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荷花凋零

“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心軟,就是在殺荷花時,看到她緊緊地護着肚子的那一瞬間如果上天再給我重來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會幹掉她!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上一次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之後。”——宿雲微經典語錄*****

荷花的家是在安徽淮北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裡。這裡和所有不起眼的農村一樣,祥和寧靜,偏僻閉塞。不過這裡的風景很好,林麓森森,流水潺潺,感覺到故鄉氣息的荷花就象是隻離開了牢籠的小鳥,一路的歡快雀躍。路航的轎車一直把她送到她家所在的大隊部,由於前面的路已經不好通車了,荷花就在這裡下的車。

大隊部和村小學是連在一起的,好幾個髒兮兮的拖着鼻涕的小孩站在路邊上,好奇地盯住了豪華氣派的轎車,司機怒罵着幾個用手指來摳車的小孩。下了車的荷花一個人塞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給他們,小孩們羞澀地都把手背在了身後,荷花的穿着讓他們眩目,讓他們拘謹。路邊上的行人也在頻頻回首,他們在猜想是不是什麼大官的家眷回鄉探親啊。

荷花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母性的光環讓她愛惜地撫摩着每一個小孩的面孔,她相信自己肯定也能給道明臣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她幫每一個小孩剝開糖紙,把甘甜的奶糖塞到小孩們的嘴裡,幫他們輕輕抹去了臉上的泥巴。每個小孩都幸福的幾乎窒息了,荷花在他們眼裡簡直就象觀音菩薩一樣美麗。

劉媽媽在旁邊咧着嘴笑,她也很開心。

“爹!”荷花興奮地對着一個坐在大隊部門坎上的老農民叫道。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正在悶頭抽着旱菸,打着赤腳,沾滿了泥巴的兩隻褲腿挽的高高的,腿上面的筋脈象蚯蚓一樣鼓露着,一張臉上滿是艱苦歲月留下的溝壑。

老農民一下子擡起了頭。驚呆了。

其實荷花爹老早就來等着接女兒了。他已經等了荷花很久了,一直在大隊部門前抽旱菸,剛剛他也看到了一輛轎車裡下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子,他還多看了幾眼,他只覺得這個女子象以前電影裡放的那個國民黨女特務,富貴氣逼人,後來又看到這個女子給小孩吃糖,他心裡纔算有點對這個女子有了點好感。

不過老是盯着漂亮的女子看,不是鄉下的規矩。荷花爹是個老實人,他看了兩眼就把腦袋偏開了。他根本沒看出是荷花回來了,荷花身上的富貴氣息很刺眼。老實巴交的荷花爹想也沒想過女兒會是這副派頭回來,他也以爲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家眷。荷花的改變是巨大的。直到在人羣裡四處張望的荷花看到他,叫了他一聲“爹”,荷花爹的旱菸在手指間無聲的滑落。

“荷花”老農民的老淚一下子縱橫開來了,他的肩膀在無聲地抽動着。

荷花和道明臣結婚的時候,老倆口並沒有來天都,地裡的農活離不開人,而且天都又是個大城市,老倆口怕給女兒丟人,所以沒來。整整一年的時間沒見荷花了,老倆口其實心裡想的厲害。去年和荷花一起打工的桂花她們過年回來時,老倆口還特地去打聽了一下荷花的情況,知道荷花生活的還算好,他們也勉強放下了一點心。

其實荷花以前被張大炮給糟蹋的事,老倆口一直梗梗於懷,他們的心裡比荷花還要憋屈,淳樸的他們明白,女婿之所以肯娶荷花,很大程度上是有同情心的成分在其中,老倆口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婿會什麼時候看不起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可是個清白人家的啊。

看到自己女兒現在這樣回來,荷花爹的所有委屈和淚水都打開了閘門。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其實父母的最大幸福就是看到自己的骨肉能夠生活的開心,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荷花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和自己的爹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淚水打溼了荷花爹的肩膀。

“莫哭莫哭!現在回來了,不是蠻好”老頭子自己也涕淚交加,不停地抹着眼圈。

“娘呢?蘭花還好吧?”荷花伏在自己父親的肩頭,一邊抽泣,一邊擡起頭問道。

“不要趴在爹身上了,爹身上髒!把你身上的好衣服都糟蹋了。”荷花爹愛撫着自己女兒的頭髮說道,“你娘早上就在看着大路口了,說你咋還不回來捏,她想你想的厲害,老是哭,你妹妹現在已經在鎮上上中學了,你寄回來的錢,爹起了大瓦房,爹還給蘭花買了輛自行車,她高興壞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媽媽在一旁說道。

