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球上射出的兩道藍色光芒開始在它的前方空處照射着,隨着藍色光芒的移動,兩個人的人頭憑空出現,現實頭髮,之後是腦門,從上往下一點一滴地出現,樂淵甚至可以看到他們腦袋內部的血肉。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兩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男人的便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只見他們兩個勉強睜開眼睛,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
看着一個人憑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樂淵不由拉着身邊的鈴木良一問道:“剛剛,我也是這麼出現的嗎?”
“是,是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是這麼出現。”鈴木良一點着頭,然後扶了一把眼鏡說道,“這種事情不管看多少遍,都是這麼不可思議啊!”
“啊,最起碼我看不出有違和的地方,這絕對不是什麼魔術可以辦得到的。”樂淵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做的,但是就在這兩個男人出現的一剎那,他就集中了所有精神,連帶着他的五感感知開始全力觀察起了屋子內的變化。
可惜的是,除了眼前實實在在出現的大變活人之外,也就只有坐在一邊牆角的十幾歲大的少年在那麼一瞬間出現了詭異的笑容,彷彿又是看到幾塊爛肉一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藍光消失後,剛剛出現的兩名男子的身體完全出現在了屋子內,同時原本沒有反應的他們終於活動起來。其中一名小個男子嘀咕道:“奇怪?”聽到他的嘀咕另一名高個男子卻只是“啊?”的一聲,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裡是哪裡?是你們帶我來的嗎?你們想要做什麼?”小個男子連連問道。
“門就在那邊,你有本事就自己試着打開吧。不然就坐下聽我解釋。”樂淵看着這兩個新來的人說道。
“誰會聽你的,我還有事不能在浪費時間了,再見!”小個男子說完便向着大門走去。
“嗯?”剛一扭門把手小個男子便愣住了,感覺門好像鏽死了一樣,完全擰不動,緊接着猛踹了幾腳,依然是毫無作用。
另一邊高個男子看着客廳內的神秘黑球起了興趣,走近了幾步觀察了起來,這是矮個男子一臉鬱悶地走回了客廳,他看着一邊面無表情的樂淵說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門根本打不開,快點放我離開,要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能問一下你們兩個的名字嗎?”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樂淵似乎覺得眼前的兩人似乎很重要,而自己應該很熟悉他們,不由開口問道。
“玄野計,難道你不是綁我的人嗎?”矮個男子問道。
“加藤勝。”高個男子現實沉默,然後吐出了這麼一個名字。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樂淵,首先我想說的是你們兩位不是被綁架的,難道你們不記得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樂淵伸出手解釋道。
“之前我去地鐵救人,然後似乎被撞了?”加藤回憶了一下,然後愕然道。
“沒錯,的確是地鐵撞過來了,但是怎麼可能我這一點傷也沒有。”玄野計摸着自己的上半身卻是一點疼痛感也沒有。
“果然嗎?大概這裡就是死亡者被選上的才能來的地方吧。”樂淵聽到他們倆的話說道,“你們之外的所有人都受到過致命打擊,醒來後就發現在這裡了,而且還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
“不可思議的方式?你說我們都死了,這怎麼可能?”玄野計似乎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對着樂淵咆哮道。
就在樂淵想要解釋的時候,突然神秘黑球再次發出了藍色的光束,就在玄野計的身前畫了起來。
“滴答”一滴水滴抵在的木質地板上,首先出現的是一隻帶着水滴的溼漉漉的腳,從腳開始向上小腿開始出現,緊接着一隻手出現再來玄野計的眼前,十幾秒後一個渾身溼漉漉的赤裸女人就這麼趴在了地上。
樂淵陡然見到一個赤裸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愣了兩三秒,然後便發現屋子內的其他幾個人的目光炙熱了起來,其中一個穿着西莊帶着眼鏡的寸頭男人更是走到了女人的正面,眼神中的色慾毫不掩飾地露了出來。
加藤勝脫下自己的上衣遮擋在了赤裸女子的身上,那寸頭男人伸手就想拿開那件上衣說道:“拿開它!”
加藤勝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兩人便這麼對峙起來。而那赤裸女人似乎也醒了過來,看了劍拔弩張的兩人就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而寸頭男人只是將自己的眼鏡拿了下來,然後漲紅了眼睛看着和自己對視的加藤勝,然後看着加藤那高大的身體便放棄了爭執轉身退了回去。
這一幕結束後,樂淵給加藤勝兩人下了定論:一個好人,至於另一個玄野計就目前看來色心大於正義感。
就在加藤勝蹲下身安慰起裸女的時候,黑球黑球傳來了一陣電子樂聲,“新的一天,早晨來了,令人期待的早晨,挺起胸膛,迎接歡樂,昂首闊步,仰望青空……”
所有人不由站了起來看着這神秘的黑球互相望了一眼,然後又再度看向了黑球。
而樂淵則是看向了那個一直沉默的詭異少年,就在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的凌厲。
音樂聲結束後一陣寂靜,就在衆人以爲什麼事也沒有的時候,黑球的表面浮現出了白色的字:“你們的生命,已經終結。如何使用你們的新生命是我的自由,就是這樣!”
