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宇文峰進了房間以後,黃毅就帶着人在房間外面等着。黃毅和其餘人一直在暗中戒備,只要裡面傳出任何不同尋常的響動,就準備直接衝進去。
所幸,自從宇文峰進去以後,裡面就一直沒有發出什麼特別的響動。很快,宇文峰就一臉平靜的出了房間,然後開口說道:“走吧。”
說完,帶頭走了出去,黃毅帶着人緊緊跟了上去。很快,一行人就出了大帥府,匯合了其餘的騎兵,開始朝着原來的路線退了回去。
固州北門的軍隊下現在卻是異常的惱怒,自從宇文峰的進去之後,不一會餓狼軍壓了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北門。但是他們也是十分克制。只是控制了城門而已,並沒有上城牆。
城牆上的軍官還有軍隊看見餓狼軍的軍旗,在看到餓狼軍發出驚天的殺氣,很識趣的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烈的動作,只是派人向大帥府報信而已。
但是還沒有等到大帥府的回信,宇文峰卻已經帶着騎兵伴隨着“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而來,看見宇文峰迴來了,城牆上的軍官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宇文峰除了什麼事情,下面的餓狼軍發起狂來,他們必定最先承受餓狼軍的怒火,他們必定會被撕的粉碎。
見到宇文峰安全歸來,餓狼軍不斷的歡呼起來。宇文峰看見了正在歡呼的餓狼軍不禁豪氣瞬生,大聲說道:“走,回去。”
很快,宇文峰就被餓狼軍簇擁着回到了營地。
宇文霽實在宇文峰走了之後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派出去的傳遞消息的人死的只剩下了一個,而是宇文峰的餓狼軍剛剛控制了北門。
但是剛剛和宇文峰昨晚交易的宇文霽,對這兩件事都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便不再言語。看到宇文霽是這個態度,哪裡還有人敢多說什麼。
宇文峰迴到了營地,立馬對着田齊說道::“把他們都叫過來,議事。”
很快,田齊、牛二、李文、賈至、侯集、何鬆先後來到了宇文峰的營帳。見到人來齊了,宇文峰開口說道:“現在我命令,明天去固州城內挑選兵員,儘快的將部隊補充完整,但是,記住,不要超額,四千人,已經是我們現在的極限了。”
聽到可以擴充部隊,衆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是宇文峰接着說道:“記住,挑選的時候注意一點,如果以後發現了昨天晚上的畜生,我一定不會手軟。”
“是,騎尉大人。”衆人樑芒應承道。接着宇文峰繼續說道:“這兩天就不要訓練了,讓士卒好好休整,等到你們的兵員補充好了以後,我們馬上出發。”
聽到又要出發,田齊開口問道:“騎尉大人,我們出發去哪?”
宇文峰卻是說道:“到時候就就知道了。”
“下去做準備去吧。”宇文峰繼續說道。
“是,騎尉大人。”說完,六人便魚貫而出。
宇文峰知道這次又被當槍使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宇文霽還有宇文家族代表的能量太大,宇文峰太小看了他們的能力。
固州軍鎮現在已經廢了,臨近了瓊州軍鎮還有海州軍鎮都有吞下這塊肥肉的意思,但是朝廷想把固州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固州軍鎮這次悍然出兵,打的旗號是質問宇文霽,爲什麼你要火併他們的兵馬,但是實際上,卻是爲了尋機佔領固州,在他們看來,宇文霽帶領的軍隊始終是客軍,終究是要回帝都的。
這一次,宇文峰無疑間又處於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騎尉大人,蔣政回來了。”鄭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宇文峰的思考。宇文峰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說完,蔣政便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宇文峰擡起頭,看見蔣政,卻也是嚇了一跳。蔣政一臉風塵撲撲的樣子,眼眶深陷,面色憔悴,眼睛不滿的血絲。
見到了宇文峰,蔣政把右手拿起來的東西遞給了宇文峰。一個用布包裹的圓形的東西,還沒有打開,一股噁心味就迎面撲來,再加上布上上還有零星的血跡,宇文峰已經知道了布里包裹的是什麼了。
果然打開之後,一個男子的腦袋便出現在了宇文峰的視線當中。宇文峰帶着疑問的目光掃向了蔣政,蔣政迎着宇文峰的目光,開口說道:“這個人叫阿穆爾,是蒙兀人大汗的親弟弟。”
“什麼?”饒是宇文峰,也不禁驚呼了起來:“確定沒有?”