“是親家母吧?”荷花爹抹了下手,侷促地說道,“嗨這裡是鄉下,看這兒亂的,給你笑話了”

“別這麼說,荷花是個好孩子。親家!咱們先回去吧,荷花現在身子重,回去再說。”劉媽媽說道。

旁邊轎車裡的司機也下來了,發了支香菸給荷花爹,荷花爹很不安地受了,一個勁地想拉司機到他家去喝口水,司機搖手拒絕了,說我有事得先走。其實他是覺得去農民家裡作客有點掉份。在車上的時候,他和劉媽媽嘮嗑的時候就一直說,現在一個處長算什麼,工資還沒我高什麼的。他說話的時候神態很囂張,口水吧唧吧唧往外飛濺。不過,他面對着荷花爹的時候的神態還是沒有一點驕傲的,謙虛的象是個面對着老師的小學生。

回到了家的荷花,一路連步子都輕盈了許多。荷花的娘果然在村口張望着,看到自己的女兒回來了,娘倆又是摟住了大哭了一場。

晚飯很是豐盛,殺了雞,打了肉,荷花爹一直捏着自己女兒和道明臣的結婚照片在看,照片上的道明臣和荷花頭靠着頭,看向了遠處的風景,作指點江山狀,一臉的親暱。女婿的英姿勃勃讓荷花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那一晚,他喝多了。村裡很多人都來了,荷花爹熱情地把自己女婿的照片給所有的來客看,大家都爲荷花感到高興。

善良的人們全然沒有料到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就要在這幸福的一家上演了。

入夜之後的村莊寧靜安詳,除了幾條草狗偶爾嚷嚷幾聲之外,一切都和平時一樣。村頭的老張頭是看魚塘的,一直睡在了窩棚裡,魚苗是剛剛下的,好收成需要守護,老張頭今天在荷花家喝了幾杯酒,有點不勝酒力,連自己平時最喜歡聽的半導體收音機廣播也沒聽,就爬上了窩棚的牀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睡到了半夜,嘴幹舌燥的老張頭從牀上爬了起來,他的嘴口渴的厲害,想去倒一碗水喝一喝,解解酒。忽然老張頭聽到了外面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聲音,老張頭一下子警覺了,他以爲是有人來偷魚,這片魚塘的魚養的比較肥,老是有些二流子在打歪主意。老張頭悄悄地直起了身子,慢慢地下了牀,把門後面的栓門的棗木槓子掂在了手裡,他打定了主意,馬上衝出去,只要是偷魚的二流子,他就揮舞着棗木槓子嚇跑他們得了,都是鄉里鄉親的,打傷了人就沒意思了。

老張頭深呼吸了一口,猛地拉開了木門,正準備衝出去,一下子呆住了。

門口站着四個穿着黑衣服的大漢,個個都是牛高馬大。黑色的夜籠罩在他們身上,他們的眼睛閃着罪惡的光芒,他們嘴裡的菸頭閃着幽幽的火光。

“你們是幹什麼的?深更半夜站在這幹什麼?”老張頭嚴厲地問道,但是他的話明顯帶着顫音,絕對不是夜寒露重的緣故。

有個大漢扔掉了手中的香菸,用腳碾熄滅了,回頭盯住了老張頭,笑着向另外幾個大漢說道,“見鬼!這棚子里居然還有人啊,就問問他吧。”

另外幾個大漢聳聳肩膀,示意你問就是了。

“老頭,問你件事!”大漢走過來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

“年輕人!你問老人家話就是這麼問的嗎?”老張頭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喲!”大漢回頭看了看幾個同夥,笑了,“老頭脾氣挺大的。”

“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麼晚了,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老張頭把手裡的棗木槓子捏了捏,色厲內茬地說道。