就在所有人對着段文字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黑球上的字慢慢消去,浮現出了新的提示“該你去收拾這個傢伙了”,然後文字消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頭像。
說是奇怪,那是因爲人是不可能長成那副德行,臉不是一般的長,而且仗着綠色的頭髮,好像一根蔥一樣,而圖像上方則顯示這大大的幾個字——蔥星人。在圖像的右側又出現了一段說明文字:特徵,強臭;喜歡。蔥。
圖像顯示了不到十秒,就消失了。下一秒,“當——”從黑球兩端及身後分別彈出了一個架子,樂淵看着被這嚇了一條的衆人走上前看了一眼,只見架子上放置的是外表怪異的槍,和幾個箱子。
樂淵從中拿出一個箱子看着箱子一面上印着的字獨到:“玄野。”然後看着一邊的玄野計說道:“這上面有你的名字,應該是給你的。”說着將箱子塞到了玄野計手上。
“這還有其他人的,加藤,這是你的。岸本?有誰叫岸本嗎?”樂淵拿着一個箱子問道。
只見裹着上衣的赤裸女人說道:“我是岸本惠,應該說的是我。”樂淵聽後一把將箱子遞給了她。
箱子分發給衆人後,打開了發現裡面裝的是一件和槍看起來是一套的黑色緊身皮衣,而且還是衣褲連着的一套,樂淵看着這奇怪的衣服猛地想起了什麼,看着那邊手上沒有拿到箱子的少年衣領上一看,從衣領上露出的正是這奇怪緊身衣的一角。
“嘩啦——”樂淵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在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脫得只剩下了內褲。
“啊——”唯一的女性岸本惠驚叫了一聲,然後拿着箱子擋在了自己眼前。
“你這是幹什麼?我警告你可別亂來!”加藤勝似乎是正義感爆棚了,看着樂淵的動作還以爲樂淵想要幹什麼,連忙拉住了樂淵的手。
“放手,我想要試一下這一件衣服而已,這有問題嗎?還有那邊的岸本小姐也到那邊的洗漱間去換一下衣服吧,畢竟這衣服怎麼看也比光皮件外衣好得多。”樂淵甩開了加藤勝的手,將自己的緊身衣穿了起來。
合身,舒服。這是樂淵穿好這件緊身衣後的第一反應,雖然從外面看起來似乎有些臃腫,但是這件衣服出乎意料的輕,穿在身上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礙事。看着地上自己的衣服,樂淵將他們整理套在了緊身衣外面,畢竟光看外表這套緊身衣羞恥度max。
穿好了緊身衣,看着衆人人手一把槍在那裡研究着,樂淵將拿起了架子上的一把短槍別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看向了黑球內部,只見黑球內正有一個光頭裸男坐在那裡,嘴上還戴着一個呼吸器,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
“誒,你注意到他了嗎?剛剛我試過了,這個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控制這個黑球的傢伙。”眼鏡呆男看着樂淵注意到了光頭男忙說話,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而那個自己重點關照的少年則是那着一把三叉頭的槍在那裡調試着,似乎對這武器非常熟練似的,樂淵看着黑球的武器架開始心中不知爲何涌現一個思想:“越多越好,全副武裝。”雖然不知道這個想法從何而來,但樂淵看了眼武器架還是從上面拿下了一個黑色刀柄一樣的東西。
握着刀柄,樂淵隨手一抖,突然刀刃就從刀柄上竄了出來,如果不是樂淵反應迅速,在刀柄彈出的一瞬間移開了手,恐怕下一秒,自己身前的中年眼鏡男鈴木良一就要被殺了。
“喂喂喂,你要小心一點,我可是差點背刺到了,這是真刀嗎?”鈴木良一扶了一下眼鏡想要摸一摸刀。
但是加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阿計!”隨着他的一聲大喊,衆人轉頭看向了玄野計。同時玄野計也隨着加藤勝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腳,只見從他的腳開始正在向上慢慢的消失。
任誰看到自己的身體在詭異消失都會着急,玄野計也立刻站起身起來蹬着腿問道:“這是怎麼了?”
隨後衆人一個接一個開始有部分身體開始消失,又從手開始的,又從頭開始的。樂淵看着自己從腰開始消失的身體,感覺到沒有絲毫不適,似乎腰正處於另一個空間,安慰着所有人說道:“彆着急,這個情況看起來像是送我們進來的樣子,恐怕是送我們離開這個房間的。”
可惜樂淵的勸說沒有起到作用,除了那個少年一臉淡定地看着自己外,其他人都是慌手慌腳地求救着,很快樂淵整個人也消失在了黑球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