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覓清立刻拔出劍,飛速往箭上砍去,只聽‘咔——’一聲,鐵器與鐵器相撞,箭被劍給砍歪了方向,一下子掉在了純覓清的腳邊。
純覓清怒吼道,“清閒!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穿肚兜!”
清閒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我穿什麼,還需要跟你彙報不成?難道你能知道我爲什麼要穿的原因嗎?”
純覓清舉手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爲你想吸引人!”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燕憶懷嘖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清閒氣衝雲霄,怒吼道,“你纔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純覓清疑惑道,“我沒說出‘狐狸精’那三個字啊。”
清閒道,“你說的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純覓清拼命搖頭,不斷否認道,“我沒有。”
燕木昭怕他倆再這麼吵下去又得起爭紛,當下趕緊行着禮走了上前,和顏悅色地道,“還請清淨宮主不必在乎純小將軍的話,我們一行人一言不發就前來拜訪您是我們的不是,燕某在此給您賠個不是。”
清閒看着燕木昭,端詳了一會兒。隨即,只見他面色更加陰沉。燕木昭慌了,問道,“宮主可是對燕某有何不滿?”
清閒道,“與你無關,但是你父親與我有仇。”
靠!這燕軍敖也是一個攪事的好手!
燕木昭小心翼翼地道,“家父可是犯了何事惹得清淨宮主這般不快?”
一提到那個老色批,清閒登時面色血紅,額頭青筋暴起,齜牙咧嘴,神情憤恨,渾身抖的比方纔純覓清氣他時還要快,一時羞憤難當。頭扭向了一旁,雙手握着弓/弩一屁股癱坐在了美人塌上。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霍紅顏悄無聲息的從美人塌下爬了出來,只見她雙手托腮,擺着一張看似記憶尤深的臉,勾脣輕笑道,“燕相國可比純小將軍罪加一等呢~”
一聽到那陣甜美的女音,清閒渾身一怔,不再抖動,面上的潮紅就如被大風大浪衝刷過似的,霎時間褪去了顏色,重新變回了雪白。雙手輕輕的將弓/弩放在了牀榻上,轉而摸向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霍紅顏嬉笑道,“純小將軍至少是無意之舉,而燕相國可是有意而爲之,半年前,他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清閒師弟的衣服扒了大半,誤將他當成舞/妓,險些睡了呢。”說罷,霍紅顏便迅速又將自己塞回了美人塌下,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不讓他人看出牀榻下的一點點異常。
純覓清讚歎道,“哦!原來是半年前那事!清淨宮主那日在宮廷宴會上與霍姑娘合夥跳的舞實在是太絕美了!令人看着便流連忘返!不知何時,清淨宮主才能再跳一次呢?”
清閒陰笑道,“跳?當然能了。”
純覓清驚訝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清閒一雙眼眶裡瞬間匯聚了無數的冰冷和憤怒,他的目光通通注視在美人塌上,十指握在了他剛從枕頭底下取出的竹笛的個個孔裡,使勁一吹。‘咻咻咻——’三聲,三支飛針準確無誤的射在了牀榻上,頃刻消失不見。
清閒冷笑道,“那自然,得有請我的好……”話音未落,一條不曉得從哪兒鑽出來的蟒蛇的頭便出現在了清閒的面前。清閒看着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的蟒蛇,再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蟒蛇用身子全部纏的死死的腰,一時半會兒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的沉思了許久。
純覓清指着清閒身上的蟒蛇,大喊道,“你這條壞蛇!不講武德!你可真卑鄙啊!”
蟒蛇自動無視了純覓清的話,自顧自的將自己的舌頭‘嘶嘶嘶——’親暱地舔在了清閒的臉上。霍紅顏突然笑着閃現在了清閒身後,雙手合十,恭喜道,“師弟,驚喜!”
清閒尖叫道,“啊!”說罷,他便一把握住蟒蛇的脖子,硬生生的將蟒蛇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轉身,‘啪——’朝霍紅顏的臉上狠狠一甩。怒吼道,“誰稀罕!”
霍紅顏慢慢取下了掉在她臉上的蟒蛇,同樣陰笑了一陣。下一秒,便聞她敞開了嗓門,對着清閒咆哮道,“那你他媽在我紅顏臺裡放殺人蝶是幾個意思?”她甩手扔掉蟒蛇,雙手緊緊摁在清閒的左右各一側的肩膀上,拼了命的搖晃着,怒吼道,“你——當——老孃——很喜歡——這個——驚喜嗎?!”
二人的咆哮聲一陣比一陣大,讓在場所有人都被他倆給搞得不得不用雙手緊緊按着自己的耳朵。純覓清小聲嘀咕道,“這一吼,震天動地,完全是想把咱們往地府送!”
