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就到了。”北宮霂一面興奮地叫着,一面望向不遠處的成都。
“成都比夔州和合州大多了,肯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想想都有些激動。”北宮霂自言自語道。
後面跟着的三個人,表情與北宮霂截然相反,一臉的疲憊像。
“她竟然不累!”蔣昭不解地問道。
“女人嘛,想到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什麼痛苦都沒有了。”梅展解釋道。
來到城樓下,剛想進城,蔣昭把大家叫住:“各位,多謝這一路上的陪伴,我要去青城山找師父,咱們就此別過!”
梅展三人流露出不捨的感情。這時,梅展眼珠一轉,想到一個好主意,於是說道:“蔣兄弟,你不打算爲父報仇了。”
蔣昭說道:“我二叔不讓我插手!”
梅展說道:“你二叔不讓你管,是擔心你。你做兒子的,難道不做點什麼嘛?”
蔣昭思考了一下,說道:“可我不知如何下手啊?”
梅展笑道:“我有主意。”
蔣昭一臉疑惑地看向梅展。
梅展解釋道:“這一路上我都在想,你爹的鏢局在合州,人也不多,名氣也不大,成都有名的鏢局多的是,爲什麼會找上你爹?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你爹在成都?他又怎麼知道你爹住在哪個客棧?答案只有一個,那個投鏢的人,就住在客棧,或者就是客棧裡的人。”
聽完梅展的分析,蔣昭覺得很有道理,便問道:“知道是哪家客棧嗎?”
梅展看向北宮霂,問道:“那份契約還在嗎?”
北宮霂想了想,從懷裡把那份契約找出來,看了看,說道:“有,叫鴻福客棧!”
“這樣,”蔣昭說道,“你們先去這家客棧住,順便打聽一下這家客棧的情況;我去跟我師父告別,再把我的兵器帶上,然後跟你們會合。”
大家商量完畢,楊青喊道:“蔣兄,我等你,到時候咱倆用各自的兵器,好好再打一場。”
拋開蔣昭不提,單說梅展等人,四處打聽,最後終於找到了鴻福客棧。三個人便假裝入住,在裡面開了三張相連的房間。
梅展想要與掌櫃的套近乎,無意地問了一句:“掌櫃的,今天什麼日子啊?”
掌櫃的回答說:“十月初十。”
一聽初十,梅展突然想到與楊芳的約定:每月的初十、二十、三十這天,楊芳會在南門外等他。
於是梅展對北宮霂和楊青說道:“我有點事,先出去!”
說完,梅展大踏步的離開客棧,不給他倆詢問的機會。
來到南門,梅展便在這裡等待楊芳。等啊等,終於在下午的時候,見到了楊芳。
“你死哪去了,我等了你半天。”梅展抱怨道。
“你怎麼纔來啊,我都快對你失去信心了。”楊芳也抱怨道。
二人走進,來了個深深的擁抱、整整一個月沒見,彼此都有些思念。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梅展問道。
楊芳看了一下週圍,人比較多,便說道:“走,請你喝茶。”
二人走進一家茶館,上二樓,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坐下。
楊芳說道:“峨眉山戒備太森嚴,我根本混不進去,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梅展嘆了一口氣:“唉,是這樣啊!”
別看梅展表現的很失落,內心卻很高興:“你當然進不去了,你要是混進去了,我以後就別想找到四方劍了!”
二人扭頭看向外面,道路對面是個戲臺,上面有人正在唱戲,下面站着一羣人在看戲。
“你說他們坐在這上面看多好,非得站在下面,多累呀!”梅展說道。
“就是,”楊芳也應和道,“上面多舒服呀!”
然後,梅展扭過頭,正對着楊芳說道:“你說,這些唱戲的會不會也是別有用心的人,偷聽咱們的談話。”
楊芳笑了笑,說道:“我覺得不會,我還沒聽說過有人會順風耳呢!”
“不會就好,”梅展說道,“提前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再誣陷這幫人是我安排的。”
楊芳笑了一聲,然後問道:“合州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梅展說道:“帶回去了,見了,拜了,琢磨着怎麼報仇呢。”
“有沒有線索?”楊芳問道。
梅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憑我的智慧,多麼縝密的事情我都能找到蛛絲馬跡,怎麼會沒有線索呢!”