蔣政點點頭,開口說道:“已經確認過了。”
要知道,和胡人交戰這麼多年,這是地位最高的人物。可惜是死的,要是活的就更好了,宇文峰在心裡想到,但是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宇文峰走到了蔣政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說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蔣政覺得這兩天的苦沒有白吃,然後就下去休息了,因爲他實在是累了。
原來,那晚,阿穆爾率領着一百胡騎逃跑以後,蔣政急忙帶着人緊追不捨,兩支隊伍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朝着北方跑去。雙方的距離不斷在拉進。
見到這個樣子,一個受傷的胡人突然開口說道:“親王,你先走,我留下斷後。有沒有草原上的雄鷹願意和我一起留下?”
說完,便有十幾胡騎停了下來,掉轉方向,朝着蔣政的方向衝了過來。勇士啊,蔣政也只是在心裡感慨一聲而已。行動上卻是毫不手軟,口中不斷高呼道:“扔...扔...扔...”
聽到蔣政的命令,排頭的幾十騎都是拿出了短矛,朝着前面的十幾胡騎的方向扔了過去。十幾個胡騎拼命的打馬,絲毫沒有在意從天而將的短矛。但是,很快,他們就爲他們的行爲付出了血的代價。幾十跟短矛不斷朝着他們傾瀉過來,第一波短矛雨,十幾騎就死傷殆盡。
第二波短矛雨再次傾瀉的時候,前方已經沒有還在馬上的胡人了。正在前面拼命打馬的阿穆爾好像心有靈犀的轉過頭,卻看見了留下的勇士被從天而將的短矛刺穿身體的情形。
冷靜,冷靜,冷靜,阿穆爾不斷的心裡對自己說,用力壓下了帶領勇士掉轉馬頭和敵人拼命的想法,蔣政卻是帶着人鍥而不捨的追擊。
這一幕,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不斷髮生。每當蔣政要追到阿穆爾的時候,總有胡騎脫離大隊留下阻擊他們。
“堅持,堅持,我們累,前面的胡人更加的累,兄弟們,加把勁,天大的功勞就在前面,回去之後少爺一定重重有賞。”蔣政在馬上不斷被對着後面的利劍營的士卒們打氣,讓他們堅持下來。
果然,經過反覆的拉鋸之後,最後阿穆爾身邊只剩了十騎。而且戰馬也已經到底,口吐白沫。阿穆爾就和十個胡人在原地,緊緊的握緊了彎刀,企圖在敵人趕過來之前恢復更多的體力。
蔣政遠遠的已經看見了這一幕,不斷的高呼道:“衝上去,拿下他們...衝上去,拿下他們。”
後面的利劍營的士卒們看見了前方的阿穆爾都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顧一路的疲勞,歡呼的撲了上去。很快,阿穆爾等人就被團團的圍住。
“抓活的,抓活的,抓活的。。。”蔣政不斷的高呼,後快所有的利劍營的士卒都開始高呼:“抓活的...抓活的...抓活的...”
留在阿穆爾的十騎很快被利劍營的士卒踏成了碎泥,阿穆爾不知道彷彿知道了敵人的企圖。面對重重的包圍,翱翔在天空的雄鷹又回來了,阿穆爾仰天長嘯,接着抓緊了手中的彎刀,然後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蔣政想要阻止,卻是怎麼也來不及,縱馬來到了阿穆爾的身邊。此時此刻,蔣政沒有任何英雄惜英雄的想法,而是沒有好氣的說道:“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蔣政就帶着利劍營沿着原路返回。很快,又彙集了在半路上收攏俘虜的隊伍一起回去了。
利劍營的士卒回來之後,卻是異常的興奮,不斷的吹噓這一路上自己的勇猛,怎麼也不肯下去休息。但是很快,蔣政就回來了,見到蔣政回來,大家都圍了上去。
“頭,少爺怎麼說。”有人開口問道。
“少爺當然十分高興。”蔣政笑着開口說道。
“少爺有什麼獎賞給我們啊?”有人不禁開口問道。
蔣政卻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記住,你們自己是什麼身份。”
剛剛說完,鄭康帶着人過來了。蔣政不敢託大,連忙上去打着招呼。鄭康也是滿臉的笑意,然後讓人擡着箱子過來。當着衆人的裡面,鄭康說道:“打開。”
擡箱子的人馬上就把像孩子打開,一片金光和銀光閃閃,利劍營的士卒們都看呆了。鄭康咳嗽了幾聲,把衆人的的心神拉了回來,然後開口說道:”騎尉大人,是不會虧待自己人的,把這些...”
鄭康指了指幾個箱子,對着蔣政說道:“當着兄弟的面,把錢分了。”
但是鄭康突然開口說道:“騎尉大人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敢貪墨者,殺無赦。”
蔣政馬上指天發誓說道自己不會做出對不起兄弟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