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這是一份不錯的計劃書。”鄧普拓-鮑勃早就私底下看過這份計劃書,但他依舊裝着很認真的樣子翻閱着,“但…”他故意停頓了兩秒,“您真的打算把這座城市交給商人去籌辦?”

“最高議會和執政辦公廳已經拿不出一分錢,把這座城市交給商人,不僅一分錢不用出,甚至在他們建造城市期間就可以開始徵收稅務。”潘妮最近被財務的問題弄得心神不定,此刻講到便有些不顧形象的使勁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作爲執政廳辦公室成員之一,議長…我有義務提醒您,如果讓這座城市掌握在商人的手裡,將來聯邦議會的席位至少會被他們瓜分走三分之一。”鄧普拓-鮑勃帶着非常嚴肅的表情說出這句話。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無數人告誡過我這麼做的後果,但我並不這樣想…我不反對商人加入議會,是因爲他們能夠給這個國家帶來財富。”潘妮-里根聳聳肩,“我就是希望有更多的商人加入我們,不然議會又會被帝國殘留下來的蛀蟲帶入深淵。”

鄧普拓-鮑勃聽到潘妮這句話,立刻選擇把嘴閉得死死的,卡蓮-西博與馬勒克兩人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從他們面部表情看,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潘妮-里根的話。

“比起只會瓜分國家財富的人,我更喜歡給國家帶來財富的人。”

潘妮-里根毫無顧忌的表達着她的觀點,她根本不怕這句話傳入其他議員的耳中,或者說她就是希望在場的其他人能夠把她的話傳出去。

“您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鄧普拓-鮑勃微微頷首。

“很好。”潘妮-里根點頭,“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威特室長會全力協助你,除了這場戰爭以外,執政廳辦公室會把這個這件事情當成最優先事項。”

“我盡全力做好這件事情。”鄧普拓-鮑勃心中其實早已高興壞了,但臉上卻變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靜。

“這座城市對於國家南部領土來說至關重要,建成這座城市之後,不僅可以穩定南部領土,更能夠促進王國經濟的發展,也能夠讓我們的都城更加安全。”潘妮-里根輕輕的說道:“三年前,精靈聯軍進攻蘇克平原,當時如果蘇克城南部擁有一座足夠堅固的城市,帝國也許就不會被精靈攻佔。”

“我不想讓帝國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潘妮-里根雙手撐着下顎低垂着眼皮看着光滑的桌面,語言中帶着非常明顯的唏噓。

關於舊帝國時期的事情,在場的其他三人每次聽聞潘妮-里根提起的時候,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潘妮也早已習慣他們的沉默,短暫的回憶之後她翻開另外一份文件,“接下來就是國家最近的財務問題…”她從小就討厭數字,但如今的她卻每天和這些數字打交道。

以潘妮-里根果斷而快速的執政風格,這一次的執政廳辦公室會議也持續整整一個上午。當會議結束所有人退出辦公室後,在會議上侃侃而談表現出一副卓越的統治者面容的潘妮,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她最近是真的很累,整個國家壓在她的身上,外部的戰爭以及國家內部舊貴族與商人的矛盾,北方領地匪患,還有蘇克城近五十萬失業的手工勞動者,都需要她來處理。

潘妮的休息時間並不長,當她餓着肚子準備給自己來一份豐盛的午餐時,辦公室室長威特-穆勒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並帶給她一份關於蘇克城的密報。

這份報告是由聯邦政府辦公廳防衛處處長史丹-錫德親自書寫的,裡面記錄着執政廳辦公室五位成員中唯一沒有在提爾鎮的麥格-塔諾最近的日常活動。

這位帝國時期在上層貴族中就異常活躍的理想者,如今依舊和他的那些跟隨者們夢想着能夠建立一個擁有平等政權的國家。他的理想獲得許多中下層民衆的認可,但更多握有國家實權的上層勳貴們,卻對他的觀念唾之以鼻。

同爲執政廳辦公室成員的鄧普拓-鮑勃就曾公開評擊過麥格-塔諾的觀點,這位蘇克平原上的商會主席以及政府高官是這麼說的:

麥格-塔諾不過是爲滿足他自己虛僞的慾望,他的那些追隨者們不是失敗者就是無能者,他們都渴望推翻成功的人,從而得到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換句話說…麥格-塔諾和他的追隨者們都是一羣想要不勞而獲的蛀蟲,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聯邦議會裡!

