,是我弟弟劉輝所爲。”
此語一出,石沉大海,猶如撫過髮梢的清風,一去無音,他心如刀割,眼底噙滿淚花,自己心中三位摯友,都在車中,從未有過的失落悄然升起,他左手按住疼痛的胸口,愴然悲吟,“劉爍對靈兒的真心,從五歲時起,從未變過,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我願剜心證明。”他倏地從腰間抽出短刀。
“你瘋啦。”單王爺順手抓住他的手腕呵斥,“誰說不相信你啦?旅途勞累,我們懶得理你。”
他回頭瞅着靈兒,靈兒剛纔被她驚嚇,已半坐起身,焦急地瞪着他,甚感不安,出語喝慰:“快收起來,馬車顛簸,一會兒誤傷着了。”
見她眸露關懷之色,迅速收起短刀,席地而坐,握過她的手,緊在胸前。感受他心潮洶涌,猶如滾滾長江洪流,奔涌而突。
日頭偏西,秋風微涼,捲起片片衰葉,無方向飄蕩,幾經淒涼。
馬車咕嚕咕嚕駛進靈院,薛管家見四人同時歸來,喜上眉梢。前幾日幾位爺輪流前來尋問,焦急尋找,歷歷在目。他吩咐奴才們開工的聲音都帶着喜悅,頓時院子小沸,腳步穿梭,行色匆匆,似乎都盼她歸來,無主子的院子,奴才們反感惶恐。
靈兒心中微暖,疲勞消去大半。
他們洗漱完畢坐於中院廊下喝茶,愜意悠閒。
靈兒款款步出廂房,一襲玉白薄裙斜操胸前,青絲垂腰,婉約嫵媚,瞧着三位俊美的人兒癡癡地望着她,紅脣含雪,欲言又止。
當她再次擡眸,眸含鋒利,直射劉爍,他不寒而慄,暗傷未愈,新傷灼灼。他已領教,似乎只有回了家,她纔會使出真性子,先前的原諒不叫原諒,只是按下案底,秋後問斬。
“劉大人,時候不早了,該回了。”聲音清冷,面容素色。
“東院很近,無需靈兒擔憂。”他輕蹙眉宇,眸色淺肅,垂眸瞧着茶盞,聲輕言溫,並不感覺淒涼,他知道,她的氣,還未灑盡。
“你夫人有孕在身,你應當早早回去陪她,讓她身心愉悅,讓腹中胎兒受益。”她語氣輕緩,面色溫清,似有勸告之意。
他倏地站起身,上前兩步,目光凜冽,“我說過那孩子不是我的,靈兒真要讓我剜心給你嗎?”
“不管是不是你親生,以後名譽上都是你的孩子,你總要做個好父親,不是嗎?他以後叫你父親,你要做到父親的應盡之責,教他疼他,讓他健康成長。收起你的心,我不會怪你,回去好好過日子。”她看似語重心長,實則心情矛盾,割捨難耐,猶如自剜腹肉。
“好,既然靈兒心裡不痛快,我馬上回去,把她的孩子拿掉。”他憤然轉身,語氣果決。
“站住,既然那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權利讓她拿掉?”她的怒氣緩緩褪卻,怕他真鬧出什麼事端,她輕輕嘆息,“算了,你就給她一個孩子,那本不是我能管之事,只是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想看到你,你回東院去吧。”
他心疼出血,自己日夜思念,滿腔期盼,換來卻是她生厭的驅逐。憤然轉身瞅住靈兒,然後轉向亞王爺,語氣生硬,“亞,靈兒爲什麼這麼久沒有身孕?”
亞王爺瞅瞅劉爍,再瞧瞧單王爺探究的眸光,微微一笑,儼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懶樣,“她有了孩子對你我有好處?我怕她有了孩子就不再理我們。”
☢ ttκǎ n☢ ¢ o 她肅然一驚,回頭眸光陰鷙地瞅着他們,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和自己的孩子也吃醋?
她脣角一彎,傾城一笑,親熱地坐到亞王爺腿上,白皙的手輕輕地撫摸在他臉上,口吻親膩,“爺,我是你的貼身丫鬟,要是我生下一個兒子,和劉爍長得一模一樣,你說他在外人面前是叫你爹呢?還是叫他爹?”
某三人面色僵硬,瞅着她,她的表情就是說笑話,爲什麼笑不出來?
“那這樣好了,生女兒就要,生兒子不要。”亞王爺勾脣一笑,好象在擺談別人家的事。
“滾。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三人異口同聲,湊上前來。
“就是把皇位搶過來,什麼律法法規,我們就可以隨便亂改。”
“什麼?”三人雷得不輕,驚詫地瞪着她,“你還想做皇帝?”