純覓清趁機會轉身就跑,邊跑邊吶喊道,“趁着這倆吵架!咱快逃命罷!”
驍呈哲跟了上去,感激涕零地道,“你的智商終於在線了嗎?”
燕憶懷拉着燕木昭就跑,湊近他倆。燕憶懷就對着純覓清斥道,“現在才知道該幹什麼,你的智商是被狗啃了嗎?”
純覓清答道,“是被我媳婦啃沒的!”
驍呈哲道,“師嫂表示你禮貌嗎?”
話音剛落,天上便下起了一陣‘暴風雨’,無數條蟒蛇長伸着舌頭從天而降,‘啪啪啪——’光是五人在寢宮內跑了一圈,身上就被從天而降的蟒蛇給砸了個十來八次。蟒蛇次次中擊五人的頭部、背部、脖頸、落在新秋脖頸上的其中一隻蟒蛇掉的狠了,一時氣憤,乾脆‘咔——’用它那滿嘴的尖牙直衝而去。幸好新秋反應快,及時一掌拍過去,將正準備咬他的蟒蛇給打飛了出去,蟒蛇揮舞着蛇尾被他扔到了驍呈哲的臉上。蟒蛇甩着蛇尾,趴在驍呈哲臉上,‘啪啪啪——’一連甩了驍呈哲三個大耳刮子,最後才氣鼓鼓的摔到地上走了。
燕憶懷的臉上一連天降了好幾只蟒蛇,她乾脆甩着自己的臉,‘咻咻咻——’的將蟒蛇甩飛,這些蟒蛇們通通砸在了驍呈哲的胸前,最後暈頭轉向的掉在地上。
純覓清大叫一聲‘啊呀——’,擡起被蟒蛇纏繞着的右腳,‘砰砰砰——’看都沒看就往驍呈哲腳上使勁一連好幾踩,把驍呈哲踩的不斷面露難受神情,直到純覓清好不容易把腳上的蟒蛇給踩跑了,他才擡起腳來,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驍呈哲那張不斷抽搐的嘴角。這才反應過來,一副抱歉的模樣道,“阿哲!師兄不是故意的!”
驍呈哲顫顫巍巍地擡起了自己被踩的紅腫的雙腳,痛呼道,“你就不能想想你方纔踩的東西是不是就像人的腳呢?”
燕木昭將掉在自己肩膀上的蟒蛇給甩手一扔,‘砰——’一聲再次給驍呈哲略微紅潤的臉色又加了道色彩。
驍呈哲心內放聲咆哮道,“你們是不能注意一下你們的身後是否有人嗎?!”
純覓清吶喊道,“老天爺開恩了!天上沒有蟒蛇雨了!”
聞言,驍呈哲開心的不能自已,心內激動地道,“我終於解脫了!”
下一秒,便見五人前方閃現了整整五道若隱若現,異常龐大的綠色龍捲風。五人定睛一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疲憊焦急感再次涌起,那五卷龍捲風,居然又是在竹林裡碰上的那羣殺人蝶!
驍呈哲/純覓清/新秋直呼道,“你們不要過來啊!”
‘咻咻咻——’伴着一陣宛如潮水般的撲騰聲過後,五人的身上皆是大大小小的,被殺人蝶一番毫無規律的橫衝直撞而造出來的細微紅疤。
燕憶懷暗罵道,“艹!這些蝴蝶真是活膩歪了!”
純覓清道,“你們要賠我的臉部受傷費!”
新秋補充道,“還有我的心靈驚嚇費!”
驍呈哲跺腳道,“一個勁就只知道猛衝,你們就不能歇會兒……啊呸!是朝着沒人的地方衝嗎?”
燕木昭道,“沒有路。”
此言一出,方纔還在抱怨的四人立刻換了臉色,紛紛扭頭,看着燕木昭,疑道,“什麼路?”
燕木昭道,“我們一直在寢宮裡反覆奔跑着。”
此言一出,四人紛紛轉着頭,東張西望的看向四周:這尼瑪不還是清閒的美人塌前嗎?
純覓清抓耳撓腮道,“我們被困住了!”
美人塌前,清閒正和霍紅顏相對視着。清閒的身後是琳琅滿目的殺人蝶,霍紅顏的身後則是一大波的毒蟒蛇。二人目光皆是兇狠,氣勢皆是洶涌澎湃。霍紅顏冷笑着仔仔細細的撫摸着她手中的蛇鞭,清閒亦是目光輕蔑的拿着自己手中的竹笛。誰也不讓誰的對視着。
新秋上前,道,“清淨宮主,我們找不着出口了!”