潘妮仔細的閱讀着這份報告,當她認真的批閱完報告之後已是半個小時之後,她拒絕廚房爲她重新做一份午餐的提議,因爲那會浪費很多時間。

快速的吃完冰冷的午餐,潘妮沒有時間去感受胃裡那股在冬季裡帶着輕微刺痛的冰冷,便趕回她的辦公室。

“沃茲-佩羅德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好想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他的報告。”潘妮-里根走進辦公室後,翻出沃茲-佩德羅最近一次送抵的文件。

“沃茲顧問正在忙着清理國家內部的叛國者,最近…他好像被麥格-塔諾組織的人堵在自己的別墅官邸出不來!”威特-穆勒的話語間帶着調侃的語氣,“他已經把整個蘇克城的勳貴都得罪光…我聽說,警衛處和獅堡的地牢裡全是他下令逮捕的人。”

潘妮卻並沒有笑,雖然她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借助沃茲-佩羅德的力量打擊她的政治敵人。這麼一來,她自己既可以保持統治者高高在上姿態,又能瓦解那些想要投降克魯里亞王國的人,更能削弱沃茲-佩羅德的力量。

但潘妮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聯邦國的王都,把她的私人顧問堵在自家官邸裡無法外出。對方這麼做,可就不僅僅是在針對沃茲-佩羅德逮,而是在針對她這位幕後操控者。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潘妮看着助手眉宇間幸災樂禍的神情皺了皺眉,“你應該知道沃茲顧問在帝都所辦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吧?”

“非常抱歉,議長!”威特-穆勒猛然驚醒他此刻對沃茲-佩羅德的嘲笑,就如同在嘲笑眼前這位女人一樣。

“是麥格-塔諾帶頭做的這件事情?”潘妮沒有再追究助手的失態,她問這句話的時候眉宇間帶着疑惑,她在疑惑麥格-塔諾怎麼會這麼愚蠢。

“是的。”威特-穆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什麼什麼就說。”

“聯邦議會中許多議員也曾私底下在聯繫克魯里亞王國,沃茲顧問如果繼續往警衛處和辦公廳的監獄裡送人,很快就會查到這些人的頭上。”威特-穆特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麥格-塔諾如果能夠阻止沃茲顧問繼續追查下去,將獲得議會大部分人的支持。”

潘妮聽到自己助手的話雙眼的瞳孔猛然間收縮,然後本能的翻開沃茲-佩羅德之前送抵過來的報告書。

“沃茲在這些報告書上宣稱,他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些人的叛國者,這是否實屬!”潘妮-里根這句話問得略帶點急切。

威特-穆勒遺憾的搖着頭,“我們身處於與提爾鎮,根本無法考證這份報告,但西奧閣下不是在蘇克城協助沃茲顧問嗎?您或許可以問一問他。”

潘妮聽着助手故意推諉的話語挑了挑眉,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根本不想動用‘兄弟會’的力量,因爲她不想讓這些刺客介入國家政治。但她身邊許多人都在有意無意之間,動用‘兄弟會’的力量。

威特-穆勒看着潘妮此時的表情便猜出她是怎麼想的,此刻的威特很想告誡自己的上司,告訴她‘兄弟會’早在三年前蘇克城聯邦政體誕生的那一刻,便已經融入到蘇克平原。

不過最終,威特-穆勒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

潘妮輕輕搖了搖頭算是否定助手的意見,看着手中的沃茲-佩羅德的報告書,說道:“既然沃茲顧問聲稱他的證據足夠,那就把那些人交給法院去定罪吧,我相信法院會公正的對待這些人。”

