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如永沙，彈指剎那。
接下來雖然還有挑戰，但是出奇的全都失敗。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打破命運的安排。四次失敗過後，便無人再挑戰地階了。
穆寒蟬沒有接受到挑戰。
他當然不想被挑戰，因爲接受戰鬥，就意味着可能受傷，而他並不想受傷。
地階挑戰結束了，但還有人階。
就在人階挑戰進行的時候，穆寒蟬問：“保護期是什麼意思？”因爲他想到了自己十三號地階修煉室門後的七行字。
“就是在此期間，禁止任何人挑戰你。”使者回答道。
又說：“天階的修煉室，保護期是到凝元六層。地階是到凝元三層，人階只有第一層是保護器。”
“那天人二階級，每月配發的靈石是多少？”
“天階每月發九十塊，人階每月發十塊。”
又過了幾天，穆寒蟬的修煉終於有所進度。凝元一層進步了7%。看到自己修煉《小三靈功/引》有所進步，便迫不及待的找到功法使者。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對什麼樣的存在來說，時間等於無有。”穆寒蟬說。
“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但是接連又接着幾聲慘叫，並且一聲比一聲悽慘。穆寒蟬終於忍不住了，打開室門出去看。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並不能代表我的意志。”
“不是的。並不是只有一個魔壇，但是每一千年只開啓一個，也只開啓一次，從一到九依次，你們是第九魔壇，就像太陽系與冥王星一樣。
隨後又像測試穆寒蟬腦子正不正常一樣問道：“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是多數人說了算，還是少數人說了算？”
你知道什麼叫做母宗嗎？
即使自己原先的宗門滅亡了，提起自己的身份，仍會說到自己的母宗？你真是個白眼狼。”
你居然要離開。
穆寒蟬並不這樣認爲，因爲有的人好像擠破了頭皮要進，有的人確實被掠來，而他也是因爲林夢鴿的離開迫不得已選的。
穆寒蟬也不關心自己的鄰居是誰，他心中念想的，是再過半個月又要發靈石了，又是六十塊。
使者若有所思，說道：“你知道修仙界平均來說，一個凝元境修士有多少身價嗎？”
心中想到：“這就是我的的財產，而且每月都會定時給。”
這就是修仙界的常識。
正在穆寒蟬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計劃和幻想的時候，忽然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思緒。
而就在這次，他碰到了人階修煉室的釋摩訶。
你知道無數修仙者都爲什麼稱自己第一個加入的宗門爲母宗嗎？
又過了半個月，終於到了再次配發靈石的時候，穆寒蟬也再次領到了自己的六十塊定額靈石。
而這次，卻沒有動靜了。
“還有下次？這次就是你的最後一次。”
“我”
使者卻說：“不要太在乎別人的感受，要以自己爲中心。別人的命算什麼，自己的心情最重要。”
忘掉你的父家吧，好好做魔壇的孩子，將來一切都是你的，世界盡在眼前。”
“你確定你要主動離開魔壇？”使者又重複了一遍。
穆寒蟬問使者：“他就這樣完了？”
思索了好大一會，才又開口說道：“我認爲這是不正確的。”
“確定。”
使者卻不以爲然，說道：“等你出了魔壇，你就會知道一塊靈石到底有多難掙！等你一生窮苦潦倒的時候，
你就後悔當初的愚蠢決定，
懷念生養你魔壇，並會想到，你在做魔子的時候，是多麼的充裕和富足，如同嬰兒在母親之腹。”
“是佛，還是魔？”
自從擁有了地階修煉室後，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他甚至連自己的鄰居，十二，十一，十四，十五，都沒有見到過。
那侍女怯懦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穆寒蟬沉默。
又過了兩週，穆寒蟬憑着靜心努力修煉《小三靈功/一》，修爲有了不小的進步。進度已經是百之十七。
釋摩訶對穆寒蟬說：“有人說，時間它不存在，你認可嗎？”
“生養我的是我的父母，不是魔壇。”
於是乎，穆寒蟬對比了之後發現，即使有更高級的天階級修煉室的存在，但對比起來，自己仍然是資源充沛，地位優越的。