楊芳沒說話,只是簡單地翹起大拇指。
看看對面的戲,上面正在演變臉。一會變黑,一會變紅,一會變白。
“這有意思。”梅展邊看邊說。
“蜀地的變臉戲,歷史悠久啊。”楊芳解釋道。
“你說當今武林,有沒有變臉這種功夫啊?”梅展問道。
“聽說逍遙派有種喬裝之術,能夠轉變臉型脫胎換骨。只不過逍遙派在南洋,不在宋朝。當然了,這些都是傳說,沒人見過。”楊芳說道。
梅展與楊芳一直閒聊到太陽下山,吃過晚飯,一起返回鴻福客棧。
回到房間,看見北宮霂、楊青、蔣昭都在。
北宮霂見到楊芳,吃了一驚:“哎,怎麼是你?”
楊青也過來打招呼:“好久不見,怎麼在這遇見了?”
楊芳說道:“我在成都處理一些私事,因此沒有和梅兄一起回去。”
梅展指着蔣昭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叫蔣昭,這位叫楊芳,我們一起的。”
蔣昭抱拳致敬:“楊兄,我聽說過你,多謝了!”
楊芳趕緊回禮:“客氣了,你父親的事我很遺憾,節哀順變。”
梅展則問道:“請問,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北宮霂說道:“早就查出來了。我讓楊青假扮寧遠鏢局的人,過來找牛四,告訴他貨物已經安全送到洛陽了,果然有人過來搭話。然後我就跟蹤他,他就住在一樓最裡面的房間。就等你來呢。”
梅展點點頭,說道:“只要把那人抓住,一問便知。只是,不能在這裡動手,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楊芳說道:“去我住的地方。我在城西找到一家院子,裡面沒人住,附近基本沒人。”
“房子你也偷?”梅展奚落了一下楊芳,繼續問道:“還得有個功夫好的把那人制服,不能發出聲音。”
“我來!”蔣昭主動請纓。
“事不宜遲,抓緊行動。”梅展說道。
深夜,蔣昭悄悄地靠近目標的房間,推門而入,靠近目標,趁着他睡覺,將他打暈,然後呼喊夥伴進來幫忙。
大家紛紛進來,把那人裝在大口袋裡,繫好,看看沒有人,讓楊青擡着出去。
離開客棧,楊芳在前方帶路,很快就把那人帶到楊芳住的地方。
那人被弄醒後,渾身被綁,掙脫不開。再看着眼前的五個人,不認識,驚慌失措,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梅展問道:“牛四是吧,說,真名叫什麼?”
那人答道:“就叫牛四啊?”
北宮霂問道:“《隨筆雜記》是什麼書?”
那人搖搖頭:“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梅展說道:“不讓你知道知道疼,你是不會說的!”
於是蔣昭過來,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那人大口大口地吐血。
那人無力地掙扎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梅展拍拍腦門:“真是硬骨頭啊!”
蔣昭又打一頓,就快把那人打死了。
梅展趕緊把蔣昭拉到一邊,說道:“打死了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我着急啊!”蔣昭說道。
梅展看了看其他人,都在詢問那個人,沒把注意力集中在這邊,便低聲對蔣昭說道:“我有辦法,能讓他開口。”
“什麼辦法啊?”蔣昭急切地問道。
梅展說道:“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啊?”
“什麼?”蔣昭聽着有點亂。
梅展說道:“我救了你劉叔,埋了你父親,大老遠地給你報信,現在又幫你報仇,你就沒想過要報答我嗎?”
蔣昭問道:“你想怎麼報答你呀?”
梅展笑道:“很簡單,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蔣昭問道。
梅展說道:“峨眉山藏有一把劍,叫做四方劍,是峨眉派的鎮派之寶。我要你把它偷出來,給我。”
蔣昭思考了半天,默默地點點頭:“行!我答應你。”
梅展補充道:“此事只許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萬一你被抓了,不要把我說出來。”
蔣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
見蔣昭滿口答應,梅展內心十分高興,暗想:“功夫好就了不起啊,敢威脅我。我讓你親侄子去偷,你們家的獨苗,看你怎麼辦!”