“唉,看你們歧視女人那樣兒,真是欠扁。誰想坐那個位置?皇帝事情太繁衍,不好玩兒,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兒子坐皇帝,你們幾個輔佐,我定奪。”反正吹吹牛,過把嘴上的癮。
“你真是異想天開,以後這樣忤逆的話不許再說,小心你的腦袋。”靈兒坐在亞王爺懷裡,他對靈兒大逆不道的言論,第一次沒有動怒,而是寵溺地摟着她,在她耳畔輕輕淺責。亞王爺對靈兒的寵溺,由於劉爍事件,這些天靈兒特別膩他,讓他深感幸福。
單王爺莫名受牽連,猶如芒刺在喉,心生鬱結,悶悶不樂。
劉爍悶聲不響退出院子,靈兒眸光迅速尾隨而去,眸色失落,擱在亞王爺膀上的手迅速攥緊。亞王爺和單王爺幽幽地瞅着她陡變的情緒,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亞王爺環着的手臂緊了幾分。
院子外,秋風颯爽,片片楓葉飄零,劉爍一手託着肉乾一手託着甜果踏着落葉而來。單王爺舉劍橫在他面前,面色冷俊,眸目倨傲。
劉爍眸眼一眯,抽出絲絲冷笑,此次見面,單王爺似乎對他頗有微詞。他一個空翻,將兩盤食物穩穩擱在旁邊涼亭桌上。
眸光陰鷙,迫向單王爺,胸腔擴出低低的冷笑……
“爺,外面有打鬥聲。”他似乎沒有聽見,狐魅的鳳眼挑動,笑得風情萬種,溫柔的脣輕輕慰藉,像似陶醉在清香中,不求回報地舔舐,他的脣巧妙地在脣齒間劃過……
“爺……”
“不用管他們。”邪魅的嗓音灌進耳裡,她心不在焉,他縱情陶醉。“讓他們兩敗俱傷最好,爺一人擁有你。”
“不行,我們四人是一家人。”她不知是故意,還是感覺這句很順口,脫口而出。這是他曾經勸她接納他們的話。
“爺不承認,他們就不是。”他的脣襲擊頸部,氣息肆意撩撥,“打架的孩子不乖,決定將他倆驅除家耤,本王一人擁有靈兒,纔是真幸福。”
“不行,爺,今天不是你的日子,今天靈兒是劉爍的。”靈兒將他的頭從自己胸上擡起來,眸色嚴肅地瞅着他。
“我馬上去關院門,不許他們進來。”
“他們可以翻牆。”
“那我們不停換地方,他們休想找到我們。”
“爺,不好吧,我們是一家人。”
“不,現在我們倆纔是一家人,我們抓緊時間進屋,趕快種下一個孩子再說,這些天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和理由,反正不許他們碰你,不然我趕走他們,從此不許他們進府。”
“……”身子輕巧,猶如一陣狂風,將她襲捲進廂房……
院外,‘錚錚錚’,刀劍碰撞聲,此起彼伏;
院內,‘唼唼唼’,脣舌纏綿聲,翻雲覆雨。
院外,怒吼對決聲,激越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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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呻吟呢喃聲,蝕骨**。
院外,瑟瑟秋風之中,大眼瞪視小眼;
院內,寸寸喘息之內,魅眼絲連沉醉。
誰說不是發泄?
誰說這是發泄?
他執着她的手出現在院外。
他按着他的手在地上摔跤。
他們詫異地盯着地上兩頭狼狽的人,剛沐浴過的身子又是一層泥,奴才們自覺地去燒浴水。
“你們倆在幹嗎?檢驗奴才的地拖乾淨沒有?”靈兒勾勒着紅脣,轉着圈興味地瞧着他們在地上翻滾。
“不是,我們不用內力,玩兒時玩的摔跤,單就是不相信他沒贏過我。”劉爍將單王爺按在地上,仰着大花臉,露着白牙。
“你是多少公斤級?他是多少公斤級?你重得多,他當然摔不過你。”
“靈兒,你怎麼知道我重得多?”
“……”
“靈兒,你脫我靴子幹麻?”我脫掉你的鞋子,我看你怎麼蹬地用力。
“從你身上減點重量。”靈兒向單王爺使眼色,手指伸到劉爍腰處輕輕一戳,他胳膊收縮,單王爺一翻而上,將他按在身下。
“靈兒,你作弊。”劉爍不滿叫囂。
“誰看見啦?”靈兒伸手按住劉爍的肩膀,擡眼間,望見亞王爺在亭下含笑飲茶,“爍爺,我數五個數,你能翻上來,就算你贏。”
“好,君子一言……”
“一二三四五…。”
“靈兒,”劉爍的眼珠瞪着像櫟羅果,“我還沒開始呢,再說有念這麼快的嗎?”
“你說‘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誰讓你費話那麼多,敵人會等你準備好了才慢慢開戰嗎?”靈兒將單王爺扶起來,挑釁地瞪着劉爍,“輸了就輸了,沒理由可講。”
“靈兒,我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驢肉乾和甜果,一會兒我餵你吃。”劉爍從地上躍起來,殷勤地甜笑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免了,我自己會吃。”靈兒回頭擦去單王爺臉上的污漬,溫柔入骨,“爺,快去沐浴,靈兒等你喝茶。”
“好。”英俊的臉燦爛綻放,美如夏花。
“你,”靈兒回頭指着劉爍怒斥道,“去湖裡陶一下。”
“我是地瓜?”劉爍不服氣地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