問道：“現在可以賣給我《小三靈功/一》了嗎？”
他頓時覺得自己是無比的幸運。雖說還有天階的發的更多，但是對比其他人來說，自己卻是2人之下，269人之上。
我告訴你，從魔壇開創至今，從未有過一個擁有上等修煉室的魔子主動離壇。”
穆寒蟬回答：“58塊。”
“但對道來說，是間遠恆初，時如永沙。”
使者說：“虧你還知道這個世界少數人說了算，魔壇就是要把你培養成那少數人，擁有極大能力，掌握極大權利，把控修仙界運轉和走向的人。
“六大魔宗就培養我們這兩三百個人嗎？”
穆寒蟬在自己的修煉室中有些呆呆的看着手中一窩拇指大小的靈石。一個手都抓不住，要兩隻手捧着還溢出。
“愚蠢至極！”使者忍不住罵道。
“是的，因爲真正的道，不僅存在於我們人類之前，甚至都存在於星辰之前，也就是說，宇宙都還沒有出現的時候，道就已然存在了，所以強如星辰，壽比天地，是聞道的門檻。”
當穆寒蟬突破到凝元一層並穩固修爲的時候，魔壇使者曾敲門來訪過。所爲之事是叫穆寒蟬加入魔道籍。
“穆寒蟬。”
接下來便是配發靈石。
又說：“而且是一到十二層的平均值。”
地階修煉室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魔壇使者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穆寒蟬，說道：“你確定？”
“他殺人不需要負責嗎？”
穆寒蟬沉默了下，然後便回答道：“少數人。”
地階修煉室中的聚靈陣法一共有七層，每層的靈氣濃郁程度都倍增，當然耗靈度也倍增，修煉速度也倍增。
“這，我怎能以抹殺生命而悅自己眼目呢？”
很快，全部的挑戰便結束了。只有十幾個公共修煉區域的奪得了人階修煉室。
天階修煉室本來是有三個位置，只是最後一個人在得到天階修煉室後，忽然莫名其妙的暴斃。於是如今魔子便只剩下了297個。
“我想應該是道。不是禪宗的道，而是太初的道，存在於星辰都未出現之前。”
“那我們修煉所謂的星辰境是因此而命名的嗎？”
又說：“但對我來說，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時間的變遷，因爲我的心中既有思念，也有期盼。我離我的念想越近，我便知道時間它又往前走了很遠。”
“那，假如有一個存在，沒有時間的概念，超越時間和空間，你說會是什麼呢？”
然而穆寒蟬卻拒絕了，理由是他不準備在魔壇久待，他到時候要回家。
“我不是讓你送三魂散嗎？你怎麼給我送的五逆粉？”
又說：“魔壇花這麼大資源培育你，是指望你爲魔道效力，不是你讓你回你所謂的家去的。
“那個是另一碼事。”
“什麼呢？你不想殺我了嗎？”
“修仙界的人有這麼窮嗎？凝元境的平均身家才八十塊？”
這次發了靈石，他心想：“我一定待把修煉室裡的聚靈陣法開啓到第三層，每天耗靈五塊，但是修煉速度卻增加十五倍。”
使者又說：“所以，你看誰不順眼，你可以殺了他，只要你有能力。”
使者問道：“你現在有多少靈石了？”
“不需要。不要說他，你也是一樣。你殺人也不需要負責。”
穆寒蟬想了下說：“我確定。”
“不是別人太窮。而是你太富裕。”
就這樣，他把那個侍女殺了。然後毫不在意的回到了自己的修煉室繼續修煉。
十四號修煉室的魔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說：“我的手又沾染了卑賤人的血。”
“我不知道。”
只見是自己隔壁十四號地階修煉室的，正對着一個侍女大聲怒喝。
你們是第九代魔子，恐怕也是最後一代魔子了。”
“你錯了！魔壇是你修仙的真正起點，你就是由魔壇所生。你在魔壇成長變強，這一過程就是養。
那侍女還想說些什麼，卻“啊”的一聲慘叫中斷了。
“嗯？”
“魔道早有研究，魔道的多數研究成果，魔壇都持有，因爲魔壇是六大超級魔宗聯合成立的。”
“對我們來說，時間轉瞬即逝，是彈指剎那。”
“你覺得還有什麼後續嗎？”
使者說：“80塊。”
是很特別的存在，也是唯一延伸到向正道招收的一個魔壇。
穆寒蟬本以爲是什麼意外，沒多想。
“招收嗎？”
穆寒蟬還是堅定的回答道：“不，我還是要回去，因爲那裡有我愛的人。”
“女人？”
“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最缺的就是女人。在你什麼都有的時候，你最不缺的也是女人。”
魔壇使者搖了搖頭說：“你不是傻，而是蠢。你陷入自己錯誤的信念不可自拔，你這種想法，狗聽了都要搖頭。”
(本章完)