然後拍了一下蔣昭的肩膀,說道:“等我出去一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梅展打外面進來,手裡還拎着個木桶,一股噁心、難聞的臭味迅速瀰漫了整個房間。北宮霂等四人難受的掐着鼻子,跑到了門外。躺在地上那位,無法活動,大口大口地吹起。
“你竟然裝了桶屎進來!”北宮霂無奈地喊道。
唯有梅展不介意,把木桶就放在那人的旁邊,還用木棍不停地攪啊攪,這下味道更濃了。
“來,硬漢。我好不容易纔弄到的,趁熱!”梅展一邊攪和,一邊陰險地笑着。
地上那人終於受不了了,哀求道:“大哥,我服了。把那玩意兒弄走,我全說。”
“何必呢?早這樣不就完了。”梅展說完,把木桶拎了出去。
回來之後,大家把那人圍成一圈,等待他招供。
“就從你是誰,幹什麼的,開始說。”北宮霂令道。
於是那人講道:“我叫謝文賓,是洛陽萬馬堂,成都分部的主事。鴻福客棧,就是成都分部,主要供萬馬堂的弟兄長途休息及馬匹安頓。清閒的時候,也會接客人,賺點外快。三個月前,我接到我們堂主的命令,說小姐走丟了,讓我們竭盡全力去找。說來也巧,第二天小姐就過來住店。我趕緊就把小姐控制住,怕她逃跑,本來想親自送回洛陽,但這邊的事也多,正巧遇到鏢局在此住店,就委託鏢局護送。爲了掩人耳目,才謊稱是去送書。”
蔣昭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隊鏢局在合州城外被人埋伏,所有的人都死了,你們小姐也不見了。那總鏢師就是我爹!”
“什麼?”謝文賓驚道,“那小姐呢?”
楊芳說道:“這麼說來,好像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謝文賓說道:“我都說完了,趕緊給我解開。”
楊芳問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你剛纔怎麼不早說。”
“我以爲你們要對小姐不利!”謝文賓回答道。
“爲什麼?”楊芳又問。
謝文賓說道:“我們萬堂主,洛陽首富,甚至是北方首富。想拿他女兒要錢的人多得是。”
“這麼說來,”梅展杵着下巴,分析道,“兇手的目的就是劫走你家小姐,然後帶去洛陽,向你們堂主勒索錢財。”
謝文賓則說道:“我的目的是保護小姐,你們的目的是報仇。這樣看來,咱們應該屬於一夥的,趕緊把我放了。”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吃裡扒外,勾結匪徒,勒索你家主子?”梅展嚇唬道。
謝文賓着急地說道:“堂主對我恩重如山,再者說,他給我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我用得着嗎?”
楊芳則低聲對蔣昭說道:“我看他不像在撒謊。”
梅展似乎聽到了楊芳的話,便說道:“既然都問完了,我這就放你走。但爲了安全,只得再委屈你一下。”
說完,梅展再用口袋把謝文賓裝起來,對楊青說:“把他扔到客棧門口就行了。”
於是楊青一把扛起謝文賓,往外就走。
之後,梅展說道:“接下來只需要去趟洛陽,問問萬堂主是何人勒索他,便知道兇手是誰了。”
“那咱們趕緊去吧!”蔣昭迫不及待地說道。
梅展搖搖頭。說道:“再等等!”
“還等什麼?”蔣昭顯得十分焦急。
梅展向蔣昭使了個眼色,沒說話。蔣昭心領神會,也不再問。
第二天天亮,蔣昭把梅展叫到沒人的地方,問道:“你說等會再去洛陽,等什麼?”
梅展答道:“等你呀。這裡離峨眉山這麼近,是偷取四方劍的大好機會,我可不想錯失掉。”
“知道了,”蔣昭說道,“我現在就去。”
“等一下,”梅展攔道,“等我打聽一下,看你二叔回來了沒有。回來了,你再去,這樣也有理由。”
蔣昭聽完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這時北宮霂走了過來,看到二人在竊竊私語,便問道:“你們倆說什麼呢?”
