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飛劍的品質不行,所化的劍芒還是差上許多,根本沒有辦法與敵對峙啊。”墨白心中暗歎一聲。
白髮人陰森的望了墨白一眼,衣袖朝着墨白一揮,六隻怪鳥仰天一陣狂鳴之後,便朝着墨白飛了過來。
墨白眼瞳微縮,雙眸緊緊的盯着六道墨色的痕跡。
可便在這個時候,白髮人眼中卻發現一道細如針線的綠光,擊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頓生,他的身上猛然燃燒起熊熊的綠色的火焰。
這一下,白髮人驚駭之極。已經沒有了方纔的狂態,急忙掐動起法訣,想要將身上的火焰撲滅。
墨白也是一怔,他沒想到在這一擊之下,居然能夠偷襲成功。其實墨白在祭出六道劍芒的時候,這一縷木中火便是隱藏在一道劍芒之中,在劍芒被白髮人的怪鳥擊潰之後,這一縷的木中火悄然潛到了白髮人的身旁。
這一刻,墨白自然不會放過,右手掐訣,一團紫火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一聲狼嘯之後,巨大的火狼已經衝了出去,朝着那墨色六隻怪鳥衝了過去。
一道火光與六道墨色的光芒,已經瞬間撞在了一起。伴隨着一聲巨響,火光四濺起來。可是墨白這個時候並沒有時間去理會火狼的狀況,此刻,他正在不斷的掐動着法訣,綠色的火焰已經籠罩着白髮人的全身上下。
一時間,白髮人驚懼地魂飛天外,各種脫身之策在心中狂轉。
而在一旁,這時,也傳來了一聲巨響,金色光芒與白色的劍芒交織到了一起,葫蘆噴射而出的巨劍終於和那支金色的毛筆撞擊到了一起。
兩者是寸土不讓,不斷的猛擊在一起。
這時,墨白與白髮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髮人身上的綠色火焰。對於這次奇襲的成功,墨白雖然感覺到有些例外,但也是興奮不已。
要知道,當年也曾經暗襲過宗政斌。可是由於宗政斌的防禦奇特,所以並沒有成功。可眼前的這個白髮人,看來並沒有宗政斌那樣的心思。
其實作爲結丹期修士,每一個都是老妖怪,都是心思縝密之輩。
墨白之所以沒有能夠偷襲宗政斌成功,乃是因爲宗政斌從一開始就提防着他。加上宗政斌爲了上古洞府之行,準備了多年。身上的法寶自然不會少。
可眼前的白髮人,一眼便看到了墨白結丹初期的修爲。以他自身的修爲來說,要拿下區區的結丹初期修士,自然問題不大。
兩者心態上的不同,這樣讓墨白此次的偷襲很順利的就完成了。
這時,並不由得墨白多想。只是一個勁的掐動變幻着法訣,不能讓對方緩過身來。
隨着墨白右手一翻,紙扇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將身上的靈氣瞬間注入,朝着白髮人輕輕的一扇。便是這次輕輕的扇動,墨白身上的靈氣已經被一抽而空。
一座巨大的山巒在白髮人頭頂之上,狠狠的往下砸落下來。
看到此幕,白髮人一下面無血色。
“不可能,你的神識怎麼能同時操縱那麼多的法寶。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一般的修士能夠同時操縱兩件法寶已經是極限了。畢竟法寶不同於其他的法器,所使用的神識不多。
因爲白髮人看的出來,同時出現這幾樣攻擊法寶。沒有一件是本命法寶。本命法寶是與修士本身的神識相通之物,不需要過多的神識控制。
可是普通法寶則不一樣。
可墨白並沒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將一顆丹藥納入口中。儘快的恢復着身體內靈氣。他也沒有必然的把握,那座山巒能夠將白衣人壓着。其實此刻,他也是心中憤憤不平,在上古洞府之中,居然一件法寶都沒有能夠撈到手,全部落入了龍吟的口中。
現在倒好,龍吟整個人消化不良。現在正在閉關消化古寶,這讓墨白感到無語。
墨白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右手一動,一道白光衝出了他的儲物戒指。一道劍光從他手上彈射而出,在半空中幻化成六道光芒,朝着白髮人激射而去。
白髮人這個時候正忙於應付身上不斷燃燒的綠色火焰,又要注意着在頭頂上下落的山巒。心念急轉着,他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白衣人一聲慘叫,六道劍芒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只留下六個血淋淋的大洞。便在這個時候,綠色的火焰已經衝進了這六個大洞之中,在他的體內燃燒着。
“砰”的一聲巨響。大地上一陣抖動,整個山巒已經砸落下來。
可憐白髮人一身的功法未曾能夠施展半分,便由於自己的狂妄大意。而失去了制敵的先機,被對手偷襲成功,即使一身的手段也無計可施。就在他片刻間的慌亂,便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墨白將紙扇輕輕一抖,便將山巒收回。至此,那個白髮人已經被墨白斬落馬下。
他將白衣人的儲物袋搜了出來,用神識探視粗略一遍之後,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同樣,那支金色毛筆一樣被他收了起來。
墨白將這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來到先前那名墜落在不遠處的結丹修士身旁。只見一個面部朝下的人正趴伏在洞門口附近,一動不動的生死未知!