清閒不耐煩地道,“等本宮與十毒娘打完了,再送你們出去!”話音剛落,霍紅顏便‘啪——’一‘鞭子’對着清閒的胸部甩了過去,清閒見狀,專心致志的吹起了手中笛,竹笛孔裡‘咻咻咻——’的飛射出整整幾十根飛針,對着舞在他上方的蟒蛇們就是好幾擊,見着飛針,蟒蛇們動作十分嫺熟的舞着它們的腰,‘咻咻咻——’讓清閒射出去的飛針都給落了個空,毫髮無損的縱身摔在了地上。
新秋道,“我們要……”此時,天邊降下一陣龍捲風,成羣結隊的殺人蝶直接卷着新秋將他給帶到了驍呈哲身旁,隨即撲騰着翅膀迅速飛去了清閒的身後。
似是爲了防止五人妨礙他們,好幾十條蟒蛇爬行在地上,在五人面前擺出了個龐大的蛇字體的‘請勿打擾’四個大字。
見此,五人紛紛安靜了下來,即使是他們想迅速離開也不成了,寢宮沒有門,也沒有窗,什麼在肉眼裡能見着的通道都沒有。又有霍紅顏和清閒的那羣得力助手在,他們若是當衆與他們反抗,怕只會落得個棘手的下場。
清閒吹着笛子,笛孔中的飛針‘咻咻咻——’幾下直往霍紅顏的胸前射去。霍紅顏甩‘鞭’,用‘鞭’身一遍掃過飛針,身形輕盈的飛針壓根承受不住重物的阻擋,霍紅顏只用甩一下,飛針便齊齊射歪了方向‘咔咔咔——’通通射飛了。
清閒吹着笛子將笛孔裡的飛針往霍紅顏的肩膀射去,霍紅顏猛地一跳,對着他就是一‘鞭’,‘鞭’身直往清閒的臉上甩去。清閒臨危不亂,仍舊對着霍紅顏的肩膀上射着飛針。不出他所料,當霍紅顏的‘鞭子’飛舞在他臉上時,‘鞭子’便‘唰——’一聲全散了開來。蟒蛇們個個長舌着舌頭對着清閒的雙腿就準備撲上去。
殺人蝶們見狀,也紛紛撲騰着翅膀對着蟒蛇們撲了過去。它們用着自己的身體將蟒蛇們通通捲入了它們的翅膀中,讓蟒蛇們失去自由擺動身體的機會,只能一個勁的長伸着舌頭嘶叫着。
不到三秒鐘,被卷在殺人蝶翅膀中的蟒蛇們已經開始‘嗷——’地往殺人蝶的身上咬去。殺人蝶們的翅膀在空中閃現的更快了,它們帶着蟒蛇們飛上了天空。下一秒,‘咚咚咚——’幾聲,十幾個蠶蛹和十幾個蝴蝶的屍身便摔落在了地上。
霍紅顏道,“平手。”說着,她猛地一蹲身,將‘鞭子’給甩在了清閒的雙腳上。清閒邊吹着笛子邊朝天一跳,躲過了‘鞭子’的襲擊。可當他雙腳落地時,霍紅顏卻縱身趴在了地上,只見她抓着‘鞭子’又對着清閒的雙腳抽了過去。
清閒再次一跳,飛針‘咻咻咻——’地射死了蛇鞭最首的三隻蟒蛇。正當清閒準備再次降落時,他的身後又‘嘶嘶嘶——’地冒出一隻蟒蛇來。
清閒聽聞他耳後傳來的聲音,擡起了腳轉身對着那隻蟒蛇的脖子就是一擊,蟒蛇疼得‘嘶——’了聲,縱身往後退了些。一隻殺人蝶降落在了它頭上,對着蟒蛇就是‘撲棱撲棱——’轉了好幾個圈,直到將蟒蛇的全身都給裹成了個蠶蛹才停下。
目睹着二人的打架,燕憶懷心道,“他倆打了許久,彼此一直都毫髮無損,若是再這麼下去,我們要等下去的時間就多了。”
霍紅顏剛朝天又狠狠甩了一下‘鞭子’,兩隻殺人蝶就‘撲棱撲棱——’地飛了過來,它們個個在霍紅顏雙腳便纏繞着。霍紅顏感受到了自己腳邊傳來的聲音,想也不想就換了方向,揮着‘鞭子’直往自己腳上甩去。殺人蝶速度更快,迅速躲開了霍紅顏的‘鞭子’,蟒蛇們見馬上就要甩到自家主人的腳上了,當即分散開來,零零散散的蟒蛇一條接一條的掉落在霍紅顏腳邊,降落後再度爬起合成一條‘鞭子’。
清閒雙腳旁亦是給許許多多條蟒蛇給糾纏不休,他一邊得不斷地吹笛射針對付着自己腳旁的十幾條蟒蛇,一邊還得時刻注意着霍紅顏那邊的情況。眼睛一邊瞄上一邊瞄下的,五人看着都覺得他眼睛幾乎要閃出飛影來了。
燕憶懷心道,“不對,十毒娘明明會讀心術,如果要解決清淨宮主,那不是輕而易舉嗎?怎會到現在都沒能分出個勝負來?”燕憶懷對驍呈哲和純覓清問道,“清淨宮主也會讀心術嗎?”