“沒什麼,”梅展下意識地迴應,“我跟蔣兄弟說,去洛陽路途遙遠,人又多,得想辦法多弄些錢來。”
“哼,財迷,就知道錢。”北宮霂鄙視道。
這時楊芳從房間裡出來,梅展看到他,趕忙說道:“楊兄,咱倆出去弄點錢去吧!”
然後匆匆忙忙地躲開北宮霂。
蔣昭也看見楊青從房間出來,喊道:“楊青老弟,準備好吃我的棍子了嗎!”
於是就去找楊青切磋,也躲開了北宮霂。
剩下北宮霂一人,跺着腳,罵道:“都是什麼人啊!”
忽然思緒一轉,想道:“在夔州的時候,揹着我偷人家的劍。這回又揹着我,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於是直奔梅展的房間。
進去之後,北宮霂四處翻騰,想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終於,在牀底下把梅展隨身帶的一些破爛兒給翻去來了。看到那把鏽跡斑斑地佩劍,北宮霂使勁地拔呀,還是沒拔開,就扔在一旁。然後打開包袱,裡面有個錢袋、有個藥瓶,有本書,幾件衣服,還有一張餅。
北宮霂拿起餅,用力地咬了一口,結果連牙印都沒有,放下。然後拿起藥瓶,打開之後,裡面滾出兩顆藥丸。
“這是什麼東西?”心裡想着,就塞了一顆在嘴裡。感覺味道還有點甜,吃完後覺得口腔涼爽了許多,又把另一顆給吃了。
再看看這個錢袋,上面還沾有血跡,不用說,肯定是上次在合州城外,從死人身上順來的。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那本書上。
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無極劍法”四字,簡單地翻了翻,果然是劍譜。
“原來他會武功,隱藏的夠深的!”於是把《無極劍法》揣進懷裡,把其他東西收拾好,放在原位,復原了一下現場,輕輕地離開了。
出來之後,北宮霂想道:“無聊,就練練這本劍法吧,不過我得準備一把劍才行。”
於是翻身又進梅展的房間,把錢帶上,出去尋找鐵匠鋪。
就這樣,北宮霂獨自一人修煉無極劍法,楊青與蔣昭必是棍法、互相切磋,梅展和楊芳則終日外邊閒溜,商討大計。
半個月後,梅展急急忙忙地跑跑回來,說道:“蔣道長到峨眉山了!”
蔣昭一聽二叔回去了,明白梅展的意思,便說道:“那我就去看看他。”
“一起去吧!”楊青與北宮霂異口同聲地說道。
楊芳一聽,心裡有些打顫,心想:“被人認出來不就壞了。”
就在楊芳心裡翻嘀咕的時候,蔣昭給梅展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去偷劍,你們跟着幹嘛去!”
梅展當時就明白了,說道:“你們去幹什麼,別給人家添亂!”
楊芳一聽對自己有利,趕緊應和道:“對啊,叔侄倆聊聊天,去了就是添亂,峨眉山沒啥好玩的。”
梅展說道:“蔣兄弟,你速去速回,我們在這裡等你,完事後一塊去洛陽!”
“嗯!”蔣昭答應一聲,大步離開。
話分兩頭,再說蔣奇蔣道長,於洛陽煤山,被黑衣人打敗,附上逃回峨眉山。回去之後找人簡單地爲自己醫治了一下,過了幾天,好的差不多了。但蔣奇心中尚有很多疑惑,便去請教自己的授業恩師——峨眉老祖。
峨眉老祖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銀髮、銀眉、銀鬍子,臉色紅潤,活動靈敏,堪稱活化石。
蔣奇向老師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尊敬,然後說道:“師父,我被人打敗了。”
峨眉老祖坐在位子上,眯着眼睛,開口說道:“你是我最喜歡的弟子,承襲了我的全部。能打敗你的人,沒有幾個。”
蔣奇說道:“弟子因此不惑,特來請教師父。”
峨眉老祖問道:“可知此人劍法?”