“議長…法院的學者們,只關心他們的名聲,而地牢裡的那些人卻能夠影響他們的名聲。”威特-穆勒儘自己的職責提醒着上司。

“你就只看到這些嗎?”潘妮“呵呵”的低笑出聲,“塔諾議員不是一直聲稱他自己代表着底層民衆嗎?如果當那些被他代表的民衆發現,他們的代表在幫助他們的敵人,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威特-穆勒一怔,隨即雙眼一亮,“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辦!記住…這件事情同南部新城建立同樣重要,你需要時刻關注蘇克城方面的局勢發展。”潘妮-里根揮了揮手讓助手離開的同時自己也從椅子上站起。

威特-穆勒看着上司好像要離開辦公室,在退出房間之前提醒道:“議長,防衛處長史丹-錫德在外面的接待室已經等到超過一個小時,他好像有什麼急事。”

“急事?防衛處?”潘妮從武器架上拿起佩劍後一怔,“讓他進來。”

史丹-錫德,曾經帝國獅堡的密衛指揮官,在帝國政變的那一天,獅堡能夠平穩的帝度過,其中就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勞。

潘妮曾經懷疑過史丹-錫德是‘兄弟會’的人,但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懷疑,因爲獅堡培養的密衛是不可能被‘兄弟會’的密探潛入進來並且升入高層,否則帝國的皇帝就是一個玩笑。

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潘妮依舊不清楚在政變的那一天,史丹-錫德爲何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因爲她現在擁有可以讓對方臣服的力量。

史丹-錫德從來都是一副沉穩的面容,或許是因爲獅堡的密衛的駐地太過陰暗,讓他的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得可怕,他進入辦公室之後下意識的遠離窗戶口的燈光,在潘妮的注視下彙報道:“我們在克魯城的密探傳回來一些消息。”

“你動用了克魯城的暗探?”

“是暗探主動聯繫的總部!”

“什麼消息?”潘妮看着史丹-錫德蒼白的臉上浮現的鄭重表情,詢問同時下意識的打開辦公室的隔音魔法。

“貴族們想要推翻培迪-里根的統治,想要趁培迪-里根陛下遠征在克魯城內策動政變。”史丹-錫德把聲音壓得很低。

“哦?”潘妮一怔,“這好像並不是什麼新鮮的消息吧?我的兄長把克魯里亞王國內所有的大貴族都翻了個底,那些人無時無刻都在想推翻兄長的統治。”

“以前他們只是想一想,而現在卻想要付諸行動!”

“你認爲他們會成功嗎?”潘妮搖了搖頭。

“成功的機率很低。”史丹-錫德平靜的說道:“但卻可以動搖克魯里亞王國內部局勢,我們在克魯城的力量有限,但如果利用恰當,也可以造成一種非比尋常的力量,雖然不至於成功,但也許可以迫使培迪-里根在提爾鎮的龐大軍隊撤回克魯城。”

“哦?”潘妮原本聽完史丹-錫德的彙報正有些無趣的目光,立刻變得神采奕奕,“你能確定你的情報是準確的嗎?你應該知道如果情報錯誤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我可不想動用了我們在克魯城的一切力量,卻最後又什麼都得不到。”

史丹-錫德嚴肅的說道:“雖然我不敢肯定情報絕對的準確,但我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因爲對於克魯城裡的那些貴族而言,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潘妮聽完她防衛處長的話,原本因爲情報毫無價值的感覺立刻煙消雲散。內心深處突然浮現出一種很特別的衝動,她衝動得想要辦成這件事情!

不過,潘妮安耐住了自己的這份心動,讓自己保持着鎮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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