“老人家,不要這麼說嘛,我們是省裡下鄉來採風的文藝工作者,走迷了路了,找不到方向纔在你這裡休息一會兒嘛。”有個塊頭稍微瘦削點的漢子拂開了其他人站出來說道。

“是嘛?”老張頭有點狐疑,當時採風的人比較多,多是下鄉收集一些民歌小調的,只要不是偷魚的就好,老張頭自言自語道。

“能請教一下老先生你嗎?我們現在要去這裡一家人家接宿,我們找不到路了。”瘦削的漢子繼續說道。

老張頭覺得他很有禮貌,比起剛剛說話的那個漢子要文雅的多了,他不喜歡剛剛說話的那個傢伙的語調,他覺得那傢伙哪裡有什麼文藝工作者的態度,簡直象是個流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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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都說是“漁樵耕讀”,我們打漁的怎麼着也排在你們讀書人前面,這個小兄弟的話還算有點禮貌!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是在誰家借宿,我帶你們去好了。”老張頭把棗木槓子斜靠到了窩棚牆上。

“沒事,你告訴我們路怎麼走就成,我們要去的這家人家姓什麼的我忘了,就聽人說他家女兒是這百里十村出了名的水靈,他家的女兒叫荷花。”瘦削漢子說道。

“你們搞文藝工作的真流氓!就記得人家女兒長的好看!荷花家就在路口一直往裡走,拐彎的地方,是青磚瓦房那一家就是了。這裡沒瓦房的,你們一去就能看到,真搞不懂大隊裡這些幹部,安排人住宿還得揀好房子安排,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的。你們真不要我送嗎?”老張頭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您老去睡吧。”瘦削漢子打了個響指,其他幾個漢子全都跟他向前走去了。

老張頭亂咕噥了句,回房間拿了個杯子,到魚塘裡舀了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氣,也就回去睡覺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一棒鑼響,老張頭驚醒了,出了窩棚一看,遠處村頭燒紅了半邊天,火光四射,村裡的防災用的銅鑼在震顫着大地,老遠就能聽見燒的噼裡啪啦的碎裂聲。

遠遠地看見四個人影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小路在跑了過來,老張頭正要上去問問,看到領頭的那個傢伙正是剛剛問路的那個採風的文藝工作者,老張頭的話到了嘴邊,看見了這個傢伙手裡正掂着沉甸甸的一把大菜刀,老張頭一下子警覺了。

“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老張頭怒喝一聲道。

“別放過了這老東西!”領頭的漢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氣,向後揮了揮手,三個大漢刷地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掂着一把寒光四射,血跡班駁的大菜刀,獰笑着逼近了。

老張頭也算機靈,一下子跳進了魚塘裡,拼命向遠處游去,幾個大漢在地上用刀撬起了幾塊磚頭,雨點一樣砸了過來,老張頭肩膀和腦袋上捱了幾下,好在遊的快,一下子脫離了射程。

瘦削漢子摸出了把手槍,瞄了半天,天太黑了,瘦削漢子嘆了口氣,說,“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黑暗裡。

老張頭拼命地遊,一直游到了對岸,屁滾尿流地上了岸,往村裡跑去,快要走到村子時,老張頭軟綿綿地暈倒了,他的腦袋上被磚頭砸出了一條豁子,鮮血把肩膀都染紅了。

第二天老張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雪白的牀單,雪白的屋頂,牀邊站了一圈人,有自己的家裡人,有治保主任,還有幾個公安。

“我這是在哪兒?”老張頭支起了身子問道,他有點緊張。

“你昨晚怎麼會頭破血流地倒在了村子外面的?”治保主任問道。

“昨天下半夜,有幾個省裡來採風的人來問我往荷花家的路怎麼走,他們說他們要在她家寄宿一晚,我告訴了他們怎麼走,然後睡到半夜,看見村子裡燒的通天赤地紅,我剛剛想去救火,又碰到那幾個問路的,好傢伙全提着雪亮的大菜刀,正好揹着火光,我看到血往下直滴,然後他們圍了過來,我一看不對,趕緊跳到了魚塘裡,他們拿磚頭砸我,幸好我遊的快,溜掉了,然後上了岸就暈倒了。”老張頭着急地問道,“這幫人是什麼人?他們是不是在我們村子裡幹什麼壞事了?”

“你們村的劉老根家被人放了火!家裡人全死光了,火很快就被救了下來,但屋子裡的人全部被用刀砍死了。”公安平靜地說道。

“什麼?”老張頭眼睛瞪到了極處,彷彿定了光一樣。

劉老根就是荷花爹的名字。

“兇手很殘忍,每個人的脖子都被砍的差點斷了,就剩了層皮粘連着。這是起特大凶殺案,你說的,我們要記錄下來,把你剛剛說的再重複一遍。”公安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紙,又從上衣兜裡拔下支鋼筆,用力甩了甩,對老張頭說道。

老張頭機械地重複了一遍。

公安寫完了之後,對治保主任說道,“劉老根家裡還有家屬不?”