“弟子不知。”蔣奇說道,“那人年紀應該與我相近,劍法變幻莫測、奇快無比。”
峨眉老祖說道:“少林智坤大師、南海陀陀僧、萬聖宮鹿昱封、塞北蕭彌智,只有這四人的功夫在你之上,用劍便是平分秋色。年紀與你相近,用劍能打敗你的,必不是中原正派。”
說到這兒,峨眉老祖緩緩地掙開眼睛,發出冷峻又慈祥的眼光,說道:“傳說西域有位劍客,年紀不大,使用七尺長劍,人稱西域小劍魔白一子,但他從未到過中原,是真是假,無人能知;還有一傳說,形成於春秋時期的鬼谷派,每期只收兩位弟子,分教不同的策略和武功,相生相剋又互相依附,龐涓、孫臏、蘇秦、張儀,都是個中代表。後來演化出縱橫劍法,一個學縱劍、一個學橫劍。縱橫劍法,追求的就是變化與速度。不過,在三國時期,就沒人再聽說過鬼谷派了,應該已經銷聲匿跡了。”
蔣奇又說道:“那人抓住了萬馬堂萬和的女兒,以此脅迫他交出祖傳的九子劍。”
峨眉老祖嘆了一口氣,說道:“又是江湖妄聞惹的禍!”
蔣奇問道:“師父,九子劍到底是什麼?”
峨眉老祖站起來,踱了幾步,說道:“蜀國末帝孟昶,曾經委託當時的一代名匠,打造出七把寶劍,即虎殤劍、四方劍、九子劍、紅帶劍、摯手劍、鬼荼劍和斷劍,後人習慣將這七把劍統稱爲絕世七劍。”
蔣奇仔細地想:“萬和府中的九子劍,峨眉派鎮派之寶四方劍,還有梅展口中的虎殤劍,這就是三個了。那人應該不僅僅只要九子劍,肯定還會搶奪其他的寶劍。”
於是蔣奇問道:“這絕世七劍到底有什麼來頭,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搶奪它們?”
峨眉老祖說道:“就是七把普通的劍,但被別有用心、心術不正的人想歪了。習武的會說裡面藏有絕世武功秘籍,貪財的會說裡面藏有無數的寶藏。江湖訛傳,纔會有這麼多人想要霸佔它們。”
蔣奇說道:“那個人既然得到了九子劍,肯定會想方設法去獲取另外六把劍的。師父,你知道這些劍都在什麼地方嗎?”
峨眉老祖思考了一陣,說道:“相傳孟昶製造完這七把劍,曾把他們分別送給了七個人。虎殤劍,送給他手下第一大將高彥儔,後來太祖皇帝伐蜀,高彥儔戰敗夔州,**而死,這把劍就下落不明瞭;孟昶崇奉道教,曾封峨眉祖師爲國師,將四方劍相贈,因此成爲了我們的鎮派之寶,在峨眉山存放了二百多年;紅帶劍送給了他最心愛的女人,花蕊夫人;與周國停戰,雙方互換俘虜時,孟昶將九子劍贈與了周世宗;亡國之前,又把斷劍送給了皇親、鬼荼劍送給了侍衛、摯手劍送給了自己的一個兒子。至於這些寶劍現在淪落到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蔣奇忽然想到梅展曾經提醒自己,有人會偷四方劍,便問道:“四方劍可曾安全!”
峨眉老祖搖了搖頭,說道:“上個月,朝廷有人過來頒佈聖旨,說皇上想要看看四方劍,命我等護送至臨安。沒辦法,我就派你大師姐去護送。”
蔣奇一聽,驚道:“不好!大師姐有危險。那人能將我打敗,大師姐肯定不是對手,我得去救她!”
話音剛落,門外有人敲門,蔣奇打開一看,正是蔣昭。
“你怎麼沒去終南山?”蔣奇問道。
蔣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想給我爹報仇……”
蔣奇也沒有時間責備他,焦急地說道:“你和你師爺爺待着,我還有急事!”
說完,蔣奇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