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嘴脣不說話,其實我是不知道說什麼,而且也沒有力氣說了。
他乾脆就把我把在了懷裡,我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才發現這畜生不知道哪裡又弄了一套乾淨衣服換上,確實要好受了那麼一小點點,不是那麼的冷的。
一隻手抱着我另外一隻手也沒閒着,在他剛上車提的那個大口袋裡不知道掏什麼掏,掏了半天掏了一個小瓶子出來,還是熱乎的。我眼角一瞥,媽呀,熱牛奶,看到真的有哆啦a夢。看見熱乎的東西我精神就來了,一直死死的盯着,希望他能夠察覺我是很想喝啦。
“以前聽阿落說過你不是很喜歡喝牛奶,等會回家燒熱水給你喝,我還買了藥順便把藥也吃了。”說完他就扭開了熱牛奶的蓋子,自己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黎落,看來你真的很瞭解我。
我太無語了,真的無語到了一種境界就會轉換成爲力量打人了,真的氣死我了。
還買了藥,敢問兄臺是買的敵敵畏還是老鼠藥啊?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置我於死地準備把我弄回家殺了之後鞭屍。
等等,回家?!
“你家?我小姨那個小區?隔壁?”
他點頭。
“哈哈哈哈哈......”我頓時爆發出來一陣癲狂的笑聲,前面的代駕大哥終於微微側頭瞄了我一眼,真是難爲你了大哥。這麼晚工作還遇到一個女瘋子,回去千萬別去貼吧發貼直播啊。"我真的感覺我現在跳車的結果和去你家沒有區別。"
“不能這樣說啊。跳車你一定死,去我家還不一定呢。不過我媽今晚好像約了你小姨打麻將,不知道散場合沒。”
這我倒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因爲小姨今天有事哪兒還能騰出世間去他家搓麻將啊。
我不想再搭理他,把眼睛閉上安安穩穩的躺在他懷裡祈求快點睡着然後眼睛一睜天就亮了,那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啊哈哈......
“有薯片你要吃不。”某人拿了一包什麼東西在我耳朵邊上晃來晃去不過我還是沒有搭理,裝作睡着了。儘管騙不到他,因爲他再怎麼蠢也不會相信我會在幾秒鐘之內就睡着。
“呀,看來是誘惑力不夠。”
我把眼睛閉緊了些,把整個臉都幾乎都貼上了他的胸膛。
我發現這畜牲的的手指就真的開始不安分了,伸進了毯子裡面利用抱着我的優勢直接將手探入了我的寬大的體恤裡,而且還逐漸向上。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拉起紅色警報。
我幾乎是噌的一下就從他身上彈了起來,一腳踹上了他的肚子,躲到了座位的另外一邊。把毛毯裹得死死的一臉戒備的看着他,“你要是碰我一下,我就跳下去。”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比較心虛,因爲我瞄到外面的一片漆黑,大概開到了無人公路,就我這一跳不死也殘廢。
所以,那啥,我說我要跳那話是開玩笑的,您老人家聽聽就好千萬別往心裡去哈。
他揉了揉肚子,嘴巴拉起一邊嘴角冷笑。
我瞳孔放開,深知自己觸碰了這惡魔的底線,就快要完了。
果然,我剛放完狠話那就一把拉過我又拉回了懷裡按住我的腦袋咬住了我嘴脣。
我不小心的又瞄到代駕哥哥又往後看了我們一眼,估計心中已經把我們倆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大哥我也不想啊,你要看清楚我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氣若游絲的病號,是這畜牲強吻我的不關我的事啊,我可是好人。
好吧就當做我觸碰了他的底線,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舉動也觸碰了我的底線,也是最後的防線。
我忍第一次第二次是我在提醒你,不是因爲我懦弱,我不想讓人家覺得我是敢反擊,所以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騎到我的頭上。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就算是黎落也不行。這是我的自尊,也是最後僅剩的一點自尊。
我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到了車門上尋找車門開關。當手指觸碰到之後,用力的一拉。那一瞬間我真的是豁出去,終於明白黃繼光堵機槍不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和勇氣,就只是血液全衝到了腦袋上的衝動之舉。他的這一舉動被廣大人名羣衆歌頌多年還被追烈士,而我只能爲我的衝動負責任。