“有有有!”治保主任說道,“還有個小女兒,在鎮上上中學,離家比較遠,就寄住在她姨娘家裡面,昨天是他大女兒從外地回家來看父母,本來小女兒是要回來的,晚上老師留了堂課,沒回來的成,準備今天回來的。”

“老根家全死了嗎?”老張頭不相信地問道。

“全死了!”治保主任眼眶紅了。

“一定是那幫採風的文藝人!”老張頭幾乎是咆哮着說道,他一把抓住了公安的衣領,“你們一定要抓住他們啊!你們”

“好了!”公安推開了他,擼了擼被抓皺的衣領,皺着眉毛說道,“我們會調查取證的,你這幾天不要亂走動了,隨傳隨到。”

wωw •тTkan •co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治保主任說道。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老張頭的魚塘邊,公安提取了數枚香菸頭,這種香菸頭不是安徽的香菸,是天都市捲菸廠生產的“東渡”牌香菸,安徽這裡沒人抽。現場的腳印一共是有四枚,專家鑑定,這幾個腳印全是25~30歲的壯年男子,身高在178公分到185公分之間,老張頭所說的那幾個採風的文藝工作者有重大嫌疑,但是調查後發現,近期省裡沒有所謂的文藝工作者來安徽全椒趙店採風,由此可以斷定,這四個男子極有可能是這起特大凶殺案的兇手。鑑於死者平時老實巴交的個性,警方認爲不排除是其他原因仇殺的可能性。

由於死者中有家屬在天都,警方也通知了天都警方,提出了協查的要求。

這幾天天都市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道上紛紛在傳聞着道明臣這次其實不是去香港做生意,潛伏起來把宰將軍和疤刺李給幹掉了。大家全在說,歐比斯拉奇!看看人家月經哥!就是他媽好樣的,快意恩仇!也有人認爲道明臣是白癡!這麼幹簡直是在自尋死路。老壩頭就是這麼認爲的,他有點慶幸的是,在上海借給了道明臣的二十萬已經收回來了。

龍騰公司僱傭的幾個法律顧問,這兩天頻頻奔波於公檢法機構,公安部門內部關於要調查龍騰的聲音也不絕於耳,高副局長和陸泊齡也急的要死,他們現在已經很後悔跟道明臣走這麼近了。

只有青衣還能淡然自若。日本商人的地皮劃了下來,廠房正在建造當中,每天的事情實在是夠她忙的,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歪,青衣心裡很篤定。

黑頭肖三開始放話了,我們加里森菜刀隊不是任由別人捏來捏去的軟茄子,血債必須用來血來償還。

龍騰方面的高層沒有任何的迴音。但是每天巡邏的紅鬍子全部換上了獵槍,這也是代表着龍騰方面的一個含糊的表示,弦外之音大家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荷花被殺的消息傳到天都,天都的上空更加陰雲密佈了,據說有市領導非常非常震怒,勒令要嚴查到底,絕不姑息。道上的好漢們都說,操!看人家菜刀隊,真有派頭,說到做到!不是蓋的!

菜刀隊也亂了套了。安徽警方也趕了過來,協同天都警方開始了連夜摸排和突審。菜刀隊的幾個主要幹部全部被收審,但是由於證據不足,陸續又放了回來。路航的司機也被傳喚了,路航忽然不知所蹤了,更加證實了警方確定兇手來自天都的認定。

警方開始了地毯式的走訪,天都小一點的玩主們開始惶惶不可終日起來,公安對待他們可沒有過多的耐心,很多人開始往外逃,其實每年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這些小玩主們都要往外跑路的。這就是大玩主和小玩主之間的區別。

龍騰公司震怒了。

青衣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逼近了,她是靠女人特有的第六感感覺到的,可是究竟是什麼陰謀,她也說不清楚。龍騰當天就召開了中層領導級別的會議,每個領導的臉上都是凝重和憤怒。

所有的天都人都知道,一場不可避免的大血戰迫在眉睫。

只有宿雲微在白馬湖仰天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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