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黑子正做着春秋大夢,卻看見對面白杏兒和言磊。白杏兒的容貌在這塵世間,莫說出塵脫俗傾城之事也只不過一笑間。發現黑子異樣馬姓人也看了過來。嘖嘖、口水流下三千尺,雙眼放光心不正,用來形容此刻再合適不過。
黑子聳了聳肩碰了下馬姓人,說:“你看那妮子端是水靈要不哥兩今晚開開葷。”馬姓人被他這麼一碰倒是認真打量起言磊來,額頭凸起樣貌平平再看他的佩劍鞘身雪白。正當他微微擡頭一根筷子飛了過來,他抄起狼牙棒就用力一揮,不得不說此人反應還算靈敏。
但他剛一用力就直覺石沉大海,反震之力將他退到了旁邊的木柱上,木柱從中斷裂馬姓人隨即摔倒在地口中鮮血直流。這一切只不過眨眼間,驚得身邊食客紛紛逃去。掌櫃的一個二個的叫都叫不住,可憐了這幾桌飯錢。黑子直覺雙腿瑟瑟發抖一股冷意竄上頭頂,黑子只得強裝傻笑卻顯得憨厚之極。
此人油化白杏兒失聲一笑甜美如是,但黑子卻是不敢再看半分。那馬姓之人雖然沒死但卻身受重傷,不過養個半月便可無礙。馬姓人搖晃而起喘道:“多謝少俠饒命之恩,在下馬大溜今日冒犯少俠,還請少俠恕罪。”
:“把眼睛留下便可離去。”言磊平淡道。啊的一聲馬大溜說:“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取我兄弟二人命吧。”言磊起身道:“取你命又有何用,你二人把眼睛留下,就不會再去辱沒那些漂亮女子。如此我也算功德一件。”話中伴着陰聲哼笑頗有深意。
馬大溜把黑子肩膀一抓跪在白杏兒面前,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並道:“我馬大溜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請姑娘恕罪。”黑子在一旁哭喪道:“是啊小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們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
:“算了!”白杏兒隨口道,二人唯恐跑慢了連聲道謝向門外逃去。言磊並無心爲難她們,但聽聞二人談論卻是有一股無名之火。他看似隨意坐下卻不知覺喝了口酒,往日喝酒多是辛辣今日卻有了股酸味。
白杏兒聲如風鈴般笑個不停,這時掌櫃跑了過來。低聲道:“客官我們小本經營靠得就是來往的客源如今,雖然打鬧之時亦常有之,公子出手也算輕的。只不過這橫樑斷了一根,還請公子念在小店提供酒菜的份上。”掌櫃的話未完,就只見眼前出現定大元寶,足夠他吃三五十年了。言磊:“拿去在備兩間房。”
:“等等、只備一間。”白杏兒在一旁瞪眼道。掌櫃的支吾道:“這、公子你看這如何認識好。”言磊:“你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掌櫃點頭哈腰連連稱是。:“你裝什麼正人君子!”白杏兒有意諷刺。:“我可沒說沒說自己是正人君子。”言磊半開玩笑說。
白杏兒走到他身後,說道:“你若不是正人君子在船上,又爲何不敢進倉卻要獨守船外。”說着她湊到言磊耳根旁,身體半靠在言磊身上,手指尖秀髮環繞陣陣清香沁人心脾。言磊心中有異面無表情,平和道:“熟歸熟但請不要靠在言磊身上姑娘家要自重。”
說完這句話言磊心中異樣翻倍,各種五味雜陳難以言明。所謂心癢難耐不過爾爾。言磊害怕杏兒看到他眼內的東西,他故作鎮定內心卻是極其不安。白杏兒眼眸微轉靈動至極,言磊隱約覺得自己額頭出汗耳根發紅。
卻見白杏兒擡手爲他輕拭汗水,突然問:“你、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吧!”言磊直覺眼皮直跳,乾笑道:“你管我呢!你趴着不累?”白杏兒搖了搖頭,卻見言磊突然起身隨手拿走酒壺,並道:“”我累。說罷就像樓上走去並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酒,確當這是水能緩口乾舌燥,不料太過猛烈從嘴裡吐了出來。
夜深時言磊坐靠窗外心中想起恆宇殿習武之時,那時他雖蠻力出衆卻不聰穎,同輩中辱罵恥笑之人卻有不少。自小他就覺得與世隔絕。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懦夫,就連恩師寒宸也爲之心痛。本以爲會就此消極但年復一年,他畫出比之其他人更多的努力,終於換來一身武義。
但就在一個夜晚如同今日,一羣土匪來到了山腳下。那日言東和綵鳳剛從市集回來卻遭到了屠殺,他的父親被人鞭屍母親體無完膚。但何曾有人鳴過不平身處盛世匪盜猖獗,哪裡還有盛世可言最爲可笑的是當地州衙不聞不問,後來才得知一切是慕齊山袒護,將這件事掩蓋於黑夜中。爲得就是言磊手中的仙圖。而那羣匪徒言磊日後瞭解到,是一個落魄家族在以前在南嶽有很大的勢力。
“叮鈴鈴。”金鈴自言磊手中拿出,聲音顯得如此安詳。這金鈴有八面高約三釐米,每面浮有一字分別是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言磊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言磊端坐身心合一納天爲己固有我故亦無我,混沌陰陽生黑白流轉化作陰陽輪。
一點之下金鈴封印瓦解狀若三角形的仙圖從鈴鐺下方出現,一直以來言磊以爲此圖,是慕齊山爲了引誘他人爭奪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難怪慕齊山幾次派人截殺,自己卻不露面恐怕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等自己將仙圖拿出到時候,一旦有人發現覬覦者何止成百上千。而只要自己一日不解開封印,慕齊山便可心安。
以一份真圖引誘是慕齊山犯得過錯,第二次他又以假圖和化形丹,更是召集了四域的人。本來計劃可成欲借他人之手除掉我,更能拿回屬於自己的仙圖。但他萬萬沒想到,洛克劍門也有一份仙圖,更遭到了鍾天成背叛。人算不如天算言磊此時心中對慕齊山頗有幾份嘲諷之意,不過仔細一想當年匪徒之事,難道也在慕齊山計算之內。?果是的話此人心機不可估量。另外鍾天成此人也是不可小覷。
第一次言磊忽然覺得如果沒有拜崔琰爲師,那麼恐怕自己早就成爲一堆白骨。隨着年齡增長言磊心智依然成熟,但心中常常自卑不已。試問我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敢保護別人呢?自問中已然是天亮啦。
半月後山水樓腳下有不少想進入山水樓之人,在爭奪令牌這枚令牌通體爲金,大小如碗中間刻着一個“令”字並無特別之處。此令牌是進入聖朝唯一的鑰匙,得令牌者可入山水樓列爲豪傑身兼侍衛統領一職,月俸三千五百石。可不計手段只要在一炷香內活着,從第一個臺階走到第二十七個臺階,將手中令牌交給山水司衙門特派監官大人即可。
搶令之人多是武林無名無號或者頗有名號,但無緣山水樓者共有千人。那監官叫南勇瘦瘦高高的穿着件藍色官袍,身邊站着兩個侍衛。對南勇來說這種差事再好不過,隨便你在下面怎麼打我只負責把他帶進宮便可。但真的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