可是很囧的是門沒有如我預期一樣打開,我拉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經典來了,代駕大哥忍不住了,轉過腦袋對我說了一句讓我覺得特別可愛的話,“姑娘,鎖上了。”
“哈哈哈哈哈......”那畜牲鬆開了我笑得前俯後仰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覺得全身又有了力氣,腦袋也不昏了,胃也不痛了,感覺高燒都退了。把身上的毛毯一掀跳起來準備帥氣的去給那畜牲一耳光,結果彈跳高度沒拿捏好,腦袋又撞到了車頂,這下徹底撞昏了,直接捂着腦袋稀裡糊塗的哭了起來。
那畜牲笑得更加厲害了,更恐怕的是我還聽到了代駕大哥也撲哧了一聲。
上帝作證,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出車禍,我們三個都他媽的別想好過,別說,姐姐我就有這麼自私。
“喂,哈哈哈,你就別哭了,哈哈哈......”你他媽到底是要安慰老孃還是取笑我啊?你倒是表明你的目的啊,你一會兒笑一會兒又裝瘋的這讓我很難做啊。
“到了。”車子拐進了小區裡面,還沒五分鐘就停在了畜牲家門口,代駕大哥恢復了他那張能和我小姨夫有得一拼的晚娘臉,客氣的對我們說。
我聽到車子解鎖的聲音,手腳麻利的下了車。心虛的看了隔壁小姨家一眼,還好沒什麼光亮但還是不放心就躲一旁的樹下蹲着。結果被腳底下踩着的石子兒硌得不輕,才發現自己都忘記沒有穿鞋子。
看着那畜牲把車子停進了車庫裡又把錢付了打發走了代駕大哥才送了口氣。
他站在院子門口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我小心的吞了口口水,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其實我是怕他們院子裡也養狗,別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衝出來嚇我一心肌梗塞就不好了。可是沒有聽到狗叫啊,應該就沒有狗吧,我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
結果走到了門口我先探了探腦袋進去,看到有個購屋裡面有個巨大的黑東西眼睛發亮虎視眈眈的看着我。這是什麼狗啊,不哭也不鬧的,嗯嗯,養着肯定不費心。多半都是很貴的狗,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問問也好,我以後也養一隻這麼聽話的保護我家園。
我走進了院子他鎖了門,我指着那狗窩問,“你家狗叫什麼名字啊?”
他不耐煩的瞄了一眼那黑區區的東西的,“土狗。”
-0-土哥,大哥,你也忒打擊我自尊了吧。總不能人家是什麼你就叫什麼吧,乾脆官方一點叫全中華鄉村田園犬算了。看你家也還是挺寬裕的啊,怎麼能養這麼有檔次的狗狗呢。還是有錢人家都有特別的癖好。
我還在糾結狗得問題,他大概是看出來我的疑問,攬過我的肩膀,口氣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戲謔,我暫時理解爲他是在嘲笑我土。“純種藏獒,你要不要湊近去看看。”
說完他衝着那邊中氣十足的大叫一聲,“土狗!!!”
隨着他的那一聲暴喝,我不但聽到了山裡面有鳥撲騰着翅膀的聲音和鄰居們的咒罵聲,最重要的是看見那個黑東西保持着它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慢悠悠的從暗處走出來,保守估計起碼和我的體長不相上下,我再次吞大口口水,很沒出息的躲到了他背後。
我抓着他的衣服幾乎是帶着哭腔求他,“快點快點讓那帥哥回去,我看到了他了,夠帥了。我爲我當初以爲它是一隻中華鄉村田園犬道歉,深深的道歉。求你了,快讓他回去。”
“土狗過來。”那廝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還對那死狗勾了勾手指。
我死死的盯着那死狗,心中胡亂的詛咒,尼瑪你要是敢過來老孃就詛咒你生生世世輪迴都做畜牲,就算從再高的地方跳下去你丫的也別想脫離畜生道轉世爲人,你他媽再敢往前走一步,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老孃馬上就跑。求你了,別走了,千萬別走過來了,姐姐我求你了,乖聽話,改天請你吃雙匯的瘦肉精火腿腸。
就在我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小樓底下的門開了,一箇中年婦女探出了腦袋,光線太暗看不清長啥樣,難道是我身邊這牲口的老母?那不是還要難爲我上前矯情的叫聲阿姨。呃,以她兒子每天都往家帶一女的習慣,估計她都難得鳥我。
“陳溢回來了啊,你爸都睡了,趕快進來吧。喲,又是個小姑娘,裝這麼單薄也快進來吧。”說完衝着都走我面前那死狗說,“土狗趕快回自己窩了,別嚇着小姑娘。”那狗還真通靈性了,聽到女主人的話就夾着尾巴跑回了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