那人身上現在已經是血跡斑斑。墨白皺了一下眉頭,神識一掃而過,察覺不到此人的生機。黑眸閃動了一下,衣袖一揮,便將此人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冷眼朝着其臉面看了一眼,只見他臉上墨跡斑斑。七竅中流出了血跡,早已斷氣多時。
看到此人這樣的狀況,墨白輕嘆一口氣。便走上前去,彎腰就要將那人腰間的儲物袋拿在手上。
可當墨白的手掌剛剛觸碰到此人的儲物袋的時候,一道閃爍白色熒光的模糊小人影從他的體內衝了出來,直接朝着墨白的眉心處衝了過來。
墨白嘴角處露出一絲冷笑,原本抓向儲物袋的右手,驀然化作一道影子,往回抓來。一把將這個模糊的小人影抓在了手上。那個模糊的小人影頓時發出一痛苦的**聲。
“道友饒命,我方纔被那個白髮人追擊,也是被逼無奈,只要道友能夠放過我這次,日後必有重謝。”這時,墨白腦中響起了那人的聲音。此人看到自己暗算不成,反被來人捏在手上,只要他輕輕一用力,自己便被消散開來,真正的死去。所以趕緊求饒,並向他許以重諾。
墨白擡起右手,冷眼看着雙指捏着的閃爍着白色熒光的模糊小人影,淡淡的說道:“你方纔可是想奪舍?”
自從有過一次被奪舍的經歷,墨白此後一直都非常小心。穆翸那個老妖怪都死去如此多年,元神尚未消失,墨白差點被奪舍成功,如果不是鶴望的幫忙,自己的元神早已經被他吞噬一空。
更不要說這個剛剛死去的結丹修士。再則,
另墨白原本感到不解的便是,以他的修爲,沒理由發現不了離他方圓幾裡地的爭鬥。更何況結丹期修士的爭鬥的動靜並不小。可這具屍體墜落之前,墨白依舊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這說明一點便是,兩名結丹修士激戰的地點並非在這附近。而是在遠處身亡之前的一刻,施展了某種秘術,降落在自己所處位置的附近。
而白髮人一路追隨而來,看到墨白之後,以爲此人乃是接應他之人。所以一來到,便陰沉着臉,二話不說,便動起手來。
“道友,我這也是一時糊塗,沒有辦法的辦法。還請道友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即便是墨白的語氣非常的平淡,不過元神仍舊感覺到墨白內心裡的殺機。急忙連聲求饒說道。
墨白依舊用着兩隻手指緊捏着對方的元神,並沒有說話,黑眸在不斷閃爍,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在墨白來說,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的簡單。這兩名結丹中期修士,如果不是爲了重大的利益,看來也不會如此這般的生死相搏。而且白髮人再擊殺了對方之後,還讓對方逃脫到此地。這麼說來,那個重大的利益應該不在此人身上,而是被他放在了某個地方。
白髮人就是想跟在他後面,瞭解元神所要逃往的地方。
半晌之後,墨白擡起頭,看着元神冷冷的說道:“如果方纔我稍微不注意的話,便被你得逞了,你覺得我會那麼容易就將你放掉嗎?”
墨白雖然說的很慢,可是話語中不善之意溢於言表。
“這...”結丹期修士元神不覺一怔,旋即他馬上識相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你能答應放過我,這樣這個秘密就是你的啦。”
墨白心中暗暗冷笑,如果不是這個秘密,想來你也弄不到現在這般田地。居然還想用這個秘密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你暫且說來聽聽,看看這個秘密能不能換取的你的性命?”墨白麪不改色,淡淡的說道。似乎並不爲所謂的秘密所動。
不過結丹期修士的元神,也知道眼前這個人能夠修煉至結丹期,心性自然不會差到那裡去。如果不能拿出一些甜頭,看來眼前的這個人也不會能夠爲之所動,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