二人紛紛搖了搖頭。
驍呈哲小聲道,“燕小姐你問本王這個幹嘛?本王對林隱莊的事情向來都是一概不知的。”
燕憶懷道,“你不知道,還搖頭?”
驍呈哲道,“跟風有錯嗎?”
純覓清道,“林隱莊我年年都去,認識的人可多了。林隱莊也就十毒娘和何莊主會讀心術,剩下的人一概不會。”
燕憶懷心道,“那他們爲何還會打成這樣?”
新秋拉了拉驍呈哲衣袖,小聲嘀咕道,“王爺,我們已經在這兒呆許久了,算算時辰,估計都太陽高照好些時候了。”
驍呈哲道,“本王知道。”他看着打的正激烈的二人,不免道,“本王只是怕,我們若是打擾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驍呈哲考慮的很是周到,林隱莊裡每個弟子的實力都驚人的可怖,上回在紅顏臺,光是一個水墨郎就能讓他膽戰心驚,他一直當作是他上回命大,兜裡竟還留有赫夢期送給他的銀針,否則,他上回估計都生死難定了。最關鍵的是,水墨郎居然還只是林隱莊裡最弱的一個弟子。清閒和霍紅顏顯然一人可頂幾十兵,他不敢上前阻撓。
純覓清道,“阿哲,你擔心對罷?”
驍呈哲道,“是。”
純覓清道,“那就讓我來罷!”
聞言,驍呈哲驚慌失措的扭頭看向他。只見純覓清馬不停蹄的奔到了清閒的身後,他來到清閒身後後就想也不想將窩在他雙腳四周的蟒蛇給胡亂抓了起來,對着霍紅顏的雙腳就是好幾擊暴擊。
霍紅顏還在處理着她雙腳旁的殺人蝶,蟒蛇們一窩峰通通砸在了她的雙腳上,砸在她雙腳上的蟒蛇數目多的擋住了她的視線。霍紅顏一時失去了方向,被殺人蝶們找着了機會。繞着霍紅顏的雙腳直接將她的雙腳連帶着落在她腳上的蟒蛇們一同裹成了個蠶蛹。霍紅顏登時動彈不得,她主動將‘鞭子’全部散開,自己則乖乖呆在原地,再也不做出任何動靜。在純覓清的劍的助力下,清閒腳旁的蟒蛇們都被消滅完了。最後,清閒平靜自若的放下了笛子,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霍紅顏。
純覓清比了個成功的手勢後便大步流星重新回到了隊伍裡。
霍紅顏輕嘆一聲,道,“純小將軍,你不也偷襲了我嗎?”
純覓清道,“抱歉啦。”
霍紅顏伸出手指,對着清閒就是一勾,示意他走過來。
清閒果真走了過來,他走到霍紅顏面前,靜靜地看着她,半語不發。
霍紅顏也沉默着,突然,她伸出雙臂,一把環住了清閒的腰,輕柔的揉了起來。清閒面色一紅,推了她一把,怒道,“霍紅顏你這個風流鬼!”
霍紅顏閉着雙眼,記憶尤深道,“師弟的腰,果真柔軟。誰若是娶了你,必定做夢都能笑醒。”
清閒羞紅了臉,道,“娶娶娶!誰敢娶我,我就……我就……”他咆哮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叫別人娶了去!”
霍紅顏伸出手指指了指清閒腳上穿的那雙老舊的白色鞋子。
清閒怒吼道,“霍——紅——顏!”
霍紅顏擡手‘啪——’甩了清閒一巴掌,這時水墨郎才從天而降,他一腳踢開清閒,自己則安全落在了地上,他蹲下身,拔/出腰間劍幫霍紅顏砍掉了裹着她雙腳的蠶蛹,霍紅顏的雙腳重新恢復了自由,只見她抓着水墨郎的手腕,二人便用輕功飛去了天上。霍紅顏臨走前還不忘調戲清閒,道,“清閒師弟,記得多備點嫁妝,可別在婆家那兒丟了臉啊!”
清閒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倆,跺腳道,“誰準你提他的!”跺着跺着,清閒雙瞳裡閃現出了幾分傷痛。傷痛和憤怒混夾着,使他咆哮的聲音愈來愈大。
驍呈哲/純覓清/新秋恍然大悟道,“歡喜冤家的師姐弟二人!”
話音剛落,殺人蝶們便撲騰着翅膀飛在了五人周邊,以最快的速度將五人裹成了一個大大的蠶蛹,載着